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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学生与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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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白芷起床的时候,妈妈白薇已经出门了,对于昨晚的事情,白芷自己习惯了妈妈莫名其妙的脾气。她简单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就上学去了。
  隔着老远,白芷就看见站在一中门口抽着烟的妖精还有她身边的大牙,过往的一中学生带着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们。妖精没有在意身边那些自命不凡的一中学生,熟练地吐着一个又一个烟圈。白芷昨天晚上走的突然,包什么的都没有带,妖精给她送过来了。看见白芷过来了,妖精跟她打了个招呼,把手上的烟屁股扔在地上,抬脚碾了碾。
  “昨天晚上那群人我知道是谁了,居然是六中的人,那群人不敢惹我居然来打你的主意,这件事情不会这么了的。”妖精把包递给白芷,又掏出一根烟。白芷知道妖精朋友多,路子广,昨晚的事情她是知道了,就笑着对妖精说“妖精女侠,小女子我就靠你罩着了。”妖精邪魅地冲着白芷一笑“好说好说,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人,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在他们追不到你的时候撞上枪口了,听说是路过听说他们在骂你,就充了下英雄替你说了句话,被他们暴打一顿,全当出气了,你的小粉丝还真不少啊。”“啊?还有这事?”白芷在心里替那个倒霉鬼默哀了一下。
  “呐,这是我给你做的巧克力曲奇饼,给你压压惊啊。”大牙递给白芷一袋饼干。“谢谢大牙,以后谁娶了我们大牙,福气可真好,毕竟我们大牙的手艺可是一级棒的。”白芷从大牙手里拿过饼干,大牙总是那么贴心,送白芷的饼干小点心都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儿。
  白芷走进教室,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白芷进来就都住了嘴,诡异的安静。白芷撇了撇嘴,不想理他们,放下包,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可惜这时候老是有些苍蝇嗡嗡地吵人。白芷正朦朦胧胧地睡着,那个由班主任亲自任命,满脸的痘痘散发着浓郁青春气息的班长把白芷吵醒了。白芷睁开眼,看见班长站在面前,恶声恶气地说“白芷,教导主任让你去办公楼他办公室一下。”说完她就像躲瘟疫一样快步走开了。
  白芷无语地看着她,其他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想,才刚开学,自己似乎也没有犯什么事儿啊,教导主任找自己做什么。
  走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白芷敲门进去,就看见教导主任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白芷有点莫名其妙,本着自己没犯事,也不怕他。
  白芷站在教导主任面前,教导主任原本想用眼神震慑一下白芷,可奈何白芷一点都没有get到他威慑的气息,他只好开口严肃地说“你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你知道犯了什么错了吗?”
  白芷心里懵逼,昨晚自己还是一位受害者呢,这还是自己的错?想是这么想,白芷说“昨天晚上我在丽豪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然后就回家了,我并不知道我所谓错误在哪里。”
  教导主任用手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势汹汹地说“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我儿子吴新是不是你让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听到这里,白芷总算明白为什么教导主任要找她了,原来昨天晚上的那个倒霉蛋是吴新啊。
  白芷把手一摊,说“不是我叫人把你儿子揍一顿的。”教导主任被白芷气的双手颤抖地指着她,白芷看着他秃秃的头顶,仅剩不多的头发似乎又掉了几根。
  “如果不是你,我儿子好好的从补习班下课回来会被人家打一顿?还说不是你让人打的!你就是记恨我高一的时候给你的处分!”教导主任激动地指着她,口水都差点溅到她身上了。
  白芷看着他,退后几步冷笑了一声“教导主任,你说话的有证据,总不能因为你儿子被打了就说是我指使的,万一以后你儿子要是磕着碰着一点也说是我弄的?”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做错的事情不承认,给你的处分不会少,你好自为之!”教导主任见白芷的态度强硬,他的态度也更强硬,直接就给白芷盖棺定论了。
  白芷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处分,但是这种被人家无理由的污蔑还是挺不爽。翻了个白眼,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开除啊!”
  “你……”教导主任正在和白芷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教导主任对这个突然来访者很不爽,把怒气都撒在他身上“谁啊!没事不要敲门!敲什么敲!”
  门一打开,外边站的是居然是京墨和另一个男生,白芷认出京墨旁边的男生是他的好友左杨。虽然被迁怒了,但是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教导主任见到门口的京墨和左杨,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刻换上笑脸“京墨同学,你们有什么事情吗?”京墨礼貌地说“我们是来请假的,我们下个星期要去参加数学竞赛的封闭式集训,为期一个星期。”
  “噢,这件事情啊,没问题,这是可是为学校挣荣誉的事。这回的一等奖肯定又是你的了,到时候保送的名额就可以定下来了。左杨你可得加把劲啊!”左杨听了教导主任的话,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地说“诶,教导主任,你要是不拿我和京墨比的话,你会发现其实我也没不差。”其实左杨长得阳光帅气,性格又开朗,成绩虽比不上京墨,但也是年级前十,只是有一个这样子的优秀的没天理的好朋友,就衬得有点忧伤了,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京墨做朋友也是挺有压力的。左杨但是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依旧与京墨嘻嘻哈哈的。这两个人一起走,就是校园里一道风景了,一个阳光帅气,一个温柔有礼,不知道多少女生被迷倒在他们的校服裤下了。
  京墨谦逊地微笑着说“这次参加竞赛的选手实力都很强,不到最后还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教导主任听了京墨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一些鼓励他的话,口水四溅的,难为京墨保持他的涵养,没有避开。
  夸了京墨一阵之后,教导主任又看到站在一边的芷,没好声气地说“看看,人家京墨就会替学校替家人挣荣誉,你呢,就知道到处惹事败坏学校风气!”
  白芷一看他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不知道为什么,白芷不想让京墨看到自己这般模样,映衬得两个人的差距是那么遥不可及。当初京京腾叔叔把自己送到一中来,也是希望自己能过得好一点。白芷明白他的苦心,所以在学校她收敛自己的个性,不触到底线的事情她很少管,她只想安静地过完高中三年。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让自己好过,白芷冷冷地开口“如果说,作为一个老师,你没有调查出真相就污蔑自己的学生,那你还真的配不上老师这个称呼。”教导主任看到她不承认的样子,脸涨的通红,指着白芷就要骂。
  京墨在这时开了口,温和的说“教导主任,吴新同学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似乎是六中的学生在辱骂一中的学生,吴新同学听见了,为保护学校的声誉就出声反驳了几句才遭到他们的暴力。跟白芷同学没有关系。”左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京墨为白芷说话,他也开口说“京墨说的对,这件事情与白芷没有关系。都是六中的学生太猖狂了。”
  “啊?原来还有这一出,吴新都没有跟我说,是我脾气太急了,没有问清楚”教导主任听到京墨和左杨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京墨温和地说“吴新同学真的很勇敢,这般为学校名声着想。我都很佩服他呢。”
  “诶,他就是一个傻小子,哪里值得你佩服。”教导主任听到京墨夸吴新,笑得妖精都眯起来了。
  白芷在一边看着京墨说话,心里默默地叹服,这样拍马屁的话,从京墨的嘴里说出来要多真诚有多真诚,一点都让人听不出来,教导主任的脸变得要多快就有多快。啧,这才是师生友好相处的模范呢。
  看到白芷站在一边,教导主任收起笑容板着脸“你还站着干什么,回去上课,以后好好遵守校规!”白芷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留下快要跳脚的教导主任。她可不担心教导主任会怎么样,他身边可站着比儿子还亲的京墨呢。
  人和人还真的是不一样,白芷心里想,刚才怎么跟教导主任说,他都不信,京墨三两句话就把教导主任说得笑不拢嘴。
  下楼梯的时候,京墨和左杨也走出办公室了,他们跟在白芷的身后。白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转过身去,对着京墨有些生硬地说“谢谢你们。”京墨温润地眼眸看着白芷,笑着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不用客气。”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同学,不用客气,再说了,那也不是你的错啊!”左杨一脸正气地说。
  白芷的教室在教学楼三楼最右边,是文科班里最差的班级,而京墨和左杨的教室在四楼最右边,他们班是年级最好的一班,按照惯律,市状元都出自一班,而且一班的学生一般都是拿着国外顶级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出国的,最差的留在国内也是去最好的高校。
  上楼时,白芷能听出身后的京墨稳重的迈出步伐声,不紧不慢,跟着她。她莫名的有些紧张,脚步加快了,可是京墨的步伐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还好三楼很快就到了,白芷快步走向教室。
  京墨看着像逃一样快走向教室的白芷,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自言自语“你说的话可没有做到呢。”“啊?你说什么?”左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京墨笑笑说“没什么,快上去吧,要上课了呢。”说完也快步走向四楼,左杨追上去问京墨“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啊,你怎么会突然要去教导处请假,以往这样的假直接跟班主任请也是可以的,你不会是为了白芷吧?”京墨看着燃烧起熊熊八卦之火的左杨,无奈的笑了笑说“我还想问问保送的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吴新因为白芷被打的事情,虽然他和我们在一个班,之前也没见你们有多少交集啊,再说了你不是要出国吗?保送什么不需要啊。”
  京墨揉了揉眉头,这个左杨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在这时候就变得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了呢。看着眼睛因为听到八卦而亮晶晶的左杨,京墨也有些头疼了,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太多了,老师要来了。”说完就快步走回教室,不给左杨说话的机会。左杨看见京墨加快脚步,来不及细思他说的话,连忙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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