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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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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兄,这一拳小弟可是能够接下来了。”宇文德昌笑的很是阳光。
  余焕晨没有做声,依旧一拳向前平推而出,只不过这次左手背在身后。
  宇文德昌侧身站立,表情很凝重,依旧是单手接住拳头,缓缓的向后带,等自己的手背快要贴上前胸的时候似乎感觉不妥,向右侧身,想要将那只拳头带过去。
  就在两人身影重合的时候,余焕晨的拳头也停了下来,身体自然也停了下来,左手倒立缓缓印向了宇文德昌的心口。宇文德昌右手终于放开了那只拳头,上身向下倒去,作了铁板桥状,脚下也同时向后退去。退出两三步竟然凌空一个空翻,稳稳着地,形如鬼魅,只是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应该是吃了大亏。
  “余兄大才,小弟不及。”宇文德昌含笑摇头道。
  “你很不错。”余焕晨终于说话了。
  “三年以前,你一拳破了我的圆融意,第二拳我只能硬打,可惜气势上已经输了。”宇文德昌在离余焕晨不到一丈远的地方来回踱步,风轻云淡,丝毫看不出刚才吃了亏。“我本以为是我轻敌,修为又不够,所以输了。”
  “不是吗?”余焕晨挑了挑眉,很是感兴趣的发问。
  “当然不是,我输的理所应当。”宇文德昌很认真,没有情绪波动的那种认真,仿佛讨论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输赢而是一个经学问题。“我原以为圆融就是将己身的所有化一而无不包括,不着边际却又寸步不离。当你第一次一拳打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奇怪,明明很是中正平和的一击怎么就是卸不开?明明如泰山压顶一般堂堂正正却又像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
  余焕晨笑了,很得意,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当然,贱笑配上那张帅脸,让人想冲上台给他一拳,看看那个挺挺的鼻子能不能被打塌。
  “是啊,圆融意不是那样的,圆润不是圆融。”宇文德昌不在意继续说“圆融不在圆而在融,圆是形融才是意。我冥思苦想,大概知道了怎么融合借力,可惜又败在了这一招上。”
  “怎么?宇文兄,结束了?”余焕晨很认真的问,没有任何嘲弄,更没有得以,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余兄,不要着急。”宇文德昌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话要说“余兄的拳头中正平和却又包罗万象,余兄应该不太介意阴阳的界限吧。”
  “是啊,我不在意,都是一样的。”余焕晨倒是光明磊落的承认了。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我以前只能接受让我感觉圆润的一面,认为那是我可以控制的力量,哪怕它们弱小了一些。”宇文德昌有些失落的说“可是不对啊,控制对于外物甚至自己的身体来说本来就是个伪命题,现在想来能做的只有包容,包容才能圆融。换句话说,看开,才能强大。”
  “那么,宇文兄,咱们继续?”余焕晨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余兄,给你看些新东西。”宇文德昌咧嘴一笑。
  “请。”余焕晨刚才确实感觉有些不对,他大概能感觉到来回踱步的宇文德昌的气息发生了一些变化,令人很不安的变化,但是他不排斥这种变化。好奇心能害死猫,但是往往也能让猫吃个饱。
  “临仙,青魂。”宇文德昌缓缓的说到。稍后他脸上呈现一抹青灰色,眼睛也有些灰暗。
  此时台下充斥着低低的议论声,大致内容就是宇文德昌获得了宇文家的承认,变成了宇文家在京都的代言人。
  “余兄,准不好了吗?”此时的宇文德昌说话声音轻轻的,有些诡秘的感觉。
  宇文德昌竟然使用了同样的进攻方式,一拳平推。此时余焕晨的感觉却不是这样,如芒在背,感觉后背更危险。
  余焕晨向左闪开,躲开那只拳头。明明余焕晨原来的位置没有任何东西,却传来一声轻轻挤压的声音。仔细看,宇文德昌的拳头呈现淡青色,稳稳的停在那里。只是拳头上的青色越来越浓,过了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临仙?宇文兄想开了?”余焕晨讷讷的问。
  “是啊,想开了,总要有个选择,既然放不开还不如坦然接受。”宇文德昌似乎有些无奈。
  “那么,在此恭喜宇文兄了。”余焕晨略微躬身,以示尊敬。
  “谢过余兄了。”宇文德昌也是同样略微躬身。
  宇文德昌身体滑向余焕晨,是的就是滑过来,而且迅捷无比。余焕晨还是侧身闪开,两人依旧没有任何接触。
  “真羡慕你呢,想打就能打,想走就能走。”宇文德昌似乎很是向往。
  “宇文兄也可以的。”
  “确定?”
  “当然。”
  “那还是算了吧”宇文德昌咬咬牙,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临仙”。
  一股青灰色的气息包裹了宇文德昌,片刻后青灰色气息消散,宇文德昌似乎变高了一些,整个看上去晶莹如玉,只有与一双眼睛黑的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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