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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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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弋阳并未见到老人和小孩儿,直到洛水城后城门,一路上未见得两人的面。
  李弋阳着实有些疑惑,自己已经是一路小跑进了城,那老人可是瞎着眼,不可能走的如此迅速。想来他们并不在洛水城里住,准是在路上拐进了哪条小路。
  “唉!真是可惜!”李弋阳叹息道,他不可能每条岔路都去寻找一番,只能放弃。
  或许这就是老人所说的有缘即会相见,此时恐怕已是无缘了。
  李弋阳还未进洛水城,便听得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行人一阵骚动,纷纷让出道来。
  只见城内一女子驾着一匹白马飞奔而出,行人避让开来,生怕被女子骑乘的白马所撞。
  那女子莫约十五六岁,一身青衫,一张脸秀丽绝俗,似因骑马的缘故,导致脸色泛红。
  白马的左侧挂着一把宝剑,其剑鞘镂空雕刻成数朵梅花形状,露出其内剑身的寒光,甚是惊艳。
  李弋阳所站位置,不巧便被剑身的反光照射到了眼睛,这一闭眼的功夫,便发觉眼睛刺痛不已。再睁眼时已然不见女子的身影,只能听见远处传来急速的马蹄声。
  李弋阳揉了揉刺痛的眼睛,耳旁便传来行人的谈论声。
  “这女子是什么人?在闹市便敢骑着马驰骋。”
  “想来是某位达官显贵家的女儿。”
  “看她身上的衣装便知身份不凡,尤其是那把佩剑,定是一把宝剑。”
  ……
  “你们可就孤陋寡闻了,方才那女子可是洛城主的女儿呀。”其中一位穿着稍显华丽的男子向大伙儿说明那青衫女子的来历。
  “洛小姐在万乾山庄习武十年,回来的次数甚少,你们不认识她确实正常。”男子继续说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弋阳听到洛城主三个字后,便想到了洛白绫。想来洛水城也无第二个姓洛的城主了。
  还未见到洛城主,反而碰巧遇到了他的女儿。这缘分,可真是妙呀!
  不过见那女子性格放浪,稍显刁蛮之意,不知那女子是否随她父亲。李弋阳心中想到。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问道。
  只见那年轻男子双手环抱,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方才不是有人说到那匹白马腰间挂着的宝剑吗?大家可曾听闻丹州王家每年都会举办的‘寻剑’比试大会?”
  “当然知道,‘寻剑’大会便是年轻一代中那些天赋异禀的人的比试,各个门派都会派出自己的门派的天骄。而且比试之后的天骄榜上第一名可是能够留名在武道碑上的。”
  “确是如此,但你可知为何是丹州王家来举办?”
  “丹州王家身名远扬,便是因为纯钧之剑的大名,公平公正,便是王家的代名词,自是只有王家才能担得起比武大会的主办。”
  年轻男子拍了拍手,点头称是。
  “在下不才,前年曾以散人的名义参加过这比试大会,虽没得什么名次,但是也算涨了见识。我便在那大会上见过方才那姑娘的那把佩剑。
  “当时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与王家家主共同坐于看台之上,我便在台下见了万乾山庄的庄主佩戴的便是那柄梅花剑。
  “大家应该都知晓去年的传闻,万乾山庄庄主将自己的佩剑传与了自己的得意弟子,便是那洛城主的女儿洛花离。”
  男子说完,众人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李弋阳不曾对世事有所了解,对于男子说的这些听着有些难以理解,索性也不再花费心思去思考了。
  他对洛花离有些兴趣,毕竟是洛白绫的女儿。
  李弋阳于是便向身旁的路人问道:“那洛花离如此任性,不知洛城主的为人如何?”
  李弋阳把自己装作一个外来人,毕竟来洛闵寺上香的外乡人不在少数,装作不了解洛水城也很正常。
  被李弋阳询问的那人长着一张方正的脸,身强体壮,眉毛浓郁,眼睛眯着,不知是小还是没睁开的缘故。
  他见李弋阳细皮嫩肉的,也不收敛,便大声呵斥到:“洛城主为人可是清正廉洁,落落大方,从不压榨百姓,百姓都尊称他为‘白衣城主’,也就是洛小姐在外边习武任性惯了,才会让你产生如此想法。”
  李弋阳连忙捂住了耳朵,这人的声音过于粗犷,震得他的耳朵都有点耳鸣了。
  好在路人没在意这边的情况,都在窃窃私语完后各回各家了。
  李弋阳听得这人说到洛白绫是位品行甚佳的城主,对于洛城主的猜疑便消散不少。
  见李弋阳默默地点着头,那人疑心渐起,上下打量着李弋阳,忽然惊呼道:“你是不是有病?”
  李弋阳立马抿着嘴,稍有生气,这人好不懂礼仪,张口便问他人有病否。
  李弋阳淡淡说道:“在下确实身患疾病,并且毫无根治之法,不久于世了。”
  见李弋阳这般平淡的说出自己的病情,那人吃惊地说道:“我方才见你只是以为身子虚了点,不曾想身患重疾,如此大好时光却将英年早逝,实在令人唏嘘。”
  那人沉重地叹着气,感慨不已,但是一张粗犷的脸庞配上唏嘘的表情着实有些难以形容。
  “我是开玩笑的,你可莫要当真。”李弋阳虽说的是实情,但是也没曾想此人居然就信了,顿时有些慌乱了。他可不想惹得他人为自己伤心。
  这天下为自己病情担忧的人够多了,李弋阳也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默默地消失。
  “可我观你情况,却并非玩笑之语呀?”此人摇头否认李弋阳的说法,“你的脸色苍白无血色,想来病情很是严重了。”
  李弋阳摇了摇头,说道:“我面无血色是因为我是一个僧人,不食荤腥,且不常外出,皮肤自然苍白。”
  李弋阳取下自己头巾,露出和尚的标志。
  那人被李弋阳的身份吓了一跳,如此清秀的和尚他还真没见过。
  但是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沐阳的百姓对于头发极为看重,若不是想昄依佛门,任谁也不会剃光头发在街上行走。这可是要被送入官府遭受牢狱之灾的。
  “小师傅是从哪儿来的?”此人问道。
  “洛闵寺,我因在寺内隐居近五年,他人未见过我的模样,我也并不知晓山下的种种,还望施主不要再过问这些事情。”李弋阳许对这些询问有些烦躁了,所以便向他明说了身份。
  “难怪从未见过小师傅。”那人回道,“且先进城去吧,我是这洛水城的铁匠,名叫方建,店铺恰巧在这附近,若小师傅不嫌弃的话,可去我那儿休息片刻。”
  “小师傅千万别生气,方才说你患疾之事是我口直心快了。因我家孩儿与你一般,近几日脸色苍白,食欲大减,身体愈发虚弱。我寻那镇上大夫,也无法医治小儿的病。”
  “原本今日我要去那洛闵寺求得佛祖保佑,虽说……也只是求得一丝慰藉,但万一真显灵了呢?”
  方铁匠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希望李弋阳莫要因为此事埋怨于他。
  李弋阳自然不会因此埋怨他,只是听得方铁匠说起自己孩儿患病的事后,便对方建说道:“我自幼学过医,正巧可以看看你家孩儿病况,虽不一定能医治好,但至少可以试试?”
  方建眼前一亮,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师傅还懂医术,虽有所怀疑,但尝试总是好的,要不然自家孩子可不知还能撑得了几天。
  “如此甚好,那小师傅便随我进城吧。”方建欣喜过望,便拉着李弋阳的手往洛水城内走去。
  李弋阳带好头巾,心想先去见见那孩儿得了什么病,再去寻洛城主也不迟,毕竟救人要紧。
  进入洛水城后,大路两旁的小贩子多是卖香火的,不过这城后却建了不少酒楼,许是为慕名来洛闵寺的游人提供饮食住宿的场所。
  这洛水城虽说距沐阳王都最远,但是此处的繁华景象与李弋阳记忆当中的王都差不得多少。
  这洛水城内主路上铺有青砖,两侧植有一排梧桐树用于成荫纳凉。那些小贩们便将摊位摆于树下,却不曾听到吆呼声,只是静等着客官的来到。
  这副昌盛模样想来与方建口中那味清正廉洁的洛城主有关了。
  “如此繁荣模样堪比王都了。”李弋阳不惊赞叹道。
  “确是如此,自从十年前洛城主来这儿,洛城主视民如子,重农轻商,重视教育,对洛水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才有了今天的面貌。”方建解释道。
  “洛水城的四家书院,都是洛城主花钱建造的。而且书院不限男女,我家女儿便是在浣溪书院跟着夫子教学。”
  如此清明的城主,倒想引起了李弋阳强烈的兴趣。
  清正,开明,教化,育人,这洛城主的治城理念很是开放,虽先辈中有不少雅士提出并践行过,但真正成功的却很少。
  当今名为书香之城的“无念城”,其城主算得一个。
  李弋阳年幼时便听闻过书香之城的大名,不过因其位于姬天朝王都附近,他也没得机会前往。
  虽此理念能使百姓开化,但各国必不会举国推行,其中缘由掌权之人心中自然知晓。
  李弋阳见到路上有不少书生模样的行人,穿着素衣,言行举止张弛有度,便从气质上能看出与他人的区别。他们成群结队,有说有笑地从李弋阳面前走过。
  李弋阳想起了圆弘师兄。
  圆弘师兄知识渊博,学富五车,虽不常在他人面前显露,但举手投足间便有大家之气,落落大方。
  却不知圆弘师兄所学知识师承何处?李弋阳心想以圆弘师兄读书人的气质,必然师承一代名师,但天下名师众多,圆弘师兄也不曾透露,要不然李弋阳还真想在最后的时刻登门拜访。
  跟随方建走了不远,进了一条岔路,一年轻小贩搬了条板凳坐于左侧树下,他后方摆放着锹,铲,犁等一排排农具。而左侧那一栋土房,墙上挂着不少铁制品,有些还未成型,一张木桌上摆放有各式各样的武器,匕首,剑,刀等形状样式各不相同。
  想来这些武器都有各自的样式名字,但李弋阳对此一窍不通,若是让他来说,只得以武器的长短给它们命名。
  木桌后方便是一炉炭火,燃了过半,应该是方建出来时烧的。
  “哟,方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贩显然认识方建,他刚睡醒,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踉踉跄跄地凑了上来。
  “二河,我在路上碰到这位小师傅,他恰巧懂点医术,我便带他过来看看。”方建解释道。
  这位名叫二河的小贩向着李弋阳瞅了两眼,使劲地摇着头,似乎还有些晕。
  二河用着力拉住了方建的粗麻衣,将方建拉到一旁。
  “哈……”他刚想说话,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切。
  “二河,你没有休息好吗?”方建见二河一副瞌睡的模样,以为他昨晚没有睡好。
  二河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自己瞌睡的情况,他小声对方建说道:“这人如此年轻,莫不是江湖骗子,方哥,你可不要病急乱投医呀。”
  “可不能乱说。”方建连忙说道,“这位师傅身份特殊,切不可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二河还不知晓李弋阳僧人的身份,方建便担心二河说错话惹恼了李弋阳。二河一听方建如此紧张,不太聪慧的脑子运转迅速,结合李弋阳细皮嫩肉的模样,想来是个自己惹不起的角色。
  二河连忙赔笑着对李弋阳说道:“这位大夫,方才我话说太过莽撞了,是我的不对。”
  李弋阳摇头,眼睛向着二河身上瞄了好几眼,平静地回复道:“大哥不必如此,小弟也只是一介平民,不用和我客气的。”
  二河虽头脑简单了些,但自方才被方建提点,若是平民百姓怎么可能长的这么俊俏。但是听得李弋阳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二河也放下了不安的心。
  “这位是卓二河,在这里经营着农具的买卖,我家便在旁边,平时就打造些粗制的武器供给大户人家和巡检司使用,偶尔也会帮二河打造点农具。”方建向李弋阳介绍道。
  “先不说这些了罢,你家孩儿在哪儿呢?可没必要再耽搁了。”李弋阳现在却有些着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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