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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账留秋后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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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四大喜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老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木小年心中的喜悦之情,便不亚于久旱逢甘雨。
  即便他此刻手头上就算是再有天大的事情,心头中有再不解的困顿疑惑,也要先陪着老胡畅饮一番。
  木小年他们一行人出了客栈正门,打听了剑帝城内最有名的酒楼,便径直去了。
  宴席上众人一番推杯换盏,脸上皆是纵情酣畅之意,其一是庆祝木小年得了上古神兵——七星龙渊剑,其二是昨日虽然经了几番险境,但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特别是老胡,逢凶化吉,身体无恙。
  连日来的奔波,再没有什么比这几件事情更值得庆祝的了。
  剑帝城内绝大多数的商铺都是以贩卖刀剑兵器为主,丫鬟香梨和葡萄自然是没什么兴趣要逛,在老胡和柳朔风的眼里也都只能算作是一堆破铜烂铁,对于木小年就更不用说了,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已是他给自己二姐木雨潇备下的最好礼物,摆在街面上的武器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没有其他乐子可寻,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便又径直回了客栈,准备再多休息一番,毕竟明日一早又要启程赶路。
  临到客栈之前,怀琴提了身上裙摆捏在两指间,脚下紧赶了几步碎花步,凑到走在最前边的木小年身旁,神情娇羞地问木小年回了客栈能否先去她房中一坐。
  木小年皱着眉头问怀琴何事,怀琴却闭口不言,只说他去了便知。
  美人相邀,又岂会有拒绝的道理。
  木小年才喝了酒,脸上本就有些醉意,听怀琴这么一说,面色更是红润,便没再开口追问,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怀琴见世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便慢下步子来,跟在众人后边去了。
  一旁的老胡和柳朔风见状,彼此对视一番,互换眼神,脸上的表情都猥琐极了,丝毫没有江湖大侠的风范。倒是丫鬟香梨和葡萄听了怀琴那番话,面中多少有些鄙夷之情,又或许是些醋意,两人窃声交流,似是在表达对怀琴这一举动的不满。
  进了客栈,木小年并没有急着上楼,跟怀琴互换了个眼色,而后一本正经的对老胡说道:“老胡,你们先回屋吧,我还有些正事要忙,忙完便回屋找你。”
  老胡眼球骨碌一转,咧嘴笑了起来,凑到木小年身旁言语挑逗,不怀好意地回道:“不急不急,老胡自己一人也能睡,倒是少爷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哟,千万别累着了。”
  木小年板起脸来斜了他一眼,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不耐烦道:“贼囚根子的老胡,你想什么呢,我看你这身体刚好又想要挨打是不是?老不正经,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老胡捂着嘴巴佯做惊慌,朝着木小年“哎”了一声,脚底抹油,随在众人身后灰溜溜的上了楼去。
  木小年站在客栈一楼呆立了一会儿,估么着楼上的人差不多都该进了各自的房内,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提了些精神气儿,潇洒的一甩长袍下摆,迈开步子,正步朝楼上走去。
  到了怀琴的睡房门前,木小年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先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是否还算得体,又立在客栈的长廊上,左顾右盼,反复确认老胡他们那一伙人都已进了房中,才缓缓襟起袍袖,曲出两指,轻轻叩门。
  房内的怀琴早已候了他多时,听到敲门声,问都没问便起身去开了门。
  木小年站在门外,怀琴站在门内,两人对视一眼,怀琴有些不好意思的曲腿恭礼,木小年点了点头,左手负在身后,右手端在腹前,俨然一副气派世子哥的模样,信步走了进去。
  他了进门去,怀琴手伏在门框上,探出半个身子向长廊上左右望了一眼,确认长廊上没了别人,才又缩回身子,缓缓将两扇木门掩了起来。
  门刚关了个紧实,站在屋内的木小年便便缓缓转过身来,唇齿蠕动,刚要开口询问怀琴邀他来房中所为何事,却看见怀琴突然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木小年还没反应过来怀琴这是要唱哪门子戏,便又听怀琴开口说道:“怀琴有罪,请世子责罚。”
  木小年眉心一皱,紧忙上前两步,弓下腰来,伸出双手搀住怀琴的两条玉臂,想将她扶起身来。
  可这一搀不要紧,怀琴的胳膊上只裹了一层薄纱,木小年双手贴在她凝脂的肌肤上,顿觉软糯紧致,手感极佳,近在身前更是淡香入鼻,这番风韵是他先前在凉州城将怀琴迷晕在床时所没体会到过的。
  瞬间只觉心头一颤,木小年这般纨绔的公子哥竟然兀自涨红了脸。
  怀琴缓缓抬头看向木小年,同样是脸羞的绯红,眼中情意百转千折,也正是因此让人瞧起来更加楚楚动人,美的不可方物,木小年的一双桃花眸盯着怀琴都要看傻了。
  郎才女貌,四目相视,一眼万年。
  直到怀琴似是娇羞将头低了下去,木小年才从她撤走的明眸中缓过神来,急忙撒开双手,站直身子,清了清嗓门,正声道:“怀琴姑娘你这是为何?有什么话快起来说。”
  怀琴半低着头,似是也在强压着方才的一番羞意,但嗓音之中仍是微颤,回道:“怀琴自幼失怙,因此偷学了点武艺防身,先前瞒了世子,昨日情急之下不得不动手,如今事情败露,怀琴是去是留全凭世子责罚,绝无二话。”
  木小年眉毛挑的极高,眼睛瞪的滚圆,脸上满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怀琴姑娘就是为了这事?”
  怀琴缓缓抬头,轻咬朱唇,微微颔首。
  木小年显得有些无奈,但怀琴仍跪在他面前不肯起身,便只好开口说道:“我还当是何事,怀琴姑娘快快请起,昨日幸亏有你出手相救,我才得以脱身,细论起来,我还欠姑娘一个大人情呢,你若还是跪着不起,那还不如昨日趁早别出手相救让那两个草寇直接杀了我痛快。”
  怀琴闻言双目放光,登时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木小年的一条胳膊,激动问道:“这么说世子不打算怪罪怀琴了,也愿意让怀琴继续留在世子身边对吗?!”
  木小年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怀琴会做出如此举动,缓了片刻才正声回道:“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把你赶走。”
  “先前世子担心怀琴身世不明,不怕怀琴....会对世子不利吗?”
  木小年沉思片刻,忽然笑道:“若能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一件风流事。”
  怀琴显然也没有想到木小年会这样回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是好。
  木小年轻轻拍了拍怀琴搭在他胳膊上的双手,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怀琴紧忙抽回双手,似是才注意到她刚刚的动作或许会显得有些轻浮,娇声回道:“没了。”
  木小年见没了其他事,心中不免还有些许失落,但很快便整理好了心绪,双手负在身后,看了怀琴一眼,柔声道:“若无他事,我便先回了,手中还有件要紧事要忙。”
  怀琴似是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挽留。
  木小年不再多话,从她身前绕过,径直到了门前,双手抓在门把手上刚要开门,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还有件事情没有办妥,继而又转身看向怀琴,灿然一笑,道:“昨日蒙怀琴姑娘救我一命,我欠姑娘一个人情,姑娘可向我提个请求,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天罡的事情,小年一定照做,满足于你,你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说罢没等怀琴开口便又回身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怀琴看着木小年的背影,心绪万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走在长廊上,木小年却忽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眉头紧皱,不由的又将双手负在了身后,踱步到他和老胡的睡房门前,刚要推门而入,却又突然转了个身,朝着仲白羽和晋天开两人的房间去了。
  站在他俩的房门前,木小年伸出手去轻敲了几下门板,只过了片刻,仲白羽便开了门来,见是木小年,急忙抱拳恭礼道:“世子。”
  木小年微微颔首,“嗯”了一声,随即又开口说道:“你和天开将军收拾一下,到我房间来一趟”,说完不等他答话,便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
  木小年刚进了他和老胡的睡房中,原本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老胡,见世子回来了,急忙笑脸相迎,起身下床,猥琐道:“少爷,这次时间是不是快了点儿?老胡这里有大补的药丸要不要来上一颗再杀她一个回马枪。”
  木小年没好气的瞅了老胡一眼,正经道:“你那破药丸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用不到。赶紧收拾一下,我有正事要说。”
  老胡见木小年这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紧忙收了脸上的笑意,凑到桌前,站在木小年的木凳一侧,一反常态,心思沉重地问道:“是昨夜遇刺之事?”
  木小年还未答话,门外的仲白羽和晋天开便敲了门。
  木小年抬了抬头看向门外,冷声道了一个字:“进。”
  得了准许,仲白羽推开了两扇木门,和晋天开一起走了进来,近到圆几前时,两人一同抱拳恭礼,道:“世子,您找我们。”
  木小年没吱声,侧身抓起他身边另一木凳上放着的昨夜那黑衣人落下的那柄剑,而后顺手拍在了他眼前的圆几上。
  “啪”的一声,仲白羽和晋天开都被吓了一个愣怔,两人缓缓抬头看向世子,却见木小年眼神犀利,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们两个可认得此剑?”
  在做木小年的贴身护卫之前,仲白羽和晋天开均是陵王木战手下智勇双全的猛将,军中一应大小器械两人皆是稔熟于心,因那黑衣人留下的剑身上刻有“陵王府库”四字,苦于无法当面与他爹木战对质,木小年便只好先从他们二人嘴里打探虚实。
  但仲白羽和晋天开虽然是他的贴身侍卫,却是始终听从木战的调遣,木小年担心这两个人会对自己隐瞒些什么,所以才故作庄肃愤懑之情,冷言冷语相待。
  仲白羽和晋天开闻声,互相瞥了一眼,眼神中有些许迟疑,纷纷往圆几前凑了一步,齐声问道:“世子,此剑可否借我二人细看?”
  木小年瞟了他们两人一眼,轻轻摆手示意。
  得了应允,仲白羽缓缓伸出两手,毕恭毕敬地将桌上的利剑端了起来,近到身前,和晋天开两人仔细端详起来。
  木小年手伏在圆几之上,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们二人的面部表情,却看见仲白羽和晋天开两人的眉头在看了那剑之后,一点一点皱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困惑。
  再过片刻,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齐声疑道:“番天卫?”
  坐在一旁的木小年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同样是困顿不已,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们是说这剑的名字?”
  听了世子开口问话,仲白羽和晋天开纷纷正过身来面向木小年再次恭礼,解释道:“世子,这番天卫非是剑名,而是番号。庆和王朝一统之前,陵王曾有一支神秘部队,专职负责搜集重要军情、策反敌将以及暗杀任务,队中所有武士全部与陵王直接对接,不论受到什么样的指令从不过问缘由。因其神出鬼没,被执行为目标的人物在他们面前犹如妇孺般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而这些武士更是翻手无情,直袭要害,取人性命,在陵王手中犹如道家的至尊法宝番天印,故而得此番号——番天卫。番天卫的佩剑,在剑柄正反面均有道家法宝番天印底座上的图案纹饰,世子方才教我二人看的这剑便是与其吻合...不知世子此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木小年从未听他爹木战提起过自己手下还有一支这般神秘毒辣的秘密军队,不由得气上心头,冷声道:“这剑是昨日那黑衣刺客留下的。”
  仲白羽和晋天开闻言,几乎快惊掉了下巴,齐声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哦?怎么个不可能,你们两个倒是说给本世子听听。”
  “这番天卫自庆帝一统天下之后早就被陵王解散了。在其解散之后,陵王将他们手中的佩剑全部都收缴了回来,并在剑身近剑格处刻上了‘陵王府库’四字用以存念,也是在将剑入库之时,陵王一时兴起,粗略跟我们八人讲了些大概,我们才知道陵王手下还有这样一支部队,番天卫的番号极少有人知道,能仔细见过他们手中佩剑的人更是凤毛麟角,番天卫的佩剑在入库当日陵王也是下过死令的,封的是死库,只进不出。而此剑的细节之处没有半点破绽,因此我们二人才觉是不可能之事。”
  木小年听到这些消息之后,脑袋几乎快要爆裂开了,他本以为复杂的背后,却远比想象中的复杂还要复杂。
  只可惜他现在身在剑帝城而不是陵州城,眼下比查清楚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要去落花宫接她二姐木雨潇回西北境,否则无论如何他都要即刻回陵王府逮住他爹木战问个清楚。
  木小年缓缓合上眼睛,伸出一指反复在额头上揉搓,似乎是在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和心绪。
  向来善于开导他的老胡,此刻站在木小年身旁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屋内的四人除了喘气声和心跳声,便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半柱龙香的功夫过去了。
  木小年缓缓抬起眼帘,眼神中似是有些疲惫,对着仲白羽和晋天开两人细声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们且先回去休息吧。另外此事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木小年不是在威胁他们二人,而是潜意识里在保护他和他爹木战。
  仲白羽和晋天开纷纷恭礼应是,便径直退出了房门。
  屋内又只剩下木小年和老胡。
  沉思片刻,老胡缓缓开口说道:“少爷,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等回了陵州,当面找王爷问个清楚就好。虎毒不食子,老胡相信王爷绝对没有害少爷的心思。”
  木小年依旧没有做声。
  又过去半柱龙香的功夫。
  木小年忽而眼光一亮,缓缓开口道:“你说的对,老胡。剑的事情等回了陵州城当面找那贼囚根子的木战问个清楚,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去落花宫接我二姐回府,不能因这破剑坏了一路上的心情。”
  老胡嘿嘿一笑,伸出一个大拇哥在木小年眼前晃了一晃,赞道:“老胡就知道少爷最是通透。”
  木小年回头看向老胡,咧嘴假笑一声,平淡道:“好好休息,本世子看你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明天一早还是你来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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