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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蚂蚁河畔的风花雪月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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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芳驻蜓蓦然回首;情根深植玉汝于成》
  二妹静莲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平时语言不多,温柔善良又勤快,家里地里的活,样样出色。
  自大姐出嫁后,操持家务的重担就落在她肩上。
  她心疼母亲,每样活儿都抢着干,一家人的针线活儿几乎她包了。
  大嫂进门后似乎有了帮手,可她一件没放下,从不攀嫂子,所以在家里他们姑嫂最要好。
  嫂子巧丽这个人很热情,也特别细心周到,对家里人也蛮不错。
  她能说会道,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嘴一份,手一份”。父母也很满意。
  只有三妹和小妹不大喜欢她。
  跟我们兄妹几个说话,有时却尖酸,我倒也没什么。只要跟哥哥感情好,能正经过日子就行了,其他无所谓。
  八二年静莲已经二十岁了。
  提亲的很多,可她总是摇头说,自己还小,该给二哥先订婚。
  不然让人家笑话急着找婆家了。
  奶奶说:
  “你二哥刚上班,还没稳定。再说他不宜早结婚。
  这书念多了,眼里没人!等过了他本属年,才能动婚,订亲也先不着急。
  你该订就订,屯里比你小的都有订婚的了”
  我最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家里这些事关心得甚少。
  直到暑假里一个雨天,早起父亲大发起脾气;母亲也气得哭了。
  接着是静莲被嫂子拽进他们的西屋。
  我才觉出事情不对,看看其他人都不出声,只得悄悄地问叹着气的奶奶:
  “因为什么事?”
  “唉,莲儿太不知好歹了,这么多提亲的哪一家不比严家强!
  他严庆哪一点能配上咱莲儿”。
  “严庆?奶奶您是说,莲妹想和严庆?”我惊疑道。
  “你这小子,什么事也不闻不问,全屯人都知道,静莲和严庆处对象,都快两年了,就瞒着咱家人,看来咱家,你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我眼前浮现出,那个子不高,总是笑眯眯的小伙子。
  人的缘分有时真的很奇妙。
  就说这个严庆吧,在这之前,从来就没把他,和我家这几个花朵般的姐妹往一起联系过。
  他也和静莲一样,只读完了小学。可是上学时,他就是有名的‘淘气包’,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他家兄弟四个,严庆排行三,两个哥哥娶媳妇已是负债累累。
  下面还有个弟弟。
  父母年迈多病,家境实在很困难。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决定爱情的因素。
  论理儿我们同龄,又同一个屯子,但我也不常与屯中的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
  不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是什么?才发现自己,真可能是书念得太迂腐,太固步自封了。
  晚上吃过饭,走出院子,漫步到距家门口不过百米的一棵大柳树下。
  那柔长的柳枝一直拖到地上,夏天人们最喜欢到树荫下乘凉。
  这也是开春小孩子做柳叫叫(柳笛)的原料来源。
  这儿曾留下我童年无限美好的记忆。
  此时七月流火,朦胧的月光穿过薄薄的云片,洒在柳树枝叶上,地面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刚走近,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二哥。”轻柔又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一下就听出是二妹静莲的声音:
  “哎呀是你!咋上这儿来了?”
  “我知道你晚上常到这来,在等你呗。”
  二妹轻轻地说
  “静莲,你有事?我也正想找你聊聊呢。”
  我走近她
  她转过身也不看我。
  “二妹,你别误会,我不会批评你,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解释着。
  “二哥,我知道咱家也就你不会骂我,不会象他们那样坚决反对。”她说着已哽咽。
  “你别哭,这么看,你是真心爱他了?”
  想了解就得知道底细
  “当然是了,都快两年了。”她还在抽泣
  “二妹你瞒得可真严实,一点风都没透过。”我想缓解一下气氛。
  “人家哪敢嘛!开始怕别人知道了笑话我疯。
  后来更怕家里知道反对。
  唉,纸里包不住火,这不,今天你也看到了。
  他家托了媒人来一说,咱家就炸了锅。”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凝眸看她。
  “我还能怎么样啊,凭天由命呗,二哥你能帮我劝劝妈不?
  爸那是没指望了,他发狠说除非我不是这个家的女儿。
  我直接了当。
  “他心地好,人穷志不短,有头脑又肯干,干活是把好手。
  在队里干活儿,谁也比不上他,又快又好,最主要是对我真心实意。”
  莲儿说得毫不迟疑。
  我渐渐回想起来,前年在生产队劳动那两个多月。
  确实严庆是小伙堆里活计最占尖的。
  回回第一个到头,而且幽默风趣,时常逗得满地里的人们哈哈大笑。
  也许那时他和静莲就好了吧?
  感觉他有点不敢接近我,当时也没多想。
  “二妹你打算坚持下去呢?还是…”我省略了后面的话
  “爸说了,再不听话,就不认我,并且让我远走,不能再住在这个屯儿。
  不要让家里人,看到我吃苦遭罪难过。
  你也知道,爸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不能因为这,就没了家,没了亲人。
  吃苦受穷都不怕,穷没根,富没苗,再说现在哪家富哇?
  我只认为人好是主要的。
  妈还嫌他个矮,长得不俊。
  好看顶什么用?又不吃模样嚼模样!”
  她激动又带着哭腔
  “呵呵,我看他比我好看多了。只论模样,我这辈子就别想找着对象了。”我自嘲。
  静莲见说到我的短处,头就低了下去:
  “二哥,你别多心嘛,你满肚子文采谁能比呀。”
  “奶奶还说‘矬子心上三把刀’呢,大姐夫才叫矬,偏她最愿意大姐嫁呢!”
  “奶奶说我属兔,不能嫁他属鼠的,叫子卯相刑。说最好找属狗属猪的才能解了婚灾。不然一生中定有一次生离死别?”
  莲妹一样一样数说着。
  “二妹你信这些吗?自己拿定主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都八十年代了,还管人家什么阶级成份,属相合不合,愚昧!”
  我又被这些言论气到了!
  “别这么说,奶奶知道该生气了,爸说成分是个阴影,什么运动一来都什么……冲了?”她卡住
  “是首当其冲”我补充道
  “对,我没学会,但明白是那意思”她不好意思地忸怩一下。
  “你别管这些,要坚定信念”。我鼓励她。
  “我觉着人活着真难,尽是不顺心的事,怎么就没有两全其美的路呢!”她叹息地说。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形成了路”。
  我突然想起来那位哲人的话。
  “是呵,妈说咱屯儿还没有自己找对象的,我会让人家笑话的。”
  她小声似嘀咕。
  “走你的路,让他们笑去吧!什么了不起的。”
  我嗤之以鼻
  “对了二哥,我知道个秘密想告诉你。”莲儿突然转移话题。
  “告诉我了,还是秘密了吗?”我戏谑?
  “有个人喜欢你”。她一改刚才的情态。
  “谁呀?这么没眼光!我怎么不知道?”我没当真事。
  “她虽没明说出来,但我能看出来。我现在看这事最准,一眼就知道谁喜欢谁。”她颇自信地。
  我好奇:“到底是谁呀?说呀。”
  “哎呀,你心里就没一点感觉?我不信!”她故意撅起小嘴。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不想猜。
  “是金波姐呀,她可是对你有意思好久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每次来咱家,有意无意提你,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她急着说,
  “我看就你明白!”我取笑她。
  “那当然了,不过奶奶和妈也有点感觉,妈对她那好劲儿就不一样。”她继续分析。
  不想说这事,抬起左腕看一下孔雀夜光手表:
  “明明是说你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这来了,太晚了回去吧。”
  ……
  夜里,躺在炕上想着静莲的事,又想到自己。
  自从我当了民办教师,每次遇见金波,她的表现,心里也猜出几分。
  都二十多岁了,对方的表现能一点没看出来嘛。
  只是周围这些女孩,没有哪个真正让我心动?
  论外表确实有几个出众的,但她们唯一欠缺的就是文化素养。
  而我只看重内在。
  本来自己长得其貌不扬,若找个漂亮媳妇,人家一定会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必须是由内而外的。
  只有那种内在气质,智慧之美才是真正的美。
  自哥哥结婚,与东邻唐家便成了亲戚。
  两家你来我往走得很近。
  金波自然经常过来找她表姐,跟妹妹们一起做针线,有时也跟我借一两本书。
  她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据说是因唐婶有病,没人操持家务,等到她哥娶了媳妇,但她年龄也大了,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前年在队里参加劳动那两个月,就看到屯里的小伙子们,眼睛都围着她转。
  无意间与她目光相遇,那双大眼睛,真是太好看了。
  水汪汪黑白分明,长长的睫毛一眨,扑闪扑闪的会说话。
  身材虽不高,却曲线优美,匀称,白净净的脸蛋,红润的小嘴,特别爱听那清脆的笑声。
  有时也愿多看她几眼,这大概是爱美的天性使然吧。
  经二妹这么一提醒,才悟到那眼神的确不一样。
  可是我哪里值得她爱呢?
  正象村里人给我的评价那样,我缺少三才:即人才,口才,钱财。
  人长得丑,不爱言语,家里人口多有外债。
  仔细思量,也说不上是否喜欢她,她的美丽,确实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其它方面我也不了解,只能说有好感吧。
  二妹的事一天天僵持下去,全家个个绷着脸,没有了往日的温馨。
  开学后,我每日上下班,忙工作,忙家里的活儿,不见有什么缓和,又没法问。
  只是看着二妹,每天收工回来都是眼睛发红,哭过的样子,真的挺心疼。
  中秋节的前两天,嫂子生了个女儿,她心气高,给小侄女起名叫海燕。
  家里气氛一下就变了,高高兴兴欢欢喜喜。
  父亲在晚饭时,还特意给奶奶斟了盅酒:
  “妈,您老有福啊,看见第四辈人啦!”
  唐婶一家都过来探望,贺喜。
  姑姑还拿来鸡蛋红糖给嫂子下奶。
  大家聚在一起,说着说着就说到二妹的事,姑姑劝奶奶:
  “妈,您这么大年纪了,保重身体要紧,一辈不管两辈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由他们自己拿主意吧!”
  “凤云你是知道的,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我捧在手心里爱护着长大的。
  只要有我在,哪个也不能受委屈,莲儿现在还小,不知轻重,宁可让她现在埋怨我,也不能眼看着放任她,将来遭罪后悔就晚了。
  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
  等她转过这个弯儿就好了。
  快了,她的喜事就要动了。
  莲儿不是个犟孩子。”奶奶胸有成竹地说。
  “妈,她现在一个心眼喜欢严庆,谁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孩子自己愿意,好坏就是她的命,别管了。”
  姑姑不忍心看莲儿难过的样子。
  “是命啊,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人的一生很长,但是关键就几步。
  走好了,走对了,就能上顺天意,下合运程;
  否则一着错棋,满盘皆输。
  婚姻可是人至关重要的一关。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八字配合好的也要找到合适的,对的方向,才可一生顺畅,白头偕老。
  象莲儿这种命理有婚灾的,要不找个对的属相,命运相合的,一生坎坷多难,可遭老心了。
  不可能当儿戏,凭感情做事,你没看如今有多少家庭不幸呵!”
  奶奶语重心长
  “妈您说这属相不合,还有别的事吗?”姑姑问。
  “属相不合有几种情况。
  其中有俩人总吵架,感情不好的;还有过不起来日子,财运不兴的;最厉害的不是生离就死别。
  年命就像一棵树的根,只要年柱相生相合,根基牢固,即使枝叶有些损伤,到底妨害较轻;
  夫妻年柱犯刑冲破害,就是树根受损,重者必根枯树死。
  过去都讲合婚,是有道理的。
  男女婚配具有很深的科学性,是天道!
  因现在社会对其不重视,甚至大肆排斥,人们在婚配时只凭一时感情行事,导致了克夫克妻的悲剧,不仅丧偶现象严重,离婚的也越来越多。
  也是如今人们都不讲因果轮回,自种恶因,所以报应不爽啊!”
  奶奶又在宣讲她那套理论。
  父亲真不愧是个搞财务的,凡事都从经济着眼:
  “跟他们费什么唇舌,多要点彩礼,一吓唬,他们自己就知难而退了。他家目前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严庆耳里,他说:“要吧,要多少都行,只要有价,我就敢应。”
  事有凑巧,一个住在十几里外的叔伯姨,特来给嫂子下奶,刚坐下就急性子地对母亲说:
  “姐姐,其实我这趟来一是给外甥媳妇下奶,第二是受人之托来给莲儿保媒。
  不知姐姐记不记得,我家你妹夫的侄子,小名叫宝良的那孩子。
  从小没妈,在我身边长大,今年都二十五了,高不成低不就。
  介绍的人一堆,给说谁家闺女他都看不中。
  这不前儿过八月节,晚上在我那屋吃月饼。
  我背着他叔叔们问他心里是个啥想法。
  从小这孩子把我当亲妈一样,什么话都跟我说。
  这回可费了半天劲才哼出来,原来是看上了咱家莲儿!
  那不是去年过年前,我让他用自行车带我来看老太太。
  没想到,那会儿就相中了莲儿。
  这快两年了,牙口缝没扦!要不是我逼急了,还不好意思说呢!”
  叔伯姨一口气说完,却也条理清晰。
  妈妈回头看着奶奶:妈您说的莲儿婚事将动了,可是这桩?奶奶合不拢嘴地笑称:
  “天意!”
  妈妈说:
  “宝良这孩子我可相中了。
  那大高个,象大姑娘似的白白净净的,大眼睛。
  最主要人家可是成手瓦匠!
  这两年他们生产队出外包揽建筑活,都少不了他呢。
  要不那么多说媒的。”
  回忆起那个大我两岁的李宝良。印象中他是那种文静腼腆的人。
  想不到这样的人,内心也有专一钟情的一面!
  人确实长得够帅,条件也不错,只怕二妹不同意,她怎会放下心上人另嫁呢?
  果然二妹为此与父母闹翻了。
  冲突的当场,我在学校班上,没在家,。
  后来是听菊爽和嫂子学的只言片语。
  最没料到的是,母亲为此事伤心太过,犯了心脏病,等我闻讯回来,全家正围着奶奶和村里新来的一个西医在抢救母亲。
  二妹流着泪远远站在墙边,小妹傲梅也陪着她在哭。
  院里屋里站满了邻居和亲戚们,看来是病得挺重,又插不上手帮不上忙。
  过了好一阵,才见那个四十多岁的村医生走出来,人们不禁问
  “怎么样了”
  赤脚医生看看大伙:
  “情况还好,血压稳定了,先输液观察一下,只是别打扰她,千万不能让她情绪再波动了。”
  说完就走了。
  人们这才渐渐散去。
  我走进里间,见本来瘦弱的母亲面无血色,胳膊上扎着输液针,过早灰白的头发,无力地散乱在枕上,心里不由猛一抽!
  第一次意识到母亲老了,年复一年为这个家,这群儿女默默地付出太多,太多。
  上有老下有小,真的难为她了。
  每当夜深人静,午夜醒转,往往看到的是母亲仍在灯下穿针引线的情景。
  白天她要和父兄们一样,一天不误地到生产队去劳动。收工回来又操持一家子的吃穿杂务。
  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挤出时间为全家缝补洗涮,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我们小时候,有闲暇还经常检查我们的功课。
  有空还给我们讲故事,多是讲怎么分辨善恶美丑。怎样敬老尊贤等故事。
  记得小时候常搂着我说:
  “鹏儿啊,好好念书,给妈争口气,将来走出这大山里,到外面干番大事业”。
  每当读书疲懒时,想起母亲那饱含爱和期望的目光,立刻就会精神陡增又拿起书本。
  自从上中学,因为要走十几里的山路,母亲每天顶着星星起来为我做早饭,还得准备好要带的午饭。帮我整理好衣服鞋子。
  每当我在热腾腾的饭香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晨曦辉映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每当我要出门,母亲总是叮咛嘱咐,满怀期望,满心的牵挂,把我送到大门口,站在门边静静地望着我远去。
  虽然我从未回过头,但千真万确地感觉到那目光的炽热。
  今天望着两鬓染霜的母亲如此衰弱苍老,忽然有种恐惧感。
  妈妈,我们不能没有您,您把无限的爱倾注到儿女身上,还没得到儿女的回报,我们真的太不懂事了。
  我真的不能让您就这样一天天衰老下去,多想每天都看着您笑啊!这笑是那么有限,那么珍贵。
  劳累,多病给您带来的是痛楚忧烦;
  家庭矛盾,生活拮据也常让您紧锁双眉。
  妈妈,您为儿女付出了所有,我们感激您。
  此刻坐在母亲身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在眼里噙着不敢掉下来,怕母亲看见伤心。
  我从小爱哭,母亲总劝导我:
  “男孩子要勇敢坚强,不能动不动就掉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让人家看不起。”
  可这毛病总改不掉。
  书读多了,人却更多愁善感了。只是人前掩饰自己。
  母亲这一病,静莲妥协了,她握住妈的手哭个不停。
  最后也说理解大家都是为她好。只是心里的结,解不开罢了。
  奶奶用黄芪50g,当归10g煎汤饮,每天两剂,说能补中益气补血,慢慢帮母亲调理着。
  再后来,自然顺理成章地一步步,应了李家的亲事。
  相亲,下订礼,过彩礼,十几里之隔也不算很远。
  自订亲,宝良就经常往我家跑,帮着干这干那。
  语言不多,那份勤快劲,让爸高兴;
  那英俊爽快,让奶奶妈妈看不够;那温文尔雅让我也乐于跟他聊聊;
  总之家里是皆大欢喜。
  唯静莲不免常轻轻叹气,有强颜欢笑的味道。
  要从心里挖除一个人,再装进另一个人真的很难。
  希望时间这副良药,可以治愈所有的创伤。
  过了元旦,李家就紧锣密鼓地张罗起婚礼来,家里也是一阵忙乎。
  虽没什么钱,也尽量给静莲简单准备了些嫁妆。
  三妹还特意绣了幅四季花图案的窗帘送给她。
  唐金波也送一幅凤凰牡丹的门帘。
  唯她自己也不急,也没什么行动,仿佛这事与她无关。
  到公社去登记那天,她早起就偷偷地哭,等到宝良来接她时,眼睛都肿了。
  听傲梅对我学说,宝良聪明得很,当时就跟静莲说: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哭那样。
  从开始我就觉得你对我不冷不热的,也听说过关于你的一些事,你不愿说,我从来没问过吧!
  我想当你想告诉我时自然就会说。
  既然你能同意跟我订婚,我就有信心让你爱上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不论过去的你怎么样,我爱你就能包容你一切!
  既然你这么难受委屈,这婚不结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没想到,我两年来的一片痴心,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傲梅说:二姐听了他这番话,当即表示愿意跟他结婚,并表示今后好好待他,忘了过去的一切。
  婚礼如期举行了。
  结婚那天,我还是见二妹哭得很伤心。
  不过没出什么大格,只当是新娘子要离开父母时的哭嫁。
  其实家里人心里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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