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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吧！”
伯特拉振臂高呼，正了正军帽。
“不会吧，真的有你？”
“什么不会，主机副驾驶，你以为为是假的。”
“真的把你选中啦？”
杰斯不敢相信，他没有跟米兰达说室友的名字，米兰达偏偏就把伯特拉选中了。
伯特拉眉毛扬得老高，一副俯视万物的派头，在走出队列前，向杰斯飞出一个军礼。
杰斯颇是认真的回敬军礼，“goodluck”。抬头张望，主席台下，米兰达正组织学员站队，伯特拉跑了上去，当仁不让的站在第一个。
米兰达道出“立定”口令，转身跑向卡西奥佩娅，“报告元帅，飞行表演学员分队准备完毕，请你指示。”
“开始！”
卡西奥佩娅一声令下，矮人族代表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的看着学员们各自奔赴战机。
代表团团长是一位上了岁数的男人，就坐在卡帅旁边。
“真是羡慕你呀，元帅，能有这么好的飞行员，一个二人都是那么的年轻。”
卡西奥佩娅亚轻轻笑道，“是啊，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做的地勤工作，飞机都没摸过。”
“卡帅，我听说这个主机驾驶员是你……最得意的部将，是吗？”
卡西奥佩娅始终收敛的笑容一下绽放开，“这个说法纯粹是捕风捉影，对我来说，所有的部下都是一样的。”
“她的名字叫米兰达，对吧？”
“我们不要讨论她了。你看，战机马上就要升空，我们还是欣赏一下飞行表演吧，查顿先生。”
查顿团长不好意思再问，顺着卡西奥佩娅手指方向，米拉达和伯特拉一前一后登上了X丙-Ⅱ战机，除了米兰达的战机外，其他学员驾驶的战机均为X丁系列。
摸着机壳上印着的火焰刺身，伯特拉的心情陡然变得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碰高级战机，学校里的教练机连汉字代码也没有，米兰达的战机是奥斯兰堡为数不多的丙系列，火焰刺身又是丙系列中独一无二的。
进到机舱，给人的感觉更加不可思议，不是说仪表盘、操作架有多么复杂，而是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卡通小玩件。Kitty猫、加菲猫、尼罗猫、波西白猫、多啦A梦……一边是猫科贴纸，一边是人形手办，玉琦老师、坂本大佬、蔓威公主、妖姬桑、小黄人和金刚葫芦娃……
满满的少女心，满满的卡哇伊。紧张感没了，只感觉浑身舒爽。
副驾驶位于主驾后面，座位很窄，挤了半天才算坐进去。
“罗伯特先生，问你个问题呗？”
“我不叫罗伯特，我叫伯特拉，长官。”伯特拉身体前倾，鼻子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帕伯特。”
“伯特拉！”
“伯特拉，哦，伯特拉。伯特拉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伯特拉一惊，“我没有女朋友，报效奥斯兰堡是我终身不渝的志愿。”
“真是有志青年，学校这么多女学员，你都不心动？”
“他们呀，一个二个和男的一样，一点不矜持。”伯特拉探起鼻头感受花香的味道，“不像你，长官，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米兰达笑了，“你这个比喻太那个……什么了吧。”
伯特拉鼻尖已探出座椅外，一眼看见米兰达侧颜，“对不起，长官，我不太会说话。”
“伯特拉同学，毕业之后想不想加入先遣中队？”
“想啊！做梦都想啊。”
伯特拉把着前排靠背，有股想要站起身表决心的冲动，就见玻璃窗外，一架架X丁-Ⅱ呼啸而过，飞向天空。
“接下来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的话，没准儿……”米兰达拉动引擎，“你懂的。伯特拉先生。”
矢量管道喷射气流，火焰战机以超强的加速度掠过跑道，伯特拉一屁股跌回座椅，在戴上耳机之前接连点头，“我懂，我懂！”
火焰战机滑离跑道，急速向上攀爬，伯特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仪表盘，这下要动真格的了，哪怕死在天上也不能掉链子。
耳麦中传来米兰达的声音。
“我开飞机的时候喜欢听一听音乐，你不介意吧？”
“不……”
刚说出一个不字，脑袋就像被板砖砸了一下。
Duang！又是一块从三十楼丢下来的板砖，Duang！Duang！Duang！一块接一块砸中脑门……重金属打击乐器，直接在耳朵边敲锣的那种。
伯特拉感觉脑袋快炸开，慌忙调整音量，音量被锁定在max，没法调，只能是咬牙坚挺。一首歌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听完，Duang的回音还未消散，高音频丝弦乐已响起，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像是对着耳朵用长指甲刮铁器。
敲起鼓来打起锣哎……嘣哧嘣哧蹦蹦哧……
神志开始混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听见。
“伯特拉同学，条令规定，飞行期间绝不能摘耳麦知道吗？”
伯特拉正想摘耳麦，就听见米兰达质问。
“我受不了了，长官，你快换一首歌。”
“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
伯特拉的声音绵软无力，“换歌，长官。”
玻璃窗上能看见米兰达在跟着音乐节拍晃动身体，“才做了个俯冲，你就不行啦，把呼吸罩戴上吧。”
伯特拉看着座椅上挂的呼吸罩，将伸出手又缩回去。
“没关系的，我的飞行表演和实战差不多，用呼吸罩不会影响你的成绩。”
伯特拉抓起呼吸罩，一把扣在脸上，用尽力气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口气吸得整个人直接翻皮水……臭咸鸭蛋掰开蛋白，会看见墨绿色的稀酱酱，稀酱酱是什么味道，呼吸罩里就是什么味道。
猛地一阵干呕。
“呕……呃……”
“怎么样，这味道酸爽吧！”
伯特拉眼睛翻白眼，耳罩里听见的全是米兰达肆无忌惮的笑声。
在米兰达的笑声中，飞行战队做出各种各样的花式表演。盘旋、俯冲、跃升、战斗转弯、下滑倒转、筋斗、斜筋斗、半筋斗翻转、水平八字、上下横八字、跃升盘旋、跃升倒转、上升下滑多次横滚。
地面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所有参加毕业典礼的人，只有伯特拉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天上做的飞行表演是什么样的，下机时“哇”的吐了一地。
杰斯跑到跟前为他拍背，一面拍背一面摇头。
“伯特拉同学，你的表现可不怎么样啊，继续努力吧。”
伯特拉没有力气说话，软绵绵的倒在杰斯身边，米兰达指着杰斯的头轻轻一推，“算你运气好，下次我再收拾你。”
看着笑嘻嘻的米兰达，杰斯在心里暗骂，变态女人从小就以整人为乐，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整。
“米兰达小姐！”
矮人族的查顿站在主席台上招呼米兰达，米兰达扫了一眼杰斯，转身离去。
杰斯扶着伯特拉来到钢架座椅，打开矿泉水灌给伯特拉喝，伯特拉脸色惨白，看着都可怜，还好没被米兰达硬拖着上飞机，要不然现在倒霉的就是自己。
伯特拉突然醒觉，猛地站起身，“米兰达少校，米兰达少校。”
“你这人呀，真没法救。”杰斯暗自发笑，“醒醒吧，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伯特拉什么也没听进去，一脸懊恼，“我的先遣中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