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蚂蚁河畔的风花雪月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
  《流言蛊科明强出头;众毁伤春雪病辞职》
  我的习作被刊登出来,没想到就是把心事曝光了。
  学校里这些老同事本来个个都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有意无意,把这个“新闻”宣传给村里人。
  又有那些近年来向杨家提亲而遭拒绝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有意扩大事态,没几天流言蜚语就发酵一样在屯子里传开了。
  说啥的都有,捕风捉影,不堪入耳!
  “陈鹏那样的凭啥还脚踩两只船?
  “最好的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唐家真是瞎了眼睛才能把那么好的女儿许给个人渣!”
  “原来咱都以为杨春雪是个攀不上的高枝!不知道背地里却是个第三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杨家两口子多本份!谁成想也是眼皮子浅。养出个不要脸的女儿。”
  “没准两人早就有一腿了!就只唐家还蒙在鼓里。”
  …………
  这些风言风语从不同渠道传播着。
  这种事在当时的农村属于伤风败俗,有违伦常的。
  第三者插足,破坏婚姻家庭的是大不韪行径。
  是最遭人厌恨的!到后来越发传得很不堪了。
  终于这天唐科明黢黑着脸,气势汹汹来我家里找父母亲理论。
  扬言要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现在不是你家说个退婚,就能完事的!
  明显就是看我们金波好欺负!
  玩我妹妹呐!
  也不撒脬尿照照自己是个啥东西!
  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今天就劐开你们的肚子看看有没有长人心肝!”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我妹妹损失了最好的找婆家年龄!
  再加上这精神损失费,你家不给足了可不好使!”
  大有用刀子攮人的架势
  这是鼻子尖上落马蜂----
  明摆着的威胁!
  他这样一尥蹶子,父母张口结舌一时不知怎样应对了。
  还是嫂子巧丽见事不妙,忙上前劝道:
  “哎呀大哥,咱们谁跟谁呀!怎么能说这见外的话呢!
  小鹏就是个闷葫芦不会表达自己的心事。
  心里对金波的好,那可是我们大家共同见证的!
  这不是今年,是鹏的本命年嘛!
  不宜办婚礼。
  前儿我还听他说呢,一定要给金波一个惊喜!
  等他够了五年教龄通过了“内招”考试,
  等转成正式工作,再跟金波结婚才真算能配得上她!”
  “大哥你可是咱见过的,最明事理的人,可别被那些乱嚼舌头的给欺骗坑了!”
  嫂子的一番话把唐科明说得半信半疑:
  “那些传言是咋回事?无风不起浪!”
  “都说是传言了!没影的事儿!谣言止于智者。大嫂趁机给他戴高帽。
  “你想啊!小春雪是啥样的孩子,全村人都有目共睹的!
  再说人家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咱这农村呆一辈子?!
  当民办教师,就是暂时养精蓄锐,下学期人家就去上学了。
  将来要考大学的!
  还别说小鹏了,咱这左右村能般配上春雪的有吗?”
  正说着话,金波擓个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哥!早起不是说好,跟嫂子一起去採山菜嘛!你来这瞎扯啥呢?
  要不是嫂子告诉我,还不知道你来这儿了呢!
  快回家咱们准备一下,上山去了!别竟丢人现眼的惹旁人笑话”!
  金波气急败坏地数落他。
  “我还不是为了你抱不平!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费我为你出头,甘冒得罪人的风险!”
  他平时也最憷这个妹妹。
  “你不问青红皂白地瞎出头,这不是害我嘛!
  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给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呢!”
  金波还一个劲儿地向父母亲道歉:“叔婶,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不论别人说啥,我这些年来对你们全家的情义,相信您们都清楚!对鹏哥的心更是坚定不移的!”
  唐科明一时懵圈了!刚才把人家谝那么狠,原来事实不是传说的那样!
  他像齁到嗓子一般,连声清着喉咙用手揞着落荒而逃!
  我父母一直都是很喜欢金波,经过这次的风波更是高看了她!
  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的口型岂能左右我择路!
  但很在乎春雪的感受!
  俗话说:这事只笑话带花的(女子),没有笑话带帽的(男人)。
  没料到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负面影响,追悔莫及!
  说一万个对不起也已经于事无补!
  愤怒,无奈!此时直面乌云压顶她倒是隐忍的!
  小女孩儿除了委屈地流泪,她一贯的言辞犀利,随性而为。
  但这次至自始至终没对我有过一句怨怼。
  只是更加疏远了。
  这让我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流言姑姑生气,质疑问难于她女儿。
  她百口莫辩,没几天就病倒了。
  据村里一个西医诊断是得了肝胆炎症,但这次破天荒地没来找奶奶给开药方。
  传说她这病是可能传染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趁六一儿童节,她就辞职不再上班了。
  在家养病,复习准备开学后复读。
  几乎足不出户,我猜测可能也有姑父姑母约束的因素。
  总之我被家里警告除了上班,不准在外面多逗留,更不允许去姑父家。
  我陷入了痛彻心扉,失魂落魄的自责,内疚,惭愧境地。
  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没想到我这么深爱她,最后却是自己亲手毁断了与她的去路!
  难道真是与她命理不合?犯冲克之故?
  每天除了机械地上下班,就是站在最高的土坡上,望着姑姑家那个方向发呆。
  没有了春雪的学校,又被打回了原型。
  没有了背诗诵词的书声琅琅;
  没有了歌声与欢笑;
  更没有了各种小技能手工竞赛和歌咏诗词比赛;
  没有了写生课和体育课;
  教室里种在盆里各种小花开败了,没再有新苗萌芽;
  操场边开春新栽的一圈小杨树没人管理了,缺水浇灌也没能成活几棵。
  虽进入夏天了,整座校园确没有鲜花绽放;没有碧绿的生机;
  没有童谣缭绕,没有欢声笑语。
  仿佛一切都是静音动画鬼片,那么诡异,惊悚,令人心生寒意和窒息!
  恍惚间放暑假了,我无知无觉……
  迷蒙中啥时候又开学了!
  学校里又来了个新同事,姓王,是个比我大几岁的男青年,顶替了春雪的位置。
  一样与我等一般循规蹈矩,不肯行差踏错半步,办公室里又一派和谐了!
  新学期春雪又去上学了。
  还是原来的县一中,复读,住校。准备明年考大学。
  这是小妹傲梅悄悄地告诉我的。
  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是听了还是忍不住心痛得碎裂般久久不能自持。
  又一轮开启了以泪洗面的模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如鸵鸟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课余时间仍用写东西打发难耐的相思痛苦。
  十月份我的一篇小文在《红烛文学社》刊载了
  《他山风景》----陈鹏
  雨滴以2/4拍的节奏,敲打着窗棂。
  灰色的黄昏,擦着他的肩头滑过。他回头看看,却远去了,捉不到一丝踪迹。
  毫无指望的期待,毫无信心的思念。
  雨丝扰乱视线,狂风吹走远方的风景,踮脚尖也是徒劳。
  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空虚。
  每个日子都缓慢而艰难地移动。他的胸怀曾是辽阔无边的海,他的头颅岩石一般地昂起。
  但他对我说:“我完了,我的生命被掏空,只剩得一具空空的躯壳。”
  生命如此艰难。
  每天早晨,他醒来,檐下的鸟雀吵个不停。
  他注意听着,那是为一只巢穴而争斗的纠纷。
  但始终未得到结局。
  他知道,这个年龄意味着什么,最后一次机遇,他所等待的来得太晚。
  他的苦果是坐失良机。
  那只鸟飞得疲惫,折断了翅膀,却依然要承受迟到的惩罚。
  他惊奇那个人,生存方式太独特。话中总是布满荆棘。
  连爱也是那样独特,专爱那折了一角的脏纸。
  每双皮鞋,马靴都从那上面踏过去了。
  连瞧一眼的时间都不给。
  伊却拣起来,摩平皱褶,当做一幅好画欣赏起来。
  他对我说,世界何必嫉妒呢。
  爱,应当是相溶的。
  每颗星都沿着自己的轨道行走,交叉了也不相撞,这才叫天空呢!因为这个,他对自己的感情毫无愧色。
  有人对他说:谁采她才倒霉呢,她很快就要枯萎,昙花一现有什么意思。
  他说:人,为什么替自己打小算盘,那叫爱么?我把她插进我的血液中,哪怕一夜就死去,我也终生不孤独。
  但伊是美好的。他坚信。
  伊不争占他者之巢,亦勿许他毁己之巢,伊宁肯在冬天里冻死。
  这正是伊的伟大之处。
  忘不了那良言相劝。
  “知足”二字令人心寒。
  毫无良策。相信他并非那种轻浮之人,为一只鸟,而掐死另只鸟。但他怕伊说:他守着另只鸟去玩养笼外之鸟。
  如此假如,他可以毁兔三窟。
  每个日子,他感到很特殊,他的感情我看与伊一样,太过于痴,执着难忘。
  所以他说:“等待漫长而痛苦/一分钟大于一个****/黄昏中我站成那棵柳树/河水淙淙期望什么/成堆的石头已毫无意义。”
  他知道,他爱那黑色的瀑布,流泻下来,流进他的胸怀。
  但属于他的永远是那么一缕。
  急切时,从日记本中拿出来看看,嗅一嗅,满足了。
  人,不要过多的奢望,听伊的吧。
  他常常对我说:我完了,我已行尸走肉,酒囊饭袋。生存与死亡是同一个概念。
  无须把这种事看得过于严重,甚至危险。
  你们都忘掉吧,谁也别再提起。一切来往皆属正常。
  手足相抵,无须怀疑。
  布谷鸟叫了的时候/树的倒映也在波动/山,使劲地想出微绿/如淡淡的雾气/抹去林间小径。
  造物主:耶和华启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