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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学会独处,试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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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刚进教室,收拾好东西,可可就走过来笑着说:“想我了吗?”
  芮草说:“不想。”
  可可:“啊!你居然不想我?”
  芮草:“哎呀,不是刚见了吗。”
  就这样新的学期开始了。
  还有真的重新分了班,并且换了老师,但好巧不巧的事,芮草和可可还是没有分开,而且感觉比之前的氛围要好。
  老师重新调了桌,芮草却一直没有见到新同桌的身影。
  等到晚自习,老师突然走到了芮草面前,说:“你去宿舍找一下你同桌吧,去把她叫过来。”
  跟人打交道芮草可实在是不擅长,更何况芮草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就这样,芮草胆怯怯的走到了宿舍楼,刚到二楼,自己班的几个宿舍,有一个宿舍亮着灯,芮草很礼貌的敲敲门进去了,之间一个女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玩着手机,芮草很小声的说:“老师让你去教室,让我来叫你。”
  这个女的非常愤怒的说:“不~去。”
  芮草站了一会,什么也不敢说,就走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认真的做地理练习,地理老师在走廊里站着,把芮草叫过来了,问:“人呢?”
  芮草说:“她说她不来。”
  地理老师说:“那她在宿舍干啥?”
  芮草说:“不知道,在床上躺着。”
  地理老师说:“行吧,回去吧!”
  过了一节自习后,趁着刚刚上课的功夫,突然有一个人站到了芮草面前,示意让一让,过去。
  芮草一看这不是去宿舍叫的同桌吗?
  不过这同桌看起来并不好惹。
  这位同学叫晴天,从坐到这里以来,晴天就一直照着小镜子玩弄自己的头发。
  然后,突然说:“嘿,老师让我们干啥?”
  芮草说:“做这的练习。”
  晴天:“哦。”
  又过了好大一会
  晴天:“还有多久下课啊?”
  芮草有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放学。”
  然后,晴天蹭的一下就站起来走出了教室。
  芮草对这个暴躁可怕又有些奇怪的新同桌有了好奇,并且分神了。一直在想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第二天已经开始上第一节课了,还是地理课,这位新同桌就这样悄悄地从后门进来了。
  老师要求背诵,教室里一片嘈杂。
  “哎!你叫什么啊?”新同桌说。
  “芮草。”
  “你看起来很乖啊”新同桌说。
  “还好吧,我只是话比较少。”然后浅笑一下说:“比较高冷。”
  “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吧,不想上课。”
  “不知道。”
  这时后桌俩个男生加入了聊天。
  “同学,实在是佩服,你居然敢逃课,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我跟你们说,因为我失恋了,我男朋友在外地不要我了,什么狗男人,老娘为他付出这么多,去了技校就不要我了,我哪里做错了啊!”
  后桌俩男生说:“大哥,是他配不上你,没有必要揪着不放,想开点。”
  “对,想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同桌说。
  在这期间,芮草只是听,没有说一句话,但是,
  下课,芮草就被同桌拽着走了,去超市了。
  雨晴请芮草吃了拌面,并且一路上聊天,感觉还挺聊得来的。
  下午,可可过来说:“你同桌看起开不像是好人,你小心点。”
  芮草:“对,我也觉得。”
  聊得来是一回事,但是终究不是一路人,只是现在这个同桌性格挺开朗的,上课聊聊天也不错。
  而且,她是老师特殊关照的女孩。
  但是,每次一下课,晴天总是会拽着芮草走,可可就跟在旁边。
  因为,可可中午回家不会宿舍,所以渐渐地,芮草就与晴天一起走了。
  晴天虽然照常上课,但是总是把书摞的高高的,在底下看小说,搞小动作,时不时还会给芮草投喂零食。
  就这样过了大约有一个月,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老师找芮草去办公室谈话。
  “听说你之前学习挺好,基础还不错。”班主任说。
  “啊!但是现在不行了。”芮草说。
  “晴天跟我说的,她之前学习是真好,那既然她说了,然后你们的情况差不多,那就好好学,帮我看着点晴天,好好学习,我再给你们调个桌,调前面去。”班主任说。
  “嗯”
  芮草是啥也不敢说,只是在那嗯嗯嗯,点头答应。
  回到教室,芮草看着面前这个咋咋呼呼的同桌,因为她,芮草与可可都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周末仔细,晴天问芮草无聊吗?想不想出去兜兜风。
  “啊,敢出去吗,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就说你陪我去医务室了,没事的,走。”
  晴天一个健步就出了教室,芮草只好悄悄地出去,跟在后面。
  她们快速的下了楼梯,跑到了操场。
  “哇!今晚居然有星星”芮草有些激动地说。
  “切,我成天晚上来操场,来,躺下看看。”
  一时间的情绪被大胆叛逆的逃课,美丽且安静的星空治愈了,芮草静静的躺在操场上,这种感觉好美好,比待在教室做练习压抑的气氛好多了。
  初秋的微风轻轻地吹着,还不算凉,吹在身上很舒服,仔细聆听,学校周围还是很闹腾的,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喧闹,小商小贩晚间聊天喝酒,甚至还有几声狗叫和小孩子的哭声。抬头仰望星空,得到的确实久违的宁静,回想初中也会偷偷的躲在厕所的窗户上是不是抬头看看,但是,毕竟视线有限,感觉能看到学校外面的一花一草就很幸福。
  现在走读了,但是晚上并没有仔细看看天空,有的时候下午临近下课,忽然看到太阳下山,落日黄昏的美丽,但无奈从才没有办法记录下来,真正留下这一美景,还要被老师逮到:好好听课,往外面看什么呢?
  “哇!躺下来仿佛在俯瞰这世界啊,所有的景象都倒立了啊!”芮草说。
  “你没空感受生活吗?一天天的待在教室无不无聊。”晴天说。
  “哎!高中了,谁不想好好学习啊”芮草说。
  “走吧该回去了,也不敢待太长时间。”
  “行”。
  刚一出操场就碰上了班主任。
  “老师好!”
  “你们这是干啥呢?”班主任问。
  “老师,我肚子疼,刚刚芮草陪我去自习室来。”晴天说。
  “行,没事快回去上课吧”班主任说。
  “好的老师”。
  芮草与晴天就回去了,原来班主任还是在校园里闲逛,今晚并不是他值班,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芮草与同桌的关系越来越好,还有共同喜欢的明星,所以还挺聊得开的,晴天还时不时带着芮草去放松放松,渐渐地与可可疏远了。
  晴天失恋没过多久,就与班上的一位男生谈恋爱了,所以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天晴天说晚上课间要给隔壁学校的弟弟送点东西,于是芮草没吃饭就陪着晴天去了,但是等了好久好久她弟弟都没有出来,眼看马上就要上课了,芮草想回去了,晴天就说再等等,出了什么事我跟班主任说。
  等到送完东西回教室已经上课十几分钟了,班主任就在教室门口等着,然后芮草怯生生的跟在晴天后面走过去。
  “干什么去了”班主任说。
  “老师,我去给我弟弟送东西回来晚了……”晴天说。
  “行,进去吧”班主任说。
  芮草就跟着晴天进去,却被老师叫住了。
  “你,去办公室等着我。”班主任严肃的说。
  然后芮草不知所措的向办公室走,在门口站着等待班主任来。
  可是芮草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会怎样跟班主任解释啊。
  班主任恶煞煞的走过来,芮草跟着进去,班主任愤怒的往座位上一坐,瞪了一眼芮草。
  “把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班主任提高嗓门大声的说。
  芮草就慢悠悠的吧口袋了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就是饭卡,水卡,卫生纸之类的。
  “还有吗?”班主任继续严肃的说。
  “没,没有了”芮草小声的说。
  然后班主任从桌子上弹起,从外面粗鲁的摸了摸芮草的口袋。
  “确定没有带违禁用品,手机没有带吗?”
  老师使劲敲打着桌子。
  “没有啊,老师你怀疑我带手机”。芮草愤怒的说。
  “对,你今天跟晴天干什么去了”班主任又问。
  “就是去给她弟弟送东西去了,隔壁学校。”芮草说。
  “还有其他事情吗?”班主任一脸不相信的问。
  “没有了啊!”
  老师又一次使劲敲打着桌子。
  “那你们非得回来晚,时间观念呢?”
  “对不起老师,我们在那等了很久,觉得她弟弟会出来的,我们就多等了一会”芮草说。
  “那你们不上课了,没有听见上课铃声吗?”
  老师又一次敲打桌子,并且非常愤怒。
  “听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时间观念不公重,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这不是对不起的事,你有没有认识到事情的关键”班主任说。
  “老师那你为什么不找晴天啊,非得只找我”芮草说。
  现在的芮草觉得班主任有病,在这里朝着芮草耀武扬六的说着说那。
  “我不用管她,也管不了,你跟她玩的很好吗不是?”
  “只是同桌罢了,我管什么,而且她现在谈恋爱我们不怎么一块了”。
  老师跟芮草唠叨了很久,无非就是时间观念,好好学习,然后再打听打听晴天的事。
  当晚的芮草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非常气愤,凭什么老师拿着我撒气。
  第二天芮草带着妈妈做的早餐去学校与晴天吃,吃饭时一起聊天,晴天问班主任跟你聊啥了,芮草说:“没啥,就是说我时间观念不重啥的,说我爱多管闲事,我就说,那别人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啥的”。
  晴天马上就变脸了,说:“原来我们谈恋爱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啊,我明明跟老师说分手了。”
  晴天气鼓鼓的走了。
  芮草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晴天谈恋爱在这之前老师就知道,晴天说过,班主任找她谈话,这件事情发生的更早啊,这跟芮草有什么关系,昨天就是话赶话说了这么一句,但是这也不是打小报告啊,芮草并没有提谁的名字。
  芮草还因为昨天老师凭什么只训芮草的事不理解呢。
  回到教室后这件事就传开了,班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芮草,甚至能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跟老师打小报告有什么好处啊,有病吧”。
  芮草感觉浑身不自在,感觉所有人都在说她坏话,中午,芮草一个人吃个饭,回到宿舍,也没有一个人跟芮草说话。
  芮草无助极了,委屈极了,她真的没有打小报告,现在芮草都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对晴天格外关心格外好,芮草一点一点的回想,班主任昨晚与芮草的谈话说到底其实是有人格侮辱的。
  记得晴天说过,她爸爸给班主任下过礼,并且她家里很有钱。还有一次,晴天爸爸去送饭,非得看看芮草是谁,是怎样的人。
  无助的芮草晚上很委屈的回家跟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爸爸妈妈很气愤,芮草躺在床上抱着妈妈哭了好久好久,很晚很晚才睡着。。
  现在芮草好像明白了一点点,芮草被人算计了,班主任想管晴天,跟芮草的谈话后接着找晴天,这样所有的错就都是芮草捅出来的了,实际上是班主任想管控晴天不谈恋爱,但是班主任碍于面子不能当这个恶人,就用芮草挑拨离间。
  芮草哭了一晚上,她不想去学校了,不想看班上同学异样的眼神。
  芮草的妈妈很气愤,第二天打电话给班主任,但是班主任在电话里只说好话,丝毫不提这件事,但是妈妈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希望老师保护孩子的自尊心。
  芮草每天只能硬着头皮去上学,老师早已经调桌了,芮草跟班上的任何人都不说话,甚至在宿舍,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的拖鞋,室友也会骂上几句。
  芮草不想一个人吃饭,所以就想找高一的朋友一起去吃饭,所以,这天趁着吃早饭的功夫去找小静,并说了这件事,小静答应了,说,不过还有别人。
  芮草觉得无论如何都比一个人好,还是很开心的,并没有觉察别人的情绪。
  就这样,她们约定好放学后在楼门口集合,三个人一起,可问题又来了,她们不是一个班的,芮草不能在她们窗口打饭,所以等到大家都打完饭再吃就真的的很浪费时间,而且每次芮草都要求不想再她班的地方吃饭,所以每次都会找个小角落,这样,小静就脱离组织了。
  一周以后,又一次吃饭她们并没有集合好,芮草就有点生气的去食堂找小静。
  “小静有点不耐烦了,说这样吃饭,我很容易得罪我们班同学的,而且跟我吃饭的那个人也不乐意啊,每次她都一个人走。”
  “好了,你别说了,我懂,你先走吧,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芮草说。
  芮草变得自卑孤僻,在班上不敢多说一句话,特别的不自在,渐渐地有时一天一句话都不会说,班主任把芮草调到了班上最后一排,每天也无精打采的听课,应付的做着作业,一开始任课老师还时常点醒芮草,但是每次老师提出来的都是非常非常简单的问题,同学们忍不住哈哈嘲笑,碰到晴天就低头走过去,见到同学也不再打招呼,每天晚上放学回家也没有了任何兴奋,感觉真的好难熬。
  可是走在路上碰到班主任,班主任还会很友好的关心芮草,这让芮草有些头皮发麻,瘆得可怕。
  今天是平安夜哎,虽然说学校不允许过洋节,不过还是意外收到一份礼物!满满的感动和意外。
  记得上次去报告厅时,她说她谈对象了,好似一个劲的跟我炫耀,她是芮草初中四大姐妹花中的一位,不过上了高中后,芮草对她转变了印象,她上了高中变化真的是太大了,突然问芮草:“谈恋爱一个月要到什么程度?”这可是把芮草问住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谈恋爱,不过,好在还是心系彼此。
  今年芮草没有收到苹果,而她居然隔着好几座楼大老远来送了一罐八宝粥,尽管八宝粥是凉的,但在寒冷的冬天,能有人记得你,送一罐粥,也是满满的感动啊!
  “哎!我为啥又去吃饭啊,把这份小小的礼物变成了惊喜。”芮草说。
  她纸条上留言道:“我又是倒数的命”。
  芮草知道她这段时间充满了惆怅,无奈。
  不用说,初中无话不说在睡觉时偷偷传纸条的朋友,现在如此含蓄的表达,芮草心想,或许,他来见我时依然嘻嘻哈哈,就没有这字条中含蓄的表达了,真想真想,想念初中的同学,不知你与我是否依然如故,心里纪念就好。
  记得去年的今天,孙瑶刚过完生日吧!会不会有人给她送苹果,不,一定会的,开学这么久,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今年就在这冷清中度过吧!
  愿你们一切都好!
  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同学们都在教室里聊着天,讨论寒假去哪玩,芮草想自己出去逛逛,正好碰上了江山。
  “你去哪啊?”江山说。
  “我一个人出去逛逛,教室太乱了”芮草支支吾吾的说。
  “我陪你,咱们一起。”
  其实在这之前芮草和江山还是说过几次话的,并且挺喜欢她的,只是后来因为发生了这种事,芮草跟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说话了。
  “感觉你变化好大啊”江山说。
  “嗯,因为现在班上的所有人都讨厌我,你也觉得是吧?”芮草说。
  “其实,我不相信是你,你不像。”江山说。
  “对,真的不是我说的,我没有打小报告,只是话赶话正好提到”。芮草抬起头坚定的说。
  ……
  “哎,班主任就是有病,我要走艺术,班主任就又这毛病又那毛病的,说我成绩不好,走艺术也白瞎,别理他”。
  “哎,我也知道不用在意别人,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做不到那么豁达,现在的我在班里特别的不自在。”芮草说。
  “晴天跟你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当时她跟班上的人能说的都说了,就能看出他是个爱挑拨事的人,也不用一直想,还有一个学期就高三了,就分班了。”江山说。
  “我一直觉得你很好”江山说。
  回到教室芮草的心情好了很多,收到了江山画的话,还意外的收到了一张纸条。
  “我们还是同学,以后该说话说话,该开玩笑开玩笑。”
  是可可传过来的。
  芮草很感动,也写了一张纸条想下课时亲手给可可,但是下了课等到鼓足勇气时还没等走过去时,可可就走了,她们就这样错过了。
  年少时种过一些花
  有的被风吹散了
  有的暗自枯萎了
  还有一些木人石心
  永存于每一个四季
  她酷似冬日里的暖阳
  也像极了荒漠里的暴雨
  更是凡是不可多得的礼物
  透过生命的裂缝
  彼此治愈
  高二的上学期就这样结束了,芮草成绩下滑,寒假被父母送去了辅导班。
  又是新的一年,窗外飘着雪花,与热闹的鞭炮声交相辉映,屋内灶台上煮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春晚嗑瓜子。
  新年将至,万象更新,一家人吃饭先闲聊互相打趣,谈笑间熄灭一盏又一盏疲惫的灯,留下片刻欢喜与温馨,恰好抵消掉一筐又一筐旧事与烦心。
  对于芮草来说,高中三年很长,假期很短,新的学期又要开始了。
  芮草重拾心情,开启新的一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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