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这世界她依旧美好 / 我怎么这么背,就让我喝到烂醉 4

我怎么这么背,就让我喝到烂醉 4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像开罐的汽水般,“沸腾”了起来。其实最不安的人就是我。注意,他说的是,赚“大”钱。那种毛爷爷守护着的一沓沓的大钱。
  我不希望他这样,他以为他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的时候,会给自己长脸。可是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一个快退休的人,并且有着和他性格一样顽固的腰痛,却想着赚大钱?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他已经老了。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和陈亮来做。我反正是这样想的。这不是说,我说这话让人觉得我孝顺,或者是什么,仁义道德。我只知道,人不要做于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
  虽然多年后,我常常怀着野性活着。做着在外人眼里近乎反叛的事情。就像一句英雄杀里说的,命若天定,我便破了这个天。
  后来几经了解,知道父亲要去开鞋厂。不知是对号入座还是做贼心虚,我竟想起,大姨曾经就是合伙开鞋厂,亏掉了几百万。
  但是这哪里是劝阻父亲的理由,反而成了他开疆辟土的利器。“哪一天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在你们家大姨坟前烧一炷香,一是告慰她在天之灵,二是,我要证明,我比她强,她骗的了我,但骗不了现在的我。”
  我最讨厌这种假惺惺了,明白人都听出来了,这哪里是告慰她在天之灵,这是在诅咒大姨。诅咒大姨永远活在“骗子”这个光环里,而且是,失败的骗子。
  那时候,家里的情况不济,我和陈亮刚刚毕业,却没找到好工作。母亲常常要腆着脸向三姑六婆,还有亲戚朋友借钱,据说舒雅母亲和妈的关系,就是那时候破裂的。
  当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手还在摩拳擦掌的父亲说,要带走家里几乎九成的积蓄。并且,我和陈亮其中一个要跟着父亲走的时候。陈亮终于忍无可忍。
  “啊荒,你别太过分了!”陈亮拿着手中的铲子指着父亲,铲子上还粘着一片葱。
  “怎么?你不想走?”也许是说的太多了,他咳了一声,将喉咙里的痰吐到门外,“你不想跟我走,我偏偏带你走。”
  我忘了说了,那时候父亲和陈亮的关系比和母亲还差。只见他走过来,扯着他的衣服。陈亮只是站在原地,他的体重可不是吃素吃起来的。
  父亲站稳,身体的重心往前倾。他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可是终究没拉动陈亮。人和心,他都得不到,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败呢?
  “真是一场好戏啊!”
  在这个时候,从头至尾没有搭话,在一旁倒茶的母亲说话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父亲的身份证,她的王牌来了,其实这也是她唯一的底牌和手段。她举着它,在众人的惊愕中停顿了几秒,然后理所当然地听到“啪”的一声,
  “呵呵,看你往哪里走,你就偷渡去吧。”
  她握着一张被折断的,但却不属于她的身份证,折断边缘的棱角割得她的手生疼。疼得就像一片玻璃碎片嵌进她的肉里。
  “算你有种。你们都不走,我一个人走!”
  他是走不到哪里去的,果不其然,他几天后还是回到了家——他只是寄宿在朋友家。
  只是后来那几天,我有感而发,与其说是心血来潮,不如说是一种觉悟。我已经坐上了开往B市的k102次列车,开始了新的生活。
  猫儿跳上了我坐的沙发,很有味道地舔起了自己的爪子。它的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你以为他饿了,其实相反。他很快乐。
  陈亮说过,猫的肚子发出声响,是在昭示自己很惬意开心,确认周围没有危险。
  现在突然觉得,我怎么连宠物都不如。你想,猫知道表达自己的快乐,而我不会,我永远只会说一些轻佻的话。虽然有时候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那都是表象。
  我好几次告诉我自己,我还年轻,我还能笑着活很久。可是直到我听到奕之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生命不是看谁笑到最后,而是看谁最后笑。”我就愈加觉得,开心不开心又能如何呢,有的人就是不开心的过一辈子,却什么都拥有了,有的人开心了一阵子,命运却戛然而止,不得善终。
  门外传出门钥匙和锁的摩擦声,母亲华丽登场。
  “啊荒,你看我的发型怎样?”她一边弯下腰扯下高跟鞋,另一只手扶着门。我定睛一看——母亲的长发不见了,脖子以下的头发全都留在了洗发廊的地上,或者垃圾桶里。留下短短的碎发,像是鲁豫有约里,鲁豫的那种发型。更像极了某一个人。
  “妈,你这是闹哪出呀,”我错愕地看着她,“那些发廊里的小妖精们是怎么想的。”
  “怎么,不喜欢啊?”母亲下意识地用手托着垂下的头发,跺了跺脚,把在沙发上享受的猫猫赶了下来。自己理所当然地坐了上去。“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也蛮贵的。那个洗发廊的老板娘说,头发留太长了,会把脑子闷坏的。”
  “还有这种说法。”我哭笑不得地说。“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看不出来,妈长发的时候,前额的头发特别少吗,妈根本不适合做短发的。”
  “你眼里就没有好看的东西,我去找陈亮和舒雅去。问问他们。”其实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认定我的说法了。因为陈亮在穿着和打扮的方面,是个彻底的白痴。再说舒雅——小孩子的审美,妈怎么会信呢,她自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妈,程辉的事情……”我把猫抱在怀里,猫安顺地眯上眼睛,任我抚摸。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刻提起这件事,但是不说的话,心里总是会磕绊。现在说了,我就是个扫兴的人。但如果一直不说,我就是个逃避事情的懦夫。
  “大概了解了,”母亲用手在茶几上抹了抹,擦掉了一些污垢,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这小子,真的去打架了。”
  “就是因为打架,所以被退学了?那些政教处的三八是怎么想的?”我发现自己最近特爱质疑别人。
  但更多时候,口头禅不是因为自己爱说,只是因为自己是个笨蛋,同样的话重复了无数次。那么这种说法,你是怎么想的呢?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