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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黑套 / 第5章 老道士怀里藏着一截玉指

第5章 老道士怀里藏着一截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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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他回头,耳际边传来一阵骨骼咯咯吱吱的爆响声,随即,一股无影冷气从中瞬间袭上他的心头。王守福急忙纵身前跃,站在一块岩石上,不料,又听见一声娇喝,一截手指突地迎面飞来。
  借着朦朦胧胧的灯光,王守福发现,这根手指,尽管只是一节骨头,但凌厉锋锐,赛过钢铁,堪比百炼金镖,呼呼生风,香气四溢,又如妙龄女子的白嫩玉指,正正地插向他的咽喉。
  此刻,身形刚刚站稳,已经来不及躲闪,王守福急中生智,挥动右臂,宽大的道袍忽的卷起一股旋风,凛凛作响,在空中旋转起伏,将那根迎面而来的手指硬生生揽入袍袖中。
  这时,王守福才抬眼细看,只见朦胧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满头白发面目丑陋的年老女人住着一根精致的拐杖,如石雕一般静静地站在自己数步之远的地方,两眼炯炯放光,紧紧盯着自己。
  见王守福知难而进,将自己弹射出去的玉指藏入怀中,老女人再也忍不住凭空涌出心头的怒气,竟大踏步走上前来,挥舞突然加长的精钢拐杖,一记观音舞柳,击向对方脑门。
  见此情景,王守福使出一记金鸡单腿站立的招式,右脚稳稳地立于岩石之上,左步悬空滑行,瞬间扭转身形,随即,平地生风,右掌斜劈,溪光红粉鲜,半阴半晴天,狠狠地劈向其脖颈。
  这一掌,乃大乘掌法中的精华,名曰“鹰扬虎啸”,凝聚了浑身千钧的力道,自上而下,势比惊雷,奔若猛虎,疾似雄鹰,山河震响,气势非凡,不知劈死了多少江湖英雄好汉。
  老女人见势不妙,竟拔地而起,左膝冲顶,沙鸥飞翔,以硬碰硬,鼓角雄山,只听得咳嚓一声,王守福的右掌恶狠狠地劈在她的左膝上,发出地动山摇霹雳列缺的暴响声。
  瞬间,王守福感到手掌胀痛酸麻,仿佛劈在一块历经风雨的极其生硬的岩石上,竟发出如此霹雳震响,不由得一惊,疾步后撤,紧紧盯着对手,暗道,这老女人的膝盖竟胜过花岗岩,犹如铜浇铁铸一般。
  当下,老女人也不由自主地晃动身形,后退数步,双手紧紧合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即刻发出如野鸽子求偶的咕咕声,瞬间,一股五味真火极速喷向对方。
  王守福见那真火热气腾腾光焰熊熊,甚是猛烈灼人,赶紧侧步飞身,屈身躲入岩石之后,待那五味真火散尽,才闪身而出,紧紧地逼视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女人。
  “老道士,你不在莫高窟好好待着,怎么有兴趣跑到我这儿来了?还是深更半夜的。”老女人咯咯地笑着,轻声细语地调侃说,“你是不是当道士当烦了,耐不住寂寞,对我这个老太婆有兴趣了?”
  王守福冷冷一笑,暗想,莫非这就是西域江湖上谈其色变的楼兰圣姑?据说,十年前,她率领孔雀门众弟子,气势汹汹地杀入罗布泊鬼域复仇,不料,却被来罗布泊潜心修行的德嘉大喇嘛打败,从此销声匿迹,不见踪迹,可是,今晚两人却在这座石洞里不期而遇。
  见王守福不说话,紧盯着自己看,老女人脚步蹒跚地向前走动数步,借着灯光,继续笑着调侃说:“我也正好孤寂一人,老道士,你若不嫌弃我,就和我做了夫妻,住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样?”说完,竟放肆地大笑起来。
  “好好好,你说的非常好,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最好说实话。”王守福心中竟噗嗤一笑,也故作调侃的模样,微笑着问道,“你要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在这座石洞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老女人冷笑数声,不无揶揄地说:“老道士还没有做我的丈夫,就管起我的事情了。”又走动了数步,继续幽幽地说:“不过,我暗中观察你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非常清楚你,告诉你也无妨。”说道这儿,两眼蓦地放射出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王守福。
  “我是古楼兰王国皇室后裔,小时候,父母亲给我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孔雀公主。可是,在我十岁那年,父母亲横遭惨祸,双双死去。一夜之间,我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巅峰跌落到低谷。后来,为了生存,我小小年纪,不得不流落江湖。”
  果真是楼兰圣姑,王守福心中放松了许多,暗想,以前自己没有与其打过交道,只是闻其名而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却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不过,从外貌和声音上判断,她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挺有精神的。
  楼兰圣姑又来回走动数步,抬头看了看石洞顶部,继续侃侃讲述自己的经历,“后来,无意中,我遇见了昆仑山紫霄宫的高道长。他见我非常可怜,就收留了我,将我带上昆仑山,作了他唯一的女弟子。”
  原来这楼兰圣姑很是不幸,幸好高道长收留了她,又传授她一身高超的武功。王守福恍然大悟,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对方,暗想,不过,江湖传言,这楼兰圣姑一贯行事乖张,阴晴不定,原来与其小时候的不幸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此刻,楼兰圣姑说完自己的经历,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流下两道清泪,抽泣片刻,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我在这座石洞里隐藏了十年之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恢复已经消失的楼兰王国,重振王国昔日的雄风。”
  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竟还怀有这等志气野心。王守福被她最后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仿佛从楼兰圣姑的身上,发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为了心中的“宏图大志”,竟能够忍辱负重不顾一切,甚至背叛师门抛弃情人。
  “老道士,现在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楼兰圣姑瞬间转悲为喜,微微一笑,紧盯着目瞪口呆的王守福,语气中不失一丝威胁地问道,“你要知道,这里,就你我两个人,再没有第三个人。”
  久历江湖风雨的王守福岂能听不出这句话里隐含的深意?还未等他说话,楼兰圣姑又意味深长地说:“老道士,你心中也很清楚,你已经受了重伤,身体至今没有完全康复。那只山鸡的血肉,只能帮你减轻疼痛,绝不会完全根治你的内伤。”
  顿时,王守福感到内心一阵发紧发凉,后背上“唰”的渗出一层虚汗,不由自主地疾声问道:“圣姑,你别吓唬我。”继而又厉声追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打伤我的黑影是哪条道上的人?”
  楼兰圣姑咯咯一笑,两眼紧紧注视着面含惊恐的王守福,略一思索,冷声说:“打伤你的黑影,不是别人,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衣达摩李一峰。两个月前,他从印度返回西域,想得到莫高窟出土的那批珍贵文物,作为镇寺之宝。”
  福源寺主持锦衣达摩李一峰?王守福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心头又是一沉,暗想,这李一峰乃得道高僧,佛法深厚,名满天下,但为了得到莫高窟的文物,居然也做出这等龌龊下流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一想起今晚差点命丧荒沟的极为凶险的场景,王守福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而后,紧紧逼视着楼兰圣姑,又疾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李一峰现在躲在哪儿?将我的徒弟小娃子又藏在哪儿?”
  楼兰圣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右掌,用调笑的语气说:“老道士,快将那根手指拿出来。你一个出家的老道士,怀里藏着一截女人的手指头,还不花了心,睡不着觉,惹出一些风流韵事?”
  王守福哈哈一笑,暗想,我年轻时就不喜欢这种事情,如今上了年龄,还有那种心思?便从怀里掏出那半截无肉的手指,准备扔给楼兰圣姑,可是,那手指在他手掌中蓦的一动,随即快速跳动起来,未及,长满了丰厚的肌肉,嫩白如羊脂,青筋血丝历历在目。
  在王守福惊疑的目光注视下,这半截手指跳动了一会儿,开始渐渐生长,不久,就幻化成一个人的形状,也越来越沉重。见状,楼兰圣姑心中大喜,目光中放射着一股喜悦和紧张,大笑着紧声喊道:“老道士,还不赶紧放开她,让她自由地成长?”
  王守福急忙将她扔在地上,紧紧注视着。不久,这半截无肉的手指就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美艳绝伦。少女冲瞠目结舌的王守福妩媚地一笑,轻启朱唇,舌生莲花,说了一声“谢谢道长”,就转身跑到楼兰圣姑面前,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
  楼兰圣姑急忙伸出双手,将少女紧紧搂在怀里,激动地喊道:“小孔雀,我的心肝宝贝儿,你终于复活了。为了这一天,妈妈我等了你整整五年时间。”说着话,竟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小孔雀用手擦了擦母亲的泪水,也流着泪说:“妈妈,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妈妈,我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了,也不再惹你哭了。我的好妈妈,你别再哭了。”
  楼兰圣姑笑着停住哭声,用紧紧注视着王守福,继而,对他轻轻一笑,用感激的语气说:“老道士,你用你的体温唤醒了小孔雀的生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永生不会忘记的。”
  随即,一转话锋,阴沉着脸,目露凶光,厉声说:“可是,你要知道,你是这十年中,第一个闯进石洞的男人。从今以后,你要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做我的奴隶,永远听从我的使唤,永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二心。”
  闻听这句前所未闻的话,王守福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紧紧逼视着神色冷峻的楼兰圣姑,仿佛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新物种,内心里忽地生出一种厌恶情绪,暗想,这老女人果真乖巧难测。趁她低头亲抚小孔雀的机会,即刻拔腿掉头狂奔,企图逃离这座石洞。
  可是,他跑出没有多远,就被几个穿着古代铠甲的高大魁梧的武士紧紧拦住,锋利的矛头紧紧顶住他的胸口。身后,又响起了楼兰圣姑的尖叫声:“拦住他,快拦住他,别让这老道士跑了。”
  “这几个武士原来是古楼兰王国皇宫的卫士,怪不得很听从老女人的话。”王守福站定身形,暗自冷笑数声。未几,大叫一声,猛地飞起右脚,重重地踢翻一个阴兵,又向前猛力冲去。
  剩余的几个武士哇哇大叫着,喊着听不懂的口号,挺起长矛,从不同的方位用力刺过来。王守福腾空跃起,双脚极速旋转,气冲斗牛,长虹贯日,片刻之间,就将他们手中的长矛踢飞,而后,又连发数掌,将这几个武士打得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见状,楼兰圣姑竟哈哈大笑起来,平举双掌,掌心发出一道凌厉的黑光,将这几个武士的躯体化为一股血水,源源不断地吸入嘴里,大笑着说:“这些壮年男子的精血,能够让我返老还童延年益寿。”说这话,还不停地催促女儿小孔雀吸食这些阴兵的精血。
  小孔雀死去已经整整五年时间,在温暖的男人怀抱里,吸收了回复人形的精气神,但身体十分单薄。此刻,嗅见男子精血散发出来的刺激味,瞬间激发了隐藏多年的饥渴,在母亲的呼喊声中,疯狂地如饥似渴地大口拼命吞食起来。
  不久,母女两人就将这几个阴兵地精血吞食的一干二净,而后,擦擦血淋林地嘴,脸上露出了极度满意地微笑。少许,楼兰圣姑调笑着说:“老道士,你帮了我不少的忙,看来,你我之间确实有些缘分。我劝你还是留在石洞,安心做我的奴隶。”
  王守福没有应声,只用恨恨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楼兰圣姑,暗想,这对母女,简直就是吃人的恶魔,我岂能饶过你们?想到这儿,当即盘腿坐在地上,微闭双眼,嘴唇轻动,唧唧咕咕地念起了佛教咒语。
  顷刻间,石洞里响起了一阵似读非读似唱非唱的诵经声。起初,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不久,渐渐扩展开来,浑厚浓重,沧桑古朴,如同千百个僧人在同时大声念经,苍老的年轻的粗声大气的细小微弱的,充满了整个石洞,震撼起伏,富有非常充沛的阳刚力道。
  楼兰圣姑和小孔雀哪里见过这等气势宏大的场景,起初还能够忍受得了,未几,就被这恢弘庞大的气场震得头晕目眩眼冒金花,腹内一阵刺痛,如同钻进了许多调皮的小猴子,胡乱挥拳踢腿,将她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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