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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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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约哥哥只是因为公孙离长得漂亮才那么喜欢她,阿玲也会长得很漂亮,也比公孙离年轻。”李玲见守约痴醉般地回忆着,嘟嘟嘴打断说。
  “你这小丫头,人小鬼大,阿离对我来说特别的,唯一的。”守约微微笑道,微容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才不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有些事很难一一说给你们听。”
  “骗人。”李玲说完,哭得稀里哗啦地扑向远处李峥,“哥哥,我……”
  “别装了,哪有人哭得那么夸张的?”李峥用手按在李玲头顶上,任何她狂抓也够不着,像是怕她的鼻涕和眼泪蹭到自己的衣服上,“好了,好了,别演了,现在又不用装可怜讨钱。”
  李氏兄妹在几年里相依为伴。李峥为了养活妹妹到店辅和码头找过活计,无料被嫌弃。为了生活,他俩不得不装死讨点饭钱以勉强度日。有时是李玲装死,李峥假装讨点棺材钱,演哭戏,未曾不声泪俱下。有时李峥哭不出来了,就让李玲扇几个巴掌或者自己掐自己的手臂,亦或者是让李玲演哭戏,李峥装作死人。李玲总是撑起圆而大的眼睛对着过往行人,梨花带着暴雨地哭
  往往是李玲讨得过往行人的怜心,得到更多人驻足解缠,兄妹俩得以勉强度日。然而不久后,诸侯又开始混战,人人自危。过往行人过往而去,不再驻足。普通的人连自保都没能力的时候又怎么会对他人施以恩善呢?李峥虽小,两三年的漂泊却足以使他很清楚包括这一点的很多“人情”。他很明白自己和妹妹很快撑不去了。终于,妹妹差点饿死……后来,直到守约来了,一切才结束。
  “守约哥哥会一直照顾我们吗?”李玲捏紧拳头,长时间没有修理的长指甲陷进掌心里,恐惧地说,欲哭未哭的样子。
  “这不是还有哥哥嘛?怕什么……”李峥极为勉强地故作轻松说。他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这样说话。
  忍受着恐惧说话的样子,是多么地难堪,多么地狼狈,就像父亲向坏人无下限地乞求放过自己的妻儿妻女。
  “。”李玲突然大声说,哭腔显然。
  “你都知道什么吖?”李峥内心不禁恐慌起来。他最担心妹妹因为看不到未来的路而绝望,于是仍旧极力地故作轻松说,“我们都还好好的,对不对?没有缺胳膊少腿。”
  “哥哥身上的淤青,每一块有多大在哪个位置我都一清二楚……呜呜呜呜”李玲终于压制不住泪水,在她拥抱李峥的一瞬间,溃洪而出……
  在诸侯混战后的一段时间里,驻足解缠的人越来越少了。余下的钱也花光了。两人好几天没有进食。突然有一天,李峥破天荒地带回了几个杂着尘沙的白馒头。
  “哥哥,你怎么找到的,好像有点沙子。”沙子多得李玲难以下咽。
  “掉地上了,人家不要了,我捡的。”李峥笑了笑,不带一点破绽。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好几天。李峥经常带回了杂着沙尘的馒头。
  “哥哥,掉地上的馒头有那么多吗?”李玲忍不住,问。
  “对吖,最近风大,吹得馒头都掉到地上了。”李峥侧对对着李玲说。
  “哥哥,你怎么哭了?”李玲看到李峥的眼角有泪痕。
  “嗯,哦……都说了,风大,眼睛进了沙子。”李峥由侧对着李玲转为背对着,然后以指背拭了拭眼角。
  他无法面对妹妹,妹妹已经虚弱得要躺在地上。
  有一天,李峥很迟都没有回来。于是,李玲撑着瘦弱的身子,来到了街上,她看到了哥哥。正要打招呼时,她却看到了李峥趁着客人买馒头的空隙,偷拿了笼子里的包,老板发觉了,抓住了李峥,一顿脚踢,而李峥护着脸,抱着馒头死死不放,一声不吭。
  “又是你这个混小子,这都第几次了……”老板踢累了就抢回馒头,见馒头严重变形了脏了,就把馒头丢出远远的,“去你的,我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吃过我拿来卖的馒头……”
  李峥艰难地爬起来,艰难地却又如获至宝奔去捡起被扔掉的馒头。这次馒头杂进了更多的沙尘……看着馒头,他那带血嘴角勾出一个欢悦的弧度。
  李玲故作毫不知情,故作津津有味地吃着哥哥带回的馒头。嘴里不时噼里啪啦地,像是点燃的小鞭炮。李玲知道,到了夜深,哥哥会趁着夜色给自己敷上臭草,待早上又要洗净臭草的味道,以免被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上了草药。
  “,馒头是怎么来的!”
  妹妹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使淤青部分剧烈发痛,一直痛到心里。然而李峥只是如石柱般坚挺地定立着,上齿咬着下嘴唇,强仰着意欲夺眶而出的辛酸……
  他明白,无论受什么的催磨,必须有一个人坚挺地站着。一旦自己倒下了,自己和妹妹都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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