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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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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毗陵
  都说诗和远方总有一个要在路上。于是背上行囊,开始期待每一次远足,每一次邂逅,每一个黄昏日落。而他们都在远方。
  翻开地图册,寻觅着旅行的目的地,才发现祖国幅员辽阔,这960万平方千米,谈何壮阔,竟不知从何处开始这段旅行。
  在旅行开始之前,我想先谈谈我的故乡。在地图东南脚方向,长江以南,美丽富庶的水乡。
  有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倾倒,为之向往。先有白居易“能不忆江南?”的感叹;后有朱敦儒所望的“露卧一丛莲叶畔,芙蓉香细水风凉”的清闲;再有赵师侠“景若佳时心自快,心远乐处景应妍”的赞许,怎能不去江南?
  你又是因哪一首诗走进江南?走进红墙黑瓦亦或是黑墙白瓦的建筑。前是金陵,后是姑苏。踏入烟雨楼台亦或是山水人间,远是周庄近是木渎。尝遍江南小食亦或是口齿留香,匙中是小笼,碗中是酱骨。
  你猜我是苏州或是无锡的?都不是我的故乡是夹在两座城市中间的,想必你这下猜对了,常州!常州又称毗陵。
  说起常州早上该从一块酥酥脆脆的常州大麻糕说起。小巷中,清晨,袅袅炊烟,香气四溢,伴随着芝麻的香味,弥漫整个街巷。麻糕的配料很简单:一把面粉,一蝶细葱。简单的材质却烘焙出别样的滋味。就像生活,虽然平淡但也有烟火气,有人情,有格调。
  揉面成团,揉至出筋,冷藏静置,慢候醒发,擀团成状,再次醒发,加上配料,烤制成形。烤麻糕的炉子是最质朴的样子,和年少时一样,齐腰高,内部是一个椭圆形,下边是烧炭的。暖暖的炉子,烤出来的麻糕也是暖暖的。几十年来,工艺不变,味道不减,食材不逊。据说这道工艺起源于清朝,一直流传至今。
  前些日子,我再次去到那一条街,早已是物是人非,居民楼早已经成为了商业街,少了些烟火味,多了商业气息,多的是小吃快餐行业,那些茶楼,茶馆,丝绸店,梳篦店也在时代潮流中消散了踪影。或许是生活节奏快了,生活、学习的压力重了,又或许是在高压的环境下,人们已经习惯了快生活,又或许是时代潮流淹没了?
  但庆幸的是在小巷的尽头,那家麻糕店仍然在。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摊位,但是做麻糕的人却变了。在街坊邻居口中得知啊,现在是爷爷的儿子在经营。在疫情期间,生意一度做不下去,但是这是老爷爷的心愿,再难也要挺下去。
  这大概就是传承吧!世世代代传下去。店里的人大多也都是老食客或是街坊中的老者偏多。也许在他们心中有着独特的常州味道,但麻糕肯定有着一席之地。“干这行多少年了?”“打小父亲在摆摊时就开始打酱油咯!这算算得有几十年了吧!别看我现在年轻,阅历可不小了!”……
  听着食客与小老板在店内扯着家常,不经觉得手中的麻糕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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