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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龙韵长歌天选之子 / 十五章 刀客荆轲

十五章 刀客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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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荆先生叫我所为何事?”
  解长歌打量荆轲,只见他中等身材,生的鹰眼剑眉,短髯高鼻,一身粗布短衣,显得精神十足。
  “我本是这些工人的头,能为世子出力,实乃三生有幸。刚才我无意间观瞧世子,见你额头眉心处有一红点,所以才来讨扰。”
  长歌摸摸额头,想起当初在嵬岳宫天牢时守卫曾用鬼牙链、赤阳书对自己施法,留下过一个红点,不疼不痒,平日也并不在意。
  “我眉心是有红点,不知荆先生为何发问。”
  “你是否在嵬岳宫遭难?”
  长歌一听面露不悦,转身欲离开。
  “世子莫要多心,我没有恶意!”
  荆轲拉住长歌,接着说道:“世子恐怕还不知道这小小红点会对你不利吧。”
  解长歌见他言语恳切,问道:“有何不利?”
  “这红点虽小却是一道符文,若没有东西镇压,日后必然给你带来灾祸,使你厄运不断!”
  长歌苦笑道:“我运气向来不好,恐怕不光因为这红点的缘故。”
  “我好心好意提醒,想告诉你破解之法,没想到你如此傲慢轻视,罢了,罢了,你只当我没说!”荆轲一甩衣袖愤然走开。
  长歌暗想: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人家古道热肠,我却因为近日多有烦恼而迁怒于他,实在不应该。
  “荆先生请留步,刚才是我一时失礼,先生海涵。”说完一躬到底。
  荆轲见他君子雅量,也不再计较,说道:“听说大秦凡是犯了死罪之人,临刑前都要被施此法,标志就是眉心红点。
  前者我有个朋友也蒙冤入狱,后被释放,从此诸事不顺,家道中落,于是远去泰山求解困之法,经高人指点,说这红点乃是不祥征兆,花百金求得祈福香囊,每日佩戴不敢离身,自此运道转变,顺风顺水,十分灵验。
  他素来与我交好,也为我求了一个,今日见世子与我的那个友人近况相似,不如就把香囊送给你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香囊递上。
  “荆先生热心善良,但此物远从泰山求来,实在贵重,你我非亲非故,我岂可接受?”
  荆轲一摆手,说道:“世子只管拿着,我这人向来喜欢帮助别人,行事不拘小节,咸阳城那么多石匠,你我相遇即是一种缘分,况且这香囊对我并没有用处,若是能帮世子逆转厄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长歌这才接过香囊,感激的说道:“荆先生开朗豁达,长歌就不再推辞了,我这有些钱物,还望你收下。”
  “世子你若是如此,就是把我荆轲看成了势力小人,香囊我也不给了。”
  长歌见他并非扭捏作态,乃是实在之人,也就再不提了。
  不远处工人搭建石冢完成,只是墓碑空无一字。
  “世子,墓碑上要刻什么字?”荆轲问道。
  解长歌脑中阿鹉的种种神情不断涌现。
  心中暗道:虽然阿鹉生死未卜,但每时每刻都如同陪在我身边一样,十几年里我二人异国相依为命,就是回到故乡也没能给他带来片刻安宁,我实在无能。
  今天在这里建一座空冢,只希望阿鹉无论是生是死,总归有一个家。若是我能从成蟜之地活着回来,就每天在这空冢前祭扫,永远陪伴不离。
  他一边想着,口中失神说道:“就刻八个字:淳于阿鹉,永乐净土。”
  “在下明白。”
  荆轲来到墓碑近前,其余人皆闪到两旁。
  他双目紧紧盯住墓碑,右手疾驰而出,瞬间收回,一阵电闪火光过后,原本空白的墓碑上多了一个淳字,字迹刚劲有力,深入石材寸余。
  如此这般几次,“淳于阿鹉,永乐净土”八字刻完,周围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眼前的一幕将解长歌从忧思中引出,惊讶之余,问道:“荆先生这是什么法术?如何变出这八字?”
  荆轲笑道:“我这哪里是什么法术?雕虫小技而已。”
  “若不是法术,如何这般神速刻字?”
  “世子既然有兴趣,我就给你唠叨唠叨。”
  荆轲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与其说是短刀,不如说只是铁片一块,末端用粗布裹住。
  “世人皆多用剑,而我善用刀。”
  “敢问荆先生所用什么刀法?”
  “剑法多是有道之人所创,名字自然附庸风雅,而我这套刀法却是自创,无名无姓。
  使用时凝神聚气,锁力于一点,不需许多招式,只要刀如疾风,势如奔雷,反复练习即可。
  他们见我耍的威风,只叫我刀客而已。”
  “刀客,荆轲。”长歌暗暗记住。
  众人还在啧啧称奇,门外一队兵马赶到。
  “解长歌在哪?”为首一员武将,顶盔掼甲,掌中横握长枪,胯下一匹烈马,好不威风。
  此人正是宣春宫吕不韦帐下大将孟坦。
  解长歌迎上,躬身施礼说道:“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孟坦入世子府并不下马,双脚踢蹬,任由马匹践踏空冢四周草坪。
  他瓮声瓮气说道:“大王有旨,明日便出发前往成蟜驻地,仲父特命我护送你和韩非、李斯,还望世子早做准备,不要误了军机。”
  孟坦虽无礼,解长歌却只能忍耐。
  “多谢将军提醒。”
  孟坦微微欠身,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对身边副将说道:“堂堂一个世子,府邸如此寒酸,还没有我家佣人住的宽敞,真是可笑可悲呀。看来秦王果然小气,远不如咱们仲父大方。”
  长枪随着马头一转,在刚刻好的墓碑上划出一道深深印记,显得非常突兀。
  解长歌怒目圆睁。
  轻视我可以,阿鹉的墓碑不能有损!
  不等长歌开口,荆轲早上前一步,猛的拉住孟坦缰绳,烈马长啸一声双蹄扬起。
  “大胆狗贼,竟敢冒犯本将军虎威!”孟坦怒道。
  “我是狗贼不假,只怕你也不是什么老虎!”
  荆轲一指墓碑,说道:“赖狗的东西,老虎岂能看在眼里,如今我的东西让你损坏了,你也不过是赖狗一条!”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孟坦催动战马朝荆轲一冲,举枪便刺。
  这一击势大力沉,快似闪电,换做一般人必定身死当场。
  只见荆轲身形一闪躲开,速度可谓神鬼莫测。
  孟坦一击不中,再找荆轲时,人已经到了他身后。
  “狗贼看枪!”
  孟坦又刺,荆轲再躲,如此这般五六个回合。
  孟坦累的呼呼带喘,再看荆轲笑着站在他马前。
  孟坦还要发怒,只觉得身上甲胄松动,麻绳连接的甲片一齐崩开,原本威风凛凛的盔甲变的像女人穿的长袍。
  孟坦一惊,心想:这身盔甲乃是仲父亲赐,做工何等精良,甲片连接之处宽不过一寸,眼前这人几个来回,自己并无察觉,竟然能分毫不差的将麻绳斩断而不伤我分毫,实乃奇人。
  荆轲指着孟坦说道:“哈哈,原来你不是赖狗,却是个娘们!”
  众人一阵哄笑。
  孟坦脸上一红,冲左右吼道:“传令下去,所有将士,院内集结,给我把这些工人个个诛绝!”
  军令如山,院外一阵骚动,几百人马把小小的世子府拥的水泄不通。
  弓兵开弓搭箭,马步手长剑出鞘。
  眼看已经有数名手无寸铁的工人被孟坦军士所伤,血流倒地。
  解长歌终于忍不可忍,喝道:
  “你们欺人太甚了!我说到底也是大秦宗室,孟坦你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在我府上大开杀戒,实在是猖狂至极!”
  长歌站在军士之中,说道:“来来来,这府邸、墓碑是秦王所赐,你只管糟蹋,这些工人是秦王所派,你只管杀绝,我虽地位微末,到底也是秦王宗室兄弟,你也一并杀了吧。”
  孟坦此时怒气稍减,也觉得事情搞得过大,这样下去实在难以收场,纵然仲父吕不韦想偏袒自己,只怕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于是清清喉咙,一抱拳说道:“世子息怒,我也是被这刁民气昏了头脑,一时没了分寸,我现在就退兵,还请世子准备细软,明天我们一早出发。”
  孟坦传令下去,军士退出世子府。
  解长歌看着受伤的工人,暗想此番前去成蟜驻地可谓凶险异常,这孟坦手握兵权,对自己全无尊重可言,只怕最终事情败露不被成蟜所杀,也得被孟坦害死。
  他正在神伤,突然眼睛放光,对身旁的荆轲说道:“先生近期可有安排?”
  “没有什么安排,都是些石匠的零活。”
  “既无要事,烦请陪我去一趟秦、赵边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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