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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隋朝正史 / 第214节

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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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掌管军事,一看任宗陈说剿贼不力,感觉颜面尽失,便奏道:“任宗所言不准,如今盗贼剿灭十之八九,此去江都,正和时宜。”
  杨广听了宇文述所言,哪里听得进去任宗的进谏,对任宗说道:“朕不怕盗贼四起,到是怕你信口胡言。殿前武士,将任宗拖出去廷杖二百。”
  左右武士拿下任宗,任宗喊道:“不听忠言,必误国家!”
  
  隋炀帝大怒,又喝道:“大胆狂徒,咆哮御殿,打死为止!”
  一通廷杖,把忠臣任宗竟活活打死,百官吓得不敢言语,隋炀帝一看苏威不住挪动脚步,往大殿柱子后面躲,便问苏威:“苏爱卿有何高见?”
  苏威平时装聋作哑,老成持重,见皇上问到,自己又不是宇文述阿谀逢迎之辈,思量一下答道:“剿贼不是老臣所管,也不知多少。老臣怎么觉得盗贼越来越近呢,以往盗贼远在青州,如今已到东都,十分忧虑。”
  苏威偷窥一眼,见隋炀帝不为动容,又说:“往年赋税,按户籍均摊,国库充盈;而今年税赋,寥寥无几。老臣猜想,定是人丁变为盗贼,这才收不上税来。去年降旨免征壮丁,而今年又征,朝令夕改,盗贼岂能平息?”
  隋炀帝听得不耐烦,问道:“今年为何征调壮丁?”
  宇文述道:“征调壮丁乃是打造龙舟,筹备三下江都。”
  苏威一看杨广自视甚高,只是一心想下江都,说话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言。正在百官无人敢谏言之时,只见奉信郎崔民象站出,进谏道:“微臣以为陛下此时不宜前往江都。”
  隋炀帝脸色一变,问道:“为何?”
  崔民象道:“与其去江都,不如去大兴,大兴在关内,是大隋开基立业之地,即便有盗贼蜂起,陛下仍可坐西朝东,据守潼关,可保帝业。”
  “你也认为盗贼蜂起?”
  崔民象道:“世人皆知,请陛下明鉴。”
  隋炀帝指着崔民象道:“又一个胡言乱语之人,推出去斩首!”
  崔民象一看,隋炀帝性情暴虐,喝道:“陛下不听忠言,后患无穷!陛下,陛下…….”
  又一名谏官被斩,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再言,隋炀帝觉得自己是杀人立威,十分得意,便传下旨意,百官随行,再下江都。
  天色将晚,隋炀帝回到后宫,正遇萧皇后一人独坐,杨广问道:“皇后今晚怎不与陈贵人说话,反到一人在此独坐?”
  萧皇后道:“听说陛下早朝之上连杀两名谏臣,臣妾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有何不安?任宗、崔民象胡言乱语,朕最不喜欢进谏。”
  
  萧皇后见隋炀帝脾气日益暴躁,顺婉说道:“陛下若是要去江都,只恐关内的臣子会极力反对,不如暂缓些日子再定。”
  “中原虽好,如今人丁稀缺,赋税吃紧。而江都朕已经营多年,今去江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萧皇后道:“怪不得那日陛下说要迁都,倘若前往江都,那东西二京,谁来留守?”
  隋炀帝沉思片刻,言道:“太子英年早逝,朕只能命皇孙留守,代王杨侑守西京大兴,越王杨侗守东都洛阳。”
  “两个皇孙尚且年幼,怎能担当如此重担?”
  
  “朕少年时期就已北御突厥,留守二京岂不容易多了,如今皇孙也该早早长大,理政治国了。”
  话虽如此,萧皇后心里却明白,杨广对东西二京已不抱期望,这才丢给皇孙。隋炀帝见萧珺沉默不语,又安慰道:“朕平日最爱东都歌舞,就让宫娥舞上一曲吧。”
  萧皇后知道再见东都宫娥,已不知要等何时,便让陈贵人去唤来几个专长歌舞的宫娥,起舞助兴。
  十个宫娥翩翩起舞,陈贵人端来一壶酒,几样点心。隋炀帝两杯温酒下肚,催起酒兴,如同卸下千斤重担,混入几个宫娥之中,载歌载舞,好生自在。
  歌舞过后,隋炀帝又痛饮几杯,歪倒桌案旁,萧皇后、陈贵人,见隋炀帝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不做劝服,隋炀帝酒醉之下,高声吟道:
  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
  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
  陈贵人一听,一旁问道:“今日良辰,所做诗句,恐有不详。”
  只听隋炀帝醉道:“朕不饮酒,难说真言。今别中原,归来无期。”萧皇后、陈贵人等众宫娥听罢,不觉泪下,思念起大隋往日辉煌。
  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七月初十,隋炀帝第三次驾临江都。百官分列洛阳城下。大将军段达、太府卿元文都、左卫将军独孤武都,右卫将军皇甫无逸,四人站于百官之前,仪仗走过,杨广下了车辇,领着皇孙越王杨侗,看了看四位大臣,言道:“朕此行江都,东都守备,全赖四位爱卿署理。”
  段达言道:“陛下此行,何时归来?”
  “唉。”隋炀帝仰天长叹:“遥遥无期。”隋炀帝把小皇孙杨侗交予段达,满怀惆怅上了御辇。十万禁军护驾东去。
  虽说沿途旌旗威武,浩浩****,毕竟随行将士多是关内人士,无心东去,一路行进缓慢,踌躇而行。
  走了一日,天色将晚,沿途扎下行营宫帐,隋炀帝露营款待群臣,只有萧皇后一人独坐宫帐,这时陈贵人来到宫帐,言道:“苏相国求见娘娘。”
  “宣老相国来见。”
  苏威进帐,拜见了皇后,萧珺问道:“陛下宴请百官,老相国为何不陪酒,反而来见哀家?”
  “老臣有一言,不得不说。明日就要出汜水关了,一旦出了汜水关,只恐再难回到中原。老臣叩请娘娘进谏皇上,此时回京,尚且不晚。”
  萧皇后道:“老相国什么都看的明白,却从不直言相谏,每次都让哀家去进谏皇上,难道你就这么怕死?”
  “老臣死不足惜,只是大隋万里皇图,如今不堪一击,一旦到了江都,只怕皇上成为偏安之君,再也不能回到关内。”
  萧皇后不觉泪水迸出,说道:“事已至此,又能奈何?今晚皇上必醉,待到明日酒醒,哀家自会劝说。”
  到了次日,御驾行至汜水关前,萧珺此时正欲劝说杨广,只见前面有人阻拦御驾,杨广问道:“何人拦驾?”
  
  侍卫答道:“奉信郎王爱仁,要谏言陛下。”
  “传他来见。”
  两个侍卫把栏驾的奉信郎王爱仁带到近前,杨广问道:“因何拦驾?”
  “微臣恳请皇上返回关内。”
  “前任奉信郎崔民象,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
  
  王爱仁道:“正因前任冒死相谏,微臣才敢前扑后继,身为人臣,当仁不让。还望陛下听进忠言,返回关中,以免酿下千古遗恨!”
  “放肆!”杨广龙颜大怒,斥道:“区区一个奉信郎,竟敢如此无礼,左右将其斩首!”
  这王爱仁大声喊道:“陛下不听忠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几个侍卫生拉硬拽把王爱仁拖到一边,就地斩首。
  随行官员纷纷低头不语,无人敢谏。萧皇后见隋炀帝如此暴怒,愁碎于心,也只得咽下口中言,吞下心中怨。真可谓:
  大隋何曾少忠臣,多少志士感君恩。
  奈何沧海桑田易,不知山河破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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