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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夫是找到了,也及时止血涂抹药膏,还把了脉,并没有伤到内里。
待到大夫离开去拿药后,便有了刚才风雪儿与风郬对峙那一幕。
“我呸!虽然我觉着你配不上我们知意,但你可记住了,要是知意破相,你必须得娶她。”风雪儿叉腰道。
风郬郑重地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云知意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慌张,怕自己真的破相,也怕风郬是不是真的要娶她。
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若是破相可就糟糕了,风郬也会因为她受到惩罚,她心里清楚风郬不是故意的。
“你们谁来抓药?”帘外传来声响。
“我来!”风雪儿赶紧跑了过去,还不忘恨上风郬一眼。
云知意一直没说话,实在是疼得不想说,方才差点晕过去,如今只剩她和“罪魁祸首”,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对不起。”风郬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捂着额头,垂下眼帘。
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颗蜜饯,剥好了喂给云知意。
他想,阿娘说得对,果然吃一颗蜜饯就不哭了。
云知意也觉得,嘴里化出丝丝甜意,缓缓流入身体,仿佛将额头伤口的苦都淡化了。
风郬又拿出手帕,为云知意擦去脸上的泪珠,看着她额头上的包又郑重道了声对不起。
云知意没有埋怨他的意思,声如细蚊,对他道:“没关系。”
风郬倒真是怕了,长了这些年岁,力气大了许多,若是这次也伤着云知意,怕不是破相那么简单。
云知意下意识摸了摸额头,那时的疼痛好似传了过来。
额头处光滑细腻,并没有留下疤痕,那天去医馆后,风郬又从家中偷拿了自家母亲御赐的祛疤膏药给云知意。
“既然这样,我叫上你副将,我与你副将一队,你和知意一队,如何?”风雪儿又道。
风郬面色好了许多,呼吸也缓和下来。
他点点头,开始盘算打马毬的事。
“既然如此,我得和你副将好好谈论一下。”说着她起身,“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
话罢,立马朝着风郬副将所在的位置跑去。
跑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才叹口气:“机会给了,可不要不中用啊。”
风郬也知晓这不是个办法,两人在一起,谁也不说话,他必须向前。
‘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不能依赖敌人进攻防守,而是要自己准备好。
他必须出击,原本他站在风雪儿旁边,风雪儿一走,云知意旁边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他装作不在意,随意的样子,自然地坐到云知意旁边。
心里舒了口气,完成了第一步。
接着他又开口道:“这些年,可好?”说完便有些懊恼,面上不显,还是板着。
云知意莫名也有些别扭,本来就有些热,他一坐过来好像更热了些。
“一切都好,风小将军可好。”这两句客套话说得她自己都觉着尴尬。
“如是往常,叫我风郬即可。”他捏着拳头说道。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云知意觉着热,风郬也觉着发热。
云知意动作微动,寻着雅颂,也不知道她哪儿去了。
殊不知方才风雪儿离开时悄悄将雅颂叫走,此刻雅颂正被方才那位小将士围着说话。
“咳。”风郬脸泛起红色,冷淡的语气中居然有了些许颤音。
“我在边疆时所见与汴梁都大不相同,那里的女子都爱着银环。”那时他就在想若是云知意做那般装扮是何模样。
那些银饰繁琐又多,同衣物一样无法贴身携带,他便买了只银环镯子一直随身带着。
他缓缓掏出贴身放着的银环镯子,用手帕包着,本是想着找个机会用精美的盒子装好送给云知意。
那银镯之上附有云纹,扭曲如麻花状,内圈里,风郬用针刻上知意二字,字体锋利纤细。
以前总是让风雪儿替他转送东西和信件给云知意,不过都是些吃食小玩物,这银环镯子他更想亲自送,只是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恰当,便随身带着。
“不知你是否有这样的首饰,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说完这话,他便懊悔,甚至是悔恨自己一时冲动。
且不说这样的行为是否恰当,若是流传出去可是会给云知意落下多少流言蜚语。
要是云知意对他有情也就罢了,立马上门提亲,若是无意,便是给人造成困扰了。
云知意有些惊慌的看向风郬,他神色飘忽,也尽是慌张,更是从脖子红到耳根,整个人若熟透了一般。
只是他这行为实在是让云知意吃惊,男子送女子手镯乃是追求之意,风郬竟然对自己有意,如何能不吃惊。
再看风郬,此刻哪里还有做将军时冷淡的样子,脸红得像晚霞还硬撑着板着脸。
云知意捏着衣摆,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同时朝着四周瞧了瞧,并没有人看见,都舒了口气。
藏在边角的风雪儿,雅颂,副将,小将士,四人在他们四处观望时便躲了起来,而后又探出四个脑袋。
方才风雪儿将雅颂带到这边角处后,便见着朝风郬走去的副将和小将士,为了不让他们打扰两人,风雪儿将他们也叫了过来。
四个人伸长了脑袋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惜距离过远。
“出息了风郬,终于有长进啊。”风雪儿激动得锤了副将一下。
副将啧啧称奇:“将军还有这种样子,我从未见过。”
“那是我们将军?那位是云三姑娘?”小将士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小姐。”雅颂惊讶。
小将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其实瞟见过马车上的标识。”
“警告你们,这件事谁都不能往外说,但凡我在外听见一点风声,哼哼。”风雪儿捏着两个将士的肩膀道。
“郡主放心,我们对将军绝对忠诚。”副将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道。
“郡主放心,姑娘也放心,我嘴严实着呢。”小将士向雅颂发誓。
“你们最好是。”风雪儿笑道。
“嘶,郡主,断了断了,肩膀要断了。”小将士叫苦。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风郬咬咬牙,忽然站起身。
又半跪在云知意面前,行了个军礼,抬头看着云知意。
“在下心悦于姑娘,在下要追求姑娘,若是给姑娘造成困扰,在下自会离去。”此时风郬也就破罐子破摔,干脆表述心意。
他看着云知意,那双瑞凤眼最是含情,而云知意只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