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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和春玲第二次见面,是在小霞流产后。
第一次重逢后,三个月的时间里,春玲没有来找陈亮。陈亮泛起波澜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有时回忆起和春玲在江边的长谈,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有一次,陈亮梦见和春玲正在缠绵悱恻,被小霞撞见了,他立即被吓醒了。看着身边的小霞,心里十分的愧疚。
小霞怀孕后,陈亮一心想着要当个好爸爸,对春玲的思念渐渐淡了。
小霞的流产让陈亮很伤心,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安慰小霞。在去找医生开出院诊断时,医生的一翻话让陈亮如鲠在喉,“你爱人第一胎是在家里生的吧,有点损伤,产后恢复的又不太好。这次做了刮宫手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一个月夫妻不能同房。”
接小霞出院回家后,陈亮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小霞感到异常。想着日子还要过,当初又不是小霞主动接近自己的,小霞没跟自己说生过孩子,一定有难言之隐。
当小霞哭着承认生过孩子时,陈亮主观地认为孩子是小霞死了的丈夫的,他才问小霞孩子多大了?
小霞的回答犹如晴空霹雳,让陈亮彻底坠入深渊,小霞说孩子11岁了!
陈亮有点糊涂了,心想怎么可能?当初小霞刚到关东大饭店打工时,不是没有结过婚吗?自己和春玲走后小霞才结婚的,不幸丈夫出车祸死了。
难道小霞还有事瞒着自己?当时小霞着急解释,没有注意到陈亮风云突变的脸色,更不知道他内心在痛苦挣扎。
陈亮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小霞用一把无形的刀把他伤的千疮百孔。他不想看见小霞,更不愿意和她有语言交流,也不想知道小霞是和谁生的孩子。
陈亮下班后开始讨厌回家,为了消磨时间,晚上经常推着自行车往回走,或者骑到家门口的街边,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发呆,一直到街上没有人了他才回去。
陈亮经常自言自语地问自己:“小霞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一天,酒店值夜班的大爷家里有急事,陈亮主动要求替他值班。没有小霞在身边,他心情变得很轻松,看电视时跟着主人公一起哈哈大笑,躺在在值班室的床上睡得非常香。
第二天,小霞不放心的到酒店来找他时,陈亮突然对小霞产生了一丝厌恶。
晚上下班后,陈亮还是不想回家,买了几瓶啤酒独自来到江边,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找和春玲坐过的椅子,却惊喜地发现,春玲正独自坐在椅上,望着江水发呆。
陈亮和春玲的第二次重逢,充满了意外。
“春玲,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坐这,多不安全。”陈亮走到春玲身旁,带着怜爱的语气说。
春玲正全神贯注看着江水,心里思念着陈亮的,听到陈亮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
“陈亮,你怎么来了?”当春玲发现,陈亮真的站在前眼时,她高兴地跳起来,拉住了陈亮的胳膊。
陈亮没有甩开春玲的手,看着春玲说:“下班了,没啥事,想到到江边走走。”他停好车,拿下装酒的袋子,和春玲在椅子上坐下。
坐下的陈亮,故意跟春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想喝酒了,我陪你一起喝。”见陈亮又带上了敬而远之的神情,春玲有些失落。
“你一会不得开车回家吗?再说就两瓶啤酒,我自己喝还够呢。”陈亮见春玲有点不自然,调皮地说。
“行,那我陪你说会儿话。”春玲说着故意往陈亮身边挪了一下。
陈亮装作没看见,他用牙咬开啤酒瓶盖,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春玲知道陈亮平时不太喜欢喝酒,想着他一定有心事,关心地问:“怎么了,跟小霞吵架了?”
陈亮也不回答,又咕嘟咕嘟地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了。
春玲在吴良公司工作了两年多,经常和吴良一起请人吃饭,接触了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对男人的心思十分了解。当男人想把自己灌醉的时候,一般都是心里郁闷,想借酒消愁。
陈亮把另一瓶啤酒打开,春玲温柔地按住的酒瓶说“缓缓在喝,要不胃受不了。啥事跟我说说吧!别憋在心里。”
“小霞流产了。”陈亮说着又开始喝酒。春玲没再拦着,她知道陈亮多么喜欢孩子,当初总是央求自己要个孩子,自己却那么任性。
“别太难过了,你们还年青,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春玲把手放在陈亮的肩上,安慰他。
“孩子,孩子,要是当初咱俩要了孩子,都快上学了吧!”陈亮苦笑着说,喝完了啤酒。
春玲心里一阵激动,不知道陈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双眼充满悔恨地看着陈亮说:“对不起,陈亮,当初都是我不好。”
陈亮转头看了一眼春玲,见春玲表情不太对劲,感觉是刚才说的话让春玲误会了,他把脸转向江边说:“你服装店生意咋样?”
“挺好的,我每月跑趟广州,进的衣服还挺好买的。”春玲说着,悄悄把手从陈亮的肩上拿开。
“你有眼光又会打扮,进的货肯定好买。要是你穿着店里服装打个样,那不得让顾客抢疯了。”
“我经常告诉店里的两个服务员,要卖啥穿啥。”春玲见陈亮又开始耍贫嘴了,知道他心里现在好受点了。
“走吧,以后可别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坐着,多危险。”说着陈亮站起来。
“没事,晚上来江边的情侣很多。上次咱们见面后,我经常开车到江边来。在这把椅子上静静的坐一会儿,听听哗哗的江水声,内心会平静下来,忘记所有烦恼。”春玲的语气中带都着凄凉。
陈亮听了春玲的话,想起多年前,两个人甜蜜地依偎在江边的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亮推着自行车,和春玲沉默着走到桑塔那旁边。陈亮温柔说:“上车吧,看着你走,我才放心。”
春玲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扑到了陈亮的怀里,说“陈亮,抱抱我。”
陈亮犹豫了一下,手松开了自行车,紧紧搂着春玲的双肩,春玲仰头吻着陈亮的双唇,陈亮身体猛的一震,两个人开始了疯狂的热吻。
一声口哨响起,两人赶紧分开了。在江边的两个小伙子,冲他们一边打口哨一边怪叫。
陈亮突然清醒了,他把春玲拉到车旁说:“对不起春玲,我有点喝多了。快回家吧,太晚了。”
春玲无耐地上了车,眼中满是对陈亮的不舍。
陈亮扶起了自己行车,对她挥了挥手说:“走吧,以后别一个人到这来了。”
春玲含泪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陈亮回到家后,小霞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第二天,小霞问陈亮是不是找别的女人了。
陈亮说出憋了很久的话:“我找女人怎么了,孩子都十一岁了,你到底跟了几个男人?”这是陈亮和小霞第一次吵架。
陈亮只所以承认外边有女人,完全是为了气小霞。同时因为自己跟春玲见了两次面,还接过吻,有点做贼心虚,故意发火来掩盖自己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