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魔女的游戏

　　“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类似的短信提示？”
　　秦思施仔细翻看自己手机内的拦截提示与垃圾短信邮箱，简直干净的比自己脸上粉刺还要让人清爽。
　　同时她又仔细确认了一遍系统，可以肯定自己并未收到与谷子航艾莉二人相同的信息。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就在几分钟前，青鹭忽然联系到谷子航，这座城市的所有魔法少女在同一时间都收到了与二人相同的任务提示。
　　换句话说，就在刚才的几分钟内，秦思施被排除在了“青缘市全市魔法少女”的范畴之外。
　　“为什么会这样！”
　　身为魔法少女猎手的艾莉也就算了，连谷子航这个假魔法少女也收到了任务短信，凭什么自己要被单独罗列在任务之外！
　　“别灰心，我不是也没收到吗？正义的魔法少女永远都不需要害怕自己会缺席！”
　　见秦思施如丧考妣，库玛一旁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言语间早就将自己排除出了魔法少女的行列。
　　“麻烦别把我和你一个没有手机也没有系统的相提并论！”
　　“但我有与谷子航的契约！他可是靠我才能变身魔法少女红莲的！”
　　“他不是有可以变身破魔的面具吗？已经不需要红莲的力量了吧？”
　　“可是……可是……子航！你真的已经不需要我的力量了？”
　　见库玛又被秦思施欺负地快要哭出来，谷子航只好说上几句安慰话语，同时奉劝秦思施安份一些，不要随意造谣。
　　“破魔面具变身后的灵活度与破魔之力确实是红莲无法比拟的，但论身体素质的强化，与爆发能力，还是红莲更甚一筹，何况还是雨涵过去活跃过的证明，我是不会放弃它的。”
　　库玛朝着秦思施做了个鬼脸，后者冷哼一声，将脸偏向一旁。
　　“思施你也不必因为没收到消息而拿自己人撒气，这场游戏未必会发生好事，因为它而坏了自己的人缘，反而得不偿失。”
　　“我明白！但你试试这种唯独自己被集体排除在外的感觉！感觉脸都丢尽了！”
　　“有人明确说过你被排除在这次的‘寻宝游戏’之外了？”
　　“这个……”
　　倒是还真没有人对自己说过“你出局了”或者“我们不带你玩”之类的话语。
　　“游戏的参与主导权永远掌握在玩家手中，魔女们制定了这场游戏，但它们仅仅是这场游戏的发起人，倘若无人参加而冷场的话，想必它们也会很伤脑筋。”
　　“你想让大家都别参加这场游戏？”
　　秦思施话一出口就立马封住了嘴巴，即便是她也能明白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参与主导权在玩家手中，意味着再烂的游戏也会有玩家出于猎奇兴趣或其他目的而参与，我们不去参与很容易做到，但要让青缘市所有的魔法少女都不去参与，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打败魔女来得现实。”
　　“它们布置这样的游戏……真的只是为了抢夺我们的身体或者作为娱乐？”
　　艾莉攒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向谷子航表达自己的复仇意愿，并被包容之后，她已经毫不顾忌自己对魔女行为的憎恶。
　　“听魔法少女那边的说法，似乎是被搞成了一个什么魔法少女臻选赛，完成任务的奖励积分也比平常时候都要多，假若单是按照哈桑辛提供给我们的情报，作为娱乐的部分应该会更多一些。”
　　当然，不排除有其他目的，臻选赛之名就有进行筛选的味道，至于筛选什么，暂且不得而知。
　　“同样的任务内容，到我们手上的奖励似乎还和那些魔法少女不太一样？”
　　“可能这就是VIP待遇，比起上次魔女情报的奖励，这一次的奖励倒是更耐人寻味。”
　　在灾兽之种开花前找到所有灾兽之种，奖励杀死魔女的方法。
　　在其开花后找到，并在引出的灾兽造成伤亡前消灭，奖励避免魔法少女觉醒为魔女的方法。
　　两种奖励，前者的条件更加苛刻，但将杀死自己的方法作为奖励，不得不说魔女方这次也是下了豪注。
　　只是避免魔法少女觉醒为魔女的方法同样诱人，倘若知晓的话，可以极大程度避免椿木那时候的悲剧。
　　单从奖励的条件形式来看，这似乎是一个二选一的选项。
　　是以杀死魔女的方法为目标，全力在十朵灾兽之种开花前全部找到。
　　还是以避免觉醒的方法为目标，将重点放在开花后引来的灾兽消灭上？
　　“挑衅之后是对我的一次测试吗……”
　　“测试什么？”
　　众人没能理解谷子航的意思，而谷子航并没有明说尚未确凿的猜测。
　　“思施，帮我预约官方会议，我打算明天与官方进行一次紧急会谈。”
　　“这个时候你跑去跟官方唠嗑干嘛？不应该尽快想办法找出埋藏在城市内的灾兽之种吗？”
　　“青缘市的占地面积可有一万多平方公里，要在如此广阔的一座城市里找出几朵不起眼的花朵，光凭动员起来的数百位魔法少女，能在三天内全部找出来的概率，你觉得能有多少？”
　　“你想让普通人也参与进我们与魔女间的战斗？”
　　秦思施眉头紧蹙，因为不管是在灾兽还是魔女面前，普通人的力量都极其有限，哪怕是让他们参与搜寻工作，也无法避免他们被卷入灾兽的对战或被魔女惦记。
　　前辈的案例证明魔女在挑选肉体的时候，绝非只有魔法少女的身体这一个选项！
　　“你觉得有将无辜者卷入这场博弈的必要吗？”
　　“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我不会允许这种行为！如果将一般人也卷进来，你的行为与那些魔女也没有任何区别！”
　　“看来连你也还没彻底明白我所推动的新时代意义，所有活在当下的人都是一个时代的主体，当我选择公布这条道路时，所有人都已经被卷进了这场时代洪流。”
　　“你！”
　　看到秦思施都已经咬牙切齿起来，明白谷子航戏弄之心的艾莉连忙打起圆场。
　　“好了，亲爱的，你也知道思施是个容易热血上头，又不擅长脑子拐弯的笨蛋，没必要再扮恶人吓唬她，否则她又要当真了。”
　　“哈？你说谁是笨蛋呢！我怎么不知道脑袋绕弯了！你是不想再跟我干上一架？”
　　“要切磋的话麻烦你们别整一些拆家的活计！思施这边也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将抵抗骗子的能力锻炼起来，我真担心你哪天又被魔女拐走还帮人家数钱。”
　　哈桑辛的危险之处不仅在于其自身具备的智慧与力量，还有她对秦思施那颇为暧昧的态度。
　　尽管后者先前只是将前者当成前辈那般尊敬，但在谷子航看来，前者似乎并不这么想。
　　秦思施被单独排除在外，也有她特意安排的可能。
　　“让你联系官方，不是为了将普通人卷进来，而是为了将这场‘魔女的游戏’变成‘我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