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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守约哥哥,这里是哪里?”李峥刚睡来,迷迷糊糊地说,一脸倦容。他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梅姨在怜爱地安慰抽泣的守约哥哥。
  李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登场很突兀,瞬间清醒过来,关上门后却又撞上了李玲。
  “哥哥,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再回去躺一会吧!”李玲从里屋急匆匆追了出来。她整夜趴在床边,醒来后就发现哥哥不见了。
  “你们两个以后就和梅姨一起生活,好不好?”梅姨打开门,走近了李氏兄妹,轻按着他们的肩膀充满慈爱地说。
  “嗯。”他俩不约而同地说,他俩这样说并非是因为有饭可食有瓦可遮。经过一个晚上的短暂相处,李玲早已对梅姨心存好感,更是对后者抱有母亲般的幻想。李峥刚开始有点懵,不过在长时间的流浪下,他早已“机灵过人”,了解眼前的状况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任何人是有情感诉求的。梅姨没有儿女,李氏兄妹没有了父母。于是,她们三人瞬间产生了某种情感上连接。
  人们都渴望拥有一个家庭。那里是心的港湾,最终的归宿。但因为很多人一出生就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的人们往往不会太珍惜,也往往在失去之后才后悔。对童年的守约来说,他唯一拥有的几乎只是家庭,伴着妈妈的离开,除了弟弟,他几乎一无所有。
  守约以指背拭去余泪,他非常开心,因为他听到了李氏兄妹嗯一声回应,因为他帮梅姨找到了儿女一般地存在,因为他帮李氏兄妹找到了妈妈一般的存在。
  看着李氏兄妹与梅姨温馨的情形,守约的眼眶又红润起来了!
  我的家又在哪里呢?阿离你还好吗?你是不是也想着我?我的心停泊在你那里不愿驶离,你就是我的最终归属。即使拿起最讨厌的东西,我也想保护你。
  02
  就在守约感伤之时,寂静的山村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枪声,如同寂静的山谷被丢进一枚惊雷。一时间,树鸟惊飞,青叶如沸。
  “梅姨,这是怎么回事?”久久传荡的枪声引起守约的警觉。普通猎铳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咋晚与你相聚,不忍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梅姨面带愁虑地说,听到枪声,她和李峥李玲也是一惊,“恐怕是山贼来了,他们来找花亦的麻烦。”
  在梅姨的告知下,守约知道了山贼是盯上了花亦的钱财。就在几个月前,山贼来打家劫舍,刚好花亦不在村里。于是山贼扬言,如果下次花亦不准备好二十万银两就屠村,妇孺一个不留。可是山贼的头头拿了钱财又起了色心,想掳花亦回去当压寨夫人。
  “上次山贼们想掳走花亦,却被花亦的家侍拼死打退了。”梅姨哎地一声长叹,“这次恐怕是要来变本加利。”
  “梅姨,您和阿玲阿峥留在家里,百里去去就回!”守约锁了锁如月般的长眉,毅然说。说完,他回到里屋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装束,还提上用麻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小百里,早餐还没吃,你这是要去哪?”梅姨看着守约离去时担忧地问道。她知道守约想去帮助花亦。花亦曾在守约离乡后多次到自己这里打探守约的消息,一年两次,春节一次,中秋一次,不曾间断。
  “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梅姨看着渐渐没入林间的守约,不禁大声叫唤起来。声音在林间像圆形水波一般传荡开来,直至消弥在林际。
  然而,片刻后,梅姨仍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瞬间焦躁起来。
  “我会的。”片刻的沉寂后,直到林间传来了守约响亮的回声,梅姨方才释下高悬的心。
  03
  宽广的晾晒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谷粒,谷堆旁晾晒的是一串串如金棒的玉米。外围也晾晒着不少新杀的鱼,肥大且新鲜。
  今年是丰年,很多农作物都可以卖个好价钱。然而,此时的人的心却掉到了谷底。在乱糟糟的世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村里丰腴起来,山贼三番四次来纳所谓的“保护费”。
  “交出二十万银两,再交出伤我三弟的那个粉肠,否则,我一个一个地弄死你们。”一帮打扮粗俗衣物邋遢的人把偌大的谷场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三人骑在马上,作威作福的横样。三人之中又有一个人的整个手臂被白绷带严实包裹,绷带部分被血染得赤红。即使这样,那个人还是牛气十足,雄赳赳的样子。说话的人是个油光满脸的胖子,脸大如盆,整天色眯眯的模样。显然,他不是老大,只是老二。老大骑着马在那两人之间,看起来有点年纪,面容粗犷,黑头黑脸的,颇有几分凶狠之色。
  “还有,把花亦交出来,咝,呵呵……”老二色眯眯地笑着说。他的口水欲流未流,刚出到唇沿就肥大的舌头撩了回来。
  “呸,休想。”一个刚气的男声说,“识相,就给我滚垃圾的。”
  这个说话的人一表人才,手提着单刃直刀,这样更显得酷气十足。只不过他的脸有点花了,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和他穿着相同制服的还有五个人,他们团在一起,把一个女孩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花亦小姐,别担心,拼死也会护你周全。”刚才那个男的坚定地说,然而其它穿制服的人却有点畏畏缩缩。
  “就算我们能全身而退,身后的村民又该怎么办?”女孩略带文绉绉的话很好听,身姿优美动人,淡淡的唇红美而不艳,樱桃小嘴,美目炯炯,即使是眉头紧锁也是一幅动人心魄的容貌。
  山贼围住的除了花亦及其家侍,还有二三十名村民。
  “花儿,别听他,去他大爷的,大不了咋跟他们拼了。”性子勇烈的肥大婶挥舞尖头铁铲大大咧咧地说。
  “小花,你倒是想想办法吖!这些山贼可不是吃素的,咱少人打不过那么多人的。”高高瘦瘦的地中海大叔用手肘捅了捅肥大婶的助侧说。
  “跟他们拼了……”一部分村民激昂地挥舞着锄头或铁铲或镰刀说。
  “这……他们可杀人不眨眼……这不是去送死吗?我看还是……”还有一部分人怯怯地私语。
  “…………”一时间议论在村民中低沸起来。
  “都别说了。”花亦突然冷厉地说,她的话如惊雷般在纷纷议纷中炸开。
  “我跟你们走,但你们不准为难村民和我的家侍。”花亦双眼赤红地说,周身不禁僵颤起来。说完,她紧捏着袖子中的短匕的手不再颤抖。
  “绝不可以。”还是那个刚气的男声又急又狠地说,话气中充满着果敢和坚决。
  “我也想保护你,花亦。如果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带走,我不会后悔一辈子。”那俊男决然地说,然后毅然转身走向山贼的老大,“与其后悔,还不如一死了之。”
  “不要,左棠,你会没命的。”花亦想冲上去拽回左棠,却被其余的家侍护拦着。
  几年前,善良的你救下我流亡的一家人,并把我留在边。你待我如亲人,我知道你对任何落难的人都是那么地善良,不止对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也无法令你喜欢我,你一直等待的那个他就比我好吗?有我对你好吗?至少……至少……此刻的我会保护你,至死不惜。
  带着荆轲越过易水时的决然,左棠一步步地迈向山贼们的三个头头。他有很多话想对花亦说,此时却只能暗暗地在心里说这些以后都没有机会说的话。
  “马上小贼,可敢下马与我一战?”左棠来到三个头头的面前,直身厉声说道。说完,白刃一挥,刀身闪出一道优美弧线。
  “你这白粉肠,勃子倒是挺硬的。”老大不客气地说。
  “大哥,让我一枪嘣了他。”老三话中带怒道,并把一把大口径的火铳对准左棠。他已对左棠咬牙切齿多时,上次就是他自己负责来抢钱和掳花亦的,若不是被眼前这个混小子坏了好事,他早已能生米煮成熟饭地占有花亦这个绝美的妞子。这样的妞子怎能便宜大哥这个老东西呢?
  “唉咦,别别,难得的小乐子,一下子弄死就浪费了!”老大抬头示意道。话音刚落下片刻,老大便从马上飞跃而起。他的脚迅速踏在马首上,整个人便往左棠扑飞而去。空无一物的双手伸到后背后就多了两柄黑泱泱的大板斧。
  看着势不可挡的双斧并行着劈向自己,左棠一惊,连忙用左手抵在刀背上,横刀一挡。短兵相接之时,相接处闪出星星刀光。短兵相接之后,相接处如两头带着利齿的野兽死死地咬合在一起,不死不休。瞬间,巨大的压力从手臂抵达他的周身。左棠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方才顶起这沉重的压力,最后还吃力得紧紧咬牙。
  “左棠!”花亦紧张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拼死也要保护你!”左棠坚定地想,听到花亦因紧张自己而唤了自己一声,他这种想法就更坚定了。
  世间最好的感觉莫过于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爱着,被喜欢着。紧张一个人是因为在乎他这个人,被人在乎的感觉已经很接近被爱被喜欢的感觉了。
  “白粉肠,等着被我剁成一段段吧!”老大稳操胜卷地傲然一笑,紧接着,伴随粗实的手臂上青筯绷起,左棠的刀被压制得不得不贴近自己的胸口上。山贼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就像胜利后围着篝火手舞足蹈。而花亦等人则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然而左棠并没有陷入恐慌,相反,他的嘴角诡异地勾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一微小变化,看得老大甚是不悦,然而却无可奈何——自己的双斧竟被细窄的刀身一点点杠了起来。
  高手间的对决往往不会太久,有时一瞬足矣。就在老大的双板斧被杠上一个不小的高度时,老大怒了,不顾一切地把斧头往下压。
  “就是这个时侯。”左棠暗暗叫道。说时迟,那时快,左棠那紧握手柄的手腕灵活一扭,刀身跟着转动九十度。老大的双斧顺道光滑的刀身,失控般剁进地面,一时间难以被提起。
  转瞬间,左棠的刀已然往回转动了九十度,锋利的刀刃径往老大的咽喉削去。遗憾的是,刀刃只是割开了老大下巴一个不小的口子。老大想必也是在刀尖上走过的人,有两把刷子。在千均一发之时,他躲过了被一刀封喉的命运。泄血不多,隐隐间却可见伤口处有一点白色——明显削到了骨头。老大背脊一凉,急急丢斧倒退。老二老三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胜利在望,左棠自然是紧追不舍。细长的刀刃在灵活的手腕上如旋风般向老大扫去。老大的衣服被削得纷飞,差点被削到皮肉。
  “这个小白脸,还敢犟,看老子不把你打成筛子。”老三急眼嗔骂道,并把枪口对准了左棠的胸口。
  砰……
  老三应声堕落马下,痛苦地在地面打滚着,叫喊着。他握铳的手臂上的肘关节被打穿了,前臂与后臂之间仅是留下一点皮肉相连。
  左棠早已下了必死的决心,即使枪声响了,他也义无反顾地挥刀刺向老大。
  枪声不是来自马上,来自林间。老大只是怔了一怔,就被刀刺瞎了一只眼。老二早已下马,挥着九环大刀劈开了左棠的刀。左棠不再恋战,急忙退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左棠你请来了帮手吗?”花亦察看到左棠身上没有伤势,就顺便问了一句。
  “不曾。”左棠不假思索。看到眼前状况,凉晒场上的人面面相觑,山贼们人人自危。
  “敢问是何方高人?”老大强制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捂着伤眼,一手捂着下巴,浑然虎落平阳之貌。
  “不知我黑风岭大当家可曾有过冐犯,还请高人现身一说。”他忍耐着剧烈的痛楚,大声地说。声音虽大,却已很有气无力,强弩之末。
  山贼们、村民、家侍等人环顾四周,却是一无所获。
  凉晒场离最近的树林有着不低于八百步的距离,谁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中,一枪击中他人的肘关节呢?可能是打人没打中,打偏了才偶然打中肘关节的吧!
  在场的很多人都这样想。
  片刻后,在凉晒场外面围住的山贼们骚动起来,他们纷纷看往同一方向。花亦的危机感消减了大半,好奇心驱使她透过山贼们的间隙往那个方向看去。
  在她狭窄的视野中,在七八百步外的草地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男性同龄人向自己徐徐走来……他颈上裹着的围巾随着林风飞扬……他优雅地漫步,不紧不慢……他,是那么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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