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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苗疆之通天神树 / 第一章 杀人木头

第一章 杀人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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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正在宿舍休息的阳泰来接到所里值班同事的紧急电话,称镇上老王的棺材铺里,一个伙计被掉下来的棺材板砸到,身体诡异地被砸成两截,当场死亡,请求紧急出警。
  听到诡异两字,本来睡眼惺惺的阳泰来顿时困意全消,他昨晚和下来支援的县局刑侦大队的同志喝本地的水花酒,多喝了两碗结果上头了。
  此时,阳泰来迅速起身穿戴好衣物,清洁仪容,简单整理了一下房间,开门,锁门,走出宿舍。
  阳泰来今年已满40岁,长期坚持的锻炼,加上那头随时保持整洁的寸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依然像是30岁那时候的容光焕发,他一边往所里赶一边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离奇案情。
  7月8日,星期三,也就是前天中午的事情,那天所里正是阳泰来值班,当大伙吃完午饭准备小憩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电话那边的对方慌慌张张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把事情和地址说清楚,简单说就是死人了。
  阳泰来一听出了人命,立马跟所长汇报,得到命令后就紧急出警。
  所里众人赶到了事发地,大伙着实被现场那恐怖一幕吓到了,虽说阳泰来好歹也是从业十多年的老警察了,大风大浪经历过无数,而且随时和死人打交道惯了,不过见了那恐怖点一幕背上也真冒了丝丝冷汗。
  旁边的协警何花真真吓得够呛,本来并不是貌美如花的脸蛋顿时花容失色,而上个月才到所里实习的尤博辰则直接被腥到把今天午饭吃的饭菜和仅有的黄胆水全吐了出来。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阳泰来当机立断,立刻跟出差在外的所长老秦汇报了情况,并请求支援。
  最后阳泰来一把将卷缩在地哆嗦着一直在重复说着“有鬼。有鬼……”的陈贰拧了起来,一大瓶冷水从头上浇下去将之弄清醒了,才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报警的人叫陈贰,死者是陈发和陈财,三人是亲兄弟,都是大龄男单,家中还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母亲。三人中午没事了搞了半斤包谷烧酒,吞云吐雾畅谈人生,谈到以前父亲还在时在后山荒地种的半亩板栗树,一时兴起,拿起工具准备来给板栗树修枝。
  结果,三人才到地里,大哥陈发就匆忙爬到板栗树上拿起斧子准备砍树枝,老幺陈财站在树底下准备爬上去帮大哥,二哥陈贰在后面偷懒偷偷灌了一大口包谷烧,刚刚抬头,结果就出了意外。
  只听吱呀一声,半空中意气风发准备大施拳脚的陈发脚踩的树枝突然断了,脚底踩空,一下子垂直掉了下来,下颚正好挂在踩段的半截树枝上,整个脑袋被贯穿。
  此时陈发还没有来得及叫唤,底下的陈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发撒手落下的斧头劈中脑袋,一个脑袋顿时不见了半边,鲜血还没有淌出来,身体又随之掉落下来,胸口被落在地下的半截枯枝刺穿,两人几乎都是来不及惨叫就气绝身亡。
  老二陈贰看到这个状况,两腿一软,吓得瞬间瘫倒在地。嘴里只会重复说一句“有鬼,有鬼……”,刚刚偷喝下去的白酒直变冷汗往外冒,好半天见两人没有了动静才摸起手机报警,结果惊吓之余仍然口齿不清,描述了半天才把地址讲出来。
  小小的宁安镇因为这起突发意外事故死了两个人,在这么多年风平浪静惯了的坪州算是较大的安全事故了,所以县局特别重视,派了副局长带着刑侦大队的同志下来勘查,又安排了几十名特警协助到现场警戒,迅速接管了现场。
  虽然,后来经过技术侦查,两人确实死于意外,排除谋杀的可能,但是阳泰来心里怪怪的,特别是目击那恐怖现场,和死者二弟陈贰那奇怪的眼神,隐隐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
  这不,才紧张忙碌的过了一天,7月9日,也就是昨天中午,又接到镇上另外一个叫十里沟村的村民报警电话,称又出了一起被香樟树枯枝断下来砸死人的安全事故。
  当时,阳泰来等一众派出所值班民警匆忙赶到现场,扒开围观的众人,才看到被大树断枝砸倒的死者王达,整个肢体已经面目全非,特别是整颗脑袋都给砸瘪了,头部触地的那一边直接被拍到了水泥地板上,血水脑浆一块儿淌出来,死得不能再死。
  所长立即请示县局,昨天出现场的五个刑侦同志还没回到县里又掉头返回镇上,紧急出现场。经过县局刑警同志的缜密勘察,和死者家属了解死者近期的情况,发现香樟树枯枝折断乃是自然发生,绝非人为,也排除了谋杀可能。
  原来,当时死者王达刚和家人正在吃午饭,当天家里只有一个六十多的老爹王大苟,妻子张小花和一双七八岁的女儿。
  当时外面风吹得有点大,院子里的香樟树被吹得吱吱作响,王达担心树枝断下来破坏屋子,就准备好绳索锯子,想将老树的枯枝锯下来,谁成想,王达刚到树下,还没撸起袖子开始干,就被树上折断的一大截枯枝落下来,砸在脑袋上,当场死了过去。
  特警和刑侦的同志接管后,阳泰来等人只在外围打下手,做点接递仪器啊之类的小活,他看着院子里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家属,他心里一阵心疼,可天灾人祸无情,谁又能提前预支呢?
  中午太阳很大,本来夏天的风就吹得烦躁,结果此时却无风无影,所有人都被那空气中压抑的氛围抑制着,唯独那棵老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极了深夜里神秘老人的窃窃私语。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搞清楚了,调查取证也很快就结束,技术科的也来了,一致认定是意外事故,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安慰好死者家属,留下当地的村干部善后,阳泰来带好所里出现场的三个民警和县局下来的刑侦队、特警的同志等一行人就开车回所里,当时正值晚饭时间,所长老秦正好出差回到所里,在老秦的极力争取下,县局的同志才勉强答应在镇上吃了工作餐再回县里。
  当晚,在老秦的安排下,二十几个人驱车去苗寨吃老苗家的特色豆花鸡,推推拖拖也就才喝了二十斤水花酒。送走县局的领导后,所里喝酒的几人在清醒分子的搀扶下,勉勉强强挺直身子硬气回到宿舍,算是半年来又坑了所长老秦一小笔。
  这不,想到明天不用值班,阳泰来晚上十一点刚一回宿舍就倒头想睡个懒觉,不成想凌晨三点又被喊醒,还又出了这摊子事。
  毫无疑问,要说应急反应,我们国家的干部要是只称第二,其他国家没人敢称第一,包括一个小小乡镇上派出所的同志都有这种豪气。从接到报警电话开始,五分钟时间不到的时间,阳泰来赶到了所里,所长老秦第一时间到位,今晚值班的民警陈睿和实习生尤博辰以及临近休息的一干民警也已经集合完毕,整装待发。
  随着警车开出,大伙一起上了车,直奔案发现场。
  车上,老秦眉头紧锁,接连三天不断发生安全事故,他这个所长压力确实大了点,他拿出一包遵义牌香烟,撕开包装盒,给车上的大伙各分发了一支,自顾自的打火,抽了起来。
  阳泰来接过香烟,点火,闭上眼睛,猛吸了一口,才缓缓吐了出来。
  老秦是覃州人,今年四十出头,中等身材,体型微胖,浓眉大眼,长期熬夜导致的苍白脸色,还沾着点点没来得及刮掉的胡渣。不出意外,只要小镇的治安问题稳稳当当的搞下去,不出大问题,大方向没乱,根据老秦的履历和背景,他这个所长任职期间内就该调到县局去了的。大家都知道,他是下来镀金的。
  “真是邪了门了!”
  阳泰来闻言,转头看到吸完一口香烟的老秦正对着自己,眉头紧锁,不愉快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像是问自己,也像在自言自语!
  说来也怪,阳泰来自认为这么多年来,自二十四岁考进所里从警也有十多年来,无数大小案件都经历过,三等功都有好几块牌子,各种死人也见过不少,但这两天所发生的命案,内心确实有些犯嘀咕,三个字,有点悬。
  所以,听老秦说完这句话,他看其他人没有接茬,自己就把想法也说了出来。
  “确实有些蹊跷,死法太过诡异,也太过随意,几个大活人,感情随随便便就死掉了。这死得也太容易了一些!”
  车上的氛围有些尴尬,这本不该是他们这些人好说出来的话,大家都是无神论者,人人都饱受共产主义思想的洗礼,一时沉默没有人接过话题。
  随后,一向沉默寡言的尤博辰突然接过话,说,“老秦,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专门跑去图书室翻看那些陈旧案例,这跟解放前有一段时间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发生的案例有些相似,记载得简单,说的是木头杀人!”
  “木头杀人?昨晚上去老苗家吃饭,苗寨里的人也提过,难道真有其事?”其中一个老民警也发话了。
  “你说说,怎么个杀人法?”老秦听到杀人木头,眼睛一亮,后来了兴趣,不由得发问。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端木恒,他出差两个月了,跟这个实习生交流不多,但回来后大家都对其评价较好,不挑工作,爱干肯干!
  尤博辰说,“我看的时候,那本卷宗已经遗落了不少,里面记载的也是连续死人,都与木头相关,也是死状其惨。”
  “后来呢?”阳泰来也来了兴趣,忙问道。
  “后来,接连意外死了五个人后,就没再出事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尤博辰遗憾的说。
  “也就是说,没有结果吗?”陈睿又问。
  “对,这个就是记载在10大未结案情卷宗上的,卷宗后面也没有记载结果。”尤博辰回答道。
  阳泰来又问,“那怎么记成木头杀人呢?”
  “上面记载的,木头贯喉,木头砸扁脑袋,木头截断身体,木头穿心,木头断手脚!五个人都是惨死于木头。”尤博辰说。
  “还真够惨…!”老秦总结了一句,接着把烟头丢出窗外,然后招呼大伙下车干活,此时车子已经开到现场!
  老王棺材铺在镇中间,这里的整排店面都是做棺材买卖的,家家户户的门口堆积了大量用来打造棺材的木头,还有一些未成型的棺木凌乱地摆在店门口,若是三更半夜的路过,估计胆小都得会被恐怖的氛围被吓破胆的。
  此时虽是深夜,但闻讯过来围观的群众还是很多,平常时候,无论大小事,街坊邻居都会过来招呼,大家你一言他一语的堵在门口,不时说东指西,指指点点,若不是之前报警的时候,民警再三叮嘱保护好现场,估计屋内已经人满为患了。
  此时,众人看到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了,才让开了一条道。
  老秦带领大伙走过来,安排了两个协警驱散了围观的众人,并在周围布置了警戒线,现场这才安静了不少。
  屋内,黑压压的摆满了各类成形的棺材,很有当面英叔僵尸片里的那种阴森的感觉。
  大家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棺盖板压着残肢的伙计,他半大个身体,从胸口被掉下来的棺盖板切成一刀两断,地上全是鲜血,此时已经凝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老王呆呆的站在现场,目光呆滞,大家都和老王打过交道——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老头,他双手抱在一起,卷缩着身子,有一半是惊吓,一半是不知所措,貌似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看到老秦一行人进来,才缓过来向众人示意。
  老秦安排阳泰来和尤博辰去勘察现场,他和另外一个民警则把老王拉到一边了解情况,其他的民警就在分散开,在房间查找其他线索。
  原来,死者名叫王小三,是老王的大侄子,大龄男单,平常没事就过来帮帮忙赚老王些零花钱花。昨天镇上被枯木砸死的那个人的家属今天白天来店里买棺材,一眼就看上了这副,但是发现棺材板的黑漆有些瑕疵,就跟老王说晚上加班把漆处理好了明天来拉去用。所以,今晚两人加班把瑕疵处理好后,就合力把棺材板抬上去安放,然后,就出现了这个意外。
  老王描述,当时两人已经快抬好盖板,准备盖好,突然王小三身体像海绵一样瞬间就软了下去,老王一个没抓紧,棺材板就掉落下去,直接砸到倒地的王小三的身上,瞬间就分成两半。
  老王一边描述一边自责,若不是今完他喊王小三来加班,这小子大晚上的都不知去哪里鬼混了哪会出这样的事,自己这老脸,如何对得起死去兄长!
  这边老王还在断断续续讲述,阳泰来和尤博辰已经排查完所有线索,又查了监控,确实和老王所说一模一样,看起来,这又是一起纯粹意外事故。
  老秦无奈,安慰了老王和一众家属,带着阳泰来一行悻悻而回。所有人心里都很压抑,这几个意外连在一起,越来越不像意外了!
  一个民警基本的警觉,就是当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完美时,绝对有情况!只是,这会是什么情况呢?
  回到所里,老秦召集所有在家警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把近期的三起意外死亡事故摆在一起讨论,得出一个没有头绪的结论,所有人都一致觉得,三起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故绝对有着一定的联系。
  然后,迅速安排了两项工作,现场勘察组的阳泰来和尤博辰再去死者家属那里了解死者近一年来的生活轨迹,要求精确到天;技术组的雷胜提前结束休假,带何花马上到县局借调近期意外死亡的人员档案,查找其中有关联的蛛丝马迹,其他人则全部撒下去,密切排查与这三起事故的死者关系网,周围的社会言论,控制所有可疑人员。
  最后,老秦让尤博辰在会上把木头杀人的事完完整整的又讲了一遍,让这个实习的小警员紧张得够呛,身体战战兢兢抖了半天才把重要内容讲完,搞得会场中紧张的大伙一下子又严肃不起来了!
  他老秦是真不信这个邪的!谁会信这种邪呢?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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