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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董，恐怕你要失望了。”卫灏然重又恢复之前死气沉沉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地黯哑粗粝。
杨明清挑了挑眉，仿佛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然后了然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看来，是我误会了。”
两人身旁的秘书助理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各自腹诽自家的Boss打的什么哑谜。
他们今天的表现，真是处处透着诡异，迥然不同于平时的谈判。
若换了平时，往往那个时候，杨董的笑、卫董的怒，其实已经认可了这单生意；可现在，怎么听都是谈崩了的感觉。
那为什么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杨明清起身，整了整衣襟，秘书合上笔记本，也站了起来。
“卫董，你觉得没有我的允许，许清洋能进H城吗？”
杨明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前方，看都没看卫灏然一眼。
“更何况，你好不容易赶走一只老狐狸，难道还要迎进一只？卫灏然，莫不是年岁长了，连账也不会算了吧。”
杨明清起身原该离开，但他就这么站着说着那番话，丝毫没有露出要走的意思。
他在等卫灏然最后的答复，心里暗掐着秒数，一副扭转乾坤必胜的冷傲。
听到杨明清说出许清洋的名，卫灏然清楚杨明清有调查过S城的许家，直言不讳地连个敬称也没有，应该是明确地告诉自己不管哪一个许家，他杨明清是不放在眼里的。
卫灏然有那么一刻的动摇，毕竟自己的发小，许韩曦，许清洋的次子致电自己的时候，铿锵有力地在话筒中道：“然小弟，你放100个心，什么杨明清、莫飞雨，见了我老爸，还不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许韩曦就此打住，只是让卫灏然放心大胆地去做。
尽管对方是那么地信心满满，可卫灏然知道，许家离开H城的时候，许清洋自己也只有11、2岁，他和自己的父亲是铁杆兄弟，尽管分隔两城，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友情丝毫。甚至在S城政乱那会，许清洋还将自己的老婆孩子放在了卫家，也因此，卫灏然同他们三兄妹的关系是如此密切，尤其许韩曦。
曾经，两家还给他们定了娃娃亲，许韩曦和卫灏然的堂妹卫灏晴、卫灏然则配许家的幺女许韩雯。
但S城****结束之后，许清洋接回了自己的家人，那时的他还没有下海经商，只是个普通的国企经理，在当地家境可能算还可以，在H城富豪的眼里，不过是个打工仔。
卫灏然的父亲劝他回来，许清洋虽不清楚H城那时的状况，但对许清泽这个小房的弟弟还是了解的，就这么回H城，少不得被他们奚落。
许清洋很爱面子，对于嫡庶相当看重，他总觉得自己是正室所出，是许家的长子，如今反而是庶出的小弟继承了茂海，并将它壮大，这个时候回去，许清洋是怎么也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