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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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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的经筵讲席就这样结束了,十六皇子金晏这个已经快被彻底遗忘的名字,又再一次出现在大金朝野的视线里。
  不少官员已经暗自决定要与金晏交好,特别是几个面临即将破关的官员,更是主动热情上前与金晏攀谈。但也有很多官员冷眼旁观,此子将来如何还是未知,等等之后再做决定。
  此刻的金晏表面上来者不拒,极有耐心的与前来攀交情的官员们虚与委蛇。但他心里却是无比急切,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急待确认,这件事情关乎他未来的前途和命运。
  终于应付完最后一位官员,金晏拱手作别,丝毫没有缺了礼数,一个潇洒的纵身钻入车架。
  “福叔!”金晏吩咐:“咱们走!”
  “去哪儿?”
  “回府!”
  “是!”
  管家金福手腕轻甩,鞭子在空中爆裂,骏马双蹄高举,顿时烟尘滚滚而去。
  金晏在颠簸的马车里盘膝而坐,竭力静心感应。识海之中,白色液团在识海茫茫虚空中缓缓转动。
  金晏心中思索:修行者感应天地元気,导引锤炼后保存在体内,为己所用。与金灵气天生亲和感应度高的,便是金灵根。与木灵气天生亲和感应度高的,便是木灵根,这便是修炼的基本原理。
  自己被称为“废灵根”的真正原因,金晏心中明白,那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有漏,无论如何锤炼天地灵气,终究不能保存下一丝一毫。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了金晏极大的期望,吴大勇突破之际,竟然有一丝天地灵气被白色液团吸收壮大,也许自己可以靠这个方法开拓出一片新世界。
  金晏一咬牙,富贵险中求,他小心翼翼用意识从白色液团中牵引出一缕,这一缕白色气机仿佛具有人性一般,慢慢从液团中抽出,凝聚成一根针状。
  “该如何使用呢”金晏这时才醒悟,自己还没有御使灵气的法门。
  灵气是所有术法及武技的基础,哪怕是最粗浅的一阶火球术,一阶通臂拳也需要灵气支撑。
  “大意了,”金晏心中悻悻道:“回府得先找几本术法书研究一下。”
  大金王朝人人皆可修行,所以这术法和武技倒也不是稀罕之物,市肆的书院就有出售,术法和武技阶数越高则越珍贵,价格自然也就越高,而五阶中级以上的术法市肆中就已经没有出售了。
  既然缺少御使灵气的法门,那也只有回府后再作计较了,但这一根灵气针业已成型,该如何处理?
  金晏无奈,只有再做尝试。他心念刚起,灵气针便瞬间从眉心中外放而出。
  “就这?”金晏愣住了,连个响儿都没听见,这可是白色液团的灵气凝聚而成的,虽然他还没摸清这白色液团的底细,但也知道肯定珍贵无比。
  金晏一阵肉疼,又将心思沉入识海,只见识海之中悬空的白色液团旋转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些,而且金晏可以清晰感到,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白色液团的体积似乎在一点点变大,直到恢复到刚才的状态。
  “哈哈哈!”金晏喜出望外,看来从白色液团中抽取灵气外放后,它还会自己慢慢恢复,但只能恢复到原始大小而已,看来要使其壮大还得靠别人破关时的奖励才行。
  “吁!吁!”车外黄福一阵惊呼,车轮戛然而止,险些把车内的金晏摔了个跟头。
  “什么人!?”黄福怒喝道:“不想活了吗?”
  马车已经停下,此处正是一片荒地,四下无人。
  只见车头前赫然站着一个蒙面人,伸手抓住丝缰,如此一匹骏马被此人扯住,竟挣扎不能动分毫。
  “何事惊慌?”金晏掀动车帘,双目正与蒙面人来了个对视。
  “刺客!”金晏心中一凛:“不对!不是刺客!刺客不会如此嚣张行事。”
  “如来如此。”金晏再一打量蒙面人,心里顿时明悟:“怎么是他?”
  蒙面人迈步向前,向金晏喝道:“小子!前来受死吧!”
  黄福见状一掌推向金晏,将他护在身后,另一掌轻飘飘无声向蒙面人拍去。
  “二阶旋照期武者?”蒙面人一个闪动躲过,晒道:“那就先和你玩玩。”
  “咦!”蒙面人心中警兆突起,霍然抬头,只见头顶金光闪动,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出现,横亘在半空中,这只手掌带着一股恢宏力量,正朝自己猛砸了下来。
  “喝!”
  蒙面人暴喝一声,仓促间,只来得及发出一招,一道劲风从地下涌出,化为一只巨大的折扇,破空而出,斩向拍下的巨掌。
  “轰!”
  虚空震颤,蒙面人发出的巨大折扇,被黄福发出的金刚巨掌拍中,“砰”的一下砸得粉碎。浩荡的余力,随后重重地砸在蒙面人身上。
  “啊!”
  蒙面人发出一声惨叫,被这一掌,直接砸入土地,连一身黑衣都被打烂,露出了真实面貌。
  “果然是你,詹台政。”金晏拍手哈哈大笑:“现在的你才更像一条癞皮狗吧。”
  “小子!”詹台政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狠狠道:“你成功的惹火了我,本来只想给你个小小的教训,现在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殿下!”黄福忙道:“快跑!”
  黄福心中有数,刚才那一击已经是他偷袭发出的最强手段了,对方只是略受轻伤,看来敌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无论如何也要拖住敌人!”黄福暗自咬牙:“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殿下安危。”
  “哼!想跑?”詹台政冷哼一声,突然手掌竖起,向前缓缓推出。就在他手掌推出的同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面文士扇的虚影,虚影散发着金光的光芒,扇面上朦朦胧胧,一片模糊,只隐约能辨别出有数位歌姬的舞姿。
  “阴阳破云扇!”
  詹台政低喝一声,一只洁白无瑕的玉手,带着可怕的气息,破空而出。这支玉手破空的时候,手臂左右,浮现无数细小风团虚影,每一个风团都在急剧旋转,犹如利刃一般。
  刚才一不留神,险些就吃了大亏,詹台政恼羞成怒,一出手便是最强杀招。
  黄福目光闪烁,瞳孔中,全部都是那一个个旋转的风刃!
  “轰!”
  巨掌轰然粉碎,黄福惨哼一声,直接被震退了十多丈,摔倒在地,嘴角一股血水横流,苍白的脸上,满是骇然,居然是一招,就受了不轻的伤!
  “三阶!居然是三阶融合期术士。”金晏心中一沉。
  “哼!”詹台政神色倨傲,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
  衣袍摆动,脚下如行云流水般,向着被击伤躺倒的黄福走去。
  “卑微的奴才!”詹台政阴阴一笑,早已没有了潇洒倜傥的风度。他本身是朝廷从一品大司空詹台文松的独子,不但家族势力雄厚,自己更是天资卓越,刚刚二十岁的年纪,便是三阶融合后期的术修,只差一步就要达到三阶大圆满了。
  詹台政虽然外表一幅谦谦君子的摸样,但平日内里却是骄傲无比目中无人。谁想刚才竟然被区区一个管家下人偷袭,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这让詹台政心中怒极,已然是动了杀念。
  “废物!”詹台政眼神阴冷,居高临下望着黄福:“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废物!”
  詹台政森然一笑,手掌一握,磅礴的风元力汇集而来,直接凝集成一把透明长枪,长枪之上释放着阴寒的波动。
  “黄叔!”金晏眼见长枪直刺黄福心口而去,凄声吼道。
  黄福脸上一阵不正常的绯红闪过,凭空出现一只巨手握住长枪。两者相遇,并没有惊天之声,炽热与阴寒交织,只是爆发出乎浓郁的白色烟雾,嗤嗤的声响,不绝于耳。
  “嘭!”这等交织并未持续多久,沉声便在白雾之中响起,旋即一道狼狈身影便是蹬蹬的倒飞而出,最后重重的砸在一处大树树干之上,可怕的力道,直接是令得数人都不可环抱的树干从中间直接断折。
  黄福的身体也是重重落地,当下一口鲜血又是喷了出来。
  “黄叔!”金晏双目通红,声音已经嘶哑。
  黄福摇摇晃晃的强行挣扎着站起身来,向金晏吃力摆了摆手,恨声道:“殿下快走!老奴还顶的住!”
  金晏此刻脸上的肌肉在愤怒的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焰般凌厉的目光,牙齿要的格格作响,管家黄福是他为数不多的亲近之人,从年幼时便在身边照顾,名为主仆,其实更像长辈与子侄。眼见黄福为保护自己已受重伤,金晏如何能继续保持冷静?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渴望力量,那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眼前赤裸裸的现实再一次验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都别走了”詹台政目光盯着两人,脸庞上的冷笑,却是越发浓郁,用手中扇子点了点黄福:“我会杀了你。”
  “至于你这个废物,”詹台政转向金晏:“跪下将我鞋底舔干净,就放了你。”
  “你敢!”金晏怒道。
  “我怎么不敢?”詹台政阴阴一笑,答道:“我只要不将你杀死,就没多大的罪过。”
  “嘭!”金晏被一道风刃击中,跌倒在地。
  詹台政收回掐着法决的双手,缓步上前,伸出一只脚,踏在金晏的胸口之上,略一用力,金晏只觉胸口一阵剧疼,忍不住痛呼一声。
  “殿下!”黄福见状大吼一身,眼角崩裂,长身就要扑来。
  詹台政头也不回,法决掐出,一道风刃正中黄福胸口。
  黄福一声惨叫,跌落尘埃,便没了动静。
  “啊啊啊!”金晏此刻只觉心内涨闷,一口气竟郁结在胸口,他放声大吼:“詹台政,来日我必杀你!”
  “哈哈哈哈,皇子殿下”詹台政猖狂大笑:“今日你先舔干净我的鞋底,才好有来日。”说完脚上又加了三分力。
  金晏胸口被脚踏住,脸色已涨成近乎紫色,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金晏此时已陷入半疯狂,体内气机乱窜,识海之中的白色液团亦开始疯狂旋转,渐渐一缕液体被旋转扯出,再次化为一根灵气针。
  “呲!”灵气针刚刚成型,便随金晏心意所转,从眉心悄无声息瞬间激射而出,灵气针射出的速度极快,快到难以想象,即使此刻有位六阶元婴大修士在一旁,也无法察觉到灵气波动的出现。
  “小子,你”詹台政张口正在说话,灵气针瞬间扎入他太阳穴消失不见。
  “嗯?”金晏顿觉胸口压力消失,眼看詹台政没有再说话,只是张口保持着前一刻的口型,眼神中一片茫然和空洞。
  金晏惊疑不定,见詹台政好似被冰雪冻结了一般,便伸出手去,轻轻推了詹台政的另一条腿。
  “扑通”詹台政应声而倒,倒下时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发生了什么?”金晏翻身而起,伸手探了探詹台政的口鼻,感觉气息尚在,呼吸如常,只是眼神空洞茫然,如同失智一般。
  “难道,是刚才的气针?”金晏脑中念头一闪:“此地不宜久留!”
  他也来不及考虑更多,转身将一边晕死过去的黄福背起放入马车轿厢,自己翻身上车,马鞭一挥,赶着车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
  詹台政无声躺在地上,手脚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若不是可观察到呼吸起伏,就和死人没有半分区别。
  “大公子就在此地吩咐我离开,说要去附近独自去办一件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面对一位老者答道。
  “你等在附近无比仔细搜寻,“老者吩咐身后十位家仆:“传讯十余次,大公子却毫无消息,老爷都急坏了。”
  话未落音,便有家仆在不远处高呼:“找到大公子了!”
  老者一脸凝重望着状如失智的詹台政,缓缓抬起右手,掌间一片青光泛起,原来这老者是木属性修士。
  老者将手掌放在詹台政头顶,仔细检查着詹台政的身体。
  “奇了,”老者道:“身体并未见异常。”
  老者继续检查,片刻后猛然睁大双眼,目光一片不可置信。
  “大公子,识海碎了!”老者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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