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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先干一杯。”孙琳琳端起酒杯,提议说。
高尔利跟着他们也端起酒杯,举到中间想跟他们碰一下,但他们好像没注意到或者根本不想跟他碰,接着各自就开始喝了。陈蔓尹发现了这一点,没跟着他们喝,而是越过马文聪举杯向他示意了一下才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高尔利冲她微微一笑,也喝了一口。
这时,孙琳琳和马文聪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姜辰置身事外,只管看着周围的美女,感到赏心悦目。
“嘿,哥们儿,上去蹦一下吧?”马文聪对旁边的高尔利说。
高尔利看了眼舞台上疯狂的人群,拒绝地摆了摆手。
“听说你在工作,也不放松一下?”
“随便看看就行了,这也是放松。”
“看怎么能行呢?”马文聪见使不动他,忽然来了劲。
姜辰瞧出好兄弟这是成心要玩些花招让人家难堪,不免幸灾乐祸地看着。
“你有完没完?人家不去,你干嘛非叫人家去?”陈蔓尹不高兴地冲马文聪说。
“不是,我是看他工作一周太累了,好心让他去释放一下,难道这也有错吗?”马文聪向她解释道。
陈蔓尹白了他一眼,一个人生起闷气。她今晚非得跟他讲清楚不可了,再也顾不上他的面子了。
马文聪好像不把高尔利支上全场焦点的舞台,心里不舒坦似的,转过头依旧不依不饶,开始带有嘲讽地说:“你不会是因为害羞吧?哈哈,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哎呀,真是没用——”
高尔利铁着脸,并不受他怂恿。
这时,见他稳如泰山,自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一种自惭形愧袭上马文聪的脸。他顿时在心里怒了,一定要让他上去丢人现眼不可。
这时,他看了姜辰一眼,挤眉弄眼地暗示他帮忙使把劲。“夜场之王”终于出手了,随即招呼来一个陪酒女郎。
马文聪见状,立即让她带着高尔利去舞台上。那个姿容平平,只是穿得比较暴露的女子拉住高尔利的胳膊,这让他感到骑虎难下,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他们的整蛊了。
他只好妥协,跟着那个女郎走了。陈蔓尹惊奇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一定会拒绝到底的。过了一会儿,她就看见他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还蹦得不错。尽管那种娱乐跟她所熟知的知书达理的高尔利反差巨大,但他好像还真有点儿舞蹈天赋。见他玩得那么开心,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马文聪一点也没看出他蹦得有多好,只是见他终于在舞台上丢人现眼了,不免大为得意。一个劲地在陈蔓尹耳边说他的坏话,嘲讽他。孙琳琳也看到了高尔利,不免大为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土老帽,可没想到他蹦迪还真有两把刷子。她不免取笑地看了正在吹耳边风的马文聪一眼,什么话都不说了。姜辰也自讨没趣地只顾着玩自己的,东张西望,搜寻美女。
“你觉得有意思吗?”陈蔓尹受不了他小肚鸡肠了。
“哈哈,当然有意思啊!难道你不觉得吗?”马文聪舒坦地往后一靠,把手搭在沙发上。乐滋滋地欣赏高尔利怪模怪样的动作,好像在观看一场滑稽表演,放肆地发出嗤嗤的笑声。
“你是成心想让我难堪吗?”
听此,他顿时收敛起嘲讽的笑容,既然她都把话挑明了,他也就不想再绕弯子了。
“没错!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为了让你远离他!”
见他们俩争执起来,姜辰和孙琳琳都看向他们。
“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马文聪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
“小尹,我不想跟你吵。但你是知道的,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心里应该明白。”
“好吧,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不喜欢你,要是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能还会讨厌你!”
马文聪憋住心头顿起的怒火,双眼发红地盯着她。陈蔓尹毫不避讳他的眼神,也盯着他。等了一下,她见他有些可怜,心里一软,把脸转到一边,说:“如果我这话伤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我本来是不想这样的。可是如果我不直接告诉你,好像你永远不会明白。所以,我只好这样做了。”说完,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润润因紧张而干涩的嗓子。
孙琳琳对事情闹到这一步很是失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姜辰暗暗在心里一笑,看着马文聪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时,浑身冒汗的高尔利下了舞台,朝这边走来。
“舒服吗?”姜辰见到,问他。
“太累了。”他喘着气说。这时看了眼座位里的马文聪,他死死地盯着陈蔓尹,好像受了她的刺激,不敢相信似的。而陈蔓尹却不看他,只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来,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闹僵了。于是,他只好站在一边,不便落座。一面给自己扇风,一面谨慎地观察着局面。
“坐呀。”姜辰努着嘴,对他说。
“哦,不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
“太累了,工作了一周,又加上蹦了那么一阵,想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陈蔓尹如坐针毡,只想要快点离开,于是叫住高尔利说。她很快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生怕触怒马文聪似的,小心翼翼地从他跟前挤了过去。
但马文聪却一动不动,以至于她好不容易挤出来时,差点被他绊倒。高尔利见状,立马伸出手扶住了她。“小心点!”
“谢谢,我没事。”
他们俩近乎亲密的举止,让马文聪顿时怒火中烧。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冲上来,将陈蔓尹拉到一边,以六年练习拳击的功力,势大力沉地照着高尔利的脸上就是一拳。
高尔利像被打飞的靶子似的向后连忙倒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引发了一场小小的混乱。邻座的几位女子都惊叫起来,男士们则是赶紧站起来把自己的女伴护在一边。
高尔利吃了这一拳,几乎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力了。他用手去捂住被击中的左颊,另一只手撑着地,打算站起来,但他随即感到一阵眩晕,又倒了下去。破裂的嘴唇里渗出的鲜血淌进他的牙槽,从嘴角边流了出来。
陈蔓尹吓坏了,赶紧跑上去,检查高尔利的伤势。见他的脸被打烂了,忽然冲马文聪疯狂地呵斥道:“你怎么能打人家?你太粗鲁了!”
孙琳琳和姜辰这会儿也都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见她这么护着那个穷小子,他们都很意外。但是,马文聪这样做简直太丢人了。他们两人又看了看依旧不甘心的他,觉得他这下在小尹心目中的形象是完全毁了,不免遗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