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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夕逝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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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言志,即古人写诗绝不是无病呻吟,所以要么怀才不遇,要么难舍难分,总得有个理由。古人重离别,所以离别诗格外动人……
  因为今天的我们一样,难舍难分。
  可……相见不如怀念。
  (一)
  看到小时候的绘画本,总忍不住翻一下看。翻出昔日的笔记本,总是笑着读完。
  曾经就是这样,笑看曾经的岁月,酸甜苦辣,交织成一首歌,渐渐的变做曾经,有欢快的旋律,也有忧伤的节奏,有些人歌颂,有些人低吟,属于你的歌不会变。
  很多时候我们独自走在路上,月光下、灯光旁、浪潮边、寂死的夜晚、彷徨的白日…,我们依旧羡慕着别人的生活,我们徘徊不前,抱怨生活,不公平的世界和残酷的现实。点起一根烟也许是片刻的解脱,痛买一夜的酒不过暂时的麻醉……
  你得做些什么,这是你的青春。
  我想起一个人,蛮大黑汉子,他也会这样说:
  “当你不去冒险,不去拼搏,不去谈一场恋爱,不做没做过的事情,不经历没经历过的日子,每天只是刷着QQ微博,碌碌无为,做着谁都能做的事情,青春还是青春吗?”
  (二)
  是家里养的猫,她在我家养猫历史中是存活最久的一只,家里的伙食不好,她总是挑肥拣瘦,不吃菜,不吃馒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都说养宠像主,可她只爱吃瘦肉和火腿,有时每个礼拜一回家我都预备好了一个鸡脖,等到回家时就喂给了它,算是对它一周艰苦生活的奖励。
  因而每一次回家,他的眼神总是:别说别的,拿鸡脖子来。
  就知道吃,想要鸡脖子,今晚陪我睡。
  一元的鸡脖足它一顿的了,它在家里算是无比知足的,从此似乎形成了条件反射,但凡回来时忘记买食物,它还是会像平时向你要,它用爪子抓住你,喵呜喵呜的叫,她以为我有故意不给她,便疯狂地缠着我,还用爪子刮我的手,妈的,直接上手啊。
  于是我也长了记性,逢回必买,就是没钱也得给她赊一个,基本上这已经成为定性的习惯。
  我还记得收养阿咪时我还是学生,是初三,是快要中考的初三,正在未成年到成年之间过渡,正处于思绪乱飞的年纪,是茫然无措的年纪。
  那时家里收养了阿咪(应该是邻居送的),阿咪还很小,睁开眼睛不久,小的很可爱那种,她是棕黄色的猫,棕色的眼睛,都说猫的眼睛在黑夜里会发光,而她连耗子都不会抓,发光这种事,等下辈子吧。
  离中考没几天的时候,我那颗坚定的心没有变:从小学到大学那颗不想上学的心。
  放了假总不想走,但好赖念了三年就这么一考,于是每次临行前总是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的环顾家的四周。
  阿咪站在墙上为我送行:下次记得拿鸡脖子。
  此时看到阿咪,我是无比的羡慕。羡慕她只是一只猫,不用上学,不用工作,没有人那么累。
  我们每天努力工作,背负着生活的种种压力,日理万机……
  李万机是谁?干嘛要天天日他?
  后来我阿咪有一种怪癖,不是不逮耗子,而是太饿的时候,她会不择手段去寻找食物。
  这貌似是废话,但若是吃饱了,它会出去走走,总会在墙上蹲着,思考着,目光投向远处,也许是在看太阳落山,也许是等待她生命的另一半,每到自己无聊时,不去抓老鼠,只是在远望。
  她吃饱了撑的么。
  其实她并不比人轻松,因为她没有我们生活这么丰富,她渴望多彩,然而只能够远望。
  但我们可以,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去看看。
  (三)
  生命的起点是娘胎,道路的起点是家乡。
  我的家乡在山西这边。蒲村,一个不算偏僻的小村,向蒲公英一样,我飘在北方,虽没有在南方的艳阳下露腿,但有幸在北方的炕上望飞雪。
  村子里的空气是比城市里新鲜的,村子里的阳光也不同于城市,村子里的人更不像城市里的人。然而哪一座城市曾经不是一个村子,城市里的人哪一个以前不是村里人,或者说世上原本没有城市,只是人去的多了……
  每每回到村里,心总会放宽,那是一个可以唱唱笑笑无人拘束的地方,那是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在北方污染比较严重,稍大一点的城市,每到初冬,汽车尾气、各种废气的大量排放造成了雾霾,清晨周围不是雨露潮湿的新鲜感觉,是难以抒怀的压抑。
  下楼走向空旷的夜晚,偶然间抬头,眼角不在空旷,总会有建筑物映入眼眶,城市的繁华,生活的迷离,不禁喘一口气,天空不再那么蓝,城市的上空也很久没有出现彩虹了,夜里总是难以入睡,一旦闭上眼睛,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生活的压力山大,最实在的是明天清早的一份雾霾,我想回家,给家里带上一份这里的特产,就是一塑料袋雾霾。
  (四)
  多年未见的好友总会有嫌隙,难以一见如故已经是常事,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谁也没有勇气去提起以前一起快乐的日子。
  我听人说北京堵,不知道林宇过的怎样。
  他是我的发小,我们认识了十二年,我们是同学六年,我们是朋友六年,余下的几年,杳无音信。
  还记得我们一起玩耍,那些年玩过的游戏,一起吃过的辣条,一起追过的女孩。
  比起他,我想我不是一个标准的雾霾受害者。他的肺不怎么好,以前他腿长,我赛不过他,后来,他腿长,但跑几步就会喘的很厉害。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雾霾不好吃。
  他皮肤有一点黑,个子高挑,比我大一岁。
  他曾经长得像科比,没错,是那个NBA洛杉矶湖人队穿24号球衣的科比。
  我说:今年的总冠军会是谁?
  林宇总是说:西部洛杉矶湖人队。
  我说:FMVP是谁?
  他说:科比.布莱恩特。
  我们爱上了打篮球,并喜欢上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球星“科比”,他若是再黑点,简直是少年版科比。
  2016年科比退役,林宇退学。
  (五)
  我在蒲村念小学,当时连老师在内,一共是六十人。我在那里读过七年,玩过六年,结果没毕业。留了一年,是和林宇在一起。
  学校不大,大约只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加上400米跑道那么大,当然也是砖瓦平房,一棵棵柏树围住了学校,从门外可以看到几个刷在了大门左右的红字,左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右边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上了初中我们不得已分开,我在县里,他在乡里。
  刚上初中不久,我一去了就上十二天,还要在县里补课,开始没有时间,有事只是在电话里说。
  我接起电话,“谁?”
  “我!”他朗朗的说道。
  “二宇?”
  “就是你哥我。”
  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当哥,还能有谁。
  “我猜也是你,说吧,干啥呢?”
  “你多会儿回?下回回来说一声!”
  “知道了。”
  林宇一直没有变,直来直去的性格,说话总会粗几分,要是和他抬杠,你绝对说不过他。他总是耿直的,或者这样说,他脑子就一根筋,不是不转,是没的转。
  我们这些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从来不叫他的林宇,叫他二宇,并不是因为这货有时候又笨又粗,但我们不是骂他,而是他在家里排行老二。
  (六)
  终于等到周末,回了一趟家。
  我说,我回来了。
  他说,他来找我。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嗒嗒的摩托车声音,我以为是谁来了,远远一看,这货露出一行白牙,笑得脸开了花,这花是黑色的,好像科比绝杀总决赛一样高兴。
  刚一进家门就不轻不重的用胳膊揽住我的肩,“哈哈!”。
  “见到我开心了吧!”
  “不是,是哥会骑摩托了。走,哥带你耍一圈!”
  我说,算了。
  风呼呼吹在脸上,刚洗的头发,受不住这一吹啊。
  我说:“你丫的不骑慢点么?”
  他陶醉于飙车,哦哦的尖叫。
  摩托车路过田野,驰过马路,停在了大街。
  我好奇为什么大家的眼光如此异样,街上人来人往,目光却转向我们。
  林宇这次笑的合不上嘴,他抚着肚子不停的乐。
  我看到了摩托车的后视镜,也看到了自己。
  我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头发横飘,就像杀马特非主流。
  (七)
  林宇总是请我吃饭,准确地说是请我吃方便面。
  我妈说方便面是个怪物,不能吃。
  我问了所有人为什么。
  我爸说因为我妈小时候因为吃了方便面得了阑尾炎,做了手术。
  他们却说因为太好吃。
  于是从小我就想吃方便面。
  不能吃。
  方便面到底什么味?我立志吃尽所有种类方便面。
  林宇说,想吃哥请你,不过,麻烦小乔同志给哥写写作业。
  我说,再没有比这更实惠的交易了。
  那天晌午林宇便要拉着我去吃面。
  “去哪里吃?”
  “韩小屌家。”
  韩小屌便是韩师傅,林宇一致认为韩师傅怕老婆没骨气,于是就一只这样叫他。
  到了小卖部,林宇喝了一声,喂,买东西!
  韩师傅便笑眯眯地出来。
  “师傅,给我们俩煮上五袋儿方便面哇,拿两瓶果啤,面煮的筋道点儿!”林宇说道。
  “啥面?”
  “方便面!”
  我暗暗偷笑,没文化就是可怕,与粗人打交道,交流都是问题唉。
  “啥方便面?”
  “‘牛’面。一块一袋儿那个。”林宇道。
  “‘牛’面干吃行,煮着没法儿筋道?”
  林宇急了,“不就是煮煮吗,能浪费多少时间。”
  韩师傅没有理会他,拿了五袋面煮去了。
  林宇有些生气,半天没缓过来,嘴里直骂“韩小屌”,好在韩师傅没在。
  面煮熟了,果啤也端了上来,热腾腾还冒大气着,林宇就急着吃开了。
  “咋这么黏!说得筋道点儿,筋道点儿。”
  我急忙“灭火”,韩师傅也没有理会他。
  一元钱的方便面你教它怎么筋道。
  白象“牛面”说,臣妾做不到。
  方便面果然比挂面好吃。
  现在已经好久没吃过韩师傅煮的面了,那个一元的“牛面”都能煮那么香,换个康师傅是什么效果呢?
  (八)
  从小学到大学,一颗初心始终未变,那就是不想念书。
  某一天星期五中午,林宇给我来电话,他说,哥不念了,不念好久了。
  一放假我就去了他家,我陪他畅谈,大多说了说在学校的近况,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小学。
  不待了一会儿,我们觉着闷,便打算去小学的学校走一走。
  小学不远,就在村里。
  林宇指着学校里的空地说,我最怀念咱们当时在那片地里玩弹珠了,你记得不?
  我说,记得。
  他说董老师退休了。
  董老师是我们小学七年生涯里的班主任,教语文,数学,科学,思想品德……他不会英语,但会俄语。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说:你知道的,哥没上学了,没上学好久了。
  我说,董老师老了。
  他叹气,他说他也老了。
  我们走过柏树林,走过曾经的教师,走过办公室,走过这小小的校园的每一处。
  林宇点起一根烟。
  “你知道——我为什么就退学么?”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不想这样做,我说的对么?”
  “哥不想上学。”他坚定的说道。
  “我也不想上学额。”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
  “那就别上了。”他认真地说,“我们可以天天兜风,吃方便面。”
  徐徐风吹过刘海,吹入心田,丝丝发凉,丫的忘记穿裤头了。
  半分钟过后,我说,方便面不好吃。
  他只是吸烟,烟漫过了我的鼻孔,我有些不适。
  学校里的新长出来的杂草郁郁葱葱,无法忘记我们俩曾经为了一袋子辣条帮校长在这儿卖命的除草,看见墙上的彩旗,我想起只有全校个子最高的林宇才能够插上。
  我们变了,至少他曾经不吸烟。
  不,是我们都变了。
  “听他们说你不是被开除,而是不想念了,”我看到学校的五星红旗在杆子上随风飘扬,又说“干嘛不念呐?”
  他深吸一口烟,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科比退役了。”
  我来气了。
  “是你太倔了,真的,没别的。”
  我看到他皱起了眉头,很不情愿的样子,他可能有些生气,我没有办法,作为朋友我应该劝他好好读书,毕竟他是一个单亲家庭——没有母亲,虽然他很坚强。
  “我做好打算了,乡里有个造纸厂,那个做卫生纸的,我去那儿受苦(干活儿)去,学习这营生咱弄不来再学也是白学。”他扔掉烟头,拾起石头扔向远处的水坑,却没有打出水漂。
  听到他的打算后我不知所措,没想到他就要去工作了,再也不去读书了。
  也许这很正常,如今这时代有多少人小学毕业之后就出去挣钱,林宇或许不是学习的料。
  “你爸肯定不同意。”我说道。
  “我爹同意啦!”他又笑了起来。
  我们走出校门口,转身看了又看,“好怀念咱们当时一起唉!”
  “听我说,你还是回学校吧,人家都念书了,你不念………”
  然而这句话我们有说出口。
  我选择沉默。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尽全力的去和他沟通了,他也不会听我的。
  拿起石头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堵墙上划了几个字。
  我猜是:“林宇到此一游”。
  果然是。
  他随后取出烟盒,习惯的抽出两根,给我递了一根,自己吃了一根,不过我没有要。
  他便说道:“我们打一局吧!”
  (九)
  他说,我们打一场。
  我想我打不过他。
  从小学开始,我从来没赢过。
  林宇黑瘦个子高,是我的同学,长得像科比。
  因为长得像科比,我们喜欢上了篮球。
  不是的,是因为一个女孩,我们喜欢上了打篮球,那女孩喜欢篮球。
  那女孩不是我们班的,如果说我们是六年级,那女孩就是五年级。故事发生在那会儿,或许更早。
  我上了七年小学,因为那个女孩。
  蒲村小学一共六十多人,连老师在内,全校六个年级,一共六个班。
  我们班三个人,一直三个人。
  没错,只有仨。
  我,林宇,还有罗静。
  六年级时,我春心萌动,喜欢上另一个班的一个女孩,她叫陈瑶。
  那时,我们都是小孩。
  我明爱,宇暗恋。
  她比我们小一年级,也许是为了她,我没毕业,又上了一个六年级,林宇也是。
  瞒过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贪玩,其实因为一个女孩子,才贪玩篮球的。
  那时一个班七个人。
  学校早就有了篮球架,没人操练,因为不会玩。
  某次赌气,林宇要证明给陈瑶看,他会打篮球。
  并且投进历史第一颗。
  林宇带着我打篮球,从早到晚,忘记正午艳阳,直到看见夕阳的余晖。
  汗水没白流,我投进了第一颗球,那一球是蒙的。
  陈瑶看见了,林宇气了,使劲推我,和我恼了好久。
  后来我们单挑,我再也没赢过。
  他黝黑的膀子,从早到晚,正午艳阳下,傍晚月光下。
  我放弃了,放弃了那女孩,拱手相让。
  后来,我们毕业了,我和陈瑶在县城读书,林宇在乡里,篮球打的不错,一招后仰成名,和当时的科比一样辉煌着。
  陈瑶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林宇退学了。
  他说,要和我打一场。
  我接受挑战。
  (十)
  这是最后一次斗牛。
  斗牛,即篮球1Vs1。
  我先开球,三威胁跳投,篮球弧线完美,却砸筐而出。
  随后林宇持球,三次拜佛,一个变向,夺身上篮,球打板进了。
  我认真了,背打后撤步,他了解我,我不会一次发力去投,假投虚晃一招不起作用,只好干拔跳投,他没盖住,球勉强跌进。
  我冒汗。
  林宇个子瘦高,开始背打我。我很清楚这一招,科比后仰跳投,这招他从小练到大。
  空心入网。
  有些累,三分直接投,被他盖帽。
  林宇干拔三分,球进了。
  我输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还有点嘚瑟。
  我弯腰呼呼出气。
  他笑着问我谁厉害。
  这不用问。
  于是我说,科比退役了。
  (十一)
  那天中午在他家吃的饭,他家里没人,他让我喝啤酒,我喝了,和他醉了一场。
  他说他特别喜欢一个女生,还是我们小学时候的陈瑶。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陈瑶,一个文雅可爱的小女生。
  我说那时我们不懂事,玩呢。
  他就痴笑着。
  我们没有多言语,只是醺醺的躺下,不分白昼……
  我们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他还在睡。
  我走的很急,因为我要收拾上学,不想下一次相见却是很久以后了。
  (十二)
  我在后来和他在QQ上联系,不过不是经常联系,他说他很忙,在市里面工作,他学了厨师,后来他说他又换了地方,因为原来的地方干不下去了,后来去了石家庄,他说那里的特产很多,最“给力的”就是雾霾,尤其是冬天燃煤等供暖的时候,排放严重,整个环境特别差。
  他说去了别的地方长了很多见识,他没有后悔出来去打工,但是他劝我好好学习,毕竟学习这种事情相比在外工作是比较轻松的,我知道我无法理解他的劳累,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学习和工作的明显不同。学习,倘若你的作业没有完成,你可以拖到明天去写去做,而工作则是你无论干到是么时候都必须要完成的事,哪怕是通宵加班呢!
  所以我想我们学习每天嫌苦,不肯吃着一点点苦,却还想要好的未来,实在矫情。
  林宇的工资与我来看是很高的,但是他却不是很满意,他很累,每天刷夜工作,繁忙之际他也会开开小差。
  我无聊时和他聊了几句。
  我说:“二宇。”
  —“大晚上叫哥干啥。”
  上午我发出了消息,他晚上回复了我。他也没有看我发出的时间,可能是太忙了吧。
  —“在干嘛?”我问道。
  —“加班,在抽烟,哈哈。”
  —“少吸些,你不是说肺发炎了?”我记得他说雾霾很厉害,没注意保护,常常咳嗽,清早起来感觉肺部长了几块肌肉,酸疼酸疼的。
  —“……。还记得我们小学追的那个女的叫啥来着?”他转移了话题。
  —“科比。”
  —“我说女的。”
  ……
  —“陈瑶。”
  —“哦,对,她怎么样,考住高中么???”他问道。
  —“我不知道啊!”
  —“-_-”
  —“应该吧……”我感到不对劲,只好这样回答他。
  —“辰子。你和她在一起吧。”
  —“嗯?”
  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丫的是不是喝醉了啊。
  —“我有对象了,不和你争了。”
  我没有回复。
  “哈哈,加班了。”
  (十三)
  后来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聊。
  我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好像完全消失一样,只是每逢佳节时群发祝福可以收到他的信息。
  我发现他在QQ空间里对我设置了屏蔽,我不经意间发现他失恋了。
  我记得曾经他空间里有他和女友的照片,他长的越来越不像我的科比了,他烫了头发,他的耳朵上有耳钉,他被装饰成了这个模样。
  我发现他的QQ昵称是“单身小宇拒私聊”。
  我想问问他怎么样,却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他换了手机号,我们彻底失联。
  我问了他父亲,他好像后来辗转到了太原,可能是石家庄雾霾天气严重了吧。
  我想念他,想念以前我们“煮酒论英雄”,我们一起追陈瑶彼此争风吃醋的岁月,和英语老师上课在QQ农场里偷菜,我们一起去网吧被抓,一起偷吃方便面,一起在学校里生活。
  “过去了,都过去了。”我独自走在小学的门前低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烟,再吐出来。
  我望见了红旗不再鲜红,回看当时那么幼稚,可惜而又可笑。
  林宇很忙碌,我好奇他为何坚定的去打工。
  那时他说:只过一种日子,而不做没做过的事情,不经历没经历过的日子,青春就没什么用了。
  也对。
  我转身回家,没有回头。
  回时路过林宇的家,那黄色的大门和铜黄色的锁子显得十分协调。
  呆逼,差点忘记去小卖部,得买了一个鸡脖子。
  唉,呆逼,忘了阿咪已经失踪半年多了。
  阿咪吃饱了也撑,她不和其她猫一样嗜睡,而是在墙上远望。
  我以为阿咪活的轻松,其实并没有我们幸福。
  阿咪意识到了,毕竟世界这么大。
  它离开了,对于我们时失踪,而于她,也许才刚刚找到方向。
  如果阿咪会说话,我想问她为什么不期而别,是不是因为“只过一种日子,而不做没做过的事情,不经历没经历过的日子,青春就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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