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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但首先,这些事情都是在我和安枭的计划内,还记得此前我们曾约定暗中夺回赤国政权,规劝安枭吗?”
“当然。”
“那日,我无意中在峙城遇见你们,暗中与他合作,利用他的身份,得到郭府和战派的一些秘辛,接机拉郭府下水,但我也用七皇子的身份,助他得权。”
“那赵执又是怎么回事?”
“桑若,我不想瞒你,但此中干系甚大,我不想把你拉进来。”秦轩眼中有些迟疑。
桑若轻笑:“我为伏城,是不可能脱离这些纷争的。”
秦轩叹了一口气:“我在武国时,接近廉帝,那时就知道地府为和派做事,和派表面道貌岸然,为天下苍生着想,可借着杀手的薪酬揽财,也获得四国的人脉,其目的恐怕不简单,父皇也察觉到,于是父皇早在几年前尽全力暗中扶持落尘殿,让我同昆吾尘合作,与地府对立,扳倒战派的同时,破坏和派的计划。”
桑若震惊:“你是说,和派存了谋反的心思?”
“不错。”
桑若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秦轩以为她是为此事震惊担忧,毕竟和派也曾教养了桑若多年,他安慰道:“桑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是没法的事情,赵老身为和派之首,是必然难逃此劫,但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秦轩,你不知道,师父他这人,强势,严谨,他……”桑若顿了顿,眼眶罕见地红润了起来,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继续说道,“他杀了我母后。”
秦轩瞳孔微缩,此时的桑若难得地展现出了她脆弱的一面,心头一痛。
转眼间,桑若眼角带泪,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所以,你要做什么,就去吧,不用顾及我,母后死的那一刻起,这师徒情,就没了。”
秦轩将桑若揽入怀中,轻抚她的青丝,低声答应:“好。”
战派的枝节庞大错杂,尉迟府和郭府的倒台,牵扯到了不少势力,甚至抄了两座皇子府,据说昆吾尘亲自出马,将其中一位皇子就地正法。
桑若代表和派扫除战派余孽,赵执的声望一再上涨,如日中天,七皇子秦轩的名号也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大家夸赞凉帝英明,数年计谋,收复四国的同时,灭除战派,扩大皇权。
至于安枭,早早就被秦轩暗中从天牢接了出来,在落尘殿的地盘藏着,待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方可重见天日。
秦轩一袭紫衣,手持长枪,于御花园舞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恣意张扬,凉帝立于一旁,眼中满是赞赏,四皇子面上带着些许温和的笑意,眼底深不可测。
“今儿个天气晴好,这七皇子浑身朝气蓬勃,倒有几分陛下年轻的样子。”皇贵妃款款而至,福身行礼。
“年轻人嘛,有点朝气,正常,朕老咯,不比他们。”凉帝呵呵笑着。
四皇子淡然笑着:“父皇说哪里话,您正值壮年,哪谈得上老,如此的话,朝中赵老该急眼了。”
凉帝面色傲娇:“老四说得有理。”
皇贵妃微微有些白眼:“陛下这是在夸四皇子呢,还是夸自个儿呢?”
“父皇这话怎说得上夸,无非实话实说罢了。”秦轩收了枪,朗声道。
“还是七弟说得对。”不远处,大皇子笑着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皇子,这俩人一母同胞,向来走在一起。
二皇子早早要了一块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去了,至于五皇子和六皇子,在前些日子的平反中丢了性命。
眼见各皇子到齐,凉帝说起了正事:“前段时日,虽是收服了四国,但各国动荡不安,朕的孩儿们,可愿去平乱?”
秦轩一副一心效忠凉帝的模样,带着丝丝傲然:“儿臣自是义不容辞。”
四皇子也是淡笑着:“战乱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儿臣当为民除害。”
其余皇子也是一声应下,唯有大皇子摇了摇头:“皇弟们去了,儿臣在皇城照顾父皇就好。”
凉帝点点头:“既如此,那老大就留在皇城,同赵老的人马扫除战派余孽吧,老三去申国,老四去赤国和丽国,老七对武国比较了解,自是去武国。”
众皇子称是。
“行了,你们再陪老爷子我逛一逛御花园,而后各自去军营领一只军队前往各国吧。”
皇贵妃娇笑着:“陛下真是有福气的,在座的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凉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怕是想到了五皇子和六皇子。
皇贵妃也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公主及笄礼上闹了那等事,自是不满的,搁这膈应凉帝呢。
秦轩向桑若说起去武国时,桑若不禁发笑:“这才回来多久,又把你派去了武国。”
秦轩也很无奈:“只是可惜,又得与你分开了。”
怀中佳人双颊微红,没有言语。
桑若塞给秦轩一个令牌,通体漆黑,是用上好的墨玉打造。
“这是……影卫?”秦轩难掩震惊,这可是桑若的心腹手下,就这般给他了。
“我不想你出任何闪失,他们会听从令牌主人的一切命令。”桑若认真地盯着秦轩的双眸。
秦轩哑然,他将令牌放在桑若手心,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的,这次平乱,父皇派了落尘殿的人与我一同前去。你在皇城中,也要小心大哥的人,他表面与世无争,可早与战派暗中勾结,这次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脱身,但一定留有后手。”
桑若凝重地点头,还是收下了令牌,心下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不久后,各皇子陆续带兵出发,在凉帝的暗中安排下,鬼军和天军的精锐将领大都跟着秦轩,但因为武国实力为四国之最,也未引得其他皇子怀疑,唯有四皇子,温和的眼底有着不易觉察的阴冷。
皇城中很快再次陷入了平静,皇贵妃设宴,邀请贵族女子入宫一叙,其中就有桑若。
桑若着了一身刻丝藤纹织锦的青衣,发丝被一支玉簪随意挽起,清清冷冷入了宫。
这些贵族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像桑若这种整天在外打打杀杀的极少,伏城狠辣之名太过响亮,故桑若进宫时未曾有人同她交谈。桑若觉得无趣,无聊地在皇贵妃宫里乱逛,她瞥见一处小门,心下一动,走出了皇贵妃的宫殿。
这一走,莫名在皇宫迷了路,她眉头紧皱,有些烦闷,却不巧听见明空公主的声音,她懒得行礼,闪身躲在了暗处。
“皇兄为何要这样做?这样至母妃于何地?”
“明空,皇兄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胡闹!”
“胡闹?明空只是不想看见皇兄走向不归路!”
听得争吵声,桑若一挑眉,这声音正是大皇子同明空公主,可大皇子非皇贵妃之子,这对话听得她来了兴趣。
“明空,听话,皇贵妃娘娘不会有事的。”大皇子的声音带了些不耐。
萧明空仍旧不听,她拉着大皇子的袖子,眼中蓄泪:“皇兄,你对小妹最好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大皇子最受不得明空如此模样,尤其那一声小妹,听得他有些心软,但他不能回头了。
可明面上,大皇子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也罢,皇兄真是拿你没法。”
萧明空小脸上扬起笑容:“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半晌,俩人就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桑若从暗处走出,她虽听得云里雾里,可她知道,大皇子要做的那事绝没有放弃,这公主也是单纯,竟直接相信了他。
“姑娘在此作甚?”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桑若一惊,她竟没有觉察到此人。
桑若转身,却对上一双灰色的眸子,这人身形瘦削,一身灰白的衣衫,偏偏用红绳系着头发,更奇怪的是,他拄着一根奇怪的权杖。
那人面色有些惨白,灰色的眸子里尽是死寂,波澜不惊,发丝杂乱,平添一丝破败的美感。
桑若没有惊慌,反而问道:“昆吾大人又在此作甚?”
昆吾尘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桑若笑而不语,她看得出来,昆吾尘对她没有敌意。
“姑娘还是别乱跑了,皇贵妃娘娘的宴席快开始了。”昆吾尘递给桑若一张皇宫的地图,就闪身消失不见。
“真是奇怪。”桑若拿着地图,嘀咕道。
看着桑若离去的背影,昆吾尘立于房檐上,死寂的眸子里看不见情绪。
“少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