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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给你上第一堂课，教你看人。”苏奕坐在宛清对面，开口说道。
宛清微微点头。
他看着他们旁边一桌的客人，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隔壁桌有两女一男，两个肩并肩坐着的应该是一对情侣，他们对面还有一个女生，偶尔四处望望，偶尔低头看手机，不怎么说话，有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便微微笑。
“那个女孩应该是陪她朋友来的，她显得很不自在。”他是指那个单独坐着的女孩。
她点头，她也看出来那个女孩不习惯这种场合。
果然，不久之后，女孩的朋友就回到她身边来了。
“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喜欢到处结交朋友，一个喜欢安静独处。你说这样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呢？”他一边摆弄着桌上的酒杯，一边说着话。
“也许就是互补，或许就是因为太不一样才相互吸引。”
“我觉得她们的友谊不会走得长远。”他说。
“为什么？因为太不一样？”她好奇。
“不是，互补的人的确会相互吸引，但是她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不只是这么简单。你看那个外向的女孩，她明显不注意尊重别人隐私，她会不经意去看她朋友的手机；然而那个内向的女孩很看重这个，她不会喜欢别人随便翻看她的东西。”苏奕解释道。
宛清这才认真去看那两个女孩的眼神、动作。她平时并不喜欢盯着别人看，她觉得那样很不礼貌。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苏奕看着她，又开口，“你想知道有关李森的调查情况是不是？”
她知道他很难瞒过他，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其实你直接问，我也会告诉你。”
“所以你会告诉我什么？”她索性直接问。
“案子目前还没有什么重大进展，因为，就像你说的，他没有仇敌，所以嫌疑人很不好确定。”
“我呢？”
他笑，“还没排除。”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我相信你的清白。”
“你不怕看错人？”
“我不会看错。”
“你几岁？”为什么这么自大又傲慢？
“三十几岁。”
她没有接话。
“36。”他又说。
“哦。”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倒是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几岁。
“你希望我帮你？”
她看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可以帮你。”
“有没有什么条件？”
“多陪我吃几次饭就行了。”
她点头，“OK。”
不知道是不是昏黄的灯光和暧昧的音乐的原因，宛清觉得苏奕似乎比平时看起来清爽几分。
她有种感觉，他有故事，不过她没有问，她并不关心别人的过去，而且她又不在意他这个人。
“我送你回去吧。”他说。时间不早了，她第二天还要上班。
“你喝酒了。”她说，眼睛看着酒杯。
“放心，我不酒驾，我有相熟的代驾师傅。我给他打电话。”
“你经常喝酒？”
“偶尔应酬会喝。”
代驾师傅先送她回了家。
“谢谢你，苏奕。”下车的时候，她跟苏奕道谢，“送我回家，还有帮忙的事。”
他耸耸肩，“上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好，”她随口答应着，然后又再次说了“谢谢”。
她转身上楼，他等到她屋子的灯亮起，才叫代驾师傅发动车子。
“我曾经跟你一样，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抬头望着她公寓的方向，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