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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一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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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昇明月裡的參究,主要還是佛教學術性的學習。對於逸清晨和法隨法行她們而言,佛陀的存在不僅僅衹是學術,更多的是信仰。對著信仰的直接表白就是匍匐大地的虔誠。
  然清晨匍匐禮拜的謙卑又是對佛陀無聲的疑問。死生契闊。
  忽聞得法行帶來的消息,佛陀的頂骨舍利巡迴世界抵南京棲霞寺供信眾膜拜七日。
  三人決定再請假,卻因五一剛回又行,班主任法師駁回了三個人的假條還為此開班會。教務長法師是位男眾法師,在他的住持中,班會異常熱鬧。堪比五明佛學院的辯經現場。終極目標卻是要試圖阻止三人過於頻繁的朝聖。畢竟學業為重。
  逸清晨與法行卻在抉擇中選擇了朝聖而非按部就班的學修。乘教務長法師正在和班級裡同學們熱火朝天的辯論之際,逸清晨和法行先後收拾了行囊,以退學為代價成就了一生與佛骨舍利會晤一次的機會。法隨則留了下來繼續她的天才兒童就學生涯。
  逸清晨和法行自普陀分別,回到中華寺小憩過後,揹負行囊和法行先後趕到了南京棲霞寺。清晨居住在雞鳴寺,與一居士相識后不久,法行同她的父母也相繼到了南京居住在賓館。
  棲霞寺內,當一行人彙聚在朝聖者的人流中,半晌后才在一個小小金棺內瞻仰了七彩舍利的榮光。由於人多,每個瞻仰者被允許停留的時間不足五分鐘,頂禮,細看都侷促。不一會就被人流擠出來了,清晨與法行相視一笑:這便是我們為之丟掉學業的朝聖?怎麼感覺都還沒瞧清楚就出來了。二人均有些訕訕然的來到棲霞寺門口,跟來的小居士也是一頭霧水。
  褪去一身稚氣,決定延襲三俠客的不成文習俗,小居士充當了法隨的職責揹負行囊。清晨與法行捥長袖,三步一拜,才至寺院內側人流長隊,就被工作人員發現,隨即為她們開闢出一條路來,天空應景的下起瓢潑大雨,義工們的雨傘紛紛出現在她們的頭頂,一眼瞧出來,正是方才將她們沖忙攆出大殿的那名義工。警察叔叔也紛紛站在了排隊覲見舍利的人群中為她們抵擋人群的衝撞。雨水濕透的長袍貼著肌膚,沉重的腳步,因匍匐大地沾濕的泥漿混裹著軀體,額間的泥印被雨水沖刷滴在俊秀的面龐上,寺院牆壁上掛滿了七彩舍利的照片,那是清淨無為的結晶體。佛陀的晶體裝在金棺內,人們因之從四面八方趕來瞻仰供奉,逸清晨與法行更是不惜為此放棄了出家人引以為傲的最高學府的就學機會。只為這一刻的瞻仰。
  一時,與會諸人皆受鼓舞,誦出了至為優美的梵唄。氣氛驟然高潮,因著兩個虔誠匍匐的身影,輕輕勾勒出彼世佛陀的光輝來。聲聲入雲霄,步步登蓮臺。
  行至殿內,金棺開啟,虔誠的心靈穿透著慧目,光注在佛陀真身舍利上,國家工作人員的白色手套晃動了一顆顆虔心,這一次,他們沒有打擾這兩個全身濕透的小師父靜默的瞻仰。她們將一顆心撲在了佛陀頂骨舍利的真實意境裡,不是畫,絕非靈,是佛陀修行教化一生圓滿的功勳啊。
  不捨的神情佈滿的惜別,一眼萬年賸卻人間幾多情?與道相親,莫不如是,結晶的佛骨,舍利萬世師表。瞻一眼絕情,望一眼斷念。此情此念,已不在塵間。
  法會一時可抵十年寒窗。
  回來,在小居士的出租房換去濕衣,法行玩笑她的黃色染髮,讓她替自己去染一頭紫色的,小居士故作嬌嗔:師父縱有遺憾,何不還俗染完紫色頭髮再回去寺院?法行卻轉頭懟清晨:瞧你結識的好人,都和你一個樣,得理不饒人的。清晨無辜:偏你一個出家師父好不好的就喜歡談頭髮,人家哪點說錯了?瞧你這般的遺憾,還不叫你自己染了去?憑什麼就要她為你去染一回?法行拉過清晨:說說,你們才認識不到一天時間,那憑什麼你就幫她不幫我?清晨懟了她腦袋一指:這叫幫理不幫親。
  又是一個分別時刻,二人在法會中均得了些供養。那個學生年代的資金只夠清晨買一張火車票站著去往南京的,連回程票都沒為自己準備就一溜煙的過去了。倘若普陀山上法師知道二人是此心境,會否准假?衹是如果沒有如果。
  送別友人,在地鐵站前惜別小居士,清晨獨自搭乘了回成都的火車,還買到了坐票。
  澤華準時候在車站,接到清晨,回到他的僧寮房喝了會子茶,才淺淺惜別。他看重了逸清晨的一個播放器,清晨卻說什麼也沒有送他。不知為何,那一刻,她就是不想做這個順水人情。那是清晨去廈門時順手買來的,功能神奇的多又好。
  回到自己四合院裡已時近傍晚,佛陀的神啟此刻還如雨中的朦朧美麗,未被啟開。許是那些國家工作人員的白色手套織成了紗帳?
  此刻,川中曆劫重生。在清晨與廈門修行,在普陀上佛學院之際,這裡經歷了5.12地震的洗禮。清晨隨囊法師來川中賑災時,法師在一口停擺的鐘下請她合影,她卻被殘垣斷壁的景象吸引,漫開的步子裡不見生還。回首,她們的賑災更像是地獄遊歷。
  修行漸入佳境,深入經藏,一部《華嚴》登頂一覽眾山,瞭解輪迴,停擺的時鈡下站不成永恆,睹見生死,卻如幻夢一場。一切都不過是在一朵優曇花的開敷之間罷?
  何謂真身?何謂舍利?匍匐的是哪位神?
  禪床上靜坐,澤華師兄與了塵師父一道忙裡忙外的,何時起,二人如此默契?愛屋及烏?
  夜裡,他來,道是西藏的邏輯學著或可是成熟了…問她是否會前去。她沉吟片刻,了塵師父送來了一隻棕色熊抱枕放到她的床頭,這一幕被澤華師兄盡收眼底。他定然是在想:她竟然是這樣的清晨。清晨略顯尷尬,片刻,對了塵師父道:這個放這裡作甚?了塵師父:給你夜裡抱著睡,幫你驅趕那些賑災地區的孤魂…清晨:您怎麼越來越學媽媽那一套,您可是我佛門中的一代中流砥柱啊!快些拿走吧。了塵師父嘟囔著半晌:就讓祂陪著你罷,你們囊法師都說你不理她一直往重災區走,我說你就是太想念母親了才會如此的。囊法師就叫我把這個買來給你。清晨:哈,你們都串通一氣了,我還能說什麼?待了塵師父走了,澤華師兄也出得房門去,清晨突然將盤腿散去,倒在禪床上逗弄那只熊,正玩的開心,澤華進來看見,指著她道:你這個假打兮兮的,兩人打鬧一陣。他被返回來的了塵師父拉走,清晨突然感覺到了那抹站在鐘擺下獨自等待她的囊法師的心情。明明前方是斷壁殘垣,卻眼看著自己走進去的瞬間,地震就會發生在人類的心底裡罷。她(他)們真正想要傳達清晨的訊息是這個嗎?
  迷霧著愛與恨的糾葛,恩與仇的朦朧,預備再度踏足西藏那一方土地。季風是否吹得幹綿陽河谷裡的水,落成那潔白的雪,覆蓋在上师們居住的山上。
  曾經有位那裡的仁波切説,漢地學院畢業就來藏地試試。他們有廣闊的草原,蔚藍的天際,漫山的牛羊,有倉央嘉措的情詩,保留完整的傳承,那是佛法的口耳延續…並非清晨短短八月時間就能全然了悟的。可與他的對話被同學們當成了一段關於清晨的風流韻事。清晨對此很是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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