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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苗疆之通天神树 / 第二章 神树再现

第二章 神树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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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简短的会议下来,大伙在老秦的鼓励下,一扫疲倦,重拾信心,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根据会议工作安排准备所需物资。
  此时天刚破晓。
  老秦出会议室后回了自己办公室,他要把昨晚发生的命案整理详情上报县局。
  阳泰来跟随大伙一起回到办事大厅,他起身泡了一杯湄潭翠芽,端着回到办工作,坐在椅子上,这东西是好货,上次到县局出差的时候,从局长办公室顺下来。此时,他回想着尤博辰讲述的“杀人神木”事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阳泰来刚参加工作不到不久,所在的单位是距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的苗疆无名小镇。
  有一次,在当地一个叫阿侬的苗寨发生了一起奇怪的命案,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全身起火,离奇死亡。
  当时所里接到报警后,一看也不是什么重大案件,就安排阳泰来带一个户籍民警和一个协警去调查。
  二十多年前,大家对神秘的苗疆了解不够多,很多人对苗民存在着一些偏见,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传播苗民会下蛊、诅咒害人、野蛮粗鄙等之类的谣言,破坏民族团结,所以在当时有涉及苗疆的事时,有部分工作人员多少有一些抵触情绪,若非特殊情况,很少有人愿意进苗寨去办事。
  阳泰来从小就对神秘的苗疆特别神往,一心想去探些究竟。因此接到任务后特别兴奋,跟着两人跋山涉水的走了两小时的山路才到事发的阿侬苗寨。
  三人一进寨子,就被寨子里到处乱串的凶猛猎狗吓得不轻。
  当时村寨里苗民们都有打猎的习惯,家家户户都养着条猎狗,他们家的男子在农闲时节,经常背着猎枪,带着猎狗到深山老林去打猎,所以苗寨的猎狗特别凶猛,那狗东西,特别对陌生人凶横,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好像随时能挣脱绳子跳起来咬你一大口。若不是当地前来迎接他们的生产大队的同志带路,一路打着苗语呵退猎狗,估计他们三人连进苗寨的勇气都没有。
  你别看现在苗疆的很多地方苗族同胞们的身材普遍不高,但在当时,那里的人却是个个生得人高马大,据说,有个狠人去打猎,半夜遇到了一只大老虎,硬是一个人徒手打死了猛虎。
  阳泰来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带路的生产大队同志的模样,那人姓蚩,单名一个娄,他长着一副干净的国字脸,身高足足有一米八,身体特别粗壮,拳头有一个装米的斗那样大。
  那时候是夏天,他的穿着都是苗家特制的短卦,一身腱子肉让他看起来显得特别有力气。
  说实话,当时年轻气盛的阳泰来心里都在暗想,若要真的跟这人打上一架,绕是自己在警校学过几招,肯定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三人在蚩娄的领路下,走进弯弯拐拐的小路,避开那些拴在苗家木房子下叫唤得看起来似乎很快就要挣断绳索的猎狗,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
  那时,苗寨的乡亲们都围些烧焦了的尸体看热闹,看到他们三个民警来了后,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等我们进去,期间有一些人用苗语指着他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苗话,后来,经过翻译,才知道苗民们是在议论他们从哪来,来做什么,让大家不要说话看他们怎么做之类的。
  当时带队的民警叫陈旭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是之前部队退伍下来的,协警叫王大炮,是县局某个领导家的小舅子。
  三人让生产队的同志把现场目击的三个群众留下来后,疏散了其他群众,才开始现场勘察。
  原来,死者叫陶锅圈,60多岁,妻子早些年因病死了,三个女儿出嫁了,一个儿子已成家,陶锅圈一直在儿子家一起生活。
  目击者三人都说,死者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当天下了场大雨,他们跟死者一同到山上放牛回来被淋湿了,就捡了材火在死者院坝中生了火烧,围着火堆一边烧洋芋喝烧酒,一边吹牛烘烤衣服。
  期间,死者喝了两碗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说是神树不灵了,不保佑大家了,这几年庄稼不好,大家生病了又保佑不了,他家婆娘得病了才死掉的,害得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到处无依无靠。
  目击者说,陶锅圈说完一边哭一边拿袖口擦涕泪,突然,他的衣服兜里冒起了烟火,紧接着死者惊吓跳起来后,右手土碗里的酒水全洒在了身上,最后,死者的全身燃了起来,等大伙惊吓之余喊上周围的人来救火时,陶锅圈已经被烧死了。
  当时协警王大炮协助阳泰来做的笔录,所以,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记得很清楚,在做完目击者的笔录后,他们又连续问了周围的苗民,虽然大家讲的大致一样,但大家都把死者的死因归为神树诅咒,搞得一时间特别神秘,有一些人家甚至把门关的死死的,拒绝回答两人的问话,特别是有些跟死者走的近的人,还告诉了他们一个爆炸消息,说不久前,死者放火烧了神树,惹怒了神树,亵渎了神灵,才被烧死,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且,经过跟死者家属确认,在半个月前,死者喝醉后半夜跑到后山,确实把神树所在的后山给烧了。
  后来,经过经验丰富的陈旭日精密调查取证,细心研究尸体衣物的残留物质,还原了事情的经过。死者的死因是烤火时,把衣服兜里的火材盒内的火材点燃,引燃了烤得火烫的衣角,同时死者因衣物起火被惊吓时酒水洒在了衣物浸到皮肤上加速的火势,惊吓过度滚饭旁边的大火中,然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最后被活活烧死。
  死者的家属同意警方的这个结果,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要求,大家准备回所里结案。
  在回所里之前,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在征得苗民们同意后,三人请生产队的向生同志带他们去看了一下苗寨后山的神秘神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走到了目的地。
  那棵神树坐落在苗寨后山的山顶,特别的粗壮,估计十多人手拉手都不一定能够围得起来,人们称此树得有千年之龄了。
  那座高山苗民们称为岂山,是他们心中神秘的所在,一般情况下不准外人靠近。
  据当时生产队的同志介绍,每年的三月三,苗民们都要举行神树祭祀仪式,大家会杀猪宰牛供奉,以祈神树保佑苗寨家家户户平安健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等等。
  到了后山,三人发现,如苗民所言,神树周围确实在不久前遭遇了火灾,当时火势应该蔓延到了山顶,但高大的神树,不知是不是因为树下没有灌木丛没被惹燃的缘故,神树周围一圈都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在大树下,内心本着对神奇大自然的敬仰,阳泰来学着生产队的向生同志,双目紧闭,双手十指并拢,向神树深深鞠了一躬。
  陈旭日不信这种封建迷信,只是盯着神树转了一圈,沉默不语。而趾高气昂的王大炮则是走近神树,用他的脚亲密丈量以下神树的硬度,被陈旭日呵斥后才在蚩娄那帮人杀人的目光中悻悻地走了回来。
  后开,阳泰来三人在蚩娄的指领下回到了所里。
  不过从那件事之后不久,怪事就不间断,陈旭日突然重病,然后就因病提前退休了。而王大炮在一次出警时,意外从二楼掉下来,挂在大树上,摔断了大腿,随后性情大变,之后妻离子散,郁郁而终。据说,当时带他们路的蚩娄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阳泰来在实习期间有立功表现,被破格提拔到县局刑侦大队任用,后一次抓捕行动中,因失手打死了一名强奸、幼女的罪犯,被下放到了现在的宁安小镇上的派出所里,当了一个小小的指导员。
  “师父!”
  一阵急促的喊声把阳泰来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转头一看,发现全副武装的尤博辰满脸惊讶地站在自己面前,刚才正是他喊的自己。
  这个年轻人很有冲劲,从实习开始到现在事事冲在前面,不怕苦不怕累,加班加点的那是常事,像极了曾经的自己,有时候阳泰来会这样想。
  这小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以前自己的光辉往事,每日跟在自己身后,师父长师父短的叫唤着,特有意思。
  此时,呈锁屏状态的电脑屏幕正在显示,上午九点整,除了值班的民警,其他人都已各自去开展工作了。为了争分夺秒,阳泰来后来提议,把回访调查死者社会关系的人分成三组,两两一组,各自直奔案发现场,快速了解情况收集有用数据后回所里汇总,分析和研判。
  阳泰来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一口把凉透了的茶水喝掉,起身走向自己的那辆长城哈六越野车,载着尤博辰,发动,驱车前往第一个案发现场。
  上午十一点整,两人到达第一起命案发生所在地,宁安镇瓢儿井寨。
  据说是当地有一口井,不管气候如何,干旱或雨季,常年累月都能淌出一只水瓢那样大的水而得名。
  两人跟当地村委会的同志王世仁汇合后,径直往寨子深处的死者陈发陈财家走去,此时,全寨的人都来帮死者家属操办丧事,因死者均无儿无女,道场那里倒也没有太多人。
  这边的农村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寨上哪家要办个红事或白事的,大伙都会主动来帮忙。
  两人听村委会的同志说,自从陈大和陈财意外死后,陈家的老二陈老二得了失心病,整日疯疯癫癫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着迷迷糊糊的话语,不肯见外人。
  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下不去,也是卧病不起。现在的白事,都是陈家大伯一手超办。
  “唉,真是造孽阿!”老同志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阳泰来两人无声地跟在老同志的后面,来到死者家中。
  农村有规定,除了在家自然死亡的人能在屋里办,所有在外意外死亡的人死后统统不能进寨子,只能在寨子周围的野外搭个简易的棚子来办事。
  所以,此时死者家中并无太多人员,除了至亲的亲朋好友,基本没有外人。
  两人敲开门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侄女的搀扶下,起来喝着粥,见是三人进来,连忙把粥端下,让侄女招呼三人落座。
  阳泰来知道此行的话题会让这个年迈的老人再回想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工作使然,只能委婉地跟老人询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尤博辰在一旁作详细记录。
  经过了解,老人断断续续把死者近期的生活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老人的老伴老陈死后,陈家兄弟三人好吃懒做,平常都是游手好闲的不找正事干,三人年纪都快四十了,也不找媳妇(估计也找不着),就窝在家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干点农活或者周边打个临工赚点生活费。
  一年前,兄弟三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一个工作的消息,说是省城里的一个大老板带来的大项目,是镇上某家的亲戚,只要跟着干就能找大钱。
  几人就伙同隔壁村的六七个年轻人一起出去了一年多,半个月前才回来家里。
  三人回来后也确实像发了一笔小财的样子,出手阔绰,整日的招呼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海吃海喝,还带老人家买昂贵的首饰、衣物,把老人孝敬得像老佛爷一样好。直到现在,三个儿子,老大和老幺死了,只剩老二疯疯癫癫的把自己关在隔壁,整日胡言乱语。
  当问到陈家兄弟三人到底去做什么发财时,老人也没说清,她说三人也没跟她讲过到底去做了什么,只是偶然一次听到他们弎说,老苗家的神树算什么东西,不是照样砍了当材烧,高压线照样过。
  老人一边哭一边喊,“造孽阿,我当时听到他们说老苗家的神树后,就跑过去问,他们还是不跟我说实话,我估摸写他们肯定把老苗家神树怎么着了阿,我家老爷子没死的时候一直说,老苗家神树有诅咒的阿,碰不得阿!造孽啊,老陈头,现在留下我一个老太婆可怎么活阿!”
  阳泰来两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只好让村委会的老同志帮忙开导老人,两人到隔壁查看陈老二的情况。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
  明明听到陈老二就在里面,结果两人敲了半天门,硬是没有人,尤博辰就用力推了一下门,然后门就开了,感情这门根本就没别着。
  屋内黑秋秋的,也不开灯,两人找不到屋内电灯的开关位置,只能摸索着走进去。
  现在已是大中午,天气很好,外面太阳很大,可这屋内居然寒气逼人,臭气熏天,估计屋内这货,近两天个人的大小便都在里面解决了。
  模模糊糊中,他们看见一人全身裹着被子卷缩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断断续续地颤抖着说,“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砍了……不砍了……”
  阳泰来怕吓到尤博辰,就让他守在门口打开录像机摄像,自己壮着胆子走过去,准备试着问一下陈老二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结果他还没走两步,地上的陈老二就突然暴起,手持一物欲砸向阳泰来。
  电光火石间,阳泰来自然反应,侧身躲过暴击,抬脚用力踢出去,把跳起来的人踹开。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等外面的人闻声跑过来,拉开线盒拉线开关开灯时,就只看到卷缩在地上痛苦叫唤的陈老二,还好阳泰来出手的时候已经看清了是疯癫的陈老二,下手前留了九成的力量,不然这货可能今天就要在这里交待了。
  众人问了详细的情况,又看了尤博辰的录像回放,才没有再过多言语,七手八脚的把陈老二抬到床上。因为这人身上气味很大,也没有人在屋里逗留太久,不一会儿全都出来了。
  阳泰来两人也不便再打搅,再跟陈家三兄弟的几个朋友了解到三人确实吹嘘过,年前出去那段时间砍了一棵神树后,就辞别村委会的同志,往所里赶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阳泰来突然问尤博辰说,“小辰,你信不信有神树诅咒?”
  “啊?”尤博辰正准备着想用自己仅有的知识点思考从哪个方面开始探讨这个没来由的问题,阳泰来却又打断了他的思路,没有再让他想下去。
  阳泰来接着说:“没事,先回所里。”
  尤博辰回答,“哦,好!”
  烈日当空,车辆像只爬虫,吃力地行驶过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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