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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断案的手段,简直让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奇不已。
一个劲的交口称赞着。
“真是厉害,活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能够让钱袋子自行招供的。”
“就是就是,眼前的这位先生怕不是官府里的官老爷吧?要不怎么断案如此厉害!”
“先生如此年轻,样貌又英俊,断案又神速,想必还没有成亲吧?刚好家里有一个……”
群众们的夸赞声,弄得张丹青尴尬不已。
连连双手遮着脸,四处躲避。
看得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
看了看那个被捉住的黑衣刘大。
又看了看一眼被群众夸奖的的张丹青。
包子铺林老板只觉得羞愧不已。
恭恭敬敬地朝着张丹青弯腰行礼:
“想不到先生断案,竟然比衙门里的官老爷还厉害。
顷刻之间就帮我找回了钱袋子,
实在让小人佩服不已,
以后先生若是想吃包子了,尽管来我店里,小人定然分文不取!”
张丹青放下双手,一脸凝重的看到这个包子铺林老板:
“
你呀,做生意讲的是一个诚信和声誉。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格外注重自己店铺的口碑。
发生今日之事,百姓们也不会断然不相信你!
这件事也算是给你长个记性了。
今后啊,要牢记这个教训!不可或忘呀!”
“是是是,先生教诲的是!”林老板连连称罪,不敢说一个不字。
眼见此案很快就有了个结果。
那个面容精致的少妇也走近过来。
一脸甜甜的朝着张丹青,蹲腰行礼:
“公子才貌双全,这年纪这口音,想必是上京赶考的举......了。
并且暗示着朝中的一些朝臣。
让他们积极的向皇上上书,请求罢免锦衣卫!
只是如今看来,暂且还不到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刻!”
听得太孙如此旗帜鲜明表态,太子宾客齐泰大声的说道:
“陛下自设锦衣卫以来,这些个酷吏,因仗皇权,多行不法!
不要说是市井之中的老百姓,就连朝中的文武大臣,以及开国勋贵,也多受了他们的荼毒!
这些个锦衣卫,若是论断案的本事,怕是连那个叫什么?
张……张……什么……,哦对对,张丹青!
只怕连他的一半本事都不到。
要知道张丹青,现在还只不过是进京赶考的一个书生,
而这些个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严刑拷打,诬人以入狱!
要么就是大肆诛连,迫害无辜!
其人之罪恶!
和武周时期的来俊臣等酷吏,已经别无二致!
我等文武大臣,受国家恩养百十年。
仗义死节,就在今日
!”
这个口号一喊出来。
旁边的东宫侍讲兼太子洗马,黄子澄也站出来大声附和:
“太孙殿下,齐大人所言正是!
如今的锦衣卫已经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了!
臣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自蓝玉案,胡维庸案以来……
锦衣卫大肆诛连屠杀的人群,已经超过了15万人,
这是多么骇人的一个数目!
锦衣卫之害,已经迫在眉睫!”
受儒家思想荼毒的朱允炆,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位先生所言,甚和孤的心意!
锦衣卫多行不法,霍乱朝纲!
朝中文武,苦其久矣!
只是陛下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
......如今陛下,对锦衣卫多有维护。
即便是我身为太孙,也难以更易其志!
非不愿!实不能耳!
孤以为,眼下之际,唯有徐徐图之。
尤其是锦衣卫衙门发生的这些个案子。
目前的刑部和大理寺,都已经有了相同的共识。
那就是,一定要漂亮的把它查出来。
以此来证明,锦
衣卫断案并不在行。
锦衣卫不能断的案子,刑部和大理寺便可以轻松的查明白。
案子破后。
立即让众多监察御史齐齐上奏!
一定要让朝野上下,
对锦衣卫有一个直观的固有印象。
那就是这个衙门只会栽赃嫁祸,株连无辜!
提断刑狱,却是压根不在行!…
到时候,百官群情激愤之下。
陛下也会意识到,锦衣卫的存在纯属多余。
通过这种办法,一定能够顺利的罢黜锦衣卫!”
齐泰和黄子澄,听到太孙朱允文的分析。
不住的连连点头。
坐在一旁的李景隆,却是摇头不已。
心中郁闷的暗想:
“锦衣卫之所以会存在,那都是因为朱元璋。
可问题在于,
习惯了用锦衣卫来管理国家的朱元璋。
在尝试到它的便利和靠谱之后。
又怎么会轻易的,把这么一个暴力机构给随意裁撤?
黄子澄和齐泰,都是典型的书生意气。
终日只会夸夸其谈!
却从来见不到它们,落到实处!
这么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还妄图想罢免朱元璋的锦衣卫!
简直是痴心妄想的想当然!”
……
但自己好歹是要抱着太孙朱允文大腿的......。
要靠着这位爷混日子的。
不刷点存在感!
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李景隆的名号呢?
毕竟自己可是京城里,号称擅长军国大事的年轻一辈代表。
不发点高明的意见,又怎么能震慑得住场子?
只见他也轻轻的咳了咳:
“太孙殿下,此计甚妥!
不过依臣看来,
要真想给锦衣卫安上无能的印象,
有一件事却不得不防!”
一听进门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李景隆突然开口。
太孙朱允炆微微一愣,连忙身子向前倾了倾,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哦?还请爱卿赐教!”
齐泰和黄子澄二人也纷纷对视一眼,搞不明白东宫的计划还有何破绽可言?
只见李景隆把玩着腰间的玉带,一脸镇定自若的
侃侃而谈说道:
“我们不能忽视一个人!
那就是张丹青!
如果锦衣卫软硬兼施,设法让张丹青出手!
以张丹青连破奇案的能耐。
说不定真能够让锦衣卫找回颜面!
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呀!
今日我听说。
在夫子庙旁的集市上。
有人偷了包子铺老板的钱袋。
张丹青竟然通过击打钱袋的法子,来让钱袋招供!
一时间让围观的百姓们都惊呼神技!”
黄子澄有些忍耐不住心中好奇,狐疑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吧?
打钱袋子,也能让钱袋招供?”
太孙朱允文更是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
有些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
“表哥说笑了,这个钱袋乃是死物,又怎么会开口招供呢?”
只见李景隆神神秘秘的伸......了一个手指头:
“太孙殿下莫急嘛!
且听臣慢慢说来!
原来这个张丹青啊!
发现这两个人,一个是包子铺的老板。
另一个是在琉璃作坊干活的无赖伙计。
便假装声称击打钱袋,以达到让钱袋自行招供的目的。…
实际上呀。
打钱袋的时候,钱袋上面粘着的面粉便激扬出来了!
这也只有经常在包子铺揉面粉的老板,
他的钱袋才会这样子嘛!”
谜题解开。
朱允炆和黄子澄,齐泰等人纷纷赞不绝口。
只是刚一听说,便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把事情的本质一剖开。
却发现,此事却是合情合理。
一时间,让众人拜服不已。
直呼,大开眼界了。
李景隆毫不犹豫的趁热打铁:
“这个张丹青从江西一路港口到京城,可没少破获奇案!
但要知道,他如今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上京赶考的举人。
如果锦衣卫铁了心的,请他来破获此案。
那么锦衣卫衙门屡屡被焚毁一案,
在张丹青的那双毒辣眼睛之下,未必还能蒙尘太久!
所以,这个张丹青,
简直堪称至关重要!”
……
太孙朱允文连连点头。
经过表哥李景隆的分析。
瞬间也恍然大悟的意识到这个张丹青的重要性。
尝试性的说道:
“既然此人乃是事情关键,诸位爱卿有何计可以教我?”
齐泰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
“太孙殿下莫要着急。
依臣看,此事倒也不难。
最近锦衣卫奉了陛下的旨意,把那个聚贤客栈盘......了下来。
专门作为进京赶考的举人住宿之用。
其他的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
但如果……
这家客栈要是发生了一点什么让人不安的事情。
太孙殿下在借口为了保护张丹青安全。
直接将张丹青接到东宫来住。
不就可以断绝他与锦衣卫的接触了吗?
锦衣卫胆子再大。
也断然不敢到东宫来要人吧?”
黄子澄郁闷的跺了跺脚:
“开什么玩笑?
东宫何等尊严!?
岂是外人可以随便入住的?
了下来。
专门作为进京赶考的举人住宿之用。
其他的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
但如果……
这家客栈要是发生了一点什么让人不安的事情。
太孙殿下在借口为了保护张丹青安全。
直接将张丹青接到东宫来住。
不就可以断绝他与锦衣卫的接触了吗?
锦衣卫胆子再大。
也断然不敢到东宫来要人吧?”
黄子澄郁闷的跺了跺脚:
“开什么玩笑?
东宫何等尊严!?
岂是外人可以随便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