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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浪子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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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欲静而风不止,浪子回头,金不换。
  ——尹辰
  总有一段岁月让你铭记,笑着回忆哭着醒来。总有一段时间让你去寻找,这迷惘的世俗。总有一天你会想起那几年的幼稚岁月。总有一天你会释然,如大海一般深沉,如天空一般宽阔,如大山一般岿然,眼前那一道风景,青山不清,远方不远……
  你总得有一段过去,那段勾起你的笑,抚慰你心灵的过去。
  这里的故事皆是曾经发生的,它们写在书里,又飘到过去,化作时空波涛,席卷潮头,却终不能再回来。
  浪子有故,难得回头,再拾掇拾掇,好歹也留个纪念。
  一路走走停停,踏过千山万水。朝阳瞬变,十几年仿若一日,转眼春秋,不羁的时光流逝蹉跎。曾经一堆堆的人又被安排到另一堆,分来分去,再也无法复原?
  从前就有那么一群浪子,浮现在记忆之巅,他们不羁,向脚下怒喊……
  之所以写书,也是因为这群人,就像初衷不能忘记一样重要。虽然我不知道天各一方的他们过得怎么样,但关于这些浪子的一踪一迹,都摆在这儿。
  “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一天你会幡然醒悟,不管什么过错,然而失去的却无法弥补。
  逝去的换不回来,学到的却历久弥新。
  浪子,总得有一段时间是去流浪的。但在流浪之前,那段路叫旅行。
  (一)
  高三那年,后三排无论男女,人手一部手机,上课不时传来“TiMi”的声音,此刻战争打响,5连排硝烟弥漫实在叫人拍手叫绝。
  王者荣耀,上网搜是这样介绍的:腾讯天美工作室推出的英雄竞技手游,不是一个人的王者,而是团队的荣耀!5v5王者峡谷PVP对战,领略英雄竞技的酣畅淋漓。
  这就是青春。
  英语老师是女的,女汉子,终于在她彪悍的人生中埋了一大步。
  “啪”一声巨响,二三十号人抬起头。
  有人问道谁的手机,都还不知道。
  一会儿才明白,老师摔了自己的苹果手机,脸色铁青。
  所有人一个反应:收起手机,立地成佛。
  英语老师这样说:人生总有那么一段时光你奋不顾身……总有一段日子你感到孤独而又寂寞。”
  黑板留下一串大写字母。
  “AloneAndWet”——孤独而又寒冷。
  (二)
  孤独而又寒冷,谁不曾经历被冷落,被嘲笑,孤僻,难过的岁月,它唤起了我的童年,刹那瞥见那段岁月。
  后来才知道英语老师摔的是自己的iphone4,后来换了iPhone7。
  那一课,装逼而又时尚。
  我哑言。
  (三)
  2011年冬,iPhone4正式发行,然并卵,那时山炮,只知道apple,banana。
  对于浪子而言,那年起,够他回忆一辈子了。
  五个高低胖瘦的野小子踏过片片雪地,咯吱咯吱的响,这是征途的开始。
  我们五人,名字我先不说,因为不到时候。
  我们生在村里,所以是野大的,啤酒是苦的,六岁时他们就这样想,不抽烟没法当爹,八岁时他们就这样讲,直到去外地念书,这才见过了世面,原来城里人玩游戏比村里的差。
  走过雪地是乡里,隔村五里地,一个来回两小时,小小的步伐,大大的梦想,走出了农村,走进了网吧。
  听没听过狗熊手拉手?
  光头强一枪杀五狗熊?
  不是的。
  乡里比村里发达,隔的不是太远,而且树多,于是“熊出没”。
  那年12岁,五只狗熊去打LOL,有时步行,有时骑车,总是五人骑两辆自行车——高杠二八。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英雄联盟,我们把它称作狗熊手拉手。
  但我们这群人在游戏里却被称作是“小学生”。
  开始了LOL征途。
  LOL指laughingoutloud或laughoutloudly(大声地笑),没毛病,我们总是哭着赢笑着输。
  所以说是狗熊手拉手。
  五排即五人开黑,乡里的网吧太黑,又卡又贵!
  有时一上午连跪,等到中午,我们五人都饿了,开始沉不住气,但还是等,等谁先说回家。
  戴着眼镜的刘年吞吐道:“我们回吧!”
  林宇是我门当中个子最高(脸最黑)的,于是大家等他应答。
  三分钟……
  除了林宇,其他人都徐徐地点头。
  “不行!一局还没赢呢!”林宇眉心皱起,没人在说话。
  于是又开了一局。
  匹配机制放福利,对手是幼儿班的,要赢。
  时间到了,网管娘气地问道:续?还是不续?
  众人摸兜,呵呵。
  不续。
  赢一局难得,所以往往是笑着输。
  (四)
  后来,电视机终于坏了,熬了半年,换了电脑。
  战场上,我从未缺席。战场外,我在家里,他们在乡里。
  于是少了一种情况,三个人骑一辆自行车的尴尬场景。
  但又出现一种情形,5V5竞技玩成1V9,4个挂机的小学生穷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舔着冰棍,歌声唱向远方。
  至少是笑着输。
  一个电话打来:喂!赢了输了?
  我沉默。
  对面大笑。
  好景不长,乡里电脑让查封,迫于生活,我家电脑成了唯一资源。
  五狗熊围一电脑,所以更坑,队友打字骂道:丫的你是小学生吧!
  我回道:是我【们】!
  队友问道:什么你们?
  我答道:我们五个人。
  ……
  队友蒙圈,骂不过我们。
  (五)
  那是一段过去,时隔数年,如今回首不过是一段叛逆的小青春。各自的道不同,自然渐行渐远,但从幼稚的年少就已经决定将来的模样,或许这就是命运。
  有些人向命运昂首,有些人和命运打赌,有些人迷迷茫茫,跌跌碰碰,而后随波逐流……
  后来我们一个比一个混的糟,可那又如何,这不是我们悲伤的理由,谁的青春不迷茫。
  既然遇见就是一份惊喜,我们相识一场就是缘分,哪怕再见即是永别,至少一起哭过笑过在一起过……
  浪子,总得有一段时间是用来流浪的,感到孤独就对了,感到迷茫就对了,否则哪来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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