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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漫漫长路管家归,绝境破舟试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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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童晓晨还在睡梦中时被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了。
  透过窗户她隐约地看见两个人影,童晓晨揉揉眼睛:“是真儿吗?”
  “是的小姐。”外面传来回答,外面的人再简单地说了些什么后一人进了屋子。
  真儿推开门先点燃小厅里的蜡烛然后进了童晓晨的房间。
  “小姐,把你吵醒了啊?”真儿坐到床边问道。
  “可能每天睡得早,精神足,睡眠便浅,”童晓晨靠在床边,“这一大早的怎么呢?”
  真儿脸上露出笑容:“刚刚一丫鬟来报刘管家回来了。”
  “什么!”童晓晨脑子一惊彻底清醒了,“刘管家回来了?”
  “对,刚刚一落脚丫鬟边来我这人报了,想着等小姐醒了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呜呜呜,”童晓晨像个知道家长回来的小孩一样,委屈地润了眼眶,所有事终于有人帮着她承担了,“刘管家在哪儿呢?我要去见他。”
  “小姐等天大亮了,再传他来给您请安吧。”
  可童晓晨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披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小姐,小姐!”反应不及的真儿只能慌乱地在后面追。
  前院儿中刘管家才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看得过去的行头边在耳房中听丁成汇报侯府近状了。
  丁成正在一件一件地汇报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屋内两人都呆了一下。
  “刘管家!”童晓晨像遇到神般,“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府里的事儿再也不用我一个人承担了。”
  刘管家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行礼:“拜见夫人,刚刚听丁成汇报,得知夫人为府中如此操劳,夫人辛苦了。”
  听到刘管家的话,童晓晨感觉自己的辛苦成果被人肯定了,她突然有些鼻头发酸:“大家都对我这么好,应该的应该的。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刘管家一脸认真地回道:“我定当鞠躬尽瘁,办好侯府的事,替夫人排忧解难。”
  童晓晨的意思是想将自己从侯府的事务中撇开,可刘管家这一番话又将她放在了主人的位置。但其实刘管家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童晓晨此时真有一种对侯府的主人翁意识!
  救命,童晓晨自我批评道,你不属于这里也不是侯府的人,清醒点,一心一意找回家的办法!
  看着童晓晨满脸纠结的样子刘管家以为她是起得太突然了,便劝道:“夫人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将侯府里外的事了解整理好后,再去向夫人汇报。”
  “嗯,好。”童晓晨裹紧衣服就跑。
  真不解童晓晨如逃跑般的速度,在后面边追边叫道:“小姐您慢点儿,小心摔倒了!”
  但此刻的童晓晨什么都听不见,深陷于自我反省与告诫中。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路人,不用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与事产生感情与责任。就她目前了解的侯府的这些问题都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而且她看到的问题怕只是冰山一角。她才吃了那么多年苦,还了那么多年债,再让她赤脚走一遍荆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路人甲,路人甲,找到回家的办法就行,其他什么事不再管不再问……”童晓晨捂着耳朵自我洗脑着。
  早饭吃完等午饭,午饭吃完睡大觉。
  童晓晨正悠闲自得地漱口后准备午睡的时候真儿从外面匆匆来报:“小姐,刘管家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儿商量。”
  肯定又是这个侯府出了什么问题,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牵扯更深,从今往后不管侯府是翻天覆地还是鸡飞狗跳她都不管了。作为第三人这么久也来也算对得起侯府给她吃的饭了,别怪她无情,只是她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和精力。
  “你出去告诉刘管家,侯府所有的事儿都他说了算,从今往后不用管我的看法也不要来找我商量。”
  听到童晓晨的话真儿愣了一下,眉间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侧身行礼回了:“是。”
  真儿出去时帮童晓晨把门也关上了,真个房间瞬间寂静下来。
  童晓晨枕着头看着白蒙蒙的床帐回想起现代生活,为了还债工作这么多年她一直紧衣缩食,这次回去她一定要把以前一直想得的那些化妆品、香水、护肤品都拿到……
  院外真儿向刘管家说着些什么,他沧桑的脸逐渐变得凝重最后一片死寂。
  刘管家落寞地转过身,几次迈步可都没迈开,他又回头看来看院中的屋子,想再说些什么挽救,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院子。
  “轰隆隆隆隆!嘭!”
  一声惊雷炸裂,童晓晨被惊得坐了起来,她茫然地环顾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后,脑子才清醒过来。她记得自己在想化妆品香水来着,什么时候睡着呢?
  “哗啦啦啦啦。”屋外响起大雨的声音。
  在铺天盖地的大雨的笼罩下,童晓晨觉得屋子都暗了很多。每次午休醒后童晓晨就容易心慌,像是有什么没完成般感觉空落落的,此时阴暗的环境更让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
  “真儿,真儿你在吗?”童晓晨此时急需一个人和她说说话打破这种低沉的气氛。
  “小姐,”真儿果然应声了,推开门,小碎步快快走到童晓晨床边,“小姐怎么呢?”
  看到人童晓晨心里舒服多了,动了动嘴却因太干什么也没说出来。
  “哎呀,”真儿一脸担心地抽出丝巾边擦着童晓晨的脸边道,“小姐这是睡怔啊,满头大汗的。”
  真儿又赶紧将床帘掀开:“肯定是变天闷得很,小姐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童晓晨摸摸耳后根:“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睡多久呢?”
  “怕是有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午睡之类的控制在半小时内是最好的,她这一下整了竟两个小时,难怪睡蒙了。
  “外面的雨听着挺大的。”
  “这场雨来之前天儿变得就厉害,我就想到肯定会来场大雨,果不其然来了阵响雷后这雨就如盆泼般下来了。”
  童晓晨点点头:“你帮我把衣服拿来一下,我想出去透透气。”
  “好的,小姐。”
  收拾好后童晓晨站到门外只见院子中大雨如注,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童晓晨挺喜欢雨声的,特别是在工作之后躺在床上,温暖的被窝与淹没一切嘈杂的雨声,让她很有安全感。
  “真儿,我们走走吧。”
  “这么大的雨,我去拿把伞来吧。”
  “不用,我们就跟着走廊转,不下走廊,淋不着。”
  “好吧。”
  虽然童晓晨住的院子被称为后院儿,但这只是相对于侯府正厅前院来说的。在她住的这个院子后面还有很大一群院、屋,由姨娘小姐丫鬟住。没有机缘,她还一直没看过里院儿的样子了,反正她住的地方有走廊可以过去,刚好欣赏一下不一样的古风美景。
  绕过几排小房,拐弯便见一座假山,在雨中像是一直被冲刷的秃头鸭。
  出了假山园子走廊便分了岔路,一天直走通向对面的屋子,而右拐的这条周遭花草众多,童晓晨隐约还看到一个池塘。
  “真儿,那边的亭子是建在水上的吗?”
  “是的,小姐那边是个池塘,养了些荷花和小鱼儿。”
  “哇偶,”童晓晨来劲儿了,“走,我们去看看。”
  这应该是个人工湖,里面养了很多荷,飘着些老叶,湖周围用花草树木点缀着看起来很美丽。可能是雨太大,童晓晨在这座建在水上两米多高的亭子上没能看到鱼。
  “真儿你来这些地方逛过吗?”
  “有些时候需要与侯府内部丫鬟对接一些事儿,来过里院儿几次。”
  “难怪刚刚听你说感觉你对这里挺熟的。”
  “听清露说每到夏天这个池塘开满荷花,可美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摆茶吃。”
  这场景,童晓晨想想都唯美:“那我们……”
  “扑通!”旁边突然出来一声水响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两人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绿衣小丫鬟在湖中扑腾。几乎在看到的同时,童晓晨没有任何思考翻过栏杆跳进了池塘。
  “啊!”看到小姐跳进了水里亭中的真儿被吓得尖叫起来。
  凭着还行的游泳技能童晓晨很快地接近了那个绿衣丫头:“没事,坚持住,别害怕,拉着我的手!”
  童晓晨大声叫着边安抚着对方边奋力去抓那个人,不过头顶的雨太大漱漱地从头发中往下冲让童晓晨很难看清,几次抓那丫头都落空了。
  童晓晨使劲揩了把眼前的水,趁暂时看得清立马抓住了那丫头的衣领。她正要把她往岸上拉的时候,那丫头却猛地挣脱了童晓晨的手。
  那一瞬间童晓晨有些愣,这不像是慌乱的乱动,是带着抗拒想法的挣脱。她感觉得没错,那个丫头虽然被生命本能驱使着挣扎扑腾,但却往湖里更深的地方移去。
  但,童晓晨怎么可能让能救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她直接扑了上去比上次重了百倍力勾住丫头的脖子:“彼之母也!才多大一孩子,什么事儿过不去!”
  在童晓晨拉着人往岸边游的时候真儿也拿着根长杆在岸边努力往她这边伸:“小姐,小姐快抓住,小姐!”
  真儿嘶声力竭地吼着,眼泪和雨水在脸上交融,整个人湿了个透。
  童晓晨抓住杆借助真儿的力努力将那丫头拖到了岸上。
  到了岸上,那丫头仰躺在地上,脸被大雨噼里啪啦打着,身体微颤了一下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童晓晨站在一旁,将脸上碍事的头发全捋到了后面,听到地上人嚎啕的哭声放心了些。人啊,这情绪只要愿意发泄出来总有能找到解决的突破口,最怕的就是那种一声不吭做大蠢事儿的。
  听这哭声,人也应该没被枪到,童晓晨蹲下挡住砸在她脸上的雨水:“好些了吗?好些了进亭子谈谈吧。”
  而此刻的真儿是恨不得给那丫头一巴掌的,让她家小姐跳水,差点儿把她吓死了。不过最后幸亏都没事,只要她家小姐没事,什么火气都能压下去。
  亭子中女孩缩在角落一句话也不说。
  童晓晨看着女孩的脸一直觉得很熟悉,突然想起什么:“你是雀儿吧!”
  果然女孩的脸上出现一些变化。
  童晓晨上前,弯下腰温柔问道:“能给我说说怎么了吗?”
  雀儿缓缓抬起头,看着童晓晨的眼中莫名地带着丝丝恨意:“夫人,您已经丢弃我们了,又干嘛来救我呢?”
  童晓晨眉头微蹙不太理解她的话,这时真儿从一旁插进来说道:“小姐您一身湿透了,我们回去换衣服吧。这丫头也是,让她回去换了衣服,您再传她问话吧。”
  这么刻意地岔开话,童晓晨没有理真儿,目光坚定地看着缩在角落的丫头继续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雀儿却淡淡地将头扭向一边。
  哗哗雨声之下,亭中沉默良久。
  终于童晓晨直起了身:“你真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但你要想清楚,这可能是你解决所遇困境的唯一机会,而且可能帮助的不光是你,还有那群和你有同样困境的人。”
  说罢童晓晨便转过身,正打算迈开步子时脚踝突然被人抱住,背后传来一声哭喊:“夫人,夫人,求求您留下我们吧,求求您!雀儿八岁时和父母逃难离了家乡,路途中父母双亡,雀儿成了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是侯爷在回京的路上看到我,觉得这么小一姑娘可怜,便把我捡来了侯府。这么多年雀儿早就把侯府当家了,现在通知我们说侯府养不了这么多人,要把我们这群小的不中用的都赶出去。夫人,除了侯府雀儿能去哪里啊!我还不如就此死了,至少没曝尸荒野。”
  听着雀儿的哭诉童晓晨鼻头一酸,转身扶起地上的小姑娘,擦去她脸上的泪:“回去,告诉她们谁都不用走,认真干活,不准再寻死觅活。”
  雀儿像是被童晓晨的话惊到了一样,愣了好久,然后哭丧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跪下连连磕头:“谢夫人,谢夫人!”
  童晓晨将雀儿拉起来;“还在这儿拜,快回去告诉其他人,别让其他人做傻事。”
  “是,是!”雀儿提起湿漉漉的裙子赶紧跑走了。
  看着雀儿走远后童晓晨也迈步回院儿:“真儿,去把刘管家找来,让他带着所有该带的东西,立即来找我。”
  但这次真儿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听从童晓晨的吩咐:“小姐,您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阻止您插手侯府的事儿吗?身陷泥沼之人开始会自己努力挣扎,挣扎无望后就自我说服慢慢接受。可突然有人给他们扔下一根救命绳,他们看到了希望,但在他们拉紧绳子爬到一半时,又要把绳子收走,小姐您觉得这是不是很残忍?而且谁会愿意松开这根救命绳呢?”
  童晓晨暗暗垂下头,到侯府这么久以来虽说她是做了有益的事儿,但大部分都是出于一时性情,根本没带任何责任感。
  看着童晓晨的沉默,真儿继续道:“小姐,现在我们还能抽身,回金陵去。”
  “不,”童晓晨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在听完雀儿话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已经有了选择,反正还了这么多年的债,难能烂到哪儿去,“被叫了这么久的夫人,那就担起主母的责任吧。从今往后,侯府所有的事儿我都当自己的去管!”
  按真儿平常只为小姐趋利避害的想法来说,听到童晓晨的这个选择她应该很反对,但这次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小姐,不论发生什么,真儿永远会帮小姐到最后。”
  真儿对着童晓晨侧身行礼后,从近道去找刘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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