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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股冰冷的寒气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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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李一峰赶紧屈身低头,缩回右脚,继而,左掌猛地挥出,五指弯曲成钩状,想将那只可怕的尖头虫子抓在手中,可是,那虫子仿佛长了眼睛,忽的向上飞起,直奔他的面目而来。
  王圆箓站在火堆旁,映着火光,面含冷笑,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想,藏经洞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起初,不识得那些文物的价值,被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国人骗走了不少。
  如今,我已经了解了它们的巨大价值,临死之前,将其中一部分极为珍贵的文物隐藏于一处极其秘密的地方,仅仅告诉了王守福一人。如此重要珍贵的文物,岂能随便让你锦衣达摩夺走?
  此刻,李一峰见小虫子闪动翅膀,露出两只尖锐的牙齿,瞪着血红的双眼,向自己恶狠狠扑来,急忙扭动躯体,仰面侧身,右臂轻轻一扬,宽大的袍袖随风飞舞,想将虫子笼入袍袖中。
  不料,那虫子却伏身敛翼低飞,直奔他的腹部而来。李一峰暗自提神运气,丹田处猛地射出一股白气,将那虫子席卷入其中,而后,继续随风上升飘移,缓缓地移到王圆箓叔侄头顶,渐渐地扩散开来,将他们两人紧紧笼罩住。
  “轮回神气!”王圆箓惊叫一声,即刻化为一股青烟,窜入头顶的白气中,与之交相混合,紧紧盘绕在一起,翻卷滚动,刹那间,形成一道非常壮观的景象,随即,又覆盖于地面,将高大的胡杨树连根拔起,重重地甩入山底,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大响声。
  李一峰站定身形,冷笑着说:“王守福,你叔叔阴魂不散,还想与我一争高下?你可看见了,他已经被我的轮回神气打入了山底。”说完,仰天哈哈大笑数声,又说:“老道士,你还有何等法术,尽管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王守福强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惧,冷声说:“锦衣达摩,你别以为从印度学到了高深的法术,就想在西域称霸,别忘了,我们叔侄两人在这莫高窟待了整整三十年,岂是你随便打败的?”
  “哈哈哈,你说的很对,但是,我锦衣达摩也不是浪得虚名。今晚,我一人对付你们两人,看最终谁能够打败谁。”李一峰眼光冷峻,神色凝重,紧紧逼视着王守福,暗自叹息一声,时至现在,这老道士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真是顽固得不可思议。
  这时,王守福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沉声说:“锦衣达摩,你身为福源寺的掌门,行事却如此龌龊不堪,怎能发扬善心,光大佛法呢?”片刻,又长叹一声,说:“佛家有你这样的弟子,实乃大不幸也。”
  闻听这句字字诛心的话语,李一峰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刚想出手反击,却见王守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将天空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昼一般。
  就在李一峰暗自纳闷不解的时候,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用手抓挠,不料,那股疼痛却转移到了腹部。顷刻间,他觉得腹内像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他彻底焚毁。
  李一峰急忙用双手捂紧腹部,盘腿坐在地上,念动真谛要诀,呼气提神,强力驱散这股令他无法忍受的灼烧之气。少许,他才感到略微舒服了一点,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
  遥望着头顶深邃无际的夜空,不由得暗想,王守福这老道士在莫高窟待了三十年,与那些菩萨金刚佛像昼夜相处,得到了真传,法力高强,说话间,就能够置人于死地。如果不是掌握了这印度佛教真谛要诀,恐怕就被这股烈火烧死了。
  他刚想站起身离开这块地方,突然,一丝微弱的惨叫声传入了耳中。“是那个小娃子的叫声。”李一峰旋即站定,紧紧注视着远方,心中涌上一团疑惑,“小娃子被我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距离这里又很远,怎么能够听见他的叫声呢?”
  这时,一股阴风呼地卷地而起,夹起无数沙尘,盘旋着飞舞着猛烈扑过来,将山顶那团大火袭灭。一瞬间,天昏地暗,大地陷入了无穷尽的茫茫黑暗中。
  顿时,李一峰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后背发凉,汗毛乍起,心惊肉跳,刚想拔脚逃跑,孰料,脚后跟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继而,听见一声嘿嘿嘿的冷笑声,“锦衣达摩,我来了。”
  原来是王圆箓,他不是被轮回神气卷入山谷了吗?李一峰惊慌失措地怪叫一声,回身一记右拳,重重地砸向王圆箓的天灵盖,想把他重新打回那深不见底的山谷,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一出拳,他就立刻后悔了。这王圆箓的人身是阴魂幻化而成的,并非普通的真实活人。那股法力强大轮回神气也没有将其制服,让他又返回山顶,自己的这一拳岂不是白白送到他嘴边的肉?
  果然,他觉得自己的右拳打在了一堆棉花上,软绵绵的,不但没有起到丝毫应有的打击效果,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地吸住,想拔出来而不能。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魁梧庞大的身躯正渐渐被这股神秘的力量向下拉扯。这股力量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大的根本无法抗拒,不由得大喊一声,坠入了幽深的山谷。
  王圆箓站在山顶,冷冷地看着李一峰越来越渺小的身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冷笑声。少许,对王守福说:“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去尝尝百花谷里的滋味,就会死了那份夺取文物的贼心。”
  王守福也笑着说:“叔叔,刚才我听见了小娃子的喊叫声,向锦衣达摩射出了一股三味真火,借机摆脱纠缠,寻找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找见小娃子,也不知这老和尚将小娃子藏在哪儿了?”
  这时,寒风呼呼,小娃子的叫喊声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王圆箓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才略有遗憾地说:“这锦衣达摩的道行很深,手段也高。我刚才运用内力尽心细听了,可还是听不到小娃子的具体藏身之处。”
  王守福叹了一口气,望着沉沉的夜空,片刻,也深有同感地说:“这小娃子的身世不同于一般,他父亲对我有大恩,如今落难了,千里迢迢地把他送到莫高窟,要我尽力照顾好,我也答应了。”
  “从小娃子来到莫高窟的第一天起,我就尽我所能,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可是,如今却被老和尚劫持走了,也不知藏到哪儿。叔叔,就是我搭上这条命,也要找见小娃子,将他好好地送到他父亲手里。”
  听了这一番充满深情厚谊慷慨大气的话语,王圆箓暗自感叹道,自己的这个堂侄子是一个极其看重情谊的人,也是一个具有侠肝义胆的人,比自己强多了。临死之前,将隐藏文物的地方告诉他,就是看中他的这一点的。
  一时间,叔侄两人都没有说话,迎着凛冽的寒风,静静地站在山头,仰望繁星点点的辽远夜空,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当中。许久,王守福才将小娃子的身世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的堂叔,最后,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小娃子,只要你活着,我就会找到你的。”
  听完侄子的叙述,王圆箓也惊得目瞪口呆,片刻,暗自叹了一口长气。他活着的时候,只是听王守福说,这小娃子是他从荒滩野岭捡来的,可是,绝对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惊心动魄精彩绝伦的故事。
  王圆箓轻轻拍了拍侄子宽阔的肩头,安慰道:“只要文物在我们手里,锦衣达摩不敢把小娃子怎么样。他费劲心机,劫走了小娃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得到那批价值连城的文物,从而统治西域江湖。”
  王守福点点头,沉声说:“叔叔,你放心好了,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文物的。”继而,又用感叹的语气说:“这些文物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又上千年的历史了,被叔叔你首先发现了,我们就不能不用生命来保护它。”
  “有了你这句话,叔叔我就放心。”王圆箓看看天色,似有不舍地说:“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以后,若有事情,就到千手观音的雕像后,点燃一炷香,我就会现身的。”说完,身形一转,顿时化作一股青烟,随风而去。
  当王守福怀着沉重郁闷的心情,回到莫高窟脚下的那座小院子里时,刚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一声尖锐的爆喝:“老道士,快举起手,小心我的枪走火。”紧接着,他感到一件冰冷的硬邦邦的铁器重重地顶在后脑勺,一股寒气紧紧压迫着他的心肺。
  少许,一双大手将他推到墙壁拐角处,又喝令他转过身。王守福这才看清楚,用枪顶着他的是一个身材不高的汉子,满脸络腮胡须,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放射出一股极其凶恶的目光。
  王守福面如沉水,冷冷地凝视着对方,暗想,像这样凶神恶煞的贼人,这几年以来,自己不知遇到过多少个了,但最后,这些怀着极大希望而来的贼人,无一不是死在自己手里,最后的胜利都属于自己。
  于是,他极为镇静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装出一副胆小懦弱的可怜样子,小心谨慎地哀求道:“大爷,你别吓唬我。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这里有的,大爷你尽管放心拿走,千万不要打死我,我还想活命。”
  汉子嘿嘿冷笑数声,见他如此胆小怕事懦弱不堪,眼光里瞬间充满了鄙视,用嘲弄的语气,不屑地说:“你这里像猪窝一样,有啥值钱的东西?”继而,眼光陡的一变,厉声问道:“我听说,王圆箓临死的时候,把一些文物交给了你,还不快拿出来?”
  此刻,王守福像吓破了胆,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过了一大会儿,才抖抖索索地说:“大爷,你听错了,没有的事。我堂叔临死的时候,只是再三嘱咐我,要我看好那些雕像,根本没有什么宝物。”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中涌起一股浓重的疑惑,暗想,堂叔临死前交代的事情,除了自己知晓以外,怎么会传扬到江湖上去呢?莫非还有第三个人在现场?随即,他又坚决地否定了这种想法。当时,只有他和堂叔两个人,绝不会有第三人在现场的。
  同时,从说话声中,他敏锐地判断出了眼前这个汉子的来路,心中顿时一惊,难道这是从边境线来的劫匪?继而转念一想,完全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个人到底是哪条道上的呢?
  自前些年以来,政府加大了对匪患的打击力度,一度猖獗于天山南北的大大小小的土匪,不是被剿灭就是投降了,一时间,边境的匪患大大减少了,社会也太平了许多。
  见王守福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又听他这样一说,汉子的眼光顿时变得犹豫起来,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臭道士,你说的是实话?莫不是在哄骗老子?小心我一枪打死你。”说这话,用枪敲了敲王守福肮脏的大脑袋。
  “大爷,我说的全是实话。”王守福依旧一副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子,双手抱着脑袋,眼光里流露出害怕,胆怯地看着大汉的脸色,颤声说:“大爷不相信,就去问问别人,我哪有什么文物。”
  大汉疑惑地看着王守福,又四下里巡视了一眼小土屋,见除了一件破旧的常用家什以外,确实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这才厉声命令道:“老道士,你带我去石窟看看,到底有没有文物,看了才知道的。”
  王守福赶紧点头答应,连声说:“好的,我这就带大爷去莫高窟藏经洞,让大爷亲眼看看,到底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暗自大喜,只要上了莫高窟,进了藏经洞,我看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到天上去。
  不一会儿,在大汉的押解下,王守福战战兢兢地走出小土屋,小心翼翼地向莫高窟走去。此刻,天色已经大亮,破败陈旧的莫高窟沐浴着初升的新鲜阳光,呈现出一片历尽沧桑而苍凉无奈的景象。
  踏着清冷的晨晖,沿着曲曲折折凹凸不平的小道,大汉用枪紧紧顶着王守福的脑袋,极为警惕地看着四周,不断地大声呵斥催促他快走,而王守福依旧佝偻着腰身,显现出一个懦弱的可怜吧唧的穷苦道士形态,慢腾腾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许久,两人才来到莫高窟前。王守福抬头望去,心中不禁蓦地一动,只见那只通体黝黑的黑狐狸迎着阳光,端坐在九层楼的顶端,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时,还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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