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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到哪儿去? /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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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事儿!”她停顿了一下。我听到高跟鞋碰撞地板的声音。
  “萌啊,他最近好像真有点问题,和我也老是说这说那的,说的都不着边际。平常他都不这样。老姨帮你骂过去了,别难受哈。”
  胡扯。他每年都这样。
  “我才没生气。他精神不好你大过年的就别放他出来了,你得想办法给他抓起来,送精神病院。你儿子都让他给训成啥样了,他都三十岁了,活的一点尊严没有。他喝酒都进医院了,你不知道吗?你想让他去死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管他家那堆破事儿,但我就是看不下去。
  我还没说完,我妈一脚给我从炕上踹下地。我感觉我屁股都快裂成四瓣了。
  “你干啥!”我烦得很。
  “我在和我妈说话。她踹我。”
  “我也管不了你大姨父啊,咱们说啥,他都无所谓,怎么劝都没用,爱咋咋地吧。我也和我儿子唠过嗑,咱都尽力了。这爷俩都不听劝。”她似乎不想再说什么,或者是没什么说的了,沉默,又笑了笑。
  “好吧。”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早就应该料到这一切,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既然解决不了问题,我连这个电话都不应该打。
  “那你好好照顾他,好好和他说,我先挂电话了。我就是来道个歉的。”
  “行,萌,新年快乐!”标准新年时期的电话结束语。
  “嗯,老姨,新年快乐。”嘟…
  嘁。真是一堆破事。
  “你刚才踹我干嘛?”我问我妈。
  “你说的啥玩意啊?大过年说死,啥玩意啊?让你道个歉,你给人添堵?”
  “谁让他们一家有毛病还出来祸害人?一家三口,一个见人就骂骂咧咧,一个啥也干不了,管不了,一个骂不还口,只会哭。他们家里人的事,自己内部消化得了,还出来祸害人,还敢骂我爹,还敢骂我姥,他真是没长脑子。我道歉是为了让那弱智好受点,和他是个弱智没有任何影响。”
  “那也…”
  “行了吧。那人就是有毛病,你踹孩子干嘛?他脑子有病活该挨骂,老头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他都骂。行了,太晚了,睡觉吧,啥事儿明天再说。”我爹打断我妈。
  我真觉得爹有时候还是挺明智的,不然他也不会是我爹。
  我今晚就一直在被窝里用复盘这件事,越想越开心。兴奋得我睡不着。
  半夜我给爸妈叫醒,和他们总结一下这件事。我们狠狠地嘲笑了“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那句话。
  那话我们每个人都学了好几遍。我们还给我表哥想办法,想着如何和他爹沟通,如何更好地生活。但我们放弃了,这问题只有从根源解决才行,根源就是他自己,因为我们一致认为我大姨父这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差不多是我在车上说的那些,再多说也没啥用。
  我本来想给我表哥打电话,给他打打劲,后来我寻思,这话不好直接说,他被他爹打骂好几十年了,这种问题他自己肯定知道怎么解决。所以我没多嘴,说完了回屋就睡了。
  晚上,我梦到了我住我姥家,她给我烧了大锅菜。那锅菜的香气仿佛在鼻尖游走,如一缕缕诱人的幽香,让味蕾在期待中跃动不已。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它们扩散在空气中的分子轻轻地触动了我的感官,让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这香气如细密的缕缕融入空气,让人心头生出一股渴望,只想立刻尝个滋味。
  我姥姥就在饭锅边,坐在马扎上,佝偻个背,给我细细地讲世界的组成和意识的原理。过一会,我姥拉着我的胳膊,飞入了星河。我还在想着那锅菜,就挣扎着醒了。
  醒来我一摸枕头,上边是我一滩口水,浓稠还滑溜溜的,真够恶心。我爸真的在厨房烧菜,怪不得梦里那么香。
  我一堆同学在微信给我群发了那一堆复制粘贴拜年的东西。我就随便再复制一个另一个人的发回去。真够无聊,这似乎没一点意义,但他们总是乐此不疲发啊发。
  我吃完饭,又爬上了床。今晚跨年,我和我爸妈说,我得养精蓄锐,我平时也是凌晨四五点睡的。这就是个借口,我就想躺着。
  我还是在回想我大姨父的事。我开始有点后悔顶撞他。但他骂我爸,还骂我姥,算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肯定会过一会儿就忘了。
  每年跨年的保留节目是春天晚会。怎么说呢,我相信大部分年轻人就是冲着相声小品去的。
  我挺不理解,一堆人,好几百号人去舞台用身体摆个形状或者字儿,那种行为有什么审美和意义。像极了封建时期的求雨仪式。
  最近几年连好笑的小品和相声都没了,变成了教育式小品。那这个春天晚会就彻底变成了春节烘托气氛的白噪音。随意咯。
  包饺子。挺好的,我喜欢吃那个。在家吃饺子就是好,不用担心吃的饺子是芹菜馅的。
  上次我去我二姑家吃饺子,没想到是芹菜馅儿的,我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但为了给我二姑一点面子,我还是硬着头皮吃了第二个,就说我在减肥,饱了。
  我从小就对芹菜这味道有种极端的厌恶,我妈觉得我太娇气,说饥荒年代种种。她一月连着都做芹菜的料理。我就着白开水和馒头吃了一月。我爹实在看不下去,就给我包了堆蘑菇肉馅的饺子,我吃了个溜圆儿。
  我得承认,我挺挑食,但我不明白,既然能吃茄子豆角,为啥要吃芹菜,为啥非得做让我恶心的东西,我猜我妈就是想整我,贯彻她的“别挑食”的理念。真让我受不了。
  “三,二,一!过年啦!”
  我爹让我去放鞭炮,给了我手套和火柴。
  我就等着这个呢。虽然我觉得这玩意没啥意义,但看它们炸开就是觉得好玩。
  我拿着火柴,另一手护着火焰防止风吹灭它们。一瞬间,火种一触即发。随着火星的跳跃,鞭炮尾部燃起一道璀璨的火焰,伴随着噼啪的声响,鞭炮开始疯狂地旋转,如一颗迸发的流星,划过夜空。
  在短暂的璀璨中,鞭炮迅速燃尽,最后化作一缕余烟,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偶尔有没燃尽的鞭炮单个噼啪地响。在农场安静的夜空,这是暂时的热闹。
  感觉不错。
  过几天就要正式开学了。我多少有点慌张。时间那么不紧不慢的过去,这简直是要上刑场的感觉。这真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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