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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云俏讶然他的举动。
  
  没想到他看起来沉稳克制,其实还挺会的嘛。
  
  云俏有点意外,但又有点发现他另一面的小惊喜。
  
  既然如此……
  
  那云俏就给他来个更会的!
  
  原本钢笔笔筒已经被她打开,但是现在,她忽然决定将它盖上。
  
  接着她毫无征兆拉过他的手掌,轻轻握着,用食指指尖作笔,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她的电话号码。
  
  当她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时,异样的触感从掌心传递而来。
  
  盛承律眼睫倏地一颤,眼神深处闪现惊异的震颤。
  
  他手掌僵硬,被女孩纤细的手指握着。
  
  云俏的号码里有两个8和0,当在她写那几个数字时,指尖就好像故意在他手掌心画圈圈一样。
  
  她的指甲涂了桂粉色美甲,指甲修剪得圆润小巧,指尖如葱段纤细,皮肤白里透粉。
  
  盛承律极力忍住从掌心传来的那种电流般的酥麻感,也忍住了想收紧拳头的冲动。
  
  他忍到指节甚至有点痉挛,弧度不明显紧紧绷着。
  
  云俏低垂着头,脖颈线条柔美,两扇长睫鸦羽般覆盖住漂亮的眼窝,只看得到她挺翘的鼻尖,和微微认真抿起的嘴唇。
  
  几秒钟后,她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好了,记住了吗?”
  
  盛承律收回手,没出声,只用力攥住了掌心。
  
  “记不住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了哦。”她笑着眨眨眼,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写得时候可是非常认真,一笔一划的写了,要是连这样都记不住,那也太傻了。
  
  此时的云俏并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男人内心掀起了怎样波涛汹涌的潮绪。
  
  她走到后尾箱,准备把买的餐具拎下来。
  
  司机从前边下车,过来帮她。
  
  盛承律坐在车里没动,眸光讳莫难明。
  
  云俏走到他坐那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那张英挺冷峻的面庞。
  
  云俏歪头,俏皮地对他挥挥手:“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说完转身,脚步轻快地朝公寓大门走去。
  
  盛承律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背影,被她指尖划过的那只拳头攥得很紧。
  
  紧到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血肉中,他却依然没有一丝知觉。
  
  司机一直帮云俏将箱子搬进大门,放在电梯口才回去。
  
  云俏向他道了谢,等电梯下来后,自己将箱子抬进电梯。
  
  心情很好地回到了家里。
  
  到家后,她给李婉清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提前回家了,晚上就在家里吃。
  
  李婉清今天有点忙,估计得加班到晚上八九点,回信息让她自己解决。
  
  云俏便将买好的新餐具拿出来,摆进橱柜,好等晚上李婉清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她踩着椅子,仔细地把餐具一只只摆进橱柜后,满意地拍拍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情很美丽。
  
  ……
  晚上李婉清下班回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云俏还在一边画稿一边等她。
  
  听见开门的声音,云俏立马扔下平板跑出房间:“婉清姐,你回来啦!”
  
  李婉清忙了一天,带着一身的疲惫,将包往沙发一丢,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你今天不是和同事出去逛街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云俏站在她对面,神秘兮兮踮了踮脚,难掩兴奋地道:“因为我又遇到我未来老公了。”
  
  “噗——”李婉清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云俏。
  
  云俏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你不相信?是真的!!”
  
  “我今天和同事出去逛街,在商场偶遇了他。他本来是去那边办事,刚巧我们俩就遇见了,他还准备买东西送给我的,可是我觉得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就收他东西不太好,就拒绝了。然后他就把我送回了家,下车时,还‘特地’问我要了电话号码。”
  
  她重点突出了那句‘特地’,以表达她的兴奋之情。
  
  对着同住一个屋子的室友加好姐妹,云俏有着非比寻常的分享欲。
  
  她和男主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想第一时间讲给她听。
  
  可李婉清听后,表情却不像云俏想的那样轻松,古怪地皱着眉,甚至抬手摸了摸云俏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否则怎么脑子还不清醒。
  
  云俏扯下她的手,无奈:“没有。”
  
  李婉清见她表情不像是说笑,便在客厅沙发坐下,提出质疑:“你确定你那天见到的那个人,他真是陆家少爷?”
  
  而不是什么装大尾巴狼的变态骗子?
  
  云俏无比笃定点头:“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他,就是陆卓阳。”
  
  李婉清又问:“那你凭什么确定?凭什么肯定?他说他是,他就是了?”
  
  她觑着云俏:“那我还说我是迪拜公主呢。”
  
  云俏本想说他身上有男主光环,是真的会发光,有实质光晕的那种,可转而又想起李婉清根本看不见。
  
  想了想,她道:“那天在陆家,陆家的佣人和司机都称呼他为少爷了啊。”
  
  李婉清翻个白眼:“佣人和司机而已,随便雇两个人就能演。”
  
  “可是……”云俏急了,解释道,“他真的是陆卓阳,他还跟我说起他父亲身体不好,他刚回北城不久,现在已经开始进陆氏集团工作了。”
  
  李婉清听云俏说得有头有尾的,不由也有几分迟疑,莫非俏俏真的在宴会上结识了陆家少爷,俩人还生出了男女好感?
  
  世界上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儿?
  
  但看着云俏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蛋,又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只是这整个事情经过,总之不晓得是哪儿,就透着股不对劲的感觉。
  
  思索片刻,李婉清道:“既然他留了你联系方式,很可能过两天就会打给你。这样,下次他再约你见面的时候,我和你一块儿去,帮你把把关,那人是不是骗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云俏爸妈把她托付给李婉清照顾,李婉清就得担起一个姐姐的责任,不能看着小姑娘上当受骗,得亲自帮她‘面试把关’才能放心。
  
  云俏摊摊手,信心十足道:“没问题,下次我就带上你一块儿。你见了他本人就知道,他身上的气质,再好的演员也是演不出来的。”
  
  ……
  同一时间,陆家别墅。
  
  盛承律乘坐的轿车从庄园大门外驶入停车坪。
  
  管家迎上来:“大少。”
  
  盛承律迈下车,表情淡淡,管家立马上前接过外套,他长腿生风往别墅里走:“陆卓阳今天都做了什么。”
  
  管家低头回道:“陆少爷今天一天都待在园子里,哪儿也没去,中午十二点去老爷房间服侍他用了午饭,坐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了。下午一直泡在高尔夫球场里,傍晚五点多才回房,六点半吃过晚饭后,又想去看大少的私人车库,只是被我阻止这才回了房。回房前喝了半杯威士忌,一直到现在都在二楼房里没出来。”
  
  盛承律听完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继续看着。”
  
  管家恭敬应道:“是。”
  
  说话间,已从庄园大门走到了别墅前厅。
  
  别墅里灯火通明,多数佣人已经休息,只有二楼陆连绝的房间二十四小时守着人。
  
  盛承律走进大厅,踱步上楼。
  
  二楼长廊另一头,一个年轻男子推门出来。
  
  “大哥。”他见到盛承律,脸上表情带着殷切:“您回来了。”
  
  “嗯。”盛承律没有看立在长廊一侧的年轻男子,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走出几步之后,又顿住,微微侧首,语气淡淡:“可去看过父亲了?”
  
  陆卓阳连连点头:“看过了,父亲状态不错,中午还吃了半碗饭,很早就睡下了。”
  
  盛承律站在转角台阶上,漆深黑眸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卧病在床的父亲,可明白?”
  
  陆卓阳恭顺地低着头,对盛承律表现得很顺从:“我明白,大哥。”
  
  盛承律拧了拧腕表,漠然转身,上了三楼去。
  
  片刻后,陆卓阳才抬头,看了眼盛承律冷冽的背影,不由松口气,转身,皱眉看了眼二楼长廊另一头的陆连绝房间。
  
  没在门口站多久,又转去楼下酒柜厅倒了杯威士忌。
  
  ……
  三楼书房。
  
  原本昨晚,盛承律已经将云俏那双高跟鞋扔进了垃圾桶。
  
  可现在,那双鞋子又被重新摆在了他面前桌上。
  
  ——盛承律将它扔了,又亲自捡回来。
  
  现在,他端坐在案前,再次盯着这双高跟鞋陷入沉思。
  
  第一次被那女人踩到脚背时的惊异痛觉就在昨天,左手掌心那触电般的酥麻奇痒感也记忆犹新。
  
  这在普通人看来身体正常的痛觉和触觉,盛承律却从三岁开始就再未有过。
  
  两辈子亦如是。
  
  即便他重生,也没能改变的残忍命运。
  
  盛承律觉得讽刺,既然重生,为何不让他重生在那一年,如果是在那年,他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他的母亲,或许就不会死……
  
  盛承律眸光晦暗如墨,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处。
  
  他绝不会放过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这一次,不管是陆连绝,还是他那私生子。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冒冒失失的女人,像一道惊雷意外闯进他视线。
  
  意外到,冷静克制如盛承律,一时之间也不可置信,产生了一瞬的怀疑。
  
  怎么可能,她为什么可以……
  
  盛承律下意识用无名指摩挲着掌心,掌心最薄弱的地方,好似还残留着女孩指尖划过时的酥麻。
  
  盛承律眸色讳莫深沉。
  
  过了片刻,他拉开书房暗格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手机,拨通了一个海外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人接起。
  
  “难得啊,你也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大西洋那端,一道温润含笑的嗓音响起。
  
  盛承律握着电话沉默片刻,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被人踩到一脚,然后感受到痛觉,这意味着什么。”
  
  对面忽然安静片刻,惊讶无比问:“你的无痛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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