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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身边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理解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还要好好吃饭。别让在乎你的人担心你。”苏奕神色有些担忧。
“没人在乎我。”宛清冷冷道。她说出口，就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变味。她其实不过是想说，她的爸妈离开了，她的男友也离开了。
“我可不可以算一个？”
她觉得好笑，很好笑，不过她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苏奕，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我给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
“你就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对你有好感，想追求你呢？”
她看着他，有几分意外，他好像总是很坦诚，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不过，她不过是微怔了几秒钟，然后她便摇摇头，“我觉得不可能。”
他好奇，“为什么？”
“你对我从来都不温柔。”他的行为显得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会不会喜欢他那样一样，她怎么能相信他说他喜欢自己？
他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他对她很粗鲁吗？他不由得回忆着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你吃好了吗？”她问。
他点头。
“那我们走吧。”她准备结账。
“我来吧。”
“你在帮我忙，应当有我来付钱的。”她坚持。
他知道他拗不过她，便直接把银行卡抢先递给服务员。
“大男子主义。”她语气平平。
苏奕：“……”他收了卡，“下次你来，我们AA，一人付一次，好吧？”
“OK！”她粲然一笑。
他便也笑了，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出去走走吗？”
她摇摇头，“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好，那送你回家吧。”
“多谢，又麻烦你。”
他耸了下肩膀，“顺路。”
她笑，没有说什么。她没证据证明他并不顺路，她并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或者要到哪里去，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并不顺路。那他为什么这么说？为了不叫她感觉过意不去？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宛清本就不大爱说话，她跟他的交集不过是因为李森的案子，她也不知道还要跟他聊什么，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路，时间已经七点多，夜幕已然浅浅落下。
车厢静静的，连音乐声也没有。
餐厅到她家的距离并不远，十来分钟，他的车便进了她的小区。
“再见。”下车的时候，她说。她原本又想说“谢谢”，但是似乎是觉得自己只会说“谢谢”，便换了个别的词。
“明天还可以来找你吗？”他问。
她待转未转的身体似乎僵住了一下，“啊？”
“想跟你约会，行不行？”
“苏奕，别开玩笑。”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便挥挥手，把车子开出去了。
宛清还在原地，想着他刚才的话，他这个人的思维，她跟不上，她也分不清他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
不管他刚才是认真还是为了进行某种测试，她都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他从头到尾给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游戏，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