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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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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审问
  夜色,是掩盖身形最好的保护色,所以歹人都是选在夜里作案。
  但是,黄昏之时,却是人最疏于防范的时刻,一日的劳作过后,一缕斜阳撒在脸上,每个人的神色看起来都有些慵懒,就连监差也不例外。
  穿过几条街道,张牧之陆续见到了五六波监差,正在挨家挨户地盘问。算起来监察堂地处于云梦郡正中央,必然是撒网式倾囊而出的搜索排查,自己家的小酒肆距离城中心倒是偏远,这样排查下来,自己还能在监差登门之前赶回去。
  张牧之可以肯定,依照监察史冯骥的性格,必然不会漏查,只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张牧之一直都是行走在夕阳之下的,因为他知道监差喜欢行走在阴影之中,走在人多的地方反而不易被监差看到,而且他身后的阳光,是平时总在夜里活动的动物最不敢正眼看的东西,他们习惯了在黑暗中看人,阳光会刺伤他们的眼睛。
  所以张牧之走得很快,他穿梭在人群当中像一只灵灵活的鱼儿穿梭在藻荇之中。
  不多时,小酒肆的影子便印入了张牧之的眼帘,而周围也没有感知到陌生的气息,于是他心情大好地跑了上去。
  “小昭我回来了!想我没有?”
  张牧之跃进了酒肆,这个时候酒肆的酒客们应该已经不剩多少,冷清也在所难免,但武寅昭必然会在门口等他回来,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张牧之看见了,武寅昭的确在桌前等着他,看到了张牧之却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张牧之一眼,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张牧之顺着武寅昭的眼神看去,他的后脊当即生出一股凉意直入后脑,酷热的八月,他冷得宛如置身冰窖。
  在武寅昭的身后,依旧是那张桌子,一名身着黑衣,披散着斑驳头发的男子,静静地坐在那品着茶,他杯里的茶早已没有了热气,说明他来了有些时候,而他的桌上依旧是两碟没动过多少的小菜。
  “你去哪里了?”那人说道。
  武寅昭没有说话,这店中只有他们三人,所以张牧之没有有近,而是停留在原地说道:
  “云梦湖捕鱼。”
  张牧之如实说,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说了去别处,他眼线遍布云梦郡的监察史冯骥,也是能够能很快查出来的,编造些假话来欺瞒他,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掩饰什么,所以索性便实话实说。
  没错,这人正是冯骥。
  忽然张牧之感觉空气中传来一股剧烈的波动,他和冯骥之间短短的距离间,空气似乎扭曲了起来,有一股金色的气息,带着如刀锋般锋利的劲风,直接打在了张牧之的胸口。
  张牧之感知到了,但是他却没有躲开,反而将体内真元散开,用肉身去接下这把无形的刀刃。他也不是毫无所动,他瞪大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的神色,身子稍微侧了侧。
  血光迸发,那扭曲的空气像是一把刀,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张牧之的衣物,刺进他的肋骨当中。
  张牧之痛苦地向后仰去,他微闭起眼睛看了看武寅昭,对方已经捏紧了拳头蠢蠢欲动。
  张牧之却暗中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见武寅昭虽然气急难当,却忍住了留在原地,张牧之松了一口气,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前胸传来的剧痛。
  “你的鱼呢?”冯骥冷冷地说道,酒肆里鸦雀无声。
  随后冯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牧之,从他毫无表情的面孔,张牧之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你去了云梦湖,不知道今日湖里的鱼如雨后春笋般翻了白肚,漂满湖滩吗?怎么你却一无所获?”冯骥冷冷问道。
  张牧之就那么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他的伤口中还有缕缕血丝浸透着他的衣服。他也没有爬起来,像是毫无力气了似的,仰着头说道:
  “那大人自然也该知道捕鱼趁早,也该知道今日早些时候突来妖风和暴雨,我所乘的竹筏就是在那时被掀翻了。所以不但空手而归,还成了落汤鸡。”张牧之轻声笑了笑,眼里有些晶莹闪过,“回来倒是有所收获了,大人您赏了一刀,呵呵……”
  冯骥皱起了眉头,仿佛若有所思。武寅昭见张牧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急得红了眼眶。
  “我应该告诉过你安分些。”冯骥说道。
  “回禀大人,小民对天发誓一直安分做生意,只不过有时嘴馋想吃些鲜鱼,没钱去买只好到湖上碰碰运气了。”张牧之苦笑道。
  “你已经采元纳气,开始正经了?”冯骥对张牧之的话半信半疑,又问道。
  “早些战乱流离的时候,有幸遇到贵人,指点了一番也能感知灵气,只是愚钝,多年了也只不过刚入第一境。”张牧之像是回想起往事一般娓娓道来。
  冯骥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在打量着张牧之。
  “若是他句句属实,倒也说得过去。他这身上着实有股鱼腥味,而且衣衫褴褛,倒像是不慎跌入湖中。况且他几年前学会采元纳气,勉强能成为修士的人,到他这个年纪起码也有两千道气旋,有天赋的年轻修士,至少也修炼第二道经脉了,而他体内真元却是寥寥无几。”思考了片刻,冯骥想来还是觉得有张牧之有些可能就是一个运气好些,又有幸步入修士一途,而且恰巧进入了自己视线的平凡少年吧。
  有这么巧合吗?冯骥不知道。
  他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冷漠无情,却也不是仗着职务滥杀无辜的人。
  “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而那些欺骗我的人如今都在水牢里见不得天日,希望你不是。这次算我草率,但我还是那句话,树大招风,有些时候选择些低矮的树过日子,没什么不好,不要妄想飞得太高,那只会让你摔得更重。你所期许的天空不一定就是靓丽的蓝天,它也会阴沉得可怕。”冯骥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的丹药弹给武寅昭,留下了一句冗长的话走了。
  “还有活人吗?这里躺着这位还没断气呢喂!”
  冯骥走远了,酒肆中又安静了片刻,直到张牧之痛呼,才惊醒了武寅昭。武寅昭急忙擦了擦眼角,跑过来扶起张牧之来。
  “这还贫嘴!这一下就该打在你的嘴上。”武寅昭怒极反笑,敲了张牧之一记脑瓜崩。
  “别啊!待会反倒让你给敲死了。”张牧之突然又有活力了似的自己站了起来,牵动了伤口让他嘴角一咧,“快让我看看那家伙给了你什么?”
  武寅昭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家伙刚才一副要死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刚才是演了一处苦肉计。
  “喏!”武寅昭将那枚白色丹药递给张牧之。张牧之接过来先是闻了闻,然后舔了舔,眼里突然亮起了小星星。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南岭白药丹都给我了!挨这一下不亏!”张牧之高兴地将丹药收了起来。
  武寅昭再白了张牧之一眼,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不过她也有些惊讶,毕竟这白药丹是远近闻名的止血疗伤药,涂抹在伤口上可立竿见影,深受修士的推崇,就连军中都很少收购得到这种疗伤药。因为它产自南岭以南的部落,是南蛮之地某个部族的秘药,每年都只有少数流入南天府。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的确如张牧之所说得了些小便宜。冯骥那一下看起来渗人,其实是有所保留的,否则张牧之就是避开了要害,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去云梦湖取到的又是何物?我可不信今日这事与你无关。”武寅昭翘了翘眉,侧着头问道。
  张牧之把那沉甸甸的黑葫芦递给了武寅昭。
  “如此丑陋的一个葫芦?”
  张牧之眼睛跳了跳,看来对于屈平道的这东西,不止自己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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