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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将士指的方向,风雪儿就站在那里。
她一身红装,正在练枪法,红缨所至,喝出风声阵阵。
“多谢将士带路。”云知意道。
“不必谢,都是该做的。”将士转过头看向雅颂又道,“若是有缘,我一定请你吃茶。”
雅颂也不说话,只略略点点头。
“那就不打扰姑娘了,告退。”话罢又朝雅颂笑了笑才离开。
风雪儿余光瞟到云知意的影子,当即停下手里的动作。
而后朝着云知意跑过来,给了云知意一个熊抱。
“我昨日才说,你今日便来看我,知意真是我的好妹妹。”说着拉起云知意向前走。
“这里太晒,别把你晒伤了,你等我去换一身衣裳,我一身汗臭待会儿熏到你。”她在前面絮絮念。
将云知意带到亭子里,一把将她按在石凳上,让她等一会,自己跑去换装。
云知意就这么看着将士们训练,雅颂站在一旁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她仿佛在发呆,一动不动,眼神也比较空荡。
就连风郬站至一旁也未曾发觉。
雅颂想行礼提醒云知意,被风郬一个制止的动作拦截。
风郬也不说话,只是保持距离看着云知意,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太阳携着刺眼的光照在每位将士的身上,黄土起尘沙,汗水浸透背心,枪剑依旧稳扎,偶尔一阵风夹着热气吹拂。
草搭的亭子里女子坐姿端正,注视前方,几步外,男子站得挺拔,注视着她。
不知呆了多久,其实风雪儿早就换好了装,在把云知意安顿在此地后便跑去告诉风郬,又看见两个人都在亭子里,一直没上前打扰。
只是即便不去打扰,这两个也不说话,一个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叹了口气,还是跑了过去,瞪了一眼风郬,气他不争气,又拍拍云知意的肩膀。
“知意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她问道。
云知意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也不知是不是风雪儿看错了,她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同风郬某些地方如出一辙。
云知意朝着风雪儿温柔地笑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风雪儿挠挠头,指了指风郬:“我这个弟弟来了许久半句话没说,也不知是怕打扰你,还是哑巴了,不会说话。”
云知意转过头才发现风郬,他本来就板着的脸越发紧绷。
她款款地行了个礼,他也僵硬地回礼。
风雪儿憋住笑,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赶紧抓了一个吃。
“还是知意最疼我,在边疆时就想念这一口风见消和甜雪。”说着她又塞了一个进嘴。
“多加了些蜂蜜,知道你爱吃。”云知意笑着拉着风雪儿坐下好好吃。
又拿了一块风见消递给风郬,她记得风郬总带着蜜饯,也喜甜。
风郬拿下后,道了声多谢,挨着风雪儿坐了下来,就杵在一旁听风雪儿和云知意絮絮叨叨说话,其实大多都是风雪儿在讲,风雪儿也会提到风郬,让他说几句。
“那诗写好了吗?”
云知意微微摇头:“既然是要送给你,自然要好好写,大概还要两天。”
“那不着急,过两日一同去捶丸如何,再去击鞠,我叫上一些人,就算是白打也能比一场。”风雪儿眯着眼道。
没有风雪儿带头玩耍,云知意这两年倒是很少出来走动,不是在家插花就是点茶焚香。
云知意弯着嘴角点点头:“许久未锤丸,也未曾打过马毬,雪儿姐姐你可要让着我。”
风雪儿拍拍风郬肩膀:“何须让着你,到时咋们一个队,一起打这小子。”
风郬默不作声,不是很想答应,怕会伤到云知意。
见风郬又不说话,风雪儿就权当他默认:“就这么定了。”
风郬面上有些阴沉,风雪儿注意到,思索片刻作恍然大悟状。
“你不会还记着小时候打伤知意的事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过了这么多年心怀歉意,耿耿于怀吧?”她说得有些夸张,动作更是夸大。
眉眼盈盈地看着风郬的笑话,风郬霎时脸色变白,耳根却红了起来。
云知意经风雪儿一提醒,也记起小时候的事。
“我没有!”
小小的风郬这时还不似长大后那般冰冷。
“你还说没有?你就是故意的!”风雪儿气得脖子通红。
云知意就站在他们旁边默默流眼泪,泪珠一颗颗往下滴,咬着唇不出声。
风郬本来抬着头和风雪儿对峙,瞟了瞟云知意,又垂下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还说不是故意?球都打到知意脑袋上了,若是破相了怎么办?”风雪儿搂着云知意。
“破相后,我们知意还怎么嫁人。”她恨恨地瞪着风郬。
“那我就娶她。”风郬肯定道。
倒是把云知意吓得不清,不管是破相,还是风郬说要娶她。
“但我不是故意的。”他又说道。
今日风雪儿约定一起打马毬,虽然她们年纪尙小,云知意不过八岁,风郬十岁,风雪儿十二岁。
却也会打马毬,家中都有饲养的小马,专供她们使用。
场地是借的小草场,正好够她们跑。
就他们三人打,风慈安不擅长打马毬,说什么也不来,赵巽倒是想来,被陛下拦在宫中看书,彼时辛止雷刚到云家,也不熟,就没一起。
虽说是二打一,但风郬隐隐有赶超她们球数的趋势,这三个人,没一个是认输的性子,对待球赛也格外认真。
正当要紧进球的口子,只要风雪儿再进一球,风雪儿和云知意就赢了。
风郬自然驱马拦截,重重一杆打在球上,也并未注意球往哪儿去,没成想用力过猛,竟然打到了云知意脑门上。
云知意受击往后仰,眼见要落下马,风郬急忙驾马过去稳住马儿,风雪儿则是从侧后方托住云知意。
避免了坠马,脑袋确是肉眼可见地肿了个大包,鲜血从额角处往下流。
两人翻身下马,将云知意从马背上接下来。
风郬背起云知意,急匆匆跑去附近的医馆找大夫,风雪儿怕他背不稳,也在侧面扶着,用干净的帕子擦去伤口旁边的鲜血。
云知意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流,愣是不出声说句疼。
看着柔柔弱弱,像要化作水一般,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