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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岁乱寒梅一念开 / 第十七章 尘满面,鬓如霜

第十七章 尘满面,鬓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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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净胡天牧马还,
  月明羌笛戍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
  风吹一夜满关山。”
  自藏花坪回来后,叶凝霜带回的诗集于花漪寒而言如获至宝。此间明月升起,她手捧着叶凝霜送给她的诗集一首一首地读着,生怕遗漏了一个字。在那诗中,她仿佛见到了塞外的天地,是那样的广阔,那样的迷人。
  “漪儿?”一声轻唤自花漪寒身后传来。
  花漪寒懒得回头,一听这声音,她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来人也不敢高声说话,生怕打扰了女儿读诗的兴致,这么些年来,花漪寒也只有通过叶凝霜外出带回的故事和诗集来了解花雨楼以外的世界。
  花残一一直站在花漪寒身后,双手来回摆动,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几次想伸手去拍拍女儿肩膀,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花漪寒似乎真的忘记了身后之人,依然自顾自地吟读着那诗集中的一字一句,待得花漪寒读完合上书,已是月上中天。
  “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儿啊?”花漪寒淡淡问道。
  “没...没事儿...”花残一支支吾吾道,“爹来看看你...就是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没事儿你走吧!”花漪寒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漪儿,爹...”花残一说话间又停了下来,“是爹不对,是爹不好...”
  花漪寒不做声,也不回答,只是泪珠悄然沿着脸颊滑落,迎着月光甚是晶莹剔透。
  花残一手足无措,终是鼓足了勇气在花漪寒的身边做下,想伸手去擦拭女儿的泪水,花漪寒却倔强躲开。
  “爹这是为你好嘛,爹也没办法!”花残一委屈道,“对了,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呀?”
  花漪寒撇过头,还是一副不理睬花残一的样子。
  “嘿嘿嘿...漪儿,明天,爹与你孔伯伯一起前去咱们开阳国都,你去不去呀?”花残一笑呵呵地说道。
  花漪寒拭去脸上泪水,回过头来答道:“真的?”
  “爹怎么敢骗你呢?”花残一见女儿态度好转,赶忙陪笑道。
  “你不敢?”花漪寒俏脸一变道。
  “嘿嘿嘿,爹不敢,爹不敢...”花残一不停道。
  “我要休息了...”花漪寒起身,背对着花残一淡淡道。
  “好好好...”花残一满脸堆笑,像是得到了原谅般的喜悦。
  “对了,明天我要先去给娘扫墓,你看着办吧!”花漪寒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道。
  “好,好...”花残一内心一沉,随即赶忙应承道,“漪儿,要不...”
  “要不什么?”花漪寒猛地转身向着花残一怒道。
  “不不...你误会爹了,爹是想求你...”
  “求我什么?”
  “爹是想求你,这次,就别跟你娘告状了...好不好?”花残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哼!看你表现!”言罢,花漪寒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自己卧房。
  见女儿进房,花残一不再笑脸,反而满脸哀伤之色。他轻身走出院外,纵身一跃,几个身影闪逝便是来到花雨楼阁楼之中。
  花雨楼主楼亦是以“花雨楼”题名,楼有九层,一楼为花雨楼处理事物之所,也只有楼中核心人物方能在此逗留;二楼为花残一的书房;三楼为残花一藏兵之所;四楼至八楼或空置或藏物;至于第九层......
  此时的花残一已身处第九层,第九层不似其他层那般空旷,空间反而有些狭小,层高不过一丈,约莫十来平方,而且还被一分为二。
  花残一每逢闲暇之时总会来此打扫,此时他并未携带任何物品,在一处角落站立了许久。
  花残一收拾心神,在角落的一个石板之上轻轻按下,九层中间隔墙边的一处暗门缓缓打开,昏黄的烛光自暗门透出,映照在花残一的脸上,显得此时的花残一格外苍老。
  花残一缓缓走进门中,反手合上暗门。暗室之中,两座白蜡灯立于案桌之上,中间香炉上祭香袅袅升起,似是感到有人前来,不断盘旋摇曳。
  香炉后赫然立着一块灵牌,灵牌上书“爱妻柳依依之灵位”。灵位后面,一个金丝楠木棺椁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竟是有丝丝金光散射而出。
  花残一自角落拎出一壶藏酒揭开,缓缓走到窗户前伸手推开窗,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棺椁之上,棺椁散射的金光与清辉杂糅在一起,格外惹眼。
  花残一没有回头看,他望向窗外天空之上的那轮圆月,喃喃自语道:“依依,已经十年了啊,‘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花残一缓缓抬起酒坛就着月光灌下长长一口,自顾自说道:“漪儿也长大了,我...我没用...还是没有找到‘九叶金莲’,不过也有线索了...那妮子明天还要去你的衣冠冢跟你告我的状呢...”说着又是一口烈酒灌下。
  “什么时候告诉那妮子,你在这儿呢?依依,我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好不好?算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反正你也不会怪我的对吧?”花残一回过头向着并不冰冷的棺椁说道,“这事儿说起来都怪你,你倒是怕底下脏,喜欢看月光,现在好了,我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花残一笑了,眼里泛着泪花,一连又是灌下几口不知名的烈酒。
  花残一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月亮,手指不停地指点着天上的星星,嘴里还不停地叙说着往事,“你看,这颗你当年叫不出来名字的开阳星,好像没当年那么亮了。”
  “你快看,有流星!”
  “你别生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笑话你。”
  “其实就是故意笑话你,哈哈哈哈....”
  ......
  花雨楼九层的这一幕,没有人能看到,能看到的怕是只有他们俩一直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月亮和那些若明若暗的星星了......
  小牛镇上,街尾的“满堂春”药店后院房间里,梅若开在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位麻衣中年大叔映入梅若开眼帘。
  “小友,你醒啦!”麻衣大叔微笑说道,“你可真能睡啊!”
  “什么?掌柜大叔,我睡了多久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睡着了~”,梅若开仍觉没有睡够,有些乏力地说道。
  “没关系,多睡会儿对身体好!”麻衣大叔呵呵一笑说道,“可别浪费了我的‘春秋九元丹’!”
  “啊?什么?”梅若开满脸懵,使劲儿摇了摇脑袋疑问道。
  “没什么,就当是报答小友的传信之恩了!”麻衣大叔言罢便给梅若开把起脉来。
  “大叔,老奶奶怎么样了?”梅若开关切问道。
  “别说话!”麻衣大叔严肃说道。
  把脉时间并不短,麻衣大叔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询问梅若开道:“小友可是吃过什么别的丹药?”
  梅若开点头,苦笑道:“曾吃过一枚不知明的丹药!”
  “嗯,不曾想这两种丹药竟然会有如此奇效!”麻衣老者笑道,“小友不知,我这‘春秋九元丹’尚是我研发的一种恢复型丹药,能加快功力恢复,却有一种副作用,服用过后,极易犯困,常人服用,片刻就会倒地入睡。”
  梅若开吃惊地看向麻衣大叔。似是感觉到梅若开有些不满,麻衣大叔大笑道:“小友请见谅,一则是小友长途奔走消耗极大,二是救人之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所以出此两全其美之策。”
  “哦~”
  梅若开起身便欲下床,却被麻衣大叔拦住道:“小友,不急,由于你之前服用过某种丹药,此时两种丹药之力在你体内相互催发,正是你地身体消化吸收之时,他日对你习武甚有裨益!”
  “谢谢您的好意了,那老奶奶情况如何了?”梅若开继续问道。
  “我们已经她送回总......去疗养了!”麻衣大叔刚欲脱口而出“总坛”二字却是急急收住了口。
  梅若开自是听在了耳中,也不好过多打听。
  麻衣大叔继续道:“小友日后若需要帮助,尽管向我们开口!对了,还不知道小友姓名?”
  “我叫梅若开。”
  “哈哈哈,好!我记住了,你后你可以叫我‘苏叔’!”
  梅若开跟着疑问地叫了一声:“叔叔?”
  这是小胖子走了进来插嘴说道:“他姓‘苏’!叫‘苏树’!大树的树!”
  苏树抄起梅若开的鞋,朝着小胖子砸去,却被小胖子眼疾身快地躲过。
  “你个兔崽子!总有一天把老子惹毛了,老子要把你身上那几两肉割下来下酒!”苏树炸裂道。
  梅若开见到这对父子很是无语。
  “快把鞋子给老子捡过来!”苏树大声吼道。
  “我就不捡!”小胖子一声大叫,转身便向外逃去。
  “小友见笑了,这娃子没教好,被他娘惯的!”苏树解释说道。
  苏树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去拣起刚扔出去的鞋,拿回床边。
  “小友,此时夜深,今晚就在此好好歇息吧!”苏树言罢便起身向外跑去,定是去追小胖子去了。
  梅若开见到这种情景不免有些好笑,回想自己与父亲,却从未如此这般过。在梅若开的印象里,父亲梅处仓一直很平淡,在与父亲这么多年的相处过程中,也是平平无奇,但是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只是连这种关心也很平淡无奇。
  “爹,你在哪儿啊?”梅若开在心里呼唤,“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您赶回来了吗?您会不会已经知道孩儿被驱逐出堡了?”
  梅若开此时内心委屈无人诉说,他不知此时的梅处仓也在千里之外关心着自己,此时更是身处险境,无法赶回葛家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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