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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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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个月后,平凡的追梦学子度日如飞。从忙碌的间隙间谭掬书才发现了端倪。晦暗的光影里因为阳光在躲藏她的视线,以至于她不能看到阳光的明媚。哪怕,他掀开一些褶皱的黑T从风间溜走,那漆黑的眼眸中闪烁出一种谭掬书没有见过的色彩。
  淡蓝色宽松的卫衣搭在少女的肩上,谭掬书一眼望去看到那少女站在魏河座位前,笑颜盈盈,眉眼弯弯,卸下了平时身上的有时说话的锋利。课桌前的窗帘随风摆了摆,谭掬书错愣,伸手去抓那被风弄得飘拂不定的窗帘。但似乎它恶意作对,让她显得有些促狭。
  以至于回头望去正好看见魏河认真注视他身侧的少女讲话,以至于他手中握着笔抵在桌前,他的眼神是那种奇异的,带有愉悦的……就像她思考了很多次的,她有时忍不住露出的那种神色。
  谭掬书偏下了头,看着本来读到一半的阅读短文,不知为何,感觉阅读里的人物全变成的像现在她脑子里的疑惑郁闷。
  心中突然有些尴尬,那魏河面前和他谈话的少女也是她的朋友——陈菀菀。那种暧昧的气氛,似乎是两情相悦……
  她的大脑有些不由自主地猜想着,或许他们早就有好感了?他们什时候那么熟了?菀菀救过他的命吗?他怎么那么开心呢……直到想的心情落寞起来,自己才开始清醒了一些。
  顾不得想这些,很快上课铃响了,掬书调整了一下表情,恢复了面色平常的样子。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好看的淡眉下比以往清冷的面庞多笼罩了一副如烟云的孤寂感。
  “谭掬书。”
  她身边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一下反应过来是班长。他腰上随意系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手上还撑着一本语文书。
  谭掬书想起了大家说大家都说班长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很像夏天里的冰镇西米露,会让人觉得舒服又很清甜。
  白屿行轻站在她桌前,看她回过神后,语调放慢了些道:“语文老师让我转告你,等会放学让我们一起去办公室。”
  又听他讲完话,谭掬书应了声“好。”
  她说完低头去整理书本,因为这节是体育课,也是最后一节,由于快高考的原因,所以老师默认了安排自由活动,可以待在班级,也可以选择
  看他得到回复后从教室走了出去,她回想了想前面大家的比喻,觉得确实很像……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天的语气比以往温柔了很多,让她自己的情绪不由被安抚了。
  她收拾好书本走出班级,云淡风轻,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蓝天和白云相互映衬,和银舟一中的校服颜色差不多,白与蓝。谭掬书忍不住闻了闻自己披在身上的校服外套,阳光的温暖和洗衣带的香味柔和在一起,还带有父母的期望。她感觉自己心情跟着好天气也变好了许多。
  谭掬书在走廊上走着一边看着时间,时间其实在班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半,所以现在还差五六分钟左右到下课时间。
  她正想着要怎么找白屿行,或者正好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能不能遇到的问题。长廊的不远出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爽朗的男声在走近她的时候响起:“谭掬书?你站在这里干嘛。”谭掬书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由一惊,这不是白屿行的声音,而是……他的。
  谭掬书回头看着魏河,不急不慢地说:“找人,正好问你,你有看到白屿行吗?”
  她刚才只是心里一惊,面色没有变化,和平常给人展现的淡淡的隐世气质一样。
  魏河心想,她怎么无牵无挂的,好像是对谁都一样的淡然,但又尝试着染上一丝烟火气。
  魏河也不急着回答:“应该在操场,对了,你为什么要找他?”
  “学习上的事,谢谢,不过我得先走了。”她的语调不好意思太随意,只好礼貌的回应一下。
  谭掬书往去操场的楼梯走,一中的楼梯有些长,加上操场隔的有点远,她走到走下操场的第二段台阶,刚好迎面走来看到了已经把校服脱下拿在手臂上的白屿行。
  他额头上还有些有些汗,她猜他应该是去。他看了一眼谭掬书,顿了一下:“嗯,刚刚临时被体育老师叫去搬东西,晚了点。”
  “好,一起走吧。”谭掬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并排走着,谭掬书看了看白屿行,停下步伐搜了搜自己的书包。
  白屿行看她停下,也停下步伐等着她。
  “给你,擦擦汗。”少女将书包里的抽纸拿了几张给他。
  “谢谢。”白屿行愣了一瞬,然后又恢复平常的神色,嘴角挂着不失礼貌的笑。
  她和白屿行安静的走在一起,学校走廊里有植一树白玉兰,树枝垂在走廊前,因为两人在踱步走去,还没有下课,走廊静的只有两人。所以谭白二人因为没有话讲,只感觉白玉兰的香气更盛。
  花宛如多串风铃一样摇晃,象白色的颜色如凝固的霜雪,珠光宝气,它点点珠蕊外点缀着奶白色的花瓣,飘香的甜气越发盛人。这么看来夏日的燥热也被冲淡不止一点。
  白屿行心头有点微颤,想着这花或许是没有很注意的缘故,今天一注意,香的让人心思紊乱,过于甜腻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谭掬书,她很平静,闭起眼睛像是在享受。他笑了笑,偏头就看到廊外树上的花,心里突然觉得很安稳。
  一席花海照人漪,只因步廊两静行。
  偶然花瓣落到少女的发间,也落到白屿行的肩上。他便随花不由的看起了谭掬书。
  谭掬书漆黑的长发被一朵白花映衬的看上去更浓,交织的黑发和白花像黑与白的融合,像格格不入,也像势均力敌。那白玉兰的甜把谭掬书的闭时的眉眼染的有笑意,和平时给人清冷气氛的样子很不一样。
  他的心神忍不住触动,仔细观察了一下谭掬书,平时只看到少女的忧郁气质,把那副五官显的有些清冷和淡然。才发现其实她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其实是丹凤眼却不狭长,还有双眼皮,融合了小狗眼的特征,其实会多出活泼和无辜出来。他猜她真正笑起来应该也会是那样的吧。而她的嘴角微微向下,但只是的薄唇微微向上,就冲淡了很多冷气。
  平时班级人只觉得谭掬书一身子书生气,也不爱打扮自己,倒是古典美人韵味,温和恬淡。这样的气氛加持下五官也变得和那气质一样。
  今天若不是有机会,白屿行也不会发现谭掬书其实和他们不一样。除非她不想用心打扮,不然她样貌的可塑性,有反差感也会惊艳大家吧。
  不只是外表,虽然看上去有些无欲无求,没有什么挂念的样子。但对美景却很陶醉,眼角的笑意不会骗人。她绝对不是像大家表面以为的清冷和寡淡。
  谭掬书自从上学开始的时候也有融入人群,尝试投入集体,确实交到了些朋友。但为了契合朋友们,让自己学会去和面对人际关系,常迎合别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后面逐渐成长了一些,觉得累了。不如让自己轻松些。岁月面前的窗前常有流下一地的月光,美景常伴。唤起了她内心真实隐藏多年的忧郁,她开始随心而欲,遵循内心。
  因为班级男女有一种分开的气氛,总是女生们聚在一起玩,她和他们班女生相处的还行,打打招呼,偶尔帮助一下她们。她虽还有一点忧郁的感觉,但在女生的印象里还不错。谭掬书没有特意去维持人际关系,所以常处于自己一个人的状态。其实很享受的。
  应该是在校园,她也觉得班级风气和之前待的不一样,男女生的相处很有一层隔离感。虽然平时都很礼貌,可给人怪怪的感觉。但魏河打破了这层隔离感,看到他和她交谈时流露的喜欢,谭掬书觉得这个人是有生机在的。对象不是自己,但在之前的时候他隐约就有这样的活泼气。因为他很少融入集体,也是如鱼得水的感觉和自己相像吧。
  谭掬书最后想了想或许魏河也只是和自己相像,才愿意去靠近的吧。和别人相争,那还不至于到这种喜欢的程度。在花海之中让她清醒,没有了解的喜欢,太脆弱了。她也回馈了他曾经的帮助,想来这里就一身轻。那困扰她心的感觉也被飘过的风给飘散了。
  谭掬书刚睁开眼睛,眼睛适应光线时还有些朦胧,大概看到白屿行低下头,伸出了手。她的视线很快变得清晰,他和她的距离很近,谭掬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侧脸,他的下颚线并不锋利,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皮肤很好,透亮毛孔也很小,没有什么瑕疵。她好想当场问他这皮肤的状态是怎么做到的。
  谭掬书看到他右手一抬,动作很轻地将她头上的花瓣拿了下来。
  她想或许要说谢谢,可这动作怎么说都有些亲昵,她心里有点发怵。
  当她为难的时候,白屿行正好开口,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逾矩:“看你头发上有些花瓣,我看到了没等你同意就擅自动了你的头发,抱歉。”
  看他也道歉了,谭掬书也放下心来,对他说了句没事后两人就继续向教学楼走。
  本这后两人都有些尴尬,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学生们都先后从教室走出来,有些这才缓解了他们有些奇怪的气氛。
  “同学,让一下……”一个同学从他们身边挤过。后来又多了几个人这样说话。两人走路的速度就变快了,不好意思再慢走。
  到了办公室里,语文老师是一个干练又热情的人,名叫王晨丽。年龄和学生相差不大,平时和班级的同学都玩的来。
  晨丽老师看两人到了,很快把事情和他们说下:“快要到文艺汇演了,时间是下周四。我很欣赏班长的表达能力和谭同学的写作能力。所以我觉得屿行可以当主持,掬书可以编写主持词。”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是他们各自擅长的领域。晨丽老师原本打算两个人都做主持的,这样主持的形式和台风比较好。但想了想谭掬书的性格,一般会对当主持不感兴趣。想了想也能理解,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的小女生。也就没有继续打算了。
  谭掬书比白屿行先从办公室出来,因为老师给她说了说主持词的格式她便理解了,而且教格式的时间本来比较短。白屿行则是因为不仅是班长还是委员会成员,被交代了汇演的一些事务。
  谭掬书乘了座明湖路公交车,从公交车下站一路走到了家。进了家门,她拉了拉冰箱的门把,里面没有菜。这是她母亲很早的时候给她买的一个楼层,说谭掬书在学校住的不习惯可以偶尔来这住住。
  自从她上高中后她家人就很少能和她相处了,学业繁忙加上这几年母亲经常要出差,她们很少能遇见和发生什么冲突。
  谭掬书看家里没菜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正好是周末天气又热,有时间她便将身上衣束换了件通勤的打扮,打算出门去附近的菜店买点菜。
  等她花五分钟走到附近的菜店里,挑选蔬菜的时候,她不由地挑了挑眉,这买菜大妈大爷的战斗力可真大,她拣了半天的空心菜,只看到少数新鲜的。看来下次回来前要先在菜店老板这预购些。
  街边旁菜店内,谁能想到看似安静挑菜的女高中生,心里唱着苍天饶过谁……
  她走走停停了一阵子,挑好菜在结账台准备结账,菜店老板和谭掬书家里的奶奶认识,和谭掬书也有些熟,当老板准备给她结钱的时候,看到店外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他立马将菜店里提前装好的一袋菜递过去给那个人。
  谭掬书还有些懵,回头看了看,那个人就刚好走在店门口的门槛前,没有再向里走。他的脸上布满灰尘,头发杂乱的缠在一起。他接过那袋菜时余光看到了谭掬书,两人正好这时对视了一眼,他没有再停留,低下头快速的走开了。
  谭掬书很惊讶,那人虽然面容满是尘土,头发像枯草一样了无生机,可直到她看到他那双像珍珠一样漆黑的眼睛,才确实相信那是一个少年,似乎年龄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很多。还有那件衣服,要不是因为泥土沾染太多,不然她就能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她顿了顿,可既然是高中生的话,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瘦弱,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他呢……
  见谭掬书一直盯着那离开少年的方向看,老板也不由的叹了叹气:“阿弃人很好,从小便是孤儿,他不爱讲话,一开始我以为他像混混,胡作非为,到处找机会惹事的那种。”
  “可是有次我们家夜里突然着火了,幸好是他看到了火势蔓延,他先冲进了火光中,把我们还在熟睡的一家先给喊醒,还帮忙将家里的小孩先抱了出去。后又挨家挨户的叫醒旁边的邻居,帮忙灭火。那时夜深人静,如果没有人去喊醒我们,后果我都不敢想……”
  老板这才消除了对他的刻板印象,很感激他的帮助,所以每天都会备一袋新鲜的蔬菜给他,哪怕少年有时候两三天才来一下。
  刚才也是看到少年一来,怕少年只是看了看就走,才顾不得给谭掬书结账了,老板向谭掬书解释了一下。老板知道少年也不想自己一直得到他的帮助,但没有办法,一看到少年瘦削的身躯,菜店大爷就忍不住怜悯。
  谭掬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很惊讶,一个孩子竟然个那么大的善心和勇气,哪怕他身上全是尘埃,但却不染尘土的勇敢的闪烁。
  谭掬书看老板给自己结完账,还在结账台前没有走开,她心里有些难以平静:“老板,我想他以后来的时候,你能每次帮我给他放两瓶牛奶吗,怎么说高中生这个年龄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想了想,将手提袋里的现金放在结账台上,补充到:“我这里有50块钱,也能先给他买些。”
  老板本来有些伤心的情绪不由变好的些:“小姑娘还挺有善心,不愧是沈奶奶的闺女。”
  谭掬书笑了笑,从前奶奶便对她常讲止于至善,她曾被水漂流冲到不知名的村庄岸边,那里交通闭塞,文明较落后。但那里的村民对奶奶却非常的友好,知道奶奶要寻找回家的路,每年都不间断的帮助她。最后她回到了她的家乡,说起她的经历,她心里早也把那个村庄当成自己的家了。
  正如现代的理解大真、大爱、大诚、大智的体现。有时候时代让人变得麻木,难以看清楚善恶,不愿意静下心,聆听他人声音。她也很难去动容,只要一动容,她便要把握住这深刻的感动,用最真实的感觉去体会世间,去体会像奶奶一样。好像内心也变的坚强和温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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