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我

　　剑光被切断，与四大首领心神有联系，恐怖的力量反噬传来。四人都是胸口沉闷，如遭重击。
　　“这龙光居然有这样的力量。”在场的所有人都巅覆了观想，一直以来大多数人都以为龙光只是一种斩杀龙种紫电、青霜雷妖的象征。今天亲眼见识阿沫仅凭一道附在剑上的龙光斩断四大葬剑领域首领合力斩出的剑光。
　　“果然。”那两位首领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验证了心之所想，神情无奈。其实他们在来之前就听到了风声，真解剑榜前十的葬剑首领的实力突增。短时间内能提升这么多，果然是这龙光起的作用。
　　西旋皱了皱眉头，盯着阿沫身上的紫气无力地道：“要是我用毒的话，也许就可以腐蚀穿她的防御。”可是当他看到弗白儒时只能就范，本以为自己在剑法上与阿沫一较高下，没想到阿沫不光开了气花，还拥有龙光的力量，还没逼出阿沫的剑法，西旋的剑法就被阿沫绝对的力量冲撞得招架不住。
　　至此，四大葬剑领域的首领都失败了。
　　“我倒很想亲自见识一下龙光的力量。”弗白儒走了出来，双目凝视着阿沫剑上的龙光，这应该就是阿沫最强的力量了。
　　阿沫手里的惊蛰剑指向弗白儒，“出剑吧。”
　　弗白儒修长的手伸出袖袍，腕下倒握着一把木头剑，这把剑就是由木头刻成的，上面还有一部分像被火烧留下的黑炭，这木头剑上面细细的年轮密布几乎是融成了一片，有些食古不化的死硬。
　　什么样的树这样细就生长了无数年头。
　　“此名故我剑。”对于周围异样的目光弗白儒不语言冰，不做解释。
　　人们仔细看才发现这把木头剑真的是丑陋，既没有金属剑的铿锵，也没有玉石剑的光滑。要不是弗白儒拿出来的东西，否则很多人都以为是从路边捡来的。
　　弗白儒向阿沫抬起左手，意思是让阿沫先出手，阿沫也不客气，一剑斩下，龙光破空，暗含着的大千虬剑意扭曲了弗白儒身前的空间。
　　“终于能看到你出手了。”西旋美目盯着脸上波澜不惊的弗白儒，在她看来阿沫这是毁灭的一剑，而弗白儒却无动于衷。
　　压碎一切的龙光几乎是要贴在了弗白儒的脸上，然而弗白儒手指都未动一下。大千虬剑意向来以力量著称加上龙光开道，难道弗白儒要正面抗下这重若丘山的攻击。之前四大首领可是前车之鉴。
　　当所有人都以为龙光要落实在弗白儒身上时，弗白儒的身前出现了千层波浪，层层叠加。龙光落入波浪如泥牛入海，龙光的速度变得缓慢下来，包含着的大千虬剑意力量不断被一层层波浪分散开来。直到一千层后，力量无几的龙光在弗白儒身前消失。
　　“这是……”所有人目瞪口呆，很多人都猜到了弗白儒身前出现的千层波浪是弗白儒的意识形成，这是要有多么强大的意识才能与阿沫的大千虬剑意消磨。弗白儒用灵识修炼的剑道果然名不虚传。
　　正面抗衡阿沫的攻势，在场的人也就只有弗白儒能做到了，还可以保持这么从容。
　　阿沫看着弗白儒身前无形淡去的灵识，眼中有些恍然。灵识和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剑意是剑上的意识，而灵识则是从人体上散发的意识。可以说弗白儒的剑道，他就是剑。
　　阿沫翻转惊蛰剑，先后挥出几道剑光斩向弗白儒，这几道剑光斩去的次序不同有了间接，弗白儒能用灵识消磨掉阿沫的一道剑光，不见过能消磨掉纷至沓来的剑光。
　　弗白儒看着空中陆续向自己斩来的剑光，没有再用灵识化为千层浪。且不说这不利于自己，招式用老从来都不是他善变的风格。
　　于是弗白儒抬起手中的故我剑，声音喃喃：“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
　　弗白儒眼目紧闭，庞大的灵识从故我剑上觉醒了出来，这故我剑上居然存放了弗白儒大量的灵识。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弗白儒的灵识强大到自己的身体容纳不住需要容器来存放的程度。
　　这故我剑，就是弗白儒灵识的延伸。
　　待弗白儒再次睁开双眼，浩瀚的灵识力从他身上袭卷开来，化为灵识剑斩在了剑光上的空洞处，灵识毕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它很难与实质的剑光拼溅。所以弗白儒的灵识剑都是斩在了剑光的薄弱处，找到了剑光的破绽。
　　剑光被灵识剑斩中，立即上面属于阿沫的剑意就受到了侵蚀，直接是剥夺了剑光的控制权。这几道剑光在弗白儒灵识的控制下向阿沫斩了回去。
　　阿沫没有慌乱，一剑斩出，大千虬剑意爆发，龙光加持。
　　“呯呯呯。”撞击之时剑光相互泯灭，在弗白儒的灵识下已经洞穿了阿沫的所有剑光。
　　然而，就在弗白儒在用灵识看破了阿沫剑光的所有轨迹时，一道速度极快的剑光却意外地从中飞了出来，肉眼难见。虽然被弗白儒的灵识察觉，可这反应之间却无法躲开这道剑光，如果是正常的大千虬剑意剑光弗白儒护体无惧，可这道剑光加持了龙光。
　　弗白儒的大部分灵识已经被调来控制剑光攻击阿沫，在身前已没有更多的灵识形成千层波浪来抵御。
　　而这时在龙光掠过的轨迹上只有一道已经快要消散的剑光，这道剑光不可能挡住强大的龙光分毫。就在龙光要逾越的时候，这道剑光又重新形成了，这不是弗白儒灵识形成的，虚无的灵识剑也挡不住实质的龙光。这是一道真实的剑光，这剑光跟阿沫一开始斩出的有一样的力量。
　　正是这道剑光挡在了龙光前面，最终使得龙光偏离了弗白儒的身体。龙光落下虽避开了弗白儒可也斩碎了他的一块衣角。
　　“故我！”所有人的思维都停留在那失而复出的剑光上，这是故我剑意，这弗白儒不光有灵识，还把灵识渡成了剑意。
　　“剑走偏锋，真的不错。”当所有人都在为弗白儒的故我剑意感叹时，弗白儒却面有惊色地看着斩出这一剑的阿沫。本来阿沫斩出的剑光都被他用灵识掌控了轨迹，可这一剑却摆脱了他的灵识。
　　阿沫手中的剑不起眼，这把剑已经卷刃，算是作废了。弗白儒刚刚就是因为这加持龙光的剑光是从卷刃上飞出的，才没有掌控到这道剑光的轨迹。是弗白儒疏忽了阿沫的剑，从卷刃斩出的剑光和一般剑光相比是倾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