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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龙韵长歌天选之子 / 第三章 舌辩仲父

第三章 舌辩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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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罗,老丞相甘茂之孙,恰逢吕不韦为在朝堂立威,欲联合燕国发兵讨伐赵国,联络之事本交由使臣办理,但大秦使臣皆畏惧不往,时年甘罗年仅十二岁,因不愿见将士枉死,百姓罹难,便凭借伶牙俐齿说服吕不韦让自己前去,随后擅自更改行程去了赵国,以雄辩之才阐明厉害关系,说服赵悼襄王献十一座城邑给秦国,避免了一场战争,后嬴政拜甘罗为上卿,平日多为秦王出谋划策,交往莫逆。
  此刻,嬴政正与甘罗正在前往吕不韦宫殿的路上,百余人的仪仗紧随其后,秦王步伐甚急,身后的宫人呼呼作喘。
  “甘罗,解长歌我是一定要救的,一会见了仲父你打算怎么说?”
  甘罗此时年纪不过二十有余,平日喜文不喜武,故而体态偏胖,此时头上已见了汗珠。
  “回大王,仲父吕不韦平日只谋私利,解长歌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偏门世子,况且前日行刺之事并未彻查清楚,不知仲父这回为什么要草草结案,治解长歌于死地,其中必有隐情,凶险难测呀。”
  “这么说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嬴政问。
  甘罗擦擦额角的汗水,说道:“大王,此事虽然不易,但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毕竟仲父越礼在先,我还是有把握的。”
  “就知道你最聪明了,需要我做什么?”
  “大王,我正要向您禀报,此番前往,大王只需为我压脚助阵,寒暄以外一字不说,千万什么也不要做,仲父生性狡黠,大王切不可轻举妄动!”
  嬴政皱皱眉头,说道:“你这胖子,吕不韦是我的仲父,要不是他将我父秦庄襄王从赵国迎回,哪有我今日继承大统,怎么说他对先王和我都有大恩,你怎敢说他狡黠?”
  甘罗忙道:“大王赎罪,走的太快,我这般肥胖,汗流不止,气喘吁吁,故一时失言。”
  嬴政平日最喜欢戏弄甘罗,笑嘻嘻说道:“甘胖子哪里的话,咱们不走了。”
  “啊?大王何意?”
  只见嬴政扭头对身后的仪仗喊到:“所有人员,跑步前进!”
  阿房宫内,宣春宫,正是仲父吕不韦的住所,与其他宫殿不同,这里的陈设布置更像秦王的芷阳宫,只是多了两间耳殿,一间唤作贝池殿,一间唤作有光殿。
  贝池殿内堆满了各色珍宝,吕不韦本就是商贾,所以对财物喜爱有加,有光殿内设十小间,每间藏美人一名,吕不韦并非淫乐之徒,按照他的说法这叫有光暗藏。
  此时他正坐在宣春宫正殿,望着长桌上的竹简出神。
  心中暗想:赵姬呀赵姬,以前做我的歌姬时并未觉得有何出众,即使当了太后也是稀松平常,本已驾鹤西归是个死人,谁知被太古上师徐福用法术所救,附身在庄严与妩媚两尊石像上,摇身一变成了御皇母,也不知她向徐福许了什么愿方才得此仙体之身。
  而且前日见她之时真是万种风情,不可方物,比之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想来这徐福真是玄妙神哉,找一日我也带上宝物去寻他一番,看能否也脱离这肉体凡胎。
  他正想着,宫人来报,秦王嬴政驾到。
  “也该来了。”吕不韦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
  嬴政、甘罗进殿,秦王上座,吕不韦与甘罗立于长桌前。
  “仲父这几日可好?”嬴政寒暄道。
  “蒙大王圣眷,臣下安好,不知大王今日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嬴政说道:“前日我在芷阳宫遇袭,据传是世子解长歌所为,仲父挂念我的安危,将他打入嵬岳宫天牢,明日就要问斩,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行刺之事尚未查明,疑点颇多,我看先不急着杀解长歌吧。”
  “回禀大王,行刺的仆人正是出自解长歌府中,况且当日解长歌无故在芷阳殿外隐匿,据我推测他极有可能正是神秘组织梵天的首脑,这等人可杀不可留呀!”
  “可他平日不问政事,朝内又无党羽,梵天也只是坊间传说的组织,并无实据,纵然刺死了我他也未必能继承大统,我看此事不妥。”
  “大王,如今我大秦国力昌盛,俯视六国,您贵为国君,人身安危是第一要紧的事,万万不容有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解长歌一死也可起到警示六国的作用。”
  “我和他毕竟是同宗兄弟,还望仲父网开一面,赦他不死。”
  吕不韦不语。
  话说到这里,便陷入了僵局,嬴政冲甘罗努努嘴,意下该你出场了。
  吕不韦自然也明白嬴政的意思,他知道甘罗能言善辩,但御皇母赵姬太后为了秦王绝四情,暗示解长歌非死不可,自己也就干脆坚持到底,他倒要听听甘罗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甘罗移步朝嬴政靠靠,开口说道:“秦王何时亲政?”
  “亲政?”吕不韦一愣。
  “没错,大王登基十余载,何时亲政?”
  “大王登基时年纪尚幼,故由我代为摄政,时至今日诸多事情已渐由大王亲理,不出几年便可亲政。”
  吕不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已经败了一阵,秦王一旦亲政,自己这个仲父就可有可无了,权利的毒药早已深入他的骨髓,对权利的欲望已经根深蒂固,以亲政之事要挟自己,甘罗简简单单的一问,正中他的要害。
  甘罗又道:“仲父所言极是,既然大王不出几年便可亲政,仲父可为此事做了什么准备?”
  “一王亲政,当具才能,智慧和仁德。”
  “仲父英明,三者确实是驾驭一国的基本要求,但皆有内外之分。才能之于内则明断是非,曲直分明,使国家运转正常,智慧之于内则以烹小鲜之术而驭全国,仁德之于内则公道正派,礼孝有序,使民不越法度。”
  吕不韦冷笑一声,说道:“这些我自然知道,那三者之于外又如何?”
  “三者之于外,归于名誉二字。昔有楚庄王懒政十载,不理朝纲,经臣下劝戒,口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言,勤勉发奋,使楚国称雄,楚国后人皆效仿,以为治国可以一蹴而就,自他之后再无明君,懒政而后勤就是楚庄王的名誉,名誉一旦偏颇,后果实在严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今仅仅因为一件没有实据的行刺之事,就让秦王诛杀同宗世子,此乃恶名,天下之人就会认为大王为一己私利而置人情于不顾,今后还怎么一统天下?纵然统一了六国,开此先河恐怕对我大秦千秋基业也是大大的不利。”
  “要杀解长歌的是我,与大王名誉何干?”
  “秦国是大王的秦国,仲父纵然辅政,也只是大王的喉舌,难道今后我秦国万世要以您为标榜?”
  “你……”吕不韦一时语塞。心中叫苦不迭,绝四情之事为河图卦象,其中深意只有徐福、赵姬和自己知道,嬴政年少淳朴,又不能向他说明,纵然说明了他也未必遵从。
  故而心中暗骂赵姬,这等苦差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可吕不韦毕竟是吕不韦,只见他转而对嬴政说道:“大王,当日行刺之人所用何物?”
  嬴政道:“滚烫的汤食。”
  “汤食尚且好避,那要是唤作刀斧呢?大王,请您拔出肋下太阿宝剑。”
  嬴政不解其中之意,嚯的一声拔出太阿。
  太阿为欧冶子与干将所铸,长剑一出气势非凡。
  甘罗一见此状,连忙大喊道:“大王快收剑!”
  但为时已晚,只见吕不韦抢上一步,徒手握住剑刃,陡然将长剑刺入自己胸前。
  “啊!”嬴政一惊过后猛然收剑,但已是血溅当场,吕不韦倒在血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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