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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恰逢少年当立时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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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城。这座城市见惯了相遇和离别,来来往往的人平常得如同它的呼吸。阴雨湿润了马路两旁的梧桐叶,垂暮笼罩着日月湖和长椅板凳上依偎着的情人。
  “H城有涧书店”,向晚路过这块木制招牌时在心里默念,发愣之时,路旁冲出辆保时捷,就停在离他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还没等司机摁下车窗开骂,向晚立马缓过神来,低头表示抱歉,随后快步离开。眼底掠过抹令人难以洞悉的失落。
  “师傅还没好吗?”向晚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低头瞄了眼手机。
  司机师傅正艰难地把头从后备箱抽出来,顺出个纸箱:“姑娘这街上现在堵死了,开不过去的。”
  向晚脸困惑,等她反应过来这司机是在哄她,刚想问个清楚,司机粗着嗓子接了个电话,然后把东西交接过去。
  转眼间,随着剧烈的“碰……”的声,司机屁股坐上了车,向晚边紧张地看着手机边在心底把司机臭骂了千遍万遍了。
  “小姑娘尾号多少?”
  “4786,师傅……可以开快点吗,我有点赶时间。”
  “小姑娘赶时间怎么还拼车呀,我尽量开快点,但肯定要保证安全的,之前有些乘客……”
  “……”司机师傅毫不顾忌地谈天说地,此时向晚已经屏蔽掉外界的所有声音,沉浸在TaylorSwift的音乐里了。
  在上大学以前,向晚很少有这样专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大多时候都在被学校和社会设定的价值观念推着走,高中之后的几乎每个假期向晚都是在补习班里度过的。记得高暑假母亲发现了向晚偷偷从同桌那借来的本言情小说,它现在就被静静地躺在餐桌上,就像待审的罪人,母亲用惯常平静、不容置喙的语气严明利害,自那以后向晚再也不碰这些所谓“有害”的东西了,包括很多美好的东西也并消失了。
  现在向晚就让这窗外的景色扑面而来,听着TalorSwift的歌能让她感受到抽离出被定义的社会的自由与快乐。
  在她的认知里,H城就是摩肩接踵的日月湖和以学校为圆心的方圆五公里地儿,仅此而已。这倒不是因为她没有探索欲,很多时候是因为社恐,就像那天向晚做完述职演讲,手脚发软走下讲台,抱着闺蜜陈澄言不发,好久才缓过劲来。向晚直觉得陈澄是个狠人。八岁那年,她被送货的父亲粗心大意地落在了邻县的家KFC,后来天黑了,她顿社牛操作说服位顺路的中年妇女送她回了家;十五岁那年,她接到那时抑郁症同桌的电话,说自己活不下去了,她立马打电话给对方家长,给人送医院去了。
  向晚和陈澄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喜欢打直球,待人真诚。这些事情都是向晚初中毕业暑假,在补习班第次遇到陈澄时,陈澄就主动拿出来分享的,对向晚来说,这些浓墨重彩的生活经历就像游戏世界般魔幻,但向晚直留存在心里,从未对人说起过。
  “向晚!!我发现了个和社恐有点关系的交流会”当信息窗口弹出了个这条刺眼的消息时,明明是六月天,向晚的心里却打了个寒颤。
  “你疯了,不去!”
  “等等,你先看完这个再说”
  紧接着向晚的手机屏上显示篇公众号推文:“当代失语症和后现代文学艺术”
  “陈澄,这和社恐有什么关系呀……当代失语症,不过这个主题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还有你更感兴趣的呢,你往下看。”
  向晚退回到原来的界面,接着往下划。
  “特邀嘉宾……”
  “西西伯!”向晚原地蹦了起来,不敢相信竟然能邀请到西西伯竟然来H城。
  “特邀嘉宾是你最喜欢的位博主,到时候还会发联名周边!票都已经搞到手了,怎么样还不心动吗?”此时若是陈澄在向晚面前,那定是副得意洋洋等待被夸的表情。
  向晚确实感动得就差流泪了,可临近周末陈澄却变卦说组长说让她负责这次项目答辩,去不了了。
  向晚看到消息后心里就直打退堂鼓,出远门对她来说就像西伯利亚的季风吹在她薄如纸翼的身躯上,未知的事件定会接踵而至让她难以招架。她的视线突然瞄到此刻整齐叠放在床板上专门为重要场合准备的白色蕾丝边连衣裙,这条裙子她买来之后就从未穿过,因为她觉得平常穿这样的衣服太浮夸了,她宁愿穿舒适的运动服套装以免被人注意到。
  不过,明天就能亲眼看到西西伯了,向晚这么想着反倒松了口气。
  师傅个急刹车,向晚摘下蓝牙耳机,向四周张望。
  “师傅是到了吗?”
  “没,接下人。”师傅边摆动着脑袋边用目光在人堆里检索。
  突然向晚远身侧的车门被拉开了,她被吓得抖了激灵,“师傅,有涧书店。”个干净清冽的男声飘来,然后猛然坐下。
  “唔,你们两个同路的,这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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