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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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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怅多敏锐的一个人,哪里由得刘涌这样偷袭?立刻猛地一个转身,动如脱兔,从刘涌手中挣脱。
  他竟然不急着躲避,反而回身伸腿一扫,狠狠将刘涌踢倒。
  “竖子!不自量力,竟敢与我动手?”刘涌羞怒交加,忍不住大吼出声,扶着身边的侍从一跃而起,就冲刘怅挥着拳冲来。
  刘怅冷笑出声,毫不露怯,反而向前迎去,与刘涌正面相斗。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这十六岁的少年,仗着自己天生身手敏捷、出手又快又准,竟然与刘涌这行伍出身的壮年大汉打了个平手。
  真是一匹狼崽子!有几个年轻些的族人,看着刘怅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心里都暗暗叫了一声好。
  刘氏全族都崇尚力量,因此,也非常讲究公平。刘怅敢动手反抗自己的亲堂叔,虽然是闻所未闻的忤逆之事,却也没有人上前去拉偏架-他是被偷袭的,自然也该有还手的机会。
  两个人正在胶着之时,刘怅的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喝。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根粗重的木棍,正冲刘怅的后颈狠狠打去。
  刘怅感受到背后的劲风袭来,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但是这偷袭来得实在太不可置信,因此刘怅来不及躲闪,一下就被狠狠地击倒在了地上。
  刘涌见状,立刻冲了上去,将刘怅的小腿死死踩住,一边狠狠地碾着他的腿骨,一边喊道,“大哥,打死他!”
  偷袭刘怅的人,竟然是刘氏家主。
  他刚才趁着刘怅与刘涌搏斗,将一根红木制成的粗大门栓取了下来,冲着刘怅后颈处就是死命一打。
  那红木门栓足足有十多斤重,瞬间将刘怅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随着棍棒的击打飞溅了出来。
  刘氏家主统领无数部曲、私兵,武艺极高,最知道哪里打下去能将人重伤。他是存了心地要给刘怅好看,因此先从背后把刘怅打倒在地上,再盯着他的的后颈部和后背下手。
  这两处地方,皮肉最薄,又是脊椎所在之处,不但能使人剧痛无比,还能将人打得残疾终生。
  刘怅虽然矫健,但也架不住猛然之间被亲生父亲偷袭,况且双拳难敌四手。
  他一边被刘涌恶狠狠地踩住了腿骨,一边又被刘氏家主居高临下、从身后一棍接着一棍地暴打,不过片刻,后背就被鲜血浸透了。
  他今天穿了一袭黑衣,看不出血色,只能看到鲜血浸湿了衣服,又顺着他的衣角涓涓流下。
  祠堂的青砖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刘怅的血迹。
  这副惨状,把宗祠中的许多人都吓得傻了。心软些的族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位少年宗子,一没父母爱护,二没行差踏错,不可怜他也就罢了,何至于还要下此狠手?
  只有刘怅,狠狠咬着嘴唇,却一声也不求饶。他被刘涌踩住了小腿,却仍然不肯倒下去,只忍着剧痛半跪在地上,伸手紧紧撑着自己的身子。
  他那俊朗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如纸。刘氏家主每一棍打下去,他口中就喷溅出些鲜血来。
  在座的许多都是行家,一看刘怅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被打得受了内伤了。
  这下子,别说那些平时暗暗怜惜刘怅的族人,就算是那些平时觉得他为人古怪的,也实在看不过去了。
  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刘氏开宗祠的日子。刘怅再孤傲忤逆,那也是堂堂的嫡枝宗子。光天化日之下,难道真要活生生地把他在宗祠的大堂里打死么?他又没做什么错事!
  几位刘氏的族老,互相递了个眼色,终于纷纷起身去将刘氏族长拦住。一边拦他,一边口中都劝说,族长不可无故动用私刑,祖宗们可都在天上看着呢!
  刘氏家主不得已,恨恨地盯了浑身鲜血却仍然不肯跪下的刘怅半晌,终于拂袖而去。
  祠堂内一片寂静。良久,终于有几位青年族人,慢慢试探着走上前去,要搀扶刘怅。
  半边身子被血浸透了的少年,却微微一摇头,伸手轻轻将这几人推开。
  他咬着牙,微微吁了口气,修长的双臂在地上一撑,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右腿骨几乎被刘涌碾断,背上的玄衣也被父亲用木棍打破,露出来的地方,全是鲜血淋漓,竟然没有一寸好肉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方才在悲愤和剧痛之下,紧紧抠在青砖地上,指尖上也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饶是如此,刘怅也依然紧紧抿着嘴唇,一句痛也不喊。他站稳了身子,眼神一片冰冷,伸手慢慢将嘴角边的血迹抹去。
  今日的事,是给自己的一个教训。明知道他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却还是应约前来,是愚蠢。明知道自己羽翼未丰,却想和他人正面交锋,是自大。
  自己此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少年缓缓环视祠堂里的族人。有人面露愧疚,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有人看着他满身的血,面露不忍之色。也有人眼里一片轻蔑,那是觉得他以卵击石,咎由自取。
  是敌是友,一看便知。刘怅眼神凉如寒冰,将这一张张脸都刻进了心里,这才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出了宗祠。
  族人们不知怎么地,对这个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少年起了一丝害怕之意,都退到了两边,不敢挡他的道。
  几位年长的族老,却紧紧看着刘怅背影,眼里神色莫测。
  刘怅从进祠堂开始,先是与刘涌交手、后又被刘氏家主偷袭。皮肉上的巨大痛苦,自然不必说了。寻常的十六岁少年,谁又能在被自己亲生父亲如此对待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
  但他全程竟然一言未发,既不求饶,也不喊痛,更不逞口舌之快,可见骨头有多硬!
  此子,性情坚毅却不残暴,冷漠却不莽撞,将来只怕要胜过他父亲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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