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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所言非言 / chapter28

chapter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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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在周煦耳边一擦而过。
  随着电梯关闭,小松是怎么回答的,叶文邵又喊了什么,全都听不见了。
  
  周煦没多想,和葛嘉去商讨了下上半年要做的几场活动,到了下班时间才发现故障的电梯仍未修好,前面竖了个牌子。
  有人吐槽不是前两天才检修的么怎么又检查?
  另一个人便说快别说了,差点闹出人命。下午有人被困在电梯里一个小时才出来,哮喘犯了,差点命都没了。
  
  闻者唏嘘,说真出了人命物业和电梯公司免不了扯皮,又都跑不了。
  
  周煦在低头给人发消息,没听仔细。因为近期工作进展比较顺利,所以她心情不错,葛嘉攒的酒局她也欣然答应。
  
  等车的时候又在一楼碰见了小松,对方也刚从叶文邵的办公室出来,看见周煦便是亲切模样,又有点欲言又止。
  
  周煦随口问了句:“叶总没事吧?”
  
  “你说哪个叶总啊?大的还是小的?”
  
  “叶文邵呗。”周煦无奈一笑。
  
  “他壮得跟牛似的能有什么事啊。”小松拧着眉低声道。
  
  那就好。
  周煦还是想问问叶言倾的近况,快两个月没联系了,不知他的行程如何。
  
  话到嘴边又不敢了,她对小松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进去,隔着一段距离,看见小松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听见说的是什么。
  
  小松说的是,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他呢?
  
  周煦已经忘记上一次和姐妹出来喝酒是什么时候了,被简从舟奚落了一番,让她什么事儿别自己憋着,大不了说出来。要钱还是要人姐妹都办得到,说着就要给周煦介绍几个年轻帅气的小哥哥。
  
  葛嘉翻了一眼道:“你他妈别太离谱,不会是被你遗忘的某位前任吧?”说实话,简从舟的前任有点多。
  “滚蛋!……虽然但是,我哪个前任是丑的?”
  这一点大家是服的,简从舟只谈帅哥,诋毁她什么不行都没关系,但不能说她眼光不好。
  
  周煦很羡慕肆意享受人生的感觉,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福气一直幸福。后简从舟又拍拍周煦的肩膀说:“每个人是不同的,有时候独身也很好,谈恋爱其实也很累的。”
  
  “你有什么累的?”周煦没看出来
  
  “做的时候摆姿势很累啊,万一碰见个时间长的。”简从舟仰头喝酒,笑得肩膀乱颤。
  
  “……”
  
  这一晚上周煦喝了很多,按照以前她的酒量来说根本不会醉,但前阵子戒酒导致量又不太行了,走路打颤,一到家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八点多,许是睡得沉的缘故,脑子一片清明涌现很多细节,小松急切还有人说的有人被困在电梯里犯哮喘了。
  
  她像是被点到了似的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给叶言倾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她又去找小松的电话。
  
  她实在不想通过自己的老板联系。
  
  之前叶言倾让司机来接她时给过一个号码,是小松的,但是她并没有刻意存,只当随便的一个快递或者外卖电话被挤到通话记录的最下面。
  
  几个月过去,她早已分不清楚是哪个。周煦看了相近的日子,连续打了个几个问,都不对,有点尴尬。
  周煦只能硬着头皮,坚持打了最后一个可能性很高的,这次真的是小松了。
  “周煦姐,你怎么打给我了?”
  
  周煦气息不匀,嗓子也有点哑,“小松,昨天我们写字楼电梯出故障了,叶言倾是不是在里面?”
  
  “你知道了?”小松声音委屈。
  
  原来真的是这样,周煦一时心境难缠,像理不清的蚕丝,兜拽着心脏,紧的发疼。
  “他现在人还好吧?”周煦连忙问道,又语无伦次地说:“抱歉,我昨天没有看见他过来,没想到。”
  
  小松说:“差点死了。哮喘犯了,又没带药。”
  
  这话好像是专门给周煦准备的,精准往身上最疼的地方扎刀子,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又沉默了好半天。
  
  小松跟她说了叶言倾所在医院的地址,用拜托的口吻说,如果方便的话就去看看叶言倾。
  
  周煦听着这话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挂了电话洗漱一番,赶去了医院。
  
  时间不过九点,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所幸叶言倾的病房在高楼层,还算是安静。但是看着跳跃的数字,周煦越发情绪难安起来,心脏跳得很快,比跟人谈生意还紧张。
  
  出来时,她对着玻璃整理了下头发,脚步也慢下来。
  
  却没想到在病房前遇见她的老板。叶文邵还穿着昨天的衬衫马甲三件套,爆满的肌肉把衬衣料子撑得很满,皮肤是健康的蜜色,颇有些欧美男性的阳光健硕之感。
  
  “周煦,你怎么来了?”叶文邵看着她问,带着情绪。
  
  “探病。”周煦也并没有被他的语气压制,理所当然。
  
  叶文邵无奈地看着她,挡在门前,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借一步说话,周煦随他走到旁边,听见叶文邵问:“你知道我弟什么情况么?”
  
  周煦抿着唇,“小松刚和我说了。”
  
  “之前我没往那个方向想,但你们俩的事既然闹到我面前来了,作为他哥我总有资格发表一下意见的吧。”叶文邵摇头,“我从始至终,都不太好看你们在一起的。”
  
  无论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但周煦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否定,不舒服,很反感。
  “我刚忘记回答你。”周煦打断他,“作为老板你可以对我的工作点评。但私事,你没有立场评判。”
  
  叶文邵一只手掐着腰,他觉得周煦并不真的了解叶言倾这个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他的身体状况,甚至他对她的爱意从何生出。
  但是周煦的强势和果断,又给了叶文邵希望,他说:“我们家的情况有点复杂——”
  
  “周煦?”
  
  两人的争吵声有些大了,病房里叶言倾的声音传出来,他甚至瞬间就能猜出是周煦。
  
  周煦早上急匆匆的在医院下面买了束看病人必备的百合花,推门进去的时候才记起小松说叶言倾有哮喘,要尽量避免过敏源。
  
  叶文邵在后头喊她也已经来不及。
  
  看见病床上半躺着的淡唇乌发的人影时,她才恍然记起,顿时难堪极了,她不敢靠近他,像个单纯的小女孩,为自己失误道歉:“我先把花拿出去。”
  
  叶言倾低笑一声,“没事。”
  
  周煦把花放在门外的地上,又用纸巾擦干净手指才又走进去。
  
  叶言倾比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又瘦了一些,窄瘦的脸颊凹出利落的下颌,眼窝深邃,皮肤白,额发搭着,动作和呼吸都似乎很轻。
  
  太喜欢他的缘故,这样周煦也觉得是病玉颓山的感觉。
  
  “不是来探病,怎么不过来?”叶言倾又朝她笑了笑,话里揶揄。
  
  周煦脸上很热,左右看了看,单人病房阳光充裕,窗边倒是有一张红色的沙发,但是距离病床有点远,周煦怕听不清他说什么,也不想跟别的探病人一样。
  坐床吗?
  正为难纠结时,叶言倾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他拍了拍被子,“坐这吧,太远看不清你的脸。”
  
  “看清我的脸干嘛?”周煦低声嘟哝了句。
  
  叶言倾很理直气壮地说:“快一年没见面了,不能看看么?”
  
  周煦没话说。
  
  “胖了一点,气色挺好的。”叶言倾大喇喇地看着她,评价起来,在周煦掀起眼皮看过来时他又笑得不怀好意,“不是说你胖的意思,这样看上去很健康,挺好的。”
  
  周煦侧头看着他,生了病还灼灼的眼神,深得摄人心魄,她都不好意思看第二眼。
  
  也不尴尬,就是羞耻。
  
  从他们刚认识开始,叶言倾总是给人一种水滴入清泉的柔和感,即使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面了。
  
  叶言倾搭在被单上的手捉住了她无处安放的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一个有意思的事。”
  
  周煦视线落在两人纠缠的手指上,一见面就这么亲密……但他的掌心很热,干净又柔软,“什么事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害羞?”叶言倾记得和周煦刚开始相处时即使她已经生病,但面对他也是自信,大方,开朗的模样。
  
  何时变的他不记得了。
  
  周煦从来不是内向的人,也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她心说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因此才变得害怕。
  太害怕暴露自己的无能和软弱,让他失望,也怕刺伤他。
  
  周煦面上不承认这一点,梗着脸,看向自己的鞋子。
  
  叶言倾松开她的手,拂她的鼻尖,覆在她的脸颊,摸了摸,稍稍用力拧过她生疏别扭的脸,让她看自己。
  
  周煦挺不好意思,“干什么?”
  
  “看你。”叶言倾还是这个回答,正经的口吻让人不好拒绝。周煦被迫转过头来,和他直接目光对视。
  
  他们互相安静地看着,周煦注视着此刻孱弱的叶言倾,忽然生出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尤其温暖,也格外幸福。
  
  不自觉鼻子泛酸,眼眶起了湿意。
  
  叶言倾见她要哭,抵着她的额头:“最近,过得好吗?”
  
  “去年,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只是活着,不自杀。”周煦眼泪还是掉下来,“做到了。好像做得还不错。”
  
  “我也很好。”叶言倾说。
  
  门外已经安静下来,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叶言倾才问:“现在,还有亲我的冲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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