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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国语的第二个学期,经历了很多,多少有些美好的回忆,但失去的更多,内心愈发空荡,似乎已经无可事事。于是乎生出一种念头,倘若我入了梅李,许是不太一样。故在此大笔落下,扭转乾坤。
高一七班,门牌敞亮,与灰白模糊的墙面显得格格不入。
大门上木梁积淀着不少灰,看那角落里还有新编的蛛网。
门一开,有股阻力,随后事一点细枝末节的声,大致不是一个人就会完全将它无视的感觉,蛛网断裂。
室内不暗,窗外零星的光透过玻璃映入弄堂,清晰可见的是那些飞扬的灰,趁着一抹光晕,肆意纷飞、缭乱,然后归于平静。
看了会儿,他选了最末近门的角落坐下,收拾好纸笔,默默等待着同学们。
他拈着笔,在白纸上比划,目光从不唯一,时而朝向门,转眼又对窗,急,却又平静。
她来得很早,不是习惯,大概是在新鲜事物面前的不习惯。
她在门口愣了愣,瞧见里面有人,呆了会儿才缓缓踏出脚进了门。
她没有理会他,兀自选了处与他相隔较远的位置坐下。
两人无言,互不作声。
这是初中起存在的隔阂。
他喜欢她,她知道,但到最后她选择了拒绝,也变得生疏。一句话,可以改变很多。
有些记忆,想藤蔓一样,生长、缠绕,它会将你淹没,在脑海深处拔节生根,它不会随岁月一到消匿,它会永占着一席之地,在无意中挠动你的心。
记忆无需回忆,明天仍是未来。
开学第一天,军训,连着五天如此。
等人到齐,班主任老张头督促几声就失了踪似的不管我们。
接踵而至的便是教官的口哨声。
天大热,门外遮阳的地方尚且屈指可数,更何况之后还要顶着灼日身披厚实的迷彩服。
队列还算整齐,一上午用了一小时的功夫特训出来的成果也还算有点回报。面前的教官一声不吭,估计还要我们再站一会儿。
闲来无事,余光落在了周围几个同学的身上。
我站在后面第三排左数第二个。
右边那人肤色白中带点儿红,姑且当作是褐色,挺高,比我一米七五还高半个头,怎么说也得有个一米八不等。刚认识,还叫不出名字,连姓也报不出。
左边比我矮,相差无几,脸是通红一片,看嘴不停蠕动,大概在咬唇皮,微胖,长相一般。
至于前面两排,都是女生,除了初中同学徐梦佳之外,其她人只看背影也就那些个可长可短的头发了。
列队、站军姿,下午基本的训练内容。很平淡,但不枯燥,燥热与疲倦早已占据了整个大脑。比起抱怨无趣,我更渴望一棵树和一瓶水。
千呼万唤始出来,十分种休息。
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处阴凉的地儿坐着。也就这会功夫,同学间俨然诞生了无数个小圈子。
他们不知疲倦地互相谈论相投的话题,陌生,似乎毫无影响。
与他们不同,我很透明,也许我不善交际,无法融入他们之中。不过无妨,我重来的目的并非交友,而是追寻。
喜欢徐梦佳三年,终又殊途同归,我的喜悦难以言喻。
仅是坐在远出痴儿般看着她笑,也够了。
剩下四天里,我自然而然地认识了几位同学,恰好是坐在我旁边的。其中还有同一个宿舍的,这样的交际倒还不错。
除此之外,白天休息看梦佳,晚上自习看梦佳,但凡找着时机,我的目光便会偏向她,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喜欢看她。
她不胖不瘦,个子一米六,比较惹眼的估计是那两颗兔牙,笑起来很甜。
坐我前面的女生叫杨淼,平时我们都叫她杨三水。
说起她来,倒是挺活泼,短发,脸小,鼻子很挺,身高与我较起来差半个头,不高不胖,玲珑可爱,五官那叫个精致。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是清纯儒雅,白皙的脸上时常伴有几点腼腆的红,美的不可方物。
论颜值,七班班花就是她了。
“哎,同学,你一直盯着人家徐梦佳看干嘛?喜欢人家?”三水的语气有些故意的味道。
她这一问,我左边的同桌和她前面的女生目光都聚拢在我身上,那眉毛都翘上天了,铁定是等着看我笑话。
“喜欢啊,贼喜欢,这都追到这了,能不喜欢吗?”我那叫一个直言不讳。
之后我喜欢她的事也被他们顺水推舟地传到了全班。不过那会儿谁都不认识谁,顶多叫得出同桌的名字,这事很快也就沉下去了。只是三水时不时转身向我打听我和梦佳的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啧啧,兄弟,你不是喜欢人家么,要不明个儿军训我帮你撮合撮合儿?”我同桌,王子恒,长得白净,和我一样的身高,不过内心腹黑,不是个善茬。是我舍友。
“哼,算了吧,要是靠你们我就能追到她,那我追的这段时间算是喂了狗了。倒是你,怎么样,新班级有没有看得上的?”我反问。
王子恒苦笑着摇头,耸了耸肩:“男的算么?”
这时候三水忽然转头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得我心里那叫个乐呵。
“我看你长得挺好看,估计只要你愿意,应该没有哪个女生会拒绝你。”我实话实说。
第五天军训实演,这五天的成果将在整个学校中展示,家长前来观看的也不在少数。
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更要命的是前六个班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口号喊得震天响。我寻思着这帮人平时练得都是水啊。
等轮到我们班,紧张的氛围是更加浓重了,让我想起前天选班级口号的那会儿。一群憨boy龙争虎斗,口号个个出神入化,要选用了,只怕现在站在这的我还要紧张。
“拳打一班,脚踢二班,干死三班······”想想就想笑。
表演的内容可以说是简之又简,但做好还是难,跨步、立正、转向,一气呵成,中途口号逐字逐句,得亏我站边上,不然只怕耳膜都要破裂了。
没有什么指望,十四个班中却豪夺第一的桂冠,不知是怎样的心情,大概是无感吧。老实说,这个班级怎样我丝毫不关心,无论辉煌与衰弱,下个学期我们都会分班,那么这一切对我都毫无意义。
明天期初考试,考的都是中考后白皮书的内容,还有些网课学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我一样不仅没写而且没看的,不过我笃定,梦佳肯定是认真学过的。
夜自习那会儿,我一眼就看出这帮人的态度,松懈、懒散的起码三分之二,聊天的聊天,玩的玩。
我之所以不慌不忙,自然是因为这是重启的世界,考题、答案,我一清二楚,往后的内容我全都知悉,无一例外。这,就是我膨胀的资本。
“哎,管······管庆丰是吗?你网课教的都会?”王子恒问,我笑他的无知,但却不暴露。
我记得某位老师曾说:像那种假期里什么都学的,同学问起却答什么都不会的人最讨厌。忽然觉得妙哉妙哉。“没,我啥都不会啊。”
“不会?我看你这么悠闲,妹子看多忘乎自我了?”
“gun。”
第二天一早就要考试,我们205宿舍五个人个个都是人才,骚话夺得飞起,也喊的可爱。
他们学习咋样我还不清楚,不过我寻思着应该差不了,直觉吧。
当然,王子恒这人我感觉应该是这里最有大智慧的,仪表堂堂,行为举止透露着他的端庄。估计家庭教养很好。
“老管,我跟你说啊,你那徐妹子可能有喜欢的人了。”王子恒的床在下层,而我在上层。
“嗯?怎么说?”我眉头一紧,这事我虽然知道吧,但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你一有空就看人家,都没发现?”他语气怪怪的。“老管?六号床那个?”听声音应该是二号床王子恒对面四号床的人,记得叫叶一鸣。他身高一般,比我和王子恒矮半个头,长相一般。
“所以你们在讲啥呀?”叶一鸣又问。
“我信你?靠,gun!”
“欸嘿嘿。”
“额——”叶一鸣放弃挣扎。
一早,开始考试。
不出所料,我还真就都知道答案。不过细想,这才期初,还是不要太张扬得好,于是随手改了几个正确答案,确保不会太差,当然也不至于太好就是了。
出乎意料,年级前百,班级前十,还看得过去。不出意料的是,这个王子恒班级前五,我戏称他为王老五,他倒也乐意。
我前面的三水,第一,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班长,以至于因为习惯而改口,几乎再没叫过她三水,日久之后我甚至不记得她全名叫什么了。
倒是梦佳,第二,副班长非她莫属,不过我还是一如既往称她徐妹子。
自此,高中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