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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泰拉社会人物集 / 档案五 华法琳和可露希尔

档案五 华法琳和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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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鬼会流血吗?(桃)
  送给——成熟且孤独的你
  “其实每个人都是孩子,只不过我们提前变成了大人。”——华法琳
  [成熟者的疑问](唯一有点暴力的片段)
  「今天的研究的课题为——吸血鬼是否会流血。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辩证的分析。
  依照现有数据,吸血鬼对血型的适应性的确高于其他种族,而且吸血鬼的血管相比于其他生物排布更加复杂且精细,并无发现明显的血管形状,而更像类似于肌肉一般的纤维组织。
  情况一:吸血鬼会流血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吸血就是生存之需,那么**的血液会通过某些特定的器官进行传输。为什么做出这般假设,因为吸血鬼体内的白细胞相比于其他种族,功能性呈现退化趋势,这跟血管的纤维化化是分不开的,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吸血鬼的造血功能的的确确弱于几乎所有的已知种族,有此证明吸血是刚需,但对于可露西尔这样的特例我还需继续研究。
  情况二:吸血鬼不会流血
  在此情况下,我们可以将吸血视为一种对血液的补充剂而不是生存刚需,这样对于血液的依赖会大大降低,但华法琳所表现出对血的严重依赖依旧出乎我的意料,也许在她眼中血仅为食物中的一种,毕竟吸血鬼为杂食物种。又或者说吸血会有一定的成瘾性?这又将会成为一个新的课题。」
  不知为何,看着手中的报告,我(博士)竟感到一丝可笑和可悲,明明是在做梦,这报告却写的有模有样。
  我应该是坐着,毕竟在梦中站和坐并无区别。
  今晚,又是什么梦?
  应该跟吸血鬼有关,我依照报告如此猜测,但报告上的论题的确吸引我。
  吸血鬼会不会流血?谁知道,此刻只有醒来才是真理。
  这就是成年人的思维,分得清主次和是非。
  忽然心头一凉,我看向黑暗中那闪烁的红色瞳孔正在向我靠近,轮廓愈发清晰,是一只白毛红眼的雌性吸血鬼,她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住我的手臂开始**我的血液,我的手臂逐渐麻木,我在挣扎中猛然惊醒,恍惚中似乎有人压住了我的手臂,我一把将那人推开,她痛苦地喊叫,微微睁开碧绿的眼睛不悦地看着我,嘴里嘟囔着:“怎么了?”
  “啊,啊,”我看清的她的模样怯生生地解释道,“你压我手了,凯尔希。”
  “哦,抱歉哦。”
  说罢她便扭头睡去,我翻了个白眼转身看了眼时间5:00,再过一个小时又要开始工作了,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回想起自己从石棺醒来已有一年之久,与干员们的关系越发亲近,但仅限于男性干员,常常在聚会中被开玩笑问起是否性冷淡,我总是无奈回应道:“如果有一位年近千岁的老女人看管你,大概也就不敢起色心了吧。”听完他们哈哈大笑,调侃我的悲惨。
  回忆被她纤细的手指打断,凯尔希竟会按摩我麻木的手臂,这属实让我一惊,我扭头看去,她的眼神透露着关切之情。
  她小声问道,怕我听到似的,“还麻吗?”
  我心中一颤,反感之情消失殆尽。
  “好了,继续睡吧,过会儿就好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会心一笑,回应道:“你是装给我看的吧。”
  她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发出不悦的哼哼声扰得我心烦意乱,无奈下我伸手搂住她的腰,但我的内心平静如水,只觉得她的身体十分燥热,让我很不好受。
  不知为何,我对凯尔希永远提不起兴趣,跟她相处并没有干员们口中的爱情,反而是一种莫名的亲情感,可能日久生情指的是亲情吧。
  但是,我不需要亲情,因为我不是孩子,不需要母爱的呵护、子女的疼爱;我也不需要爱情,同样因为我不是孩子,我不需要伴侣的关爱、炽热的激情。
  这是凯尔希给我灌输的思想,我身为罗德岛的领导者之一,固然需要成人般的理性,故要抛弃孩童般的感性。听上去很合理,但是……这真的合理吗?
  我稍稍掀开被子,散出些许热气,头顶着她的冰凉的后背悄然入睡。
  想要醒来时又要被她恶言相向——“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完成,没有时间给你休息。”我就难以安然入睡,迷迷糊糊混到六点睁眼,居然发现凯尔希仍抱着我的肩膀熟睡,报复心逐渐控制理智,我正打算在她耳边念叨她平时折磨我的话语,结果她竟睁开双眼,迷惑着盯着我,我尴尬地一动不动,事情本该如此结束,谁着她居然抬头亲吻我的脸颊。
  我还在梦里?
  我赶紧掐了掐她的脸,她眉头瞬间紧皱,伸出拳头敲打我的胸脯。
  没错了,这力道,是醒着。
  但今日她的行为为何如此异常?我不得而知。
  是因为于我同床共枕了吗?也许吧,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娇弱的一面。
  尽管凯尔希总是一副冷酷无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狂妄姿态,同样,她为了折磨自己把自己原本卧室送给博士,自己选择住在仓库那样狭窄阴暗的房间,但她的内心仍是需要温暖的。你要首先成为人,才能成为神。人是群居动物,与他人的接触是必不可少的,对于凯尔希来说亦是如此。
  走出卧室,我便看到了一脸萎靡的华法琳迈着笨拙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凯尔希见状上前询问:“你又在外鬼混什么?”
  华法琳依靠墙壁抬头呆呆地望向凯尔希,扬起嘴角强颜欢笑道:“我刚刚去自杀了,可惜没死掉,满意了吧?”
  “正经点!”
  “好,好,我帮你做医学报告了,我做了一整个晚上呢。”
  凯尔希没有一丝自责感,毕竟这是工作,工作必然劳累,她面色平静地回应道:“辛苦了,但如今是世事变幻无常的时代,你需要尽快适应这个快速更迭的时代而不是跟我提出无用的怨言……”
  望着华法琳扭曲的身影我又忽然想起那个迷惑的梦境,吸血鬼到底会不会流血?但没想多久,只见法华琳猛然扑入我的怀中嚎哭道:“呜呜,博士!凯尔希又开始将谜语了,我听不懂啊!呜呜……”
  我盯着扯着我衣服的法华琳慌乱了手脚,我抬头看向同样懵圈的凯尔希,我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我轻轻推开接近奔溃的华法琳用开玩笑的口吻安慰道:“抱歉,我也听不懂她的谜语。”
  “对吧!对吧!博士也听不懂谜语!”
  她骤然提高声调,虽然面朝我诉苦,但很显然是说给她身后轻咬嘴唇的绿发女人听的。
  那个绿发女人实在忍无可忍,提着华法琳走进宿舍,开始训斥,我偷瞄门缝暗暗替华法琳喊冤。
  “哟,博士看什么呐?”
  熟悉的声音让我下意识回头,是可露希尔,她一脸邪魅的笑道:“没想到平常正经的博士还有偷看女生宿舍的习惯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额,凯尔希在里面训斥华法琳呢,我……”得换个话题,“对了可露希尔,你们吸血鬼都是晚上工作的吗?”
  “嗯,对啊,怎么博士你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罢了。”
  “哦,想了解华法琳的作休然后……”
  “你想的可真多,哦对了,我最近在研究吸血鬼的习性,正巧问问你本人。”
  “嗯,你问吧。”
  “你会流血吗?”
  正巧凯尔希从宿舍门走出,可露希尔笑容瞬间凝固,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犀利之光,我只感觉心底发凉,随后她便快步离开任凭我说什么她都不肯回头,仿佛我只是在做无声的呐喊。
  凯尔希还在气头上,看到我怒斥道:“还不去工作!愣着干嘛!”
  我只觉得心累,扭头向作战室走去。
  [交谈]
  午餐时分,华法琳发现可露西尔一人闷闷不乐地朝控制中心旁的阴暗休息室。
  很奇怪,出于关心,她特意去食堂打包了双人餐。
  临走时正好看到博士竟和凯尔希坐在一张桌上用餐,真是奇怪,但她没有多虑转身离开。
  我在饭桌上和凯尔希交流起早上发生的怪事。
  “你居然跟可露希尔说这种话!你要死啊!”
  从她略带愤怒的语气中可以察觉出这句话的危害之大。
  凯尔希突然压低声调,“我跟你说,这是吸血鬼之间的忌口,相当于辱骂他人的祖先,是很恶劣的脏话,活该可露希尔不理你,她没打你就不错了。”
  “这么严重?”
  “那当然,吃完饭你给我乖乖去房间里呆好,我去帮你解释,真不让我省心。”
  华法琳走进休息室,见可露西尔独自一人托腮沉思。
  “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华法琳说着将手中的饭盒放在桌上。
  可露希尔白了一眼一脸侍奉模样的华法琳,没好气地回应:“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望我的好姐妹?”
  华法琳拉出椅子紧挨着可露希尔坐下,可露希尔则歪过身子稍稍远离,嘴里嘟囔着:“你也不觉得热。”
  “哦~现在敏感了吗?难不成~”
  可露希尔脸颊瞬间通红,支支吾吾,“你,你可别乱说,虽然博士也仅是说说……”
  “说什么?”
  可露希尔娇羞地扭过头不再看华法琳,“不告诉你。”
  华法琳的兴趣被可露希尔可爱的反应吸引,她打开饭盒,将冒烟的饭菜推到可露希尔面前,凑到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早上也没吃饭,你告诉我,我就当请你了。”
  可露希尔盯着饭菜咽了口水,瞟了一眼华法琳,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也就你懂什么意思了,千万别乱传啊。”
  可露希尔拿起塑料勺迫不及待地开始用餐,边吃边说:“那个,博士也太过分了,居然当着我的面问我,‘你会不会流血?’这是他该说的嘛!何况凯尔希就在旁边,要是被听到了,我的职业生涯岂不到此为止了!”
  法华琳听罢直接笑出声来,她忍不住轻拍可露希尔的后背,“哈,博士这是看上你啦,他应该知道你是女的,所以绝对不会是挑衅,但也不能排除他根本就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唔……”可露希尔瞬间没了胃口,开始用勺子戳着米饭,“按你说法……但他绝对,绝对不能在当时的环境下说出来啊!凯尔希应该知道吧?”
  “嗯……不清楚,怎么,你还有点小期待?”
  “那当然,他可是罗德岛的领导者之一唉,权利不亚于凯尔希,当然我只是期望和他拉近关系后可以晋升,这样,”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叮当作响,“就有花不完的钞票喽。”
  “你呀,还是钱奴思想。难道……他的才能不能吸引你?”
  “他的才能的确出众,这一点我十分崇拜,但,我对性冷淡可没兴趣。”
  华法琳突然警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露希尔挖了一勺菜放进口中,边嚼边说:“他们不是都在传吗,这不早就是共识了吗?”
  华法琳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既然我都有你的小把柄了,那就说一个我的小把柄吧,但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你觉得凯尔希怎么样?”
  可露希尔皱了皱眉,不悦地回应:“我巴不得她明天就去世,在她的指挥下,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现在我是懂了他们老干员为什么怀念巴别塔时代了,那个时期我至少还是个人,现在好了,连人都不是,当机器对待!”
  可露希尔说着怒气上头直接拍桌站起,法华琳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冷静,可露希尔坐下继续说着,只是激情锐减:“但,巴别塔时代末期的日子,是地狱中的地狱啊,不然谁会让那个老太婆掌管罗德岛!”
  华法琳听后表情复杂,缓缓道来:“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凯尔希的阴谋,你会怎么想?”
  “那正好应征了我的猜想!”可露希尔手臂交叉一脸神气。
  此刻华法琳异常平静,开始用她们种族的语言开始交流,“可露希尔,你知道博士每天都要用药吧。”
  “知道啊。唉,怎么突然用家乡话交流了?用得着严肃吗?”
  华法琳点了点头,手指向角落的摄像头,可露希尔不以为然地摆手说道:“没必要紧张,有我在还担心监控?”
  “小心为主,”华法琳的冷静让可露希尔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博士的用药由我管理,你知道这些药的作用吗?不是增强,而是削弱,里面含有大量抑制雄性激素以及使身体乏力肌肉萎缩的成分,这些,都是为了满足凯尔希近乎变态的控制欲。”
  可露希尔瞳孔颤抖,口齿不清,“这……这比吸血鬼还要残人(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已经成为了罗德岛的最高领导人了吗?”
  “做事要谨慎,只要博士有能力反击对凯尔希来说就是威胁。”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
  可露希尔目光顿时锋利如剑,这样华法琳很不好受,但这也在她的预期范围内。
  华法琳微微扬起嘴角,“你觉得,你自己就清白吗?”
  “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巴别塔时期凯尔希就命令我这样做了,但当时缺乏一个长期给博士服药的理由,我都打算退掉这个荒谬的计划,可惜,当时你为了展现自己获得加薪的机会,展示了你制造精密炸弹的能力,所以,唉呀。”
  可露希尔回忆起那时听闻博士被炸的消息,当时只在意博士的伤势,并无查找原因,谁都不会想到巴别塔的末日的到来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
  可露希尔张着嘴凝视天花板,内心久久难以平息,“啊,我真是,c!”
  “别懊恼了,比起怨言满天飞,还不如想想应对之策。”
  “不该你想吗?”可露希尔恶狠狠地看向华法琳,“我们两个都是罪人,都是要赎罪的!”
  “是~我的小可,但我能做的也只是替换博士的用药,况且配药房监控重重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所以说你来找我了,呵,一开始还说是关心我,说到底,仍是有求于我啊。”
  可露希尔一脸不屑的扬起嘴角,忽然一个灵光一闪,像孩子一样兴奋地拉扯华法琳的衣袖,“我想到个好办法,罗德岛有一处秘密的档案室,我上次打算黑进去,结果竟然被反向黑入!”
  “还有如此先进的技术?”
  “可不是吗!而且进入档案室需要指纹、血液、dna等等,反正你能想要的验证方式它都涉及,基本上是需要本人才能进入,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只有博士、凯尔希,还有一名叫普瑞塞斯的人才能进入。”
  华法琳突然面色狰狞,说道:“凯尔希让博士服用的药品有能改变dna的成分……”
  “我的天,凯尔希的医术怎么和这台机器一样先进,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啊!”
  “可能,嘘……有人来了。”
  这脚步声让两人神色紧绷,因为来者正是她们口中念叨地神奇女人——凯尔希。
  凯尔希满脸微笑,示意她们不必惊慌,自己只是来找可露希尔,可露希尔颤巍巍地起身走近,唯恐刚刚对凯尔希的谩骂传入她的耳中。
  凯尔希语气温和,“可露希尔啊,我是替博士向你道歉的,今早他的胡言乱语可能惹怒到了你,我表示很抱歉,请你谅解。”
  “啊……啊,凯尔希医生,没必要这么正式啊,额,我不在意的。”
  “那就请你尽快更新好prts的系统,时间可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变得缓慢。”
  “好……好的。”
  可露希尔尴尬一笑,凯尔希没有理会转头看向华法琳,而华法琳显得安然自若,笑盈盈地看向凯尔希,就像她事先就计划好了一切。
  凯尔希觉得些许奇怪,但想到这华法琳或许又再想奇奇怪怪的事情便没有多虑,只在临走前嘱咐道:“华法琳,你别忘了你下午还有五场手术,一定不能忘了!”
  “好咧,都给您儿记好了!”
  说罢凯尔希快步离开,她总是这般匆忙,似乎从未停下。
  没人在乎她将去往何方,也没人在意,尽管在她的掌管下罗德岛的经济来源大幅提升,但代价便是干员们没日没夜的劳作以及他们一尘不变的工资数额,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但凯尔希似乎毫不在乎,就干员们不在乎她那样。
  干员们大多视凯尔希为吸血鬼,却无人敢当面指着,永远只在背地里偷偷辱骂图得一时之快。
  而此刻,身为吸血鬼的二人竟一拍即合,准备反抗,这又何不戏剧?
  待凯尔希消失视野,华法琳凑到可露希尔身边小声商议:“我先去拖住凯尔希,你去调换监控,另外你找时间钓出博士,让他加入我们这样也能多套出一点情报。”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会流血啊。”
  “额……”可露希尔脸颊在此红润,发出害羞的哼哼声,“好,好吧。”
  “另外,你这么可爱,哪个男人看不了欢喜。”
  华法琳边说边抚摸可露希尔的柔软的黑发,可露希尔轻轻拿开她的手闷闷不乐的说道:“长得娇小又不是我的错。”
  [意外,或是理所应当]
  处理完手上繁重的工作,博士的眼皮几乎粘到一起难以分离,他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会想起白天华法琳的惨状,顿时感同身受,自己活着饱受折磨,不如归西一了百了。
  但他绝对不会崩溃,他会吧所有的苦闷藏在心底,慢慢折磨自己而不愿向他人诉说,都说成熟的人脸皮都很薄,其实他们只不过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而已。
  博士努力睁开双眼,视野逐渐清晰,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如果凯尔希再多布置些工作,自己一定会猝死在办公桌前,一定。
  但他心中从未想过反抗,这是幼稚且不切实际的,比起浪费时间做无用的挣扎,不如更加努力的为生活奋斗从而获得更多生活所需,这不仅是理智分析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实践后得出的真理。
  这是几楼?暂不清楚,只能迷迷糊糊看清房间的门牌,“……03”,应该是自己的房间,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睡觉。
  门没有锁,推开门便直接躺到在床,这是自己的房间吗?为什么会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啊,大概又走错房间了吧。
  要是在往日,他会摇摇晃晃地爬起,弯腰道歉并颤颤巍巍地扶墙离去,可惜这次实在太困了,连道歉都没说出口便失去意识。
  那个黑影戳了戳博士的脸,见其毫无反应起身锁上房门,撩开他的帽檐,闪着红色眼睛趴在我的身旁凝视,如果当时但凡清醒,博士一定会愧于看见她的面容并灰溜溜地离开,毕竟在早上他便伤害了她。
  可露希尔的手指划过博士略显苍白的面庞,她抿着嘴心中偷笑道:‘凯尔希啊,凯尔希,你的手段再怎么强硬,博士终究不还是乖乖落到我的手上了,哼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凯尔希说的没错,时间不会因为心情而变缓,但会因为情绪而变得多姿多彩。
  注视博士的时光对可露希尔来说是一种享受,虽然在平日总是强调自己只对机械有感,对美色毫不在意,但此刻这只突然冲入她生活的雄性动物无不打开了自己闭塞的内心。
  她看着心中发痒,心中默念:‘居然还有几分姿色,那为什么要当兜帽人啊!凯尔希也太自私了,活该被骂!’
  可露希尔的突发奇想让她红了脸,她想悄悄靠近博士的脸颊,并轻轻咬……不不不,是轻轻吻。她能闻到博士血液的味道,尽管自己对此并不感兴趣但博士的血似乎与常人不太一样。
  她在那一刻放弃了理智,微微挪动身子让嘴唇尽可能的靠近而且不使床发出骇人的叫声,尽管自己努力克制心中的激动,但獠牙还是不禁意地露出,接触到博士的脸,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渗出了点点红色。
  这道划痕彻底划开了两人之间本不该存在的壁垒。
  博士睁开双眼,手指放在唇前,轻轻发出“嘘”声让可露希尔冷静,并柔声问道:“如果我打扰你的休息我会离开。”
  可露希尔先是一愣,后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看你也挺累的,啊哈哈。”
  “谢谢了。”说罢博士不顾脸颊的微微阵痛继续酣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博士会突然醒来,但可露希尔并不在乎这一点,此刻她眼中只有那伤口上沁出的一抹红,那红色散出令人抓狂的气味,那一刻她理解了华法琳对博士血液的疯狂,自己对此也无法忍耐,她伸出舌尖轻柔舔舐,一股甘甜掠过味蕾拂过整个身躯,她无法抑制地抖动整个身体,并瘫倒在博士身旁轻声喘息(大概率是O型血,我猜)。
  这般享受堪比高潮时的快感,迫使可露希尔用几乎失态的神情再次尝试,她已经忘记了与华法琳的计划,而是把博士当成了享乐的工具,可惜第二次享受却因身体难以承受昏倒在博士身上直至白天。
  博士见可露希尔倒在自己怀中,微张着嘴,而流出口水浸湿了自己上衣,他轻戳可露希尔的面庞,她睁开眼睛,表情呆滞,盯着博士傻笑。
  博士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好啦,已经到早上了该起床了。”
  “呜……不要……再睡会儿……”
  她将脸埋进博士胸前开始撒娇,博士愣在床上不敢动弹,但时间的飞飞逝却像针刺一样扎便他的每一寸肌肤,再晚的话凯尔希会杀了自己的!
  博士不得已靠在她的耳边低语:“再不起来凯尔希就要来了。”
  听到“凯尔希”三个字她突然从博士身上跳起,手臂狠狠锤了博士一下,博士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对可露希尔竖起大拇指,而可露希尔好似无事发生,呆呆的问了一句:“我能吸一口你的血吗,博士?”
  她用着最可爱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恐惧的话语,这让博士回忆起曾经是如何艰难从华法琳的魔掌下逃脱。
  但博士并没有回避,因为自己睡了她的床当然需要用一些方式进行补偿。
  但有些疑惑,“可露希尔,你不是不吸血吗?”
  “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做了什么,博士。”
  她脸颊微红,坐姿扭捏,让博士更加困惑,是那句话语吗?也许吧……
  他撩起衣袖露出臂膀,很自然地递到可露希尔面前,她一脸兴奋地抱着他的手臂准备享用,正巧,华法琳手持门卡推门而入,简单两个孤男寡女围床而坐不由得窃喜道:“怎么?这就开始交换血液了?也太着急了吧。”
  可露希尔顿时支支吾吾,放下博士的手臂解释道:“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我懂。”
  “呜呜……”
  “哦对了博士,”华法琳说着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正好你在这儿,跟你商量一件事。”
  华法琳将她们二人疯狂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博士,但博士却在一旁偷笑,“所以,你们为了不受压迫就要开始反抗?不免有些幼稚了吧。”
  华法琳有些惊讶,会问道:“难道博士是想永远活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
  “华法琳,那你告诉我,就算你们知道了那档案室中的内容又有何用?凯尔希早就将那件房间清空了,而且也仅是旧世界的往事,和你们受压迫没有丝毫联系,除非你们有能力杀了凯尔希,呵。”
  可露希尔拉了拉博士的衣服,严肃说道:“的确,那间房间什么也没有,而我们需要的是破解那间房间的钥匙。”
  “为什么?”博士忽然警觉起身靠墙而站。
  可露希尔继续解释道:“博士你知道罗德岛是可以分解了的吧。”
  “你们……你们要逃走?!!”
  华法琳同样震惊不已,感叹道:“好啊,可露希尔,连我都骗哈。”
  可露希尔平静回应:“没办法,我们中又有谁能卸下伪装呢?对吧,博士。你想逃离吗?仅凭我们三人就足够成立营业团队用以谋生。”
  博士深吸气道:“啊……那,其他干员我们难道视无不见。”
  “博士!”可露希尔提高声音,讲话一字一顿,“你知道罗德岛分舰只能载下3到4人!我们没有义务和必要拯救所有人!况且如今他们的处境远比我们要优越的多,你看他们谁有黑眼圈!不是我自私自己,而是我无能为力!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我们根本没必要告诉你我们的计划。”
  华法琳伸手打断可露希尔的责骂,反问道:“除了这一个就没别的方法了?”
  “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如果你依然希望留下,我也毫无怨言,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博士听完直摇头,嘴里不住念叨着:“荒谬,荒谬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华法琳主动打破僵局,拉着博士的手向外走,“这样,可露希尔,我们先忙完今天的工作,等明天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可露希尔见华法琳的小动作不悦的抱紧双膝,“好吧,千万别露出风声,虽然监控我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但你们依然要小心!”
  [忧郁,犹豫]
  医疗大会开完后,华法琳将博士拉进实验室。
  “所以你也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博士,你想不想听听一些过去的往事。”
  华法琳拿出烧杯,开始装模作样的做起实验。
  博士在一旁看着她拿捏试管时笨拙的模样偷笑道:“你就别做了,不会有人监视你做实验的,而且我也不想了解我的过往,既然我都忘了,那就忘记吧,想起来也仅是回忆,对未来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过去影响未来啊。”华法琳说着将试剂滴入培养皿,透明的表面瞬间便红。
  博士盯着培养皿沉思,“我还听说我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和一名卓越的医师咧,现在呢?”
  “过去还是你的天下呐。”
  “是啊,是啊,但如今不同了,我们要学会接受时代的改变啊。”
  华法琳向培养液中滴入某种浓酸,液体瞬间沸腾。
  “您的意思是,我作为吸血鬼,只要不吸干你的血液,那我们就可以共存,是这样吧博士?”
  华法琳扬起嘴角,眼神中满是讥嘲,博士盯着那似在培养皿中挣扎翻动的细胞,发出“吱吱”绝望的呐喊。
  “华法琳,逃离是反抗吗?”
  “不知道。您认为呢?”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尝试,先擅自逃离,再用度假的借口作为掩饰,看凯尔希的反应。”
  “嗯……”华法琳低头沉思,她认真的样子竟拂动了博士的心,他目不转睛,华法琳疑惑地歪头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刚刚在思考我们该怎么逃走。”
  华法琳似乎恍然大悟,咧着嘴笑着,并用手指猛戳博士的脸颊,“哼哼~真变态。”
  临走时华法琳特意回头道:“晚上到甲板上陪我赏月,听到没。”
  “好,好。”
  华法琳最后的话语,博士没有听出丝毫威胁和强迫,反倒更像一种恳请,可能没有个人都有说不出的苦衷吧。
  [心之所向]
  圆月升空,繁星点点,它们在漆黑的夜晚闪烁明明微光,照耀甲板上本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两人,他们依靠栏杆遥望黑夜中泛起蓝紫色的无尽沙丘,沙粒漫漫成海,与星河一同向荒芜的尽头流逝,汇聚成横穿世间的天际线。
  我感慨万千,心肺之言不禁流露:“天与地,两者本该孤立独行,却在尽头相聚。”
  她默声应答,微微点头,红眸闪有点点星光。
  为何感动?问题源于关切,去无回应。
  我们只是稍稍靠近彼此,相互感受彼此的心跳,不需言语,却感受到了太多太多。
  “你孤单吗,博士?”
  她轻声问道,银白色的柔发随微风拂过我的臂膀,扰得我心头乱颤。
  “怎能,不孤单呢?我永远独自一人生活,当然孤单。”
  “哈。”
  她双眼微闭,苍白的脸颊多了几份红润忍不住得笑出声,笑声中没有嘲笑和讥讽,唯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满脸笑意抬头用温柔的目光打量我,“别开玩笑了,博士,是我用词不当,孤独,我是指孤独。”
  “华法琳,你孤独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表情凝固片刻瞬间释然,如雪融大地,春色重现,但这广袤的黑土地上,独生一花,鲜艳开放。
  她微微扬起嘴角,微笑,似夕阳照耀世间的那一抹红,“孤独,怎能,不孤独呢?”
  “平日见你与其他干员欢声笑语,都是伪装?”
  华法琳弯腰趴在冰冷的栏杆上,神情惆怅,她将脸埋在双臂中,唯露出明亮的双眼,呆呆望向天边。
  寂静无声,却能聆听心之跳动,低头看向一旁的吸血鬼,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忧郁而美丽。
  “其实我也孤独,”我缓缓道出心扉,没有迟疑,只为托起她沉入蓝调海洋的心灵,“每晚独自抱着枕头悄然哭泣,现在,不哭了,泪早就哭干了。”
  “多大的人了还会哭鼻子,哈。”
  这是一声嘲笑,更是一声自嘲。
  凉风习习,乌云遮蔽繁星,唯有月光朦胧流落皮肤冰冷无比。
  “冷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却又微微点头,“冷啊,但冷,又如何?”
  说罢她偷偷瞄向我,眼神中是胆怯的期待,很快又收回目光挺直身板,安然自若,“要不我们回去吧,不然要着凉的。”
  “啊,着凉,也是呢。”
  我们离开了甲板,我特意放慢了脚步,扰到了她的背后,静静地注视,只能感觉到,一丝凄凉。
  时间夺走了她身上的余温,让她的内心冰冷,使她的眼神黯淡。
  我能做些什么?我又为何要做些什么?
  理性在此刻麻木,心中燃起点点星火,欲要温暖这漆黑的夜。
  我再次问道:“冷吗?”
  她手握门把,停下脚步,语气中略显不满,“冷啊,不是刚说过吗……啊。”
  “嘘,别说话。”
  我快步上前,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前身紧贴她冷滑的后背,脸颊稍靠她的尖耳。
  她的确很冷,不仅是心灵,还有身体。
  她红着脸,嘟着嘴,扭头看我,“现在才想到吗?”
  “对,但也不晚啊。”
  不知为何,她居然躺在我的肩膀悄然入睡,我只能抱起她走进她的房间,单调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和装有不同血液的铁橱。
  将她安放床上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拉住衣角难以挣脱。
  回头看去,那楚楚可怜的神色不由让人怦然心动,但理性苏醒,我只能微笑回应。
  我托起她的纤纤玉手,亲吻她柔软的手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为她关了灯,但黑暗中那双玫红的眼睛一直在看我,目光直视我的孤寂的心。
  当晚我难以入眠,她身体的余香仍残留指尖,让我想入非非。
  为什么会这样?
  这如孩童般对欲望的痴迷,为何会温暖我的心。
  成年人往往想的更多,只有小孩子,才会奋不顾身的去爱。
  [逃离](是反抗,还是逃避)
  “好嘞博士,”可露希尔一手摆弄复杂的机器,一边向我喊话,“现在只需要你来激活这复杂的分舰了。”
  我环视这架庞大的机械不禁感叹人类的智慧之大,就像我第一次见到罗德岛陆舰。
  可露希尔相比这架庞然大物显得更加瘦小,奇怪的是她居然脱下来平日常穿的外套,露出了那件白如雪的T恤衫,汗水浸湿了这件白衣服,使它稍稍贴紧她苗条的的身躯,在黑色背景的映衬下,这白色更能凸显出她娇小玲珑的身姿。
  我轻拂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嘶,你这件白色T恤挺可爱的啊,为什么要穿外套呢?”
  “那你为什么要带兜帽呢?”她忽然护住胸前的标志,一脸娇羞地叫喊,“唉看哪儿呢!”
  我不悦的皱了皱眉,遗憾没能看清她胸前那一串字符,“看你胸前的标志啊,我们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还在乎这些?”
  “那也不能这样啊。”
  “你是想让我把你吸我血晕倒的事情公之于众吗?”
  “呜……”
  华法琳轻声走来拍了拍的肩膀,“好啦,你们别吵了,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再晚些凯尔希就要来了!”
  “快点!如果失败了都是你的责任。”可露希尔一脸傲娇地朝我赌气。
  我稍稍摇头无奈激活了这台帮我们反抗的机器,但是,真的能成功吗?
  机器突然轰然作响,这里是罗德岛舰体最底层,声音无法传达中间的工作区。
  待声音停息,舱门缓缓打开,荒凉之景映入眼帘。
  此刻已是落日西下,唯有繁星映空。
  我们坐上分舰,在荒漠中飞驰,飞沙随我们一同自由地翱翔天空,风声阵阵奏响胜利乐章。
  我们在一处沙丘停下,点起篝火,围火而坐。
  远处,星星满天肆意排布,星星点点,络绎不绝;近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化为星光飞升夜空,与繁星相伴。
  温暖的火光为三人上了色彩,连同他们的心,都染上令人舒适的黄红色。
  可露希尔望着篝火顿时泪眼朦胧,“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
  我轻拂她的后背安慰道:“不该笑吗?”
  “对,对。”
  华法琳双手撑头露出微笑,“小可啊,这种时候还装什么脆弱。”
  “没有,只不过是由感而发!”
  可露希尔赶紧抹去眼泪,这样会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孩子。
  华法琳摆了摆手笑道:“哎呀,还是年纪太小,没见过世面,你要是有这这般岁数,早就看淡喽。”
  “嘿!你又拿年龄卖惨了,华法琳!我年纪也不小啊!”
  “嗯,但按照辈分来算,我应该可以当你太奶奶了。”
  我很是惊讶,忍不住发出感叹:“啊?”
  “很惊讶吗?呵,”华法琳上扬的嘴角渐渐下落,语气也逐渐低沉,“这就是我为什么融不进这个集体的原因。”
  可露希尔发现气氛突然低靡,试图转变话题,“我们……聊点别的吧,聊点开心的,不要总是沉溺于这个伤心的世界中。”
  “就聊这个吧,”我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可露希尔,又看了看一旁低头微笑的华法琳,“可露希尔啊,看来在为人处事方面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啊。”
  华法琳反驳了我的话语,“博士,其实我觉得可露希尔比我们都要成熟。”
  “为什么?”
  “至少可露希尔很真实,她不会虚伪做作,这一点很多人都不到。”
  华法琳抬头望向可露希尔,满是笑意。
  我不太认同她的想法,“可是,成熟的人难道不都是拥有两幅面孔吗?”
  “虚伪吗?这,也的确是处世之道,不能让他人看清我们的真容,更好的隐藏,哈,最终无人问津,变得孤寂,更本不必隐藏。”
  我看着华法琳逐渐暗淡的眼神,心中不是滋味,“你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这个社会?”
  “我在嘲笑他们,他们告诉我们何为大人,而自己却幼稚的像个孩子,我们认认真真的学习并成为他们口中的大人,却发现,这大人,只是一架架冰冷的机器,任人宰割,压迫剩余价值,不会反抗,只会承受的机器罢了。然而真正的成年人是无法融入这个社会的,因为这个社会有些幼稚,又有些无理取闹。”
  我不禁感叹道:“确实如此,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成熟骗局,那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肯成为孩子呢?”
  “嗯……”
  我们陷入沉默,也许,是不肯舍弃那份大人的虚荣吧。
  “其实每个人都是孩子,只不过我们提前变成了大人。”
  华法琳缓缓道出,更像是一种释然,她狠狠伸了个懒腰,瞬间变得豁然开朗,“那就从新变成孩子吧,可露希尔,你会唱歌吗?”
  可露希尔傻傻愣在原地,“我,我不会啊。”
  “呼,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换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没,没,没有。”
  华法琳盯着偷偷瞄向我的可露希尔哈哈大笑,她转眼望向我,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会心一笑,“所以,你也觉得谈恋爱是孩子才做的事情?”
  “哈,是啊,是啊。”
  “那,我就说说我的心中人吧。”
  可露希尔赶忙打断我的发言,“我会唱歌!我,我想起来了!”
  月光洒在这位黑发吸血鬼的身上,闪闪发光,从远处看更像一位天使。
  歌声悠扬,漫步旷野。
  “听我说,迟迟不肯迈不出的步伐,是对你真心的告白。”
  [血为你流](唯二有点暴力的片段)
  凯尔希像一只幽魂一般徘徊罗德岛的角角落落。
  她已经两天未找博士了,这两天对她来说更是折磨中的折磨,成堆的资料和大量的患者搅得她彻夜未眠,精神接近崩溃,终于在今晚可以休息片刻,却怎么也找不到博士。
  她调出prts查询近期的监控却发现空无一物,或者说是并未异常。
  “总不可能人间真发了吧!”
  她已经开始口齿不清,思维混乱,此刻她的心中只有博士,对,找到他,不择手段!
  “别睡了阿米娅!”凯尔希推开阿米娅的房门嘶吼道。
  阿米娅不以为然的睁开眼睛,“嗯~什么事?”
  “博士逃走了。”
  “什么!”
  阿米娅顿时清醒,起身摘下一枚戒指用源石技艺感应博士的方位,她疑惑地回应:“为什么博士、华法琳和可露希尔会开着罗德岛分舰离开?”
  凯尔希听罢直接扯上阿米娅的衣领向控制室奔去,嘴里不停说着胡话:“他们疯了!他们肯定是疯了!”
  旷野上的三人熄灭了篝火,却在远处看见了更大篝火,像一盏明灯,伴随着地动山摇的轰鸣向他们靠近。
  博士惊醒推着二人赶快登上分舰逃离。
  “可露希尔你快点啊!”
  “别催啦!博士!我正在启动……等等这是什么?”监控画面中一个亮点向他们冲来,“快趴下!是导弹!”
  博士忽然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凯尔希居然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而一旁的华法琳见状立刻扑向博士,顿时火光四起,爆炸声使博士耳边蜂鸣作响,他抬头发现可露希尔摔倒在地并无大碍,但华法琳呢?
  他忽然感觉脊背沉重,扭头看去,是浑身鲜血的白衣天使。
  博士慌忙起身,启动了分舰,并拿来医疗包。
  “撑住。”博士向华法琳小声喊道,并为她包扎。
  值得庆幸的,是华法琳的伤势并不严重,唯有手臂和腹部被钢板划破鲜血直流。
  “没有血,你就先吸我的吧。”
  华法琳面色难堪,但嘴角稍稍扬起,“没必要,真没必要。”
  “我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你也知道,我留了多少血,你就要给我多少,这不划算的。别忘了,你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仅为一个过客,我和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彼此献出真心。”
  “那如果我是一个痴情的傻瓜呢。”
  “哈,真是受不了你。”
  华法琳轻轻咬破博士轻薄的皮肤,血液缓缓流出,而博士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可露希尔费力爬起,傻傻地盯着操作面板,心中默默惊叹,被炸了居然还能行驶!嘶……好像有信号传来。
  华法琳伸出沾有自己血液的手指,“给,尝尝我的血,吸血鬼伴侣间都会品尝对方的血液。虽然你不是啦。”
  “我觉得没那个必要,至少不是今天。”
  “哈,那就等以后吧,我的血,为你而流。”
  罗德岛主舰内,凯尔希盯着分舰行驶的画面胡言乱语:“怎么把人训练成一条听话的狗,那就让他受苦且劳累,在人贫乏无力时他便忘记了反抗。”
  阿米娅震惊不已,询问道:“凯尔希医生你在说什么啊。”
  凯尔希不知从何处拿出酒瓶,开始猛喝起来。
  以酒买醒,为醒也为不醒。
  突然一个弹窗覆盖了可露希尔的操作面板,画面里正是凯尔希,她怒气冲冲地大喊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可露希尔眼含泪光望向博士,博士点了点头示意可露希尔停下。
  “博士……”她用哭腔说道。
  “停下吧,梦终究都要醒来。”
  轰鸣声戛然而止,分舰驶入主舰,罗德岛再次完整。
  凯尔希带着阿米娅冲进驾驶室质问道:“你们要造反吗!”
  博士面色平静,他看淡了所有,此刻他必须冷静,否则可能是灭顶之灾,“我们出来休息几天,放放假。”
  凯尔希诧异地问道:“放假?!!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看我休息了吗?现在哪有时间给你们胡作非为!下周我们就要动身前往龙门!我不着急吗?!!”
  “但你不能把人逼死吧!”
  “哈,哈,哈。”凯尔希手扶门框笑容狰狞,“你的话语令我感到可笑,这就是你们逃跑的理由?真是幼稚啊。”
  阿米娅面无表情地环视四人,有人受伤,有人哭泣,有人愤怒,有人无奈。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凯尔希狞笑着喘着粗气,“我难道,不痛苦吗?嗯?我亲爱的博士先生?你活在这个社会上,难道是来享乐作福?别再说傻话了。逃避现实是没有的博士。”
  “你制定了规则,让我们遵守,但最终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私欲罢了,凯尔希,我说的没错吧。”
  可露希尔走近凯尔希,语言锋利,直击凯尔希接近崩溃的内心。
  华法琳同样附和道:“用你那不切实际的理想束缚我们,已达成你那虚伪的目标,我们并不是瞎子,只是没有发声罢了!”
  凯尔希顿时浑身乏力,全身紧紧依靠门框看向阿米娅。
  “我累了,阿米娅,动手吧。”
  阿米娅点点头,此刻阿米娅便是人们心中的大人,听从指挥,毫不犹豫,她摘下一枚指环,背后瞬间闪出黑方棱形。
  博士紧盯阿米娅的手臂,如果她施法前一定要抬起手臂,到时候再将她扑倒,就像华法琳那样……
  就是现在!
  阿米娅刚抬起手臂便被博士按倒在地,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所有人都陷入惊恐,凯尔希也是同样,那一刻,她彻底失去理智。
  “Mon3ter!”
  黑色的怪物闪烁红眼直面扑向博士,那坚硬的黑爪瞬间染上粘稠的红色。
  房间只剩下滴答声了,这应该是时间流逝的声音吧。
  [吸血鬼会不会流血?]
  凯尔希躺在床上难以合上双眼,可能是房间过于狭窄,毕竟是仓库通风不佳。
  凯尔希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走上甲板,手扶栏杆,望向漆黑一片的天际,万物失去生机。
  “怎么了凯尔希医生?”
  阿米娅同样未眠,正巧看到走道中的凯尔希一同跟来。
  “没事阿米娅,我只想静静待一会儿。”
  阿米娅凝视这片已死未生的大地,感到丝丝凄凉,不禁感叹:
  “可惜啊,太阳还没有升起。”
  “不,再等一会儿,它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朝阳东升,地平线上阳光灿烂,光芒瞬间照亮这个漆黑的世界,凯尔希沐浴着阳光却感觉头昏眼花,猛咳一声,鲜血直流,阿米娅见状慌忙背进急救室,抢救险些失败。
  “病因是什么?”阿米娅急忙询问嘉维尔。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
  “和旁边几个晕倒的一样,过度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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