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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离奇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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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噩耗传来,让原本年龄就大的张世雄招架不住。本以为早已见过大风大浪都打不到的自己,忽然发现就算能力再强之人,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都会显得特别渺小。可以说他此刻多么不想面对现实,但发生了始终是发生了。
  李煜叫来了120,把忽然昏倒的张世雄送到了济南省立医院。不仅替他交了住院费和医药费还联系了张世雄的秘书宋余梁。而活蒲老头表示年纪大不能在医院逗留会招霉运为噱头,不想掺合这事,李煜明白只好让让他自己回去,独自一人留在医院里等结果。
  没一会一位40多岁,且看不出岁月消琢美艳夫人出现在了省立医院的走廊上。当她看到一直在走廊上来回徘徊李煜时紧忙上前走去。
  而李煜原本以为宋余梁赶来,抬头一见原来是张世雄的老婆胡珍,顿时就感觉事情不妙。他从没想过此前一直不让老婆掺合自己事的张世雄,这次突然转了性,让妻子陪自己一同前往韩国参加经此次的商业高峰论坛。
  说起胡珍,李煜可是见识过她的能耐。早年的时候李煜还是挺喜欢这个持家贤惠的嫂子,而张世雄也不止一次的在别人面前夸耀过自己的妻子。直到后来胡珍给张世雄生了张凯之后,她遇到了一次交通事故。而她也就是从那之后开始变了。
  她开始变得不在那么勤俭持家,喜欢上了打麻将,甚至还追随年轻的小女生,开始变得十分拜金。虽然张世雄的钱够她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毕竟是商人,经过几次大手笔的挥霍之后,原本想劝告一声,可转念一想,她不仅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还出了车祸,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可越往后胡珍就越变本加厉,不仅嘴巴也开始恶毒,甚至还差点被几个她所谓的好闺蜜骗去圈了钱,不过好在张世雄了解情况之后把她训斥了一顿之后,也就收敛了收敛。
  李煜看到已经走来的胡珍,就算再不想面对这个女人,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嫂子,张哥只是昏迷过去,其他并无大碍。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检查诊断呢。”
  “小李,我家世雄怎么无缘无故的会混到?还有你怎么从大老远的赶到济南来找我家世雄?而且见面还不到一天,我家世雄就昏倒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啊?”
  “嫂子,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等医生出来报告再说,毕竟大哥还在里面昏迷不是。”
  胡珍还想追问什么,可一看李煜那避而不谈的样子,自己也就气呼呼的坐在一边不再去问了。
  就这样,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张世雄的结果。但等待的过程中,李煜处于职业习惯发现胡珍并没有像其他的女人那样担心自己的老公,她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过来过往的病号以及家属。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告诉她关于张凯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了。
  就在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急诊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头戴口罩的大夫站在走廊上冲着李煜和胡珍问道
  “你俩谁是家属?”
  “我是我是..医生我老公不要紧吧?”胡珍紧张的问道。
  “嗯,送来的病人已经苏醒了,不过似乎是经受了比较重大的打击,所以你们一定不要再让病人受到刺激。现在可以进去见家属了。另外从那边登个记。”
  医生说完便带着另外几个人离开了,而胡珍也尾随着李煜进入了病房内。
  病房内的张世雄已经醒了过来,他双眼空洞的顶着前面的白墙壁。虽然他跟从前一样,但李煜多少的能够看出来,再得知自己儿子死亡的消息之后,他苍老了许多。
  二人分别坐在还插着吸氧气的张世雄两侧,胡珍用手指戳了戳张世雄的腿,见没反应便望向李煜,而李煜则是摇了摇头从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看到递过的水杯,此时张世雄的眼睛才开始缓慢的转动,他盯着李煜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了?”
  李煜叹了口气答道:“已经快接近一周了。”
  “是他杀还是自杀?”
  “自杀!”
  胡珍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特别是越说也离谱,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她大喊道:“什么自杀他杀,姓李的他妈的到底给我家世雄说了什么?还有什么他杀自杀?是不是张凯出事了?”
  李煜看了一眼依旧郁郁寡欢的张世雄,顿了口气说道:“张凯死了!死于6天前,初步断定是自杀。”
  听到自己的儿子噩耗,胡珍的嗓子眼里好想塞住了一个塞子,过了一小会之后她哇的一下子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让咱们的儿子就能回来吗?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对儿子的事儿你上过几次心?特别是还拥护他出去住,现在...现在他永远回不来了。”
  说完,张世雄的脸上便老泪纵横起来,而李煜坐在旁边也是十分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只能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挺过去再作打算。
  他刚想说什么,结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电话是宜宾那边的电话,所以当下便悄悄地走出了房间接起了电话。
  “李首长,关于张凯眼睛的事情我们已经初步的查处眉目来了。他与两周前参加过一次朋友举办的私人派对。期间以眼睛不适为由提早的离开回到了家里,之后就没在出过门。而且在此期间,只有一个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怎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还有这个进入他房间的人叫什么?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一个名叫郭东阳的人。是张凯没出国之前的高中好友,听过走廊的监控发现,离开时的郭东阳手里好想拿着一个长条形状的盒子,我们断定应该是装眼睛的器具。”
  “这个郭东阳一定知道什么,给我重点监管起来郭东阳,一旦发现直接抓捕。”
  挂了电话的李煜憋了一肚子的火,且不说办案速度慢,就连监控也要那么久才发现问题。所以他决定一回到宜宾首先要去局里看看这些办案人员都是干嘛吃的。
  还没等把手机收好,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李煜一看号码是王源打来的,所以他接起问道:“孙启刚这边的案子真有那么棘手吗?”
  听到电话那头的李煜口气不怎么好,王源也不敢拐弯抹角只好点点头说道:“比想象中的复杂!”
  “什么案子那么困难?”
  “碎桥案!”
  听到王源说道碎桥案三个字后,不明就里的李煜嗯了一声。王源便把从孙启刚那边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煜。
  原来济南警方再3天前的一次排查违规建筑的时候,发现位于JN市周边乡镇有一架老旧的桥梁属于违建物,当时的办案民警发现情况后立刻向上反映,再得到消息后确定该桥梁属于违章建筑,而且还是属于集体捐款搭建的桥梁,所以立刻准备爆破拆除。
  可不曾想桥梁被炸毁后,发现在碎石堆里有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这让济南警方引起高度重视,不仅封锁了全部消息,还连夜开始调查。可不巧的是,这个桥梁属于乡镇周边道路的,并不在主干道上,因此监控探头无法发挥作用。再加上这条主干道上白天多是渣土车,货车,客车的主要交通要道,所以车流量较大,进而更没有办法给破案提供有力的线索,这也是为什么三天过去了,孙启刚一点头绪都里不出来的原因。
  听完王源的阐述,李煜也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既然是老桥,而王源还说是年轻的尸体,也就是说这个尸体是近期有人破坏了桥梁把尸体塞进去后又封死出口的情况。可类似的案子也是再10几年前也发发生过一起,不过迄今为止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这也就成为了一个悬案。
  “小王,周围村子的人可有失踪人口吗?另外尸体的样品采集,法医那边怎么说的?”
  王源哪能不知道李煜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无奈道:“首先这次行凶者的犯罪手法相当高明。他不仅怕死者的头发被发现后会被辨认出来,所以死者再死前便已经把她剃成了光头。另外从周边的村子的大量走访除了发现一些其他的案子,并没有任何线索跟这条案子相关。再一个孙启刚在就是通过死者被炸开的端口处提取了微凉的骨纤维,通过法医的仔细对比发现,死者应该不属于中国人。而且死者身上穿着的衣物由于跟水泥严重混合,所以被炸开后已经无法进行辨认了。
  “那其他的线索一点都没有吗?”
  “也不能说是没有,只是微乎其微,而且孙局长也是通过这一条线索才更加确定死者并不是中国人。”
  “什么线索?”
  “死者身上的贵金属物品,金耳环!”
  李煜还想跟王源再多了解一些情况的时候,被病房里的吵架声打断了。所以他草草的挂了电话转身禁了病房。
  看到胡珍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李煜知道肯定是张世雄打了胡珍一巴掌。可一想到张世雄从前无比绅士和修养的样子,看来这次是胡珍把他说急了才动手打了她,所以李煜赶紧打圆场道
  “这是何必呢,张凯虽然没了,但我也没说就一定是自杀案件啊,只是目前我们推测是自杀!”
  “什么?”
  一听李煜的解释,原本还在置气的夫妇二人立刻怒目圆瞪的说道。
  “首先我们警方也是在张凯死亡后的第四天才被邻居举报发现的,这也就是说期间可疑的人都可以伪造现场。另外,我们也已经发现其中有一人在张凯死亡前进入过张凯的房间。所以我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下面的人去缉拿了。”
  “知道进入我儿子房间的人叫什么吗?”一听事有转机,胡珍也顾不得脸上那火辣辣的疼连忙问道
  “根据传回来的信息,进入房间的人应该是张凯的高中同学,名叫郭东阳!”
  “不,这不可能。”胡珍一脸差异道
  看到胡珍的说辞,李煜明显感觉到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而在一旁聆听的张世雄赶忙催促胡珍说下为什么她这样说
  “因为郭东阳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啊,这还是儿子活着的时候告诉我的。”一提到张凯,胡珍的眼泪就往下流。
  看到丈夫的不解,以及李煜的疑问,胡珍哽咽了几下再次说道
  “你整天做生意当年你都没时间去开家长会了。而这个郭东阳在高中的时候与张凯十分要好,只是一年暑假陪同父母出游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死在了国外。当时学校的班主任还特别的在家长会上公布的。”
  “既然你说的那个郭东阳死了,但是这次从摄像头取证的郭东阳又是谁呢?”一连串的问题忽然出现在李煜的面前,难道是宜宾那边看错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应该不会出现,但既然胡珍能说出郭东阳死了,那显然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么在那个楼层里面的监控拍下来的人究竟是谁呢?
  听到这里,李煜心道这里面一定有鬼,一定要抓紧时间回宜宾来解决这个案子。另外孙启刚这边的碎桥案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这两边的大案子还真不是一时间就可以解决的。
  在安抚了张世雄和胡珍一阵之后,示意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看他,这不免让张世雄心里暖暖的。毕竟失去儿子之后,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这个跟自己几十年感情的兄弟了。当李煜表示这个案子自己会亲力亲为的调查之后,也让失去儿子痛苦的两个人横多了一些欣慰。
  夜里,宜宾某小区停车场内,从一辆红色宝马车上下来一位时髦的女人,她戴着宽宽的太阳眼镜把大部分的脸都遮挡住了。只露出那抹耀眼的红唇以及白皙的脖颈。简单的皮草小外套丝毫包裹不住那丰满的胸部,高挑的身材穿着黑丝的细长大腿,一头的波浪长发尽显女人味。
  她才一下车,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手机就响了
  “嘟嘟..”
  “喂~”
  “宝贝到哪了?今天我家里可是没人啊,我都快等不及要见到你了。”
  漂亮的女人听到这赤裸裸露骨的语言,嘴里流露出一种厌恶。但是他并没有从声音上体现出来,轻声燕语道:“我刚停好车,在你们家的停车场里,马上就到你家宝贝儿。”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意,然后说道:“快.快来,我都迫不及待了。我已经把门打开了,你进来的时候一定要偷偷的,这样才过瘾啊”
  说完那头的电话就挂断了,而此时手里还拿着电话的美女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厌恶,她只希望早早从这里完事赶紧回家。
  正当还没走两步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这不免又让她停下脚步,看到手里电话的来电提醒是老公字样后,她清了清嗓子压低着声音说道
  “喂,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外地出差不要给我打电话,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周围的老师都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说着她顺势就要挂电话,可电话那边的声音连忙说道
  “心怡,咱们的女儿生病了,你这都出差差不多一周了,这培训也快完了吧。”
  汪心怡没好气道:“拜托陆明,我这是出来工作,不是出去旅游!而且孩子生病了,不还是有咱妈吗,你不还在医院里吗,我这培训完就立马回去,你就别一天一个电话的打了。我再重复一边,我得手机白天培训试讲所以手机都会被上缴的。现在正是我晋升专业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好吗?我求求你了。”
  “好好好,那你专心培训,我就在家等你回来。孩子这边我在让我妈费费心,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知道啦老公,你也要早点休息,孩子的情况好点了吗?抱歉我在外头出差没办法陪在你们身边,等回去,我好好的补.偿.你!”
  待甜腻的挂了电话之后,汪心怡这才从地下停车场里熟门熟路的进入了上楼电梯。而原本在发现有个大美女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时,小区的监控室里一位小保安正缓慢的回放着刚才汪心怡接电话时逗留在原地的视频,此时的他早已经一只手在裤子里上下纷飞着。
  就在看的正带劲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停车场里面所有的监控探头正一个个的变成了雪花,这让他有些奇怪的停止了手头上的活动。不过一会后所有的摄像头又陆陆续续的恢复了正常,这让他误以为是摄像头故障了一下,殊不知就在哪些摄像头陆续变成雪花的时候,一道身影也窜进了地下停车场的直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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