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来,你要的背景

“张凡！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
　　韩组长怒吼一声。
　　老李等人反应过来后也气得不轻，指着张凡一阵叫骂。
　　打工仔什么时候也能猖狂了？
　　林雪又是感动又是坚定又是绝望的挣开他手：“张大哥，不要再开罪大家了，我认了，我认了……”
　　张凡一把提起她又要跪下去的身子。
　　不怪林雪软弱。
　　他知道，没有人天生如此。
　　是养家糊口的压力让大家被迫改变。
　　为一家人讨生计的责任压在肩上，所以面对上司刁难的时候只能赔笑，只能点头哈腰。
　　不是没脾气，是没得选。
　　“我说了，今天没有人能再让你跪下去。”张凡冷冷环视众人，“林雪，尊严不是乞求来的，公平也不是别人施舍的。”
　　“张大哥……”林雪声音沙哑，可怜无助的看向张凡。
　　张凡冷然沉声：
　　“跪在地上，你永远也讨不回公道，你就真的甘心把自己的心血拱手送人么？”
　　林雪嗫嚅不语，低头垂眸。
　　张凡一喝：“尊严只在剑锋上，公平只存拳脚间！”
　　一语出，竟如惊雷炸响。
　　林雪浑身颤抖。
　　她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挣扎，终于，猛然抬头，仇恨目光死死盯着老李。
　　老李被她瞪得又惊又怒，指着张凡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这就叫我表哥开除你！”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给公司李总打电话。
　　其他同事本来也被惊得不轻，林雪那要杀人的目光真让他们以为下一秒她就要扑过来捅死他们了。
　　好在老李的怒吼给了他们一剂强心针。
　　怕什么？
　　他们还有李总撑腰呢！
　　狗日的张凡，狗叫得这么大声，还什么尊严只在剑锋上，笑死个人，臭屌丝也配讲尊严？
　　明明就是个天生给人踩的货色而已！
　　看看待会儿李总过来了，你张凡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张凡，现在跪下认错还来得及！”一个同事喝道。
　　“下跪就能救他了？”韩组长以为稳稳拿捏张凡了，玩味冷笑：“他还得把他老婆带到公司来给大家跳个钢管舞！”
　　众同事闻言眼睛一亮：
　　“他老婆我见过一次，那大长腿，小蛮腰，我见犹怜啊，可真是漂亮！”
　　“你说张凡这家伙这么普通，凭什么讨到这么漂亮，这么骚的婆娘？平日里估计都是当乌龟的吧？”
　　“对，他老婆看着就不想是能安分守己的，他女儿可能都不是亲生的，啧啧，给别人养女儿，好大一只乌龟啊！”
　　给李总打完电话的老李也笑起来：“管他老婆是不是鸡，给咱们光是跳钢管舞怎么够？得跳脱衣舞才是！”
　　说着，他走到张凡面前，伸手拍了拍张凡的脸，气焰嚣张到极致：“你觉得怎么样？”
　　张凡漠然看向他。
　　“还他妈瞪老子，还他妈瞪老子！懂不懂现在是什么形势啊？”
　　“拜托，你的命运现在是被老子捏在手里的诶！我表哥马上就过来了诶！能不能专业点啊！你不知道害怕的吗？！”
　　“你老婆本来就是在外面卖的贱人，不然就你那点本事，凭什么娶她？”
　　老李气笑了，抬手一巴掌就往张凡脸上打去。
　　“打死他！”
　　“打死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一众同事疯狂叫嚣，张凡今天三番两次冒犯他们，他们对张凡已经是恨之入骨。
　　老李往张凡脸上招呼过去的巴掌暗自加了两分力道。
　　要是落到实处，轻微脑震荡是少不了的。
　　眼看着巴掌离张凡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能打在张凡脸上的时候，巴掌停住了。
　　老李的手，被一只手捏住。
　　张凡的手。
　　看似轻飘飘没什么力气，可老李就是涨红了脸也挣不开。
　　老李气急败坏：“你他妈还还手，说两句关于你老婆的实话还不行了是吧？老子他妈弄死……”
　　“咔！”
　　一声脆响。
　　打断了他嘴里的话。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生生捏爆了的手腕。
　　鲜血淋漓而下。
　　时间像是缓慢了十倍，直到此刻，剧烈的痛感才席卷他的神经。
　　啊啊啊的惨叫声仿佛要把天花板捅穿。
　　“砰！”
　　张凡一脚踹出。
　　老李眼珠爆突，舌根外吐，重重撞飞出去，接连撞碎十几张桌椅，最后猛地砸在墙上，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开来。
　　他就这么七窍流血，直挺挺昏死过去。
　　韩组长愤怒指责张凡：“现在是法治社会，还把人打成这样，你怎么敢的！”
　　其他同事也忿忿：“你以为你是谁？还怒发冲冠为红颜，是不是说中了你老婆是卖身贱人的事实，所以你才这么恼怒啊？”
　　张凡漠然。
　　一步迈出，气流旋转荡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被卷起纷飞，绕体缭绕。
　　真如天神下凡。
　　一众同事看得目瞪口呆，有心叫骂两句，但森然杀意又让他们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往后退着。
　　“干什么，都在干什么！”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暴喝，是公司李总赶过来了。
　　张凡灵力一散，漫天文件失去挟带之力，纷纷落地。
　　“砰！”
　　大门被李总一脚踹开。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了眼屋内的一片狼藉。
　　等到看见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的老李时，他终于怒了，指着张凡鼻子，一拍桌子：
　　“你打砸公司财产，重伤公司员工，怎么敢的？谁给你的胆子！”
　　张凡面无表情拉过一条椅子坐下：“李总，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给你个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来，你来评判一下。”
　　他指着林雪道：
　　“小雪是我们销售部最努力的员工，为了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没日没夜的跑业务拉单子，最近她母亲摔伤了正在医院躺着，家里已经没有钱治伤，就等着她发工资缴费。”
　　“可就是你表弟的一句话，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直接就变成你表弟的了。”
　　“李总，你说说看，这公平吗？”
　　李总不置可否：
　　“管我屁事儿？我只看到你打砸公司财产，重伤公司三好员工！”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的业绩被我表弟这样优秀的人才取走，那又如何？”
　　张凡轻笑：“你的意思是她付出的努力，她付出的心血，一文不值？”
　　“都什么年代了，阶级都固化了，还努力，还奋斗？”李总板着脸：“现在这个社会谁还看你努不努力？都是拼关系，讲后台了！她没有背景，我表弟有背景，那她就活该被欺压！”
　　“看来李总是不会给小雪一个公道了。”
　　张凡把玩着一支笔。
　　“少他妈搁这唧唧歪歪，老子还要回去陪贵客，懒得跟你多废话，你打了我表弟，赶紧自断一条腿，不然今天你别想好过！”
　　李总指着张凡，喝道：“没关系没人脉，老子凭什么给她公道？”
　　“原来跟李总讨公道，还得有背景。”
　　张凡拍拍手把笔丢开。
　　“嗯，说对了，你要有背景我就给她公道。”李总嗤笑：“不过你一个大山里面出来的土农民，能拿出什么背景来？”
　　“你能有背景，母猪都上树了！”
　　李总轻蔑张凡，一指满地纸张：“你有本事就搬出背景来，只要搬得出来，只要足够让老子低头，老子立马就把这地上的文件全吃了！”
　　张凡丢出一张名片，表情淡然：“来，你要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