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哈劳斯国王

　　在帕拉汶的中心，有一个坚固无比的城堡，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兽，守护着斯瓦迪亚王室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同时，这个城堡也是斯瓦迪亚的政治中心。
　　君临整个斯瓦迪亚的国王代代在此行使他们的王权，因此这座古堡也往往被看作是王权的象征。
　　城堡的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前两侧站着一对高大威严的石狮，它们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走进城堡，可以看见内墙被镶嵌着很多金碧辉煌的宝石，每一块都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彰显着王室富有的财力。
　　在大屠杀结束的第二天，黑十字佣兵团的团长理查和帕拉汶商人被哈劳斯国王召见，他们被几个斯瓦迪亚骑士强制性的从居住处带入了帕拉汶城堡大厅，国王在此等待着他们。
　　大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华丽的挂毯，地面铺满了柔软的天鹅绒地毯，每一处都散发着浓郁的奢华气息，大厅的中央摆放着几张精致的红木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和饮品。
　　而那位残暴无情的国王，正坐在他的王座之上，眼神冷漠的看着理查两人。
　　理查也看着这个游戏里再熟悉不过的角色，这次碰面，因为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次篡位者，所以在内心还颇有有些尴尬。
　　哈劳斯？
　　哈老四！
　　“国王陛下。”
　　“我就是黑十字佣兵团的团长理查。”
　　“愿您身体安康！”
　　尽管内心对其调侃不已，但理查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弯腰对国王行了一礼，毕竟这是随时能要了他的命的存在，不再是游戏里的NPC。
　　“陛下。”
　　“您最忠诚的仆人比尔随时愿意为您效劳！”
　　帕拉汶商人也行了一礼，模样比理查要卑微得多，只能说不愧是商人，审视时度的本事很强，表演的本事也不错。
　　哈劳斯国王，已经年过半百，他的外貌苍老而威严，他高大的身躯笔挺而挺拔，他的头发已经斑白，但他的目光依然锐利如鹰，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份威严却让人不敢有丝毫轻慢。
　　这位老人坐在王座上，他的目光扫视着理查和帕拉汶商人，透露出一丝丝的怀疑和冷意。
　　“比尔，我的老朋友，还有理查，你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接下来的问题，我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我。”
　　“就在昨天，我的帕拉汶里发生了一起暴动，你们作为参与其中的佣兵团长和商人，看在那些无辜被杀的市民的份上，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理查和帕拉汶商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他们的生死。
　　在过去，这位国王已经用实际行动一遍遍证明了他的冷酷无情，若是他们的回答不能让这位国王满意，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毫不意外的死亡，甚至会祸及家人。
　　于是在他们被带过来之前，帕拉汶商人就找过理查串好口供了。
　　第一，若有可能，他们不承认他们参与了暴动，撇清所有的关系。
　　第二，就算被迫承认自己真的参与了暴动，也要将杀死城防哨兵队长的罪责推给暴动被杀的市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领头发起了暴动！
　　只要国王没有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缴纳足够的钱财作为“补偿”，帕拉汶商人和理查就很有可能被无罪释放。
　　在中世纪，消息并不灵通，哪怕是国王有自己的情报部门，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更何况这个暴动本身就是一个糊涂账，参与者更是大半被国王的军队给杀了，要了解消息那是更难了。
　　现在召见他们来，恐怕就是有人见过理查和帕拉汶商人参与最早的暴动的场景了，将其举报给了国王的手下才有这次的询问。
　　理查先开口说道：“陛下，帕拉汶城的市民之所以发生暴动，是因为他们感到被压迫和贫困，近年来，由于王国的财政困难，帕拉汶的税收不断增加，市民的生活越来越艰难，他们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所以才选择了抗议，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无组织的暴动。”
　　帕拉汶商人在旁补充道：“陛下，除了税收的问题，帕拉汶的市民们还面临着失业和食品短缺的困扰，最近一个月，许多工厂倒闭，大量人员失去了工作，生活无着无依，而且，最近几个月来，帕拉汶城的粮食供应出现了问题，导致市民们无法获得足够的食物，这恐怕也是市民们发起暴动的原因之一。”
　　哈劳斯国王听完理查和帕拉汶商人的解释，沉思了片刻，他意识到理查他们所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在国家管理上确实犯下了一些错误，而且没有及时关注市民们的生活状况，才导致了这场暴动的发生，对此，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斯瓦迪亚的强大，确实让我的子民们生活更困苦了。”
　　“不管如何，暴动是决不能被允许的，为了城中的秩序和安宁，我下令杀死了很多人，对此我感到很惋惜和愧疚……这件事也提醒了我，既然已经和罗多克签订了和平条约，那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更关注帕拉汶市民的生活，也会酌情减少一些徭役和赋税。”
　　理查和帕拉汶商人听到国王的承诺，理查不以为然，商人则是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都知道，如果哈劳斯国王能够兑现他的承诺，市民的生活将会得到改善，帕拉汶城将会重新恢复和谐与繁荣。
　　关键在于国王的承诺是否得到兑现。
　　理查认为不会。
　　而帕拉汶商人则是对此抱有幻想。
　　“但是！”
　　国王话锋一转，矛头直指问题的中心。
　　“我的任命的城防哨兵队长在最初的暴动中被杀了，而你们，恰好就在现场，你们，我该不该怀疑，就是你们杀死的他，甚至于，就是你们发起的这场暴动？”
　　凭心而言，哈劳斯国王是一个很具威严的斯瓦迪亚君主，他身着华丽的王袍，坐在冰冷的王座上，看向理查等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决心，国王的质问如同利剑，若是没见过国王又胆怯的平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定会露出些许异样。
　　但理查和帕拉汶商人此刻已然戏精附体。
　　国王的声音充满了肯定：“理查，帕拉汶商人，你们要如实告诉我，你们是否参与了最早的暴动？是否杀死了我任命的官员？”
　　“如实招来，我一向是仁慈的君主，若是你们诚实，我定会宽大处理，但若是你们骗我的话——”
　　国王的话充满威胁，也充满谎言。
　　对于哈老四的质问，理查只能说一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既然已经决定要欺骗。
　　理查微微一笑，他的眼睛透露出真诚：“国王陛下，我只是一个从海外来到帕拉汶的小型佣兵团的团长，我绝无胆量参与暴动，我对您的统治充满敬意，没有任何理由参与到这场对我毫无益处的暴动中去。”
　　“请您相信我，昨天，我只是带着我的佣兵团去酒馆喝酒而已，恰巧被卷入了暴动之中。”
　　帕拉汶商人补充道：“陛下，我是来自帕拉汶的商人，我一直都是您最忠诚的臣民，做生意遵纪守法，和任何人都没有冲突，我没有任何理由参与这场暴动，更别说杀害您的官员，给我几个胆子我都不敢做啊。”
　　“事发当天，我正在检查我从诺德境内进口的货物，奈何暴动就突然发生了，我所有的货物都被暴民给洗劫一空，我恨那些暴民都来不及，更别说加入他们去干那些掉脑子的事情了，请您明察。”
　　国王沉默了片刻，他的眉头紧锁，思考着理查和帕拉汶商人的话语，他深知这两人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但他也不会轻易忽视这两个人的辩解。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多少可信任的情报，全部的真相与是非恐怕早已随着那场冲天大火消散一空了，哪怕是哈劳斯国王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能调查出令自己满意的全部真相。
　　虽然有市民看到理查和帕拉汶商人在最初的暴动中出现过，但具体情况如何哈劳斯国王根本无从得知。
　　国王在沉默，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理查和帕拉汶商人只能在下方忐忑不安等待着国王最后的判决。
　　“既然如此。”
　　“我就放心了，我很高兴你们没有参与到暴动之中。”
　　“但是，你们仍然有很大嫌疑，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至少也要给予我一些补偿，一人500第纳尔明天必须送到我的国库。”
　　最终，哈劳斯国王决定暂时相信理查和帕拉汶商人的话，但他仍然要求他们缴纳一笔不菲的罚金，作为对他们处在暴动现场的警告和惩罚。
　　“我们接受您的判决。”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仁慈的哈劳斯国王陛下。”
　　理查和帕拉汶商人并没有抗议，他们知道这是国王对他们的宽容，虽然他们不愿意支付这笔毫无理由的罚金，但他们明白，若是不交，第二天他们就得上中心广场的绞刑架，在众人的欢呼中死去。
　　“别高兴的太早。”
　　“另外，我对你们还有一个要求。”
　　“若是你们可以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才能真正放过你们。”
　　然而，哈劳斯国王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保持着对理查和帕拉汶商人的警惕和一丝丝恶意，他再度提出了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