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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唐，人多，地广，寿命长。
长安一百零八坊，共居住着三百多万人，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宽百丈，其直达皇城脚下朱雀门，就算是方衍这般车队，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不算太过惹眼。
玉珠第一次来到这种级别的城市，一双美眸止不住的四处打量周围的布局美景。
长安城设计的简单到了极点，其坊墙一圈圈的将一幢幢房子规整的围起来，留出四通八达的道路。
各个坊间，住人、商铺、寻欢作乐之地，皆是分工明确。
“果然是长安城，比之金陵城都大了不少，这一趟来的值当了。”
“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安城内的酒家娘子，又是何等模样？听说里面还有胡姬，某到时候一定要去开开眼。”
“人真多啊，不知长安城中高手水平如何？我寻些闲散时日，想去切磋切磋。”
“……”
听着周围家丁们的讨论，方衍坐在车厢外的车架上，对玉珠丫头说道：“晚上陪我去一趟平康坊。”
玉珠眸中升起涟漪道：“玉珠听闻这平康坊可是长安销金窟，其中青楼林立，名妓色艺双绝，公子去此地可是要喝酒听曲儿？”
方衍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玉珠，“你怎地知道的比我还多？”
“呀！婢子在金陵难免也听到长安城内一些街坊的风流之事了。”玉珠含笑连连，娇羞不已。
“你这丫头，”方衍摇头失笑，目光逡巡在四周坊墙：“你可何时见我迷恋过这般风月？”
“唔，公子从不出门亏钱，那想必今夜便是带着玉珠做大生意？”
想到自家公子极度热爱钱财，玉珠还是坚定地相信着方衍的“钱”品。
“不错不错，长进十足，为了表扬你，晚上你将我上月研制的丝萝袜穿上，可明白？对了，白的！”
这般说完，方衍才是又钻回车内，只留下玉珠一人在外面红着耳根，青葱十指轻搅衣裙。
这算哪门子的表扬嘛？！
穿那丝萝袜，也太羞人了吧！
玉珠又双手托腮，揉揉自己已经发烧的脸蛋，目光偷偷的看着方衍消失的地方，心中一阵难为情。
下午时分，方衍这一大家子才是来到了永乐坊内的大宅子，其中各种事情全交给刘伯负责，而他则带着玉珠趁着宵禁之前，来到了平康坊内。
今晚确实如玉珠中午所言，方衍需要来此地做一笔生意。
这个时期的青楼，可还没有被赋予窑子这种带着侮辱性质的名称，其中艺妓往往比寻常做皮肉生意的更吃香。
而青楼作为一种强大的聚集各个阶层的烟花之地，一夜之间便能让各种诗词歌赋流通大江南北，这在方衍眼里，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型广告牌。
在三年前，他刚做出肥皂，第一站便是去了秦淮河两岸的青楼谈生意，这才让他的第一步赚钱计划成功展开。
如今来了长安，青楼自然也在方衍的赚钱大计之中。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朝着六边形战士而不断前进。
夜晚宵禁，方衍大抵是不会回去的，尤其像长安这种，宵禁这种特殊时期在大街乱转，被巡逻的金吾卫砍了都没人为你伸冤。
平康坊中，灯火通明，四周之人大多穿着锦衣，身份不言而喻。
周围皆是寻欢作乐之地，其中不乏酒楼茶馆，更有马球场，只是晚上人家并不营业。
坊内很大，来回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彻底逛完。
玉珠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些在门口拉客的年轻姑娘，感受到自己的双腿被丝萝袜紧紧包裹，她不由得满面红霞，拽了拽方衍的衣角，“公子，我们要去哪家？”
方衍轻咳一声，一眼相中了整个平康坊中最气派的一幢建筑。
名为——“通香苑”。
只因其他青楼高四层，这个青楼高五层，且进进出出的也是文人雅士居多，门外揽客姑娘姿色也是上乘，其体量应是不小。
不多想，他便带着玉珠大步流星走入其中。
通香苑门外，一众女妓也是偷偷瞄着方衍与他身边的丫鬟，互相窃窃私语。
“这等翩翩少年郎，我怎未曾见过？”
“为何这公子竟带自家丫鬟来青楼玩耍？难不成玩累了还要她推着不成？”
“这丫鬟面相清丽可人，我感觉都不输咱们苑中的凝香姑娘了。”
“唉，丫鬟都这等穿着，想必这公子也定是个有钱人家了。”
“……”
方衍刚一入门，自然也是吸引到了众多人的目光。
等到方衍找到一处三楼露台落座之后，两个颇有姿色且穿着暴露的姑娘，便扭着屁股，笑吟吟的走到他身边，端着酒杯跪坐在一旁，双眸含春的对着方衍说道：
“这位公子，今日怎么还带了丫鬟服侍？难道是通天苑这些姐姐还不够你吃么？”
珠玉在一旁看在眼里，嘴里暗啐一声“狐狸精”。
方衍看着这两位姐姐富有且慷慨的剐蹭着自己，他面色不改的说道：
“两位姐姐，请再靠近一点！”
其中一人闻言，媚眼如丝道：“坏公子，哪有你这般吃白食的呢？咱们这二位您若是看上了，奴便陪您吃酒唱曲儿，若是看不上，奴便唤下一批姐姐来服侍您。”
谁知，方衍下一刻，便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子，顺着她们的深渊，一人塞了一个进去，然后再道：
“这般如何？”
嘶，手感q弹，甚好！
只见这两个姑娘拿出金叶子，一时间有点目瞪口呆，再又看着方衍这般俊俏模样，只觉得今天太过值当。
随后，她们二人贴的与方衍更近，春水泛滥，千娇百媚道：
“公子豪气，今晚姐姐就是你的了！还请疼惜呢！”
方衍感觉自己内心疯狂动摇，随后再看向一旁有点气鼓鼓玉珠，瞬间灵台清明道：
“慢着，刚刚予给两位姐姐的金叶，是我有事相求于姐姐。”
听到方衍这话，两个姑娘这才停下攻势，乐呵呵道：“公子请讲，奴家若能办到，定然不负公子所托。”
这下，方衍才舒展，低声说：“两位姐姐可否帮我寻寻通香苑的主家，或是拿事之人？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正是为了做一番青楼生意，以后也会惠及到二位姐姐，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呢？”
方衍说完，便看这两位姑娘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点犯难，只听当中一人道：
“今日公子来的不是时候，主家这会儿应该正在招待贵客呢，据说是皇城里的人。”
另一个姑娘也是点头附和。
方衍闻言，也是轻抚下巴，他没想到今日竟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他还是决定试试道：“要不这般？两位姐姐先去通禀一声，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等明日再来。”
“如此也行，公子还请在此稍等呢。”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为这位小郎君试试，倒也乐得。
看着那两个女子远去之后，方衍这才对玉珠道：“来来来，坐下，站在我旁边干什么？陪本公子喝喝酒。”
玉珠小心翼翼的听着方衍的话，坐在他的身侧，然后给方衍斟满一杯酒，递给他，软软糯糯道：
“公子喝酒哩~”
“唉好好好，还是咱家玉珠用的舒心。”
方衍接过酒杯，笑呵呵的看着她。
唉，转眼云烟，没想到当初从牙人手下买来的黄毛小丫头，三年间竟长得这般水灵了。
白驹过隙，白驹过隙啊！
玉珠这会也是羞红着脸，一手摇着圆扇为自己公子扇风，一边看着楼下的莺莺燕燕，才子佳人。
另一边，通香苑某房内，传来阵阵声音：
“……这么说来，户部侍郎家里的那个老大，已经明说是他爹贪的国库了？”
“回陛下，您这般理解也并无差错。”
室内，老鸨丽娘身着华丽，面容姣好，此刻的她，正卑微的看着眼前坐在高凳之上的绝色女子。
这女子生的端庄大气，柳眉凤眼，却又不施粉黛，眉眼之间贵气已是溢出，叫人看了都不敢心生僭越。
此女，正是当今大唐君主的真身——李轻寒。
而通香苑，也正是李轻寒背后的私人财产，专门用来探听官员秘闻之地。
听到丽娘的话后，李轻寒面色不变，只是出言嘲讽：“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国之栋梁，结果最后也是个蛀虫，户部交到他手里，真是先帝最大的错误。”
丽娘低眉顺眼，不做回答。
只是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声音道：
“嬷嬷，楼下来了一名郎君，说要与您谈一笔大生意。”
丽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李轻寒的神色，随后便开口：“今日我接待贵人，不方便见人。”
然而这时，李轻寒却突然道：“丽娘，见见那谈生意之人，如今国库被私自挪用，早已空虚，钱财送上门何必拒绝？”
丽娘看着李轻寒，却道：“陛下，那你？”
“无妨，除我们几人之外无人见过朕这般模样，等会朕再戴上面具，隐入幕后即可。”
“这……遵命。”
不多时。
方衍便带着玉珠，来到通香苑老大的房间。
他看着房间四周布局，十分清幽，其中绿植萦绕，清香四溢，简直气派。
再看丽娘时，方衍也感慨曹贼所好，深得男人之心。
不愧是通香苑的幕后之人，仅是这娇躯珠圆玉润，便勾人心魄，透出一股成熟水蜜桃的风韵。
“见过掌柜的！在下方衍，金陵的生意人，今晚来此，多有打扰！”方衍对丽娘作揖行礼。
丽娘也是打眼看了方衍一番，心中也是惊讶道：“竟是好一个标志的少年人！”
这时，她抬起一对狐狸眼，笑眯眯回道：“方公子不必多礼，唤奴家丽娘就行，不知方公子有何生意，竟找到青楼来做？”
方衍也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他将玉珠从门外牵进来，随后便对玉珠道：
“来，将裙裳撩起来。”
玉珠感受着被方衍牵过的余温，脑子晕晕乎乎的，又听方衍这般要求，双颊粉红如桃花绽放，却也是对着丽娘照做。
只见她撩起裙裳，只见其下面竟是套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裤袜般的白色筒袜，隐隐露出肉色，看起来竟十分……魅惑？
是的，丽娘只能想出这般解释！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道：“这，这不就是贴着肉的轻纱么？”
方衍摇摇头，蹲在玉珠身下，用手将这白丝一端揪起，随后突然放下，只见其竟又恢复原状，实在神奇。
“这可不是轻纱，丽娘，此物名为丝萝袜，一款，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的……时尚单品！
我这里不仅有白的，还有黑的，当然，还有开裆的，过膝的，咳，总之，此物一出，通香苑绝对比现在更能吸引男顾客！怎么样，丽娘可对其有兴趣么？”
这会，方衍内心也是十分自信。
自己赚钱，自然知道什么钱最好赚。
这当然是城里这群大户人家，纨绔子弟的钱最好赚！
而这些大户，最喜欢往来之地，就是青楼酒肆，这种地方就是欲望与享乐的聚集地，方衍只是想借一二点这种欲望，为自己赚赚钱而已。
丽娘这会也是回过神来，她看着方衍的面孔，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这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