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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远默不作声，有些动容。许久，才开口:“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付言不解。
苏致远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羡慕你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不像我的支离破碎。”
这些事付言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但听苏致远亲口说出，他还是会诧异。
“我爸妈在我初二那年就离婚了，原因就是我爸家暴我妈。每次出去赌输了就喝得烂醉，我和我妈劝他反而遭到一顿毒打。”苏致远说这番话的时候淡然得像是在叙述一件日常的事一样。
“放学回家等着我的，不是佳肴，而是没完没了的哭声和咒骂声。我爸这人，赌钱输了个精光，甚至连他们打拼下来的一小套房都给赔了进去。”
晚风带着点湿意吹拂着俩人的脸庞，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感伤。
“我妈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跟他离了婚，带着我在这租了间店铺勉强维持生计。没想到他还不知悔改，竟找上门来管我妈要钱，我妈不给就把我妈打进了医院。”
这下轮到付言沉默了，他也只是略有耳闻，殊不知竟闹得这么严重。
“我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差劲，只要能保护我妈，其他我都无所谓了。而你不一样，你已经足够优秀了，方方面面都很优秀，你不该跟我这种人有一丝的牵连的。”
“你这种人?你是哪种人?自私自利的人?你一意孤行把自己变成一个所谓的小霸王是为了保护你的妈妈?以暴制暴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觉得你妈离婚更多是因为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付言一语中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根本不会懂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也不想和无关的人多费口舌，就都回去吧。”苏致远率先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和草，抬步就走。
付言没有挽留他，他也明白多说无益。就像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吗?
……
“阿芸，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你要先洗澡吗?“正在洗碗的李欣茹招呼道。
而坐在电脑前聊qq的石芸没有回应。
李欣茹又喊了声，石芸才听见并应付似地回了句：“好的，马上来。“
而电脑屏幕上的聊天窗口正在不断刷新消息。
松笙哥哥：在吗?听阿姨说你去同学家玩了?这会吃饭没有?要注意安全哦。
我：我今天去你那了。
松笙哥哥：?
显然贾松笙没反应过来。
我：我说我今天去你那了，姐姐很漂亮。
松笙哥哥：怎么不跟我说呢?一个人来的?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不用了，我已经回来了，现在真在朋友这。你们玩得开心点。
贾松笙那边没了回复，石芸也紧盯着屏幕，不敢去洗澡，生怕漏掉一条消息。
没过一会，一条视频邀请发了过来。
石芸踌躇了一会，选择了拒绝，并打下了一句话。
我：要洗澡了，就不视频了，没事的话我就下线了。晚安。
松笙哥哥：晚安，早点睡。
石芸有些木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啊，就是因为这种态度才会让她这么痴迷。。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承受不来。“石芸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